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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样,为什麽你说亚敏会被牵涉到?』斐起奇怪地问著。
『其实是内部的调动,包括电视节目和电台还有经纪人之类的,只不过恰好是在亚敏的工作范围,所以他突然被架空了,一下子变得没事做。你也知道我们还没有出道,事事都受到事务所的控制,亚敏的脾气又很直接,於是和上面吵了起来。』殊岩彰很平淡地敍述著。
斐起这才稍稍有点明白过来,可是彰对於他自己和亚敏吵架的事却是只字未提。斐起也不好问,想想只能作罢。
『你打算什麽时候回国?』斐起又问道。
『明天七点的飞机,我已经订好了机票。』
斐起无言。
车子很快便到了斐起家楼下,两人走下车後斐起叫住彰。
殊岩彰回头。
『这是钥匙,给你。』斐起拿出了那把属於彰的钥匙。
『斐起,你——』
『我不上去了,你们好好聊聊,作为朋友,我也帮不上什麽忙,总觉得很抱歉。』斐起笑笑说道。
『你别这麽说,一直最关心我们、处处会为我们著想的人是你,每次我过来你却把自己的家让出来,你让我觉得愧疚,斐起。』殊岩彰注视著斐起。
『回日本之前把你们的问题解决,这就是我所希望的,嗯?』回避著他的话,斐起却没有避开他的视线,他只是想再多看彰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殊岩彰只有点头。斐起不像亚敏A他的心思一直让他难以捉摸,又或是他不想让他看明白。
『明天那麽早我就不过来送你们了。』斐起还是微笑。然後他转身离开。
他只有离开。
不要对我觉得愧疚,彰。事实上,是我觉得愧疚。背著亚敏喜欢你这麽久,这算是哪门子的好朋友?在那个屋子里他怎麽能待得下去?
所以斐起只有走,头也不回地走,走得越远越好。
只是,离开他越远就越想。斐起甩头,逼迫自己别去想。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有人碰了斐起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这是哪里?斐起皱眉。也许是以前经过却从没有注意的小巷。
『抱歉。』那人对著斐起道歉。
『没事。是我走神了。』斐起轻轻摇头说道。
『要去喝一杯吗?』那人微笑,突然提出邀请。
斐起愣住,然後随著那人的视线看,他的身边便是一个酒吧。透著些许别致,冷冷的光又有种神秘感。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那人以为斐起不说话是因为戒备,赶紧强调说。
斐起又看了那人一眼,只是很普通的一个男人。
『你能把我怎麽样?』斐起问得毫不在乎。
男人微微一愣,又笑著说,『你说呢?』
『你若想,可以试试看?』斐起与他对视,仍旧是无所谓的态度。
男人看著斐起的眼闪著光。
斐起没有再看他,转身走进了酒吧。
06。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跟在他身後进了酒吧,一边说道。
斐起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威士忌。
男人也点了一杯酒,然後转向斐起。
『我已经有妻子了。这是我的名片。』说著他笑著递出一张名片。
斐起接过看了一眼。
廖以惟。
斐起抬眼看身边的男人,乾净的脸庞上透露著沉静的笑容,平凡却有著亲和力。
『我虽然没有名片,可是有名字。我叫罗斐起。』斐起忽然扬起唇角,对他报以微笑。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廖以惟又解释一次。
『没关系。』斐起丝毫不以为意,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杯中的酒。
一直都不太沾酒,是因为不喜欢酒的味道,可是今天,斐起却很想尝尝喝醉的滋味,说不定醉了之後他就能把什麽都忘了。
真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斐起自嘲地笑。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廖以惟问道。
『嗯。』斐起点头。
『我是这里的常客,今天约了朋友。』廖以惟又说道,『不介意的话,今天就让我请你吧。』
『你真的想请我?』斐起转向廖以惟,带著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廖以惟微愣,『有什麽不妥吗?』
『那我们先说好,你可不许阻止我喝酒。』斐起又举起了杯子,『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廖以惟对眼前的人不禁好奇,他眉宇间的忧伤仿佛浓得化不开。
『想喝就喝个够吧。』温柔的语调,让斐起心安。
『你说约了朋友?』斐起抬头问道。
『差不多快到了,今天他回国,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廖以惟微笑著回答。
『回国?』
『嗯,他一直在日本。』
斐起没有再问下去,他一杯已喝完,於是廖以惟又帮他叫了一杯。
斐起静静地喝著酒,廖以惟在一旁也不再说话,只是偶尔会看他一眼,然後自己也喝酒。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是廖以惟的。
『喂?你在什麽地方?』廖以惟接起电话就问。
斐起听不清电话里头的声音,只看见廖以惟皱起的眉。
『我知道了。你待著别动,我过来接你。』他说完就收了线,然後他起身对斐起说,『抱歉,我那个朋友太久没回来,找不到路,我现在去把他接过来,你在这里别走,好吗?』
斐起点头。他又能走到哪儿?
廖以惟说完又看了斐起一眼,然後才转身走出店门。
斐起一杯接一杯喝得没完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著还是醉了,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视线也是恍恍惚惚的,一会儿看见亚敏,一会儿又看见彰,到处是人影,又到处是虚幻。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廖以惟似乎是回来了,他的朋友好像也来了。可是斐起还是只顾自己喝著,酒吧里有些嘈杂,可他却什麽声音也听不见,仿佛偌大的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边喝著酒边笑,是苦笑还是冷笑,斐起只想笑。
想他今天用微笑骗了人,明天还是得继续微笑著骗人。想他就是这麽虚伪,活得不像个人。想他就是这麽喜欢彰,想他就是这麽恶劣的一个人。
把平时该想的和不该想的都想了个遍,然後回头还是喝酒。
『你已经喝够了。』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冷冷的,冰冰的。把斐起拉离了想像。
斐起眯起眼来,可是看不清楚。他想大概是廖以惟吧。
『你说过让我喝个够的。』斐起把杯子凑到自己嘴边,才发现又空了,於是又想叫。
『帐已经结过了,要喝等明天吧。』那声音又说。
斐起怅然地对著自己的酒杯半响,终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著店门外走去,可是一不稳就跌在了一个人身上。
『抱歉。』斐起站稳後,又开始向前走。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一只手搭上斐起的肩,扶著他。
家?斐起回头,看著身边的人。
忽地斐起笑了起来,『我没有家,要不去你家吧?』
那人看著斐起,没有反应。
『算了,我自己会回去,你别管我。』斐起甩开他的手。
斐起走到门口,看了看这边,又转头看看另一边。决定往右边走。
走出店门,斐起感到一阵凉意。
『我们回家吧。』身後忽然传来一声叹息。
斐起慢慢回过头。他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影,像彰。
是你吗?彰?
人影走得近了,斐起眯起眼。
还是觉得像彰。
斐起突然一把将那人推至墙边,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07。
斐起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早晨醒来的时候,他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头疼头疼欲裂。睁眼看了半天,终於发现自己竟躺在宾馆的房间里。
斐起一下子惊起。
按著自己那快要裂开似的太阳穴,斐起下床,开始换衣服。
这里是宾馆。而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里面却什麽也没有。
这些意味著什麽,斐起不用想也知道。
斐起忽然觉得有些後悔。现在,他不仅尝到了宿醉後的难受,也意识到了酒醒以後将要面对的问题。
偏偏他对自己喝醉後的行为完全没有了印象。
『你要走?』不意外的,他听见了一个人的声音。
斐起吸气,然後抬起头,看见浴室门的边懒懒地靠著一个男人,披著一件浴袍,双手抱胸,发丝滴著水珠,唇上噙著笑却冷冷地注视著自己。
斐起以为会是廖以惟。可是却不是。
算了,管他是谁呢。
斐起暗暗叹气。该来的还是会来,想溜只怕已经晚了。
斐起扣上最後一颗衬衫的扣子,注视著眼前的男人。
然後他又深吸一口气,正色说道,『昨天的事,如果我有什麽失礼之处或是冒犯了你的话,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男人挑了挑眉,却不说话。
『我们没发生什麽吧?』看见男人没什麽反应,斐起只好又开口,『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麽?』
斐起看著他,再仔细回想昨晚的事。
『你觉得呢?』男人的薄唇终於吐出了几个字。
斐起皱眉,『抱歉,我完全不记得了。』
『你是想当什麽也没发生过就走人,是吗?』男人又开口。
『我想我们以後都不会再见面,即使发生了什麽也没关系吧,你就当作什麽也没发生过,好吧?』斐起也感觉到眼前的男人不会这麽轻易就放自己走,不禁暗暗叫苦。
下决心这辈子都不再碰酒了。斐起想。
『你想走也可以。』男人说得慢条斯理,斐起只能听。
『等我把你对我所做的事还给你以後,怎样?』男人的嘴角掀起一丝玩味的笑,视线紧紧锁住了斐起。
斐起看著男人半响,随即平静地点头。
『好吧。』
听了他的回答,男人不禁眯起眼。
斐起突然感觉到周围这一瞬间充满了诡异且危险的空气。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草原上的野兽盯著自己猎物。
片刻之後,男人一步跨上前,把斐起推倒在床上,然後便压了上来。
既然答应了,斐起就不会躲。他任由男人吻上自己的唇,任由他的舌尖挑起自己沉睡的欲火。
男人的吻很激烈,竟让斐起失了神。
衬衫的扣子又被解了开来,男人的唇移向斐起的颈间,对著斐起的肌肤又是啃又是咬,男人的手指触摸著斐起的身体,被他抚过的地方像著了火般的灼热,一阵一阵地蔓延开来。
有那麽片刻,斐起完全是随著身体的意志而反应的。
男人的手又开始解起了斐起裤子上的皮带。
斐起的手环上了男人的腰。
於是,沉沦了。
想让自己陷下去,陷的越深越好。
彰!
斐起猛地睁开眼。
男人忽然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动作,注视著斐起。
斐起回过神,看著男人。
『很可惜。』男人缓缓说著。
『什麽?』斐起问。
『我不是彰。』男人的声音字字清晰,字字敲进斐起的心。
斐起瞪大双眼。
『昨晚你吻我的时候,叫的就是这个名字。』男人扬起嘴角,似乎是欣赏的,看著斐起隐忍的表情。
斐起无语。
男人忽然离开斐起,下了床。
『我没兴趣了。你走吧。』只扔下了这一句话。
刚才的温度一下子降到冰点。
斐起突然感觉自己的眼角冰凉一片,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竟淌下泪来。
他默默下床,机械似地扣起扣子,然後拿起外套,逃也似地离开了宾馆。
回到自己家,打开门,屋子里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