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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我断然是清明了。我对小皇孙道:“小昧子今日怕是要走了。皇孙殿下的心意小昧子很感激。若是下次见面小昧子还是好好的,定会陪小皇孙玩个痛快。”
“可是……父王说你若是来,最好在这里呆几天。”
我一听便觉得不对。难道今日我这么容易进来,全为了把我软禁?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我要是被逼着反了太子,他岂不很棘手?
这个顾虑竟一点都没经过我的大脑。我现在算不算是深入虎穴?为了最后的一线机会,我提议道:“要是小昧子出不去,皇孙殿下可以帮忙掩护吗?”
“父王昨日也说,小昧子若要找我帮忙,就告诉她没有用。”
这太子难道是神算子?我还真是不信邪了。可惜真如这小皇孙所料,无论从屋顶还是从房梁,又或是蒙混出去,竟全部被人发现,打回原形。纵然我想硬拼,可那么众多的把手,根本不容许我考虑。
于是比猪还蠢了一点的我今日病急乱投医,自己自投罗网被软禁起来!我狠狠敲自己的脑袋,就是想不出好法子来救人救已。
所幸我并没有被戴上镣铐关进监牢,还能跟小皇孙两个在东宫任何地方到处走动。昔日这里还没有女主人,我并不需要顾及。现在有了那个泼辣的太子妃,我又岂能到处乱逛?
就因为在梅林别馆的时候跟她公开地结了梁子,我现在更在这东宫里面如履薄冰。所有的依靠全都在一个六岁娃娃的身上。想必太子也料到是如此,于是根本就没有阻止我接近小皇孙。在他没回来以前,他的儿子就是我唯一的靠山。
对着眼前的靠山,我颓丧得站也站不直身子。小皇孙见我没精神,便搂着我的脖子摸我的头,安慰道:“放心,有我在,没人会伤害小昧子。”
我“唉”了一声,靠在他肉肉的肩膀上,顿时想念起了小九。不知道他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过得好不好。他看起来似乎挺身娇肉贵,真不知挨不挨得住。若是有什么拷打刑讯,那该怎么办呢?
胡思乱想间,小皇孙擦鼻涕用的手绢被他用来擦我头上的汗。我连忙要自己接过去,想不到那手绢不甚飞落到了水中。是了,我们此时就在那四面通风八面玲珑的流水亭中坐着。亭外之水汩汩而流,不一会儿就冲走了手绢。
小皇孙对欲去捡那手绢的我道:“我不要了。这水挺急的,掉下去可不得了。小昧子别麻烦了。”
我一点都不麻烦。我是想到了绝好的逃跑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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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胆子大,胆子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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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我水性并非那么高超,这水渠中的水也看起来有点凶险,但因现今毫无退路,不如奋力一搏。正这么想着呢,那太子的声音突然便从身后传来道:“这水渠里养有你们乌良国的食肉小鱼,最好不要以身犯险。”
他可真快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有些厌恶地回过头去,只见小皇孙钻进他父亲的怀里,而他父亲正一脸闲适地对着我笑。
我一向觉得太子是个温和的人,说话做事从来都不发脾气,笑容温和宛如春风,而且还有种略带忧郁的气质。撇去他今日所作所为,我肯定不会讨厌这样的男人。可是他就那样轻易地摧毁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如今他对我来说,只剩下面目可憎。
太子拍了拍他儿子,嘱咐他前去完成今日的功课。小皇孙不敢违逆父命,回头担心地看我了一眼,很是沮丧地走了。
只剩下太子和我时,我实在有些不想搭理此人。可我此行最初的目的便是要来求他的,只不过求到半途准备去求别人的时候,他又把我给软禁了。
我忍下脸色,颇为可怜地说道:“太子殿下何以如此狠心?”
“哦?本王哪里让你觉得狠心?”
靠!他居然还跟我水仙不开花。我眯着眼睛沉默,连必要做的行礼都没做。太子坐在我对面的石凳上道:“若你是怪本王嫁祸皇弟,可是怪错人了。无论是关押皇弟,还是禁足母后,都是父皇的皇命罢了。本王做的也是服从皇命而已。”
“那敢问殿下,玉玺何以在辉烨殿中被搜出,还是在九殿下分封前一日?”我说得有点急,想来口气也是大不敬,可如今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你一向知道本王打算如何处置此事。本王从来没有拿玉玺来打击手足之意。只是……”
“只是什么?”
“本王现今还不能告诉你。本王只能说,玉玺不过是本王给父皇的一个顺水人情。皇恩总是最薄情的,即便子嗣也不一定一直会受庇护。你只要知道整件事是父皇想要制裁皇弟就够了。”
太子他可能不知道,我隐约已经听出了其中的蹊跷。就在当日我询问皇后兄妹何以能成婚之时,皇后却用茶水在几案上给我写了几个字:忆儿非我所生。
小九他不是皇后亲生,而且也不是皇子,所以皇后愿意他去远离长安的封地,也愿意我们两个成亲。这是我目前为止仅能想到的答案,否则皇后的所有言行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但话说回来,小九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如何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子也没有发现?皇后何以能养个这样身份的孩子在身边,就不怕有朝一日大祸临头?传说中的龙凤胎,其中一人若真的是我,那另外一个又去了哪里?如果太子所说是真,难道就是因为皇帝知道自己给人白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所以大怒之下痛下杀手?
事情比我想象得严重多了。要知道一个假皇子就是皇室丑闻。皇帝用玉玺一案来制裁小九,无疑就是借把刀来要他的命。那玉玺也许是皇帝用来废太子之用。现今太子自己化解了这道灾祸,那么原封不动转移计策也是可能的。这样可就棘手了,谁能让生杀予夺的最高权力者放下屠刀呢?
我无助地望着太子道:“殿下是否可以救他一命?”
“你认为本王可以改变皇命?”
“可以,当然可以!”
“小昧子你果真天真。本王连太子之位是立是废都是不可知数。你能妄想本王帮得了谁?”
“殿下忒谦了。小昧子见识短浅,但确是知道殿下非池中物。殿下若荣登大宝,皇命是什么岂不都由殿下做主?”
太子脸色一变,万万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可要说他没这心思,我是不信的。问题在于,就算此刻太子动了念头推翻他老爹,而且还成功坐上了皇位,他能保证一定会救小九吗?他能保住现在被软禁的皇后,还有我的外公以及远在后宫中的公主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很冷静地等待太子给我的回应,冷静得都超出了我的想象。活到现在我还没这么胆大过一次,第一次壮胆起来竟就直冲谋反大罪上去了。
太子看我笃定的模样,终于恢复了往常的神色道:“若本王还了你的愿,你拿什么来与本王交换这样大的人情?”
什么?这事还有戏?丫这太子果然不是个善类。我坦然道:“殿下既然有本事还小昧子的愿,小昧子还有什么不能答应殿下?但是不知道君无戏言这样的话能不能现在就用?”
太子突然摸了摸我的头,说:“丫头,这么容易什么都答应,以后会后悔的。”
“小昧子不会后悔。如果太子能为小昧子救那么多人,小昧子统共一条命,简直赚大发了。”
是的,一定是我赚到了。前提是太子愿意为我做出这么大的承诺。他这个人心思太深,说的话半真半假,只怕会跟我赖账。所以我现在的期望并不高,但至少觉得那一线生机是来了。
为此,我今日便留在了东宫之中,等待太子给我的决断。这里的宫女给我准备了女装和首饰,我坚决不用,安心穿着我的工作服不肯换下。
今夜,东宫必定会有动静。我断然不能穿着碍事的女装行事。只要太子肯有所动作,我不是做不来那种杀人放火的勾当。
推窗去看夜色,竟觉得满是肃杀之气,许是要变天了。就在收回视线之时,便听外面有吵嚷之声传来。细听,却是那宋玉成的声音。
他道:“太子妃请回寝殿,否则臣只有遵照太子殿下旨意,派人送太子妃回去!”
他向来是这般对人不客气,这次的对象倒成了太子妃。我左右一想,是了,太子妃是皇帝给太子指的老婆,难保不是安插进来当细作的。
只听那太子妃道:“宋长史奉命值守竟是如此草木皆兵。本宫不过要去看望自己的夫君,竟连这也不行?”
我听了仿佛觉得有点不对头。这闹的动静太大,总有点欲盖弥彰之嫌。要么太子妃真蠢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素来跟自己不对头的老公说话,要么她就是要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宋玉成这厮妄担了那智多星诸葛亮的名声,怎么关键时刻却不顶用呢?现今我跟太子利益一致,自然是不想他会出什么祸事。为了安全,我确实有必要和那太子妃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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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杀八哥,探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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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要跟人斗,最忌讳正面来,要玩玩阴招。遂,我根本就没往太子妃那儿奔,而是转头向她所住的寝殿跑。
太子妃的寝殿离得非常远,地方也十分偏僻,恐怕是他们夫妻不睦的关系所致。我之所以要往这地头上钻,纯粹是想知道太子妃此时有没有什么动作要跟外面通风报信。
这不看还好,一看果真吓一跳。原来太子妃寝殿的守备是全东宫最严密的地方,恐怕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何况是我这个大活人呢。
事实说明,太子已经防他的老婆防到了滴水不漏。我这后知后觉的脑袋如何也跟不上他们这些人的思维步伐。这个时候,我捶胸顿足,只恨自己长了颗榆木脑袋。
幸好,我在乌良国时受过训,对于细作传递情报的途径样样了若指掌。好比这太子妃要在这严密防守中突围,必定不能依靠人,而一定是会动的物件才行。不过,太子本人一向是这方面的老手,太子妃是否能比之更聪明呢?
后来,我终于是聪明了一回,发现了那停在寝殿屋顶上的一只红嘴八哥。这八哥长得有点丑,但着实肥胖,显然是被人好好饲养,连叫声都跟寻常八哥不同。
只要这八哥飞出去,那定然是太子的一大疏忽。我嘿嘿一笑,拿起花坛里的石子一下子就砸了八哥下来。那鸟儿哀叫一声,落下来时差点被乱箭射死。
总归是做了件缺德事,我为那八哥哀悼一声,转身竟就撞上了一个熟人。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东宫倒夜香的小宁子。
他显然识得我是谁,又见我穿着内侍的衣服在这里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便很幽怨地问道:“郡主,你何以在此,又为何要打落我的八哥?”
“你的八哥?”
“正是。是小宁子养了三年的小红。刚刚喂食的时候不小心让它飞了出去。小宁子一路找来,竟发现郡主把它给……”
我头冒冷汗,连忙道歉。小宁子难过道:“郡主可能也是无心之过。想必今日听到九殿下的消息心情烦闷。小宁子不敢责怪郡主。只是听一个在大理寺当值的人说,大理寺的监牢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环境不好,饭菜也不好,九殿下那般喜欢精致的人,可别受什么委屈才好。”
我听了顿时揪心起来,忙问:“那能不能打听打听他现在过得如何,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
“这可就难办了。如今东宫戒严,小宁子使劲办法也出不去,何况打听消息。郡主可有点为难小宁子了。”
我一听就觉得有戏,连忙鼓把劲道:“小宁子公公神通广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