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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小九的医术究竟如何,我一无所知。把方子费了些渠道交给那智囊书生宋玉成的时候,心里报的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想不到不日传就来消息,说是这药方果真管用,太子已无大碍。
我一听就乐了,心里琢磨着小九这小子就是一宝贝,又会发明杀伤性武器,又会解鸩毒这样的无药可解的毒药。只要攥他在手心里,嘿嘿嘿……
眼前,青荇拿她的丝帕要我顺带捎给小九,许是因为近段时日小九明里暗里不断给我送这送那,引得缘枫殿里的人个个晓得我将来要去凤翔宫当差,所以先做好功课,拉拢了九皇子。
委实是小九做得忒不厚道,送我的礼物起先还是些好玩有趣的玩意儿,可到了后来连铜壶滴漏,乾坤地震仪,霹雳连环大水车都一并送了说是给我解闷之用。那样庞大的东西塞都塞不进我的卧房,还有谁不晓得我跟他认识这事。
我有苦说不出,旁人却一个个羡慕嫉妒得紧,这才有了现今这个最大胆的。青荇这般妙人姿色,这般玲珑心肝,算是宫女中的佼佼者。我琢磨着小九那样一副容貌,桃花必定数不胜数,就开门见山地对那青荇道:“青荇可是看上了九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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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二癞子,美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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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荇听我了一句逗乐的话,眼睛一瞪连忙用丝巾不痛不痒地摔了我一下,嗔道:“哎呀,公公这是什么话?”
所谓一朝为宫女,终身统归皇帝所有。堂堂一皇帝的女人,看上了皇帝儿子。这事往大了说是大罪,但私底下都当是玩笑。缘枫殿里的宫女们哪一个没被我三五十下地调笑过,哪一个将事情当过真?不想青荇一张俏脸被一句玩笑话弄得顿时煞白煞白,倒让我慌了神得连忙陪不是。
青荇恍惚了一阵,叹道:“全不怪公公你。此事说来有个由头,至今还让人惦记着,乍一听都觉得心惊胆战。公公初来乍到,自没听过宫女里面因为思慕九殿下招来灭顶之灾一事。”
我一听小九竟还有祸水传奇,忙不迭央烦青荇说与我来龙去脉。青荇双目含露,朱唇紧抿,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娓娓说道:“事情还得说九殿下十五岁那年名声鹊起,引得宫中丽人竞相争睹他少年风采,或是作诗赋情,或是弹琴传意,一时间人人争奇斗艳,后来简直掀起一阵狂热风潮,一发不可收拾。有些个胆大的,冒了极大的风险将信物与殿下传情。可惜九殿下便是木人一个,无论谁对他表意,均是石沉大海,再无回音,如此也断了众人念头。哪承想,一个名叫小燕的浣衣局宫女却是得了九殿下的钟爱。众人得知,均是愤愤,合伙将那小燕给逼上绝路。皇后知道此事,大为震怒,将一干涉案之人全数降为奴籍,撵出宫去。往后谁提起这事,心里头都得跳个两下。”
我低着眉唏嘘道:“这样的事,耳熟得紧,在乌良国可不也有的。”
“真的?乌良国也有让众女子痴狂至此,不惜飞蛾扑火的男人?”
“倒不是因为美男子惹出的祸,反是个地痞无赖臭流氓做出的恶事。那人诨名叫二癞子,生了一头的癞疙瘩,面貌可憎得紧。这人丑,心却也丑得可以,专在家里面养一群恶心的癞皮狗。平日间见到谁家的田谁家的地不和他的意,他便派了走狗去糟蹋人家辛苦种的庄稼,坏了人家收成不说,还特特留下些屎尿在人家门口,事后贼喊捉贼造谣中伤,非把人地头搞臭了不可。在这种人作弄下吃过瘪的,可谓不计其数。”
青荇捂着嘴,蹙眉骂道:“世上竟有这等恶心之人?乌良国的县官老爷怎不把这等小人就地正法?”
“人家干这事多了,狡猾得紧。哪像宫里有皇后娘娘这等圣明的主子在?遂,刚刚听你说起栽赃嫁祸之事,直让小昧子也心有余悸。”
青荇点点头,义愤填膺道:“说不定这世上哪个地头都有个二癞子,人丑心黑性子狡猾,害人时候专暗中搞破坏,事后再往你头上泼脏水,不整死你心里头像有千万条虫子在爬在咬,非盯着咬着缠着你,看你落得什么下场,再在那里大放肆词,心里头方才痛快,方才安心,方才觉得自己放着大好光阴专做些伤人之事是值得圆满,替天行道。其实自己跟糟粕又有何异?”
“糟粕这样的好东西哪能用在他身上,就算是吃不了的糠皮都比这种人强些,唯有粪土才可与此人媲美。遇上这种人可千万不能搭理,一搭理他还就缠上来没个完,满嘴喷粪编排死你。这显得咱多掉份儿,多憋屈不是?”
“公公说的是。可惜外头天大地大有处躲,宫里水深火热躲不起。青荇是过来人,当年也是看着小燕怎么被一群人活活整死的。除了把自保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再没其他法子躲这明枪暗箭了。”
我们俩你叹一声,我唉一句,均是心有戚戚焉。不防我突然问她一句:“青荇经了小燕的事,怎还敢捎丝帕给九殿下?”
青荇红了脸,推了我一把,半天说不出话来,仿佛刚刚的好口才全都自己长脚跑了。半晌,她终是咬着唇怨道:“公公坏死了。蜜糖什么时候都还是蜜糖嘛!”
这位够不怕牺牲的,对着小九那碗馋人的蜜糖,都置生死于度外了。我可不能害她成了第二个小燕,遂嘿嘿了几声,道:“青荇呀,我估计你还不知道,九殿下有相好的了。”
“什么?是谁!”她尖叫着脱口而出,差点震碎我的耳膜。
我连忙嘘声,低低对她道:“这消息可不能传出去。”
青荇岂有不知道玄机的,速速捂着嘴,点头道:“嗯嗯,我保证,谁也不说。”
“九殿下他……”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传小道消息我最在行,什么事都往最隐秘最含蓄最意犹未尽的地方上说。说完以后青荇青着脸,配着那一身粉红宫装恍恍惚惚地飘走了,仿佛被我一番话吓得不轻。
小九啊小九,你可不能怪我。我为了你少几桩桃花债才出此下策呀~
打发走这茬,前殿却要着人来催我前去伺候。此事说来委实不是这皇帝办事的速度太快,而是因祖训在前,不可逾越一步。
咳咳,这大余朝祖训上就说,列朝皇帝不可耽于美色,办事要按点来,过了点再舍不得也得舍,否则你贴身大太监要扯着嗓子搅到你没兴趣为止。
这没人性的祖训自开国以来便成了铁的规则。据说也是因为前朝覆灭全因末代皇帝美人误国,于是开国太祖皇帝便以此来警醒子孙,以防旧事重演,重蹈覆辙。
我被吴梁徳亲自提点过此事,还特特地跟着他恶补了宫闱各种男女情事,以及阻止皇帝如何意犹未尽的各种方法。那段地狱般的岁月啊,把只敢跟着公主偷瞧点小春宫的我逼得只差喷鼻血而亡。
如今听见吴梁徳又传唤了我去,可见是皇帝应该消停了。遂,我急速蹬着长筒宫靴就奔去公主房外听候差遣。没想此时皇帝竟还没离开,而且还大有留宿一夜的架势,可谓是破了祖训规矩。
吴梁徳也没说什么,翘着兰花指就吩咐我道:“今夜陛下要在缘枫殿安歇。你且在这里值夜,有任何动静便着人来报。”
我连忙答应,又表了表忠心,这才送了这狠角色缓缓离开。要说公主有手段,可不就是头一回让吴梁徳这等人物也吃了瘪。虽我不知公主用了什么法子缠得皇帝破了规矩,但心里还是很幸灾乐祸这一出。
夜深人静之时,我就点了盏琉璃宫灯在公主寝室外安静守着。今夜夜风已然染上秋意,吹得有些瑟瑟。偶尔听房内传来缱绻情话,伴着那落叶风声,换来我满脸通红。
过了今晚,公主可真就成了大余朝的良妃啦,传到千里之外的乌良国去不知是何光景。想着想着,我着实累得有些睡意,听公主娇喘声时断时续,渐渐竟也脸不红气不喘地打起瞌睡,可见是到了某个境界。
仿佛是月亮太过圆润,抑或是夜景太过迷蒙,引得这青瓦红墙的宫街宛若披上一层纱雾,可不忒柔情忒缠绵忒让人守不住心思起来。
不防耳边突然有人对我轻轻吹了口气,就如春风吹散了蒲公英的种子似的。我迷迷糊糊一睁眼,就见小九已坐在我身边的台阶上,用手托着腮,眼睛扑哧扑哧地眨了两下。我看他姿容宛若仙人,不禁擦了擦口水,很是含蓄地问:“你……也来听墙角?”
他皱眉,敲我的脑袋道:“人早就睡了。听什么墙角?”
他的声音可真好听。飞蛾扑火怕也要是这般钟灵人物才能担待得起的。今夜青荇还烦我给他传个情呢,我偏偏搪塞了过去。今次遇到他,我才不跟他说这茬,免得让他又罚我剥松子。
我问他:“这里是后宫,你怎么想来就来?”
“想你便就来了。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被他说得心都快化了,嘴上却说:“你看你这个样子,说话没轻没重,都招惹了多少桃花?将来可要背负多少情债,辜负多少情思?”
“我一颗心就那么一点大,只容得下一个人进来。若是惹了什么桃花,我断然也只好辜负。为了心尖上的人,情债我自己背了去,一句怨言也无。”
从不知说话也能像美酒一样醉人。我光听他说话头便晕乎晕乎的,仿佛是被灌醉了,看他的脸都看得不真切起来。说不定他便就是个幻像,专让我历劫来了。
我说:“我可不是在做梦?”
“要是怀疑,你拿个铜钱出来转转,看看停还是不停?”
我这人有时候忒听话了,还真从身上掏了枚铜板在石砖地上转。要说这孔方兄一着地就很不给面子地一直打着圈,半点都没停下的意思,可不就在警醒我这是梦是真。
我怨他道:“你进来我的梦里干嘛?”
“因为你心里有我,我就进来了。你还不知道吗?”
我刚想呸上一声,却觉身上一阵冷汗下来,顿时真从这荒唐的梦境回来现实之中。这一梦令我心悸不已,恍惚清醒后才发觉时辰刚过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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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昧良心,黑心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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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一梦过去,可不把我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当即就跌了跟头,磕破了膝盖上一小块皮,翌日愣是成了个跛子,连路都走成不,心里头唯惦记着把那压枕头底下的新宠,名叫盗梦什么间的小杂书给烧了。
负伤以后,初经人世的公主把我看得重,免了我一切的差事,让我好生养着。缘枫殿里头一众宫女姐姐们也疼我,轮番给我送这送那,嚷着要叫个好御医来给我诊治诊治。我这人可是看不得御医的,遂谢了她们的好意就自个儿受着。
本来都是小打小闹的小琐事,根本不值一提。不想消息不知怎么像长了脚似的,不一会儿整个皇宫敢情都晓得缘枫殿里面有我这个值夜都能摔跟头的小公公。起先是皇后派人给送了一瓶西域跌打圣药,而后太子又烦手下送来一套滋补安神的长白山野人参,小九就更不得了,一柜子乱七八糟的药酒药膏分批送了过来,差点没把我的小房间给淹了。
我美美地躺在床上,心想自己人缘竟这样不错,得了这点小伤就有这么多人关心照顾着。但我心里头还是结了那么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全因害我摔个头的那场噩梦。
因这梦里除我之外只有小九一个人,我就有点恨上他了。他怎么能跟我那么说话呢,他怎么能进我梦里呢?全是因为他拿着把柄逼着我跟他黏糊了那么一阵,却让我差点就被糖衣炮弹给腐蚀了。还好我及时清醒,顽强抵抗,否则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