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着自己落红的地方,突然发觉自己竟然结束了一个时代,不免叹了一声。轩忆听见就问:“你还疼吗?”
我还在仔仔细细地回味每一个细节,发觉他算是温柔,一直怕我不高兴,所以动作很胆怯。听他这么谨慎地问我,我便说:“听说男人就喜欢不得手的东西。一旦得手了很快就厌了。”
“我不是这种人!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就是晚了几年才洞房罢了。”
76
76、嫁妆 。。。
76
我一直躺到傍晚才起身,做饭时□仍有点疼,心里总有股怪怪的感觉。轩忆比我显得更累,吃了饭不一会儿就哈欠连连。他今晚看来是不会走了,我等雨停了便去他屋子里收拾了换洗的衣服过来让他换上。
晚上两人躺在竹席上说话,轩忆突然说要给我做个柜子。我问他干嘛,他便说好放他的东西。我有些不悦地说:“你自己有房子,别来霸占我的地方。”
“那要不你搬我那儿?”
“不搬。我自己住挺好。而且我们都住这么近了,想见个面有什么不方便的。”
“今天这样就不方便。要拿个衣服什么的多麻烦。”
“那让我再想想吧。”
男人一旦入侵了女人的身体,必是要入侵女人的生活。我能抱着这样随随便便的态度,看起来潇洒,其实也是外强中干。
轩忆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自此之后天天转移他的东西到我屋子里来,口上说是落下的但就没打算再要回去。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默许了他的种种行径。
轩忆借此越来越嚣张起来,于闺房之乐上乐此不疲。想是他被那些春宫也给毒害了,把我都给吓怕了。我基本要隔些日子冷他几天,就怕他把身子给弄坏了。唯有一项他不肯妥协,那便是晚上必要在一起歇息。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他观念比我保守。
轩忆搬到我这里住以后,把自己的房子当做工房。寨子里的人全知道我们俩个是怎么回事。崔浩天来过一次,说是我们俩的关系还没被划成夫妻,如今干脆一并把户籍给改了。我犹豫了一下,发现我和轩忆根本就没有真的成亲,便说这事还是先缓一缓。
晚上轩忆回来,知道这件事,立马提议把婚事给办了。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成亲。提这事就让我觉得累。轩忆也察觉我不喜欢,便说:“我也不过是说说。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我吃饭味同嚼蜡,想来想去都感到于心不安,晚上躺在床上反复地思量,终于还是屈服了,对身边的轩忆说:“成亲我得回老家一趟。师傅的房子那儿有给我备的嫁妆。”
轩忆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问:“你真想好了要跟我成亲?”
我背转身,不想搭理。不防有人咬我耳朵,咬得我动弹不得。真是不能小看了书生,想反击的时候比谁都狠。我这一整夜就没能合眼。
我们很快动身前去师傅在乌良的宅子。那地方曾被烧毁过一次,后来又重建起来,比原来的更大。师傅仍旧喜欢放养鸡鸭,田租也经常忘了收。
我们这一趟回去,正赶上乌良国的新年,到处都在泼水庆祝,还有花车游行。我对这样热闹的节日避之唯恐不及。轩忆却特别爱调皮,本来不必进城,却硬要去凑热闹。
我们时间很巧,正赶上皇室的花车经过。远远看到乌良国国主和国母坐在一辆铺满七彩鲜花的花车上经过,我忽然惊觉这是轩忆的生父生母,忙拉紧了轩忆的手。
轩忆冲我笑笑,拉我进人群里泼水。我全身湿了大半,不免气恼,最后也跟着他胡闹起来。我们很少像这样放肆,玩得都喘不过气来。正待要停战,人群里却恍惚出现了师傅的踪影。
师傅如何也回了乌良国?我刚要唤他一声,他却匆匆就消失了。这件事古怪的很,我连忙跟轩忆商量。轩忆不以为然,只说我也许是看错了。我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可能眼花,把相似的人当成了师傅,于是也没有太在意。
离开喧闹的城市,我们去了郊外的宅子。轩忆对这里的印象很不好。十年前他就在这里和我分开,不想一眨眼就是沧海桑田。所以,轩忆只主张在这里逗留片刻,一旦拿了东西尽快动身。
我也不想节外生枝,回去不过拿了那个放着嫁妆的首饰盒就离开。这个首饰盒师傅藏得很隐蔽,里面据说装了几张银票,以免让我出嫁时不要太寒碜。我从一块石板下面捞出这尘封已久的东西。谁知就是这个时候,有人突然破窗而入。看身形和师傅极为相似,但细细一看,才知此人面貌狰狞,竟是被烧去了大半皮肤。
他见了我,便扑了过来跟我争抢,身手十分了得。我自问吃不住他猛攻,又恐会波及外面的轩忆,便往反方向逃去。
本来以为自己轻功不错,谁知跟此人一比都是皮毛功夫。这般恶战下去,我输的机会很大,为今之计只有放弃手里的嫁妆,保住一条性命。把那首饰盒朝远方一扔,那怪人果真扑了过去。
我趁此机会连忙往回跑,直到跑回轩忆身边,发现他安然无恙,才如蒙大赦,脚都软了。轩忆看我脸色发白,扶着我问:“怎么了,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遇到一个高手。他跟师傅长得很像,功夫很高,一来就抢了我的东西。我真怕自己回不过来找你……”
轩忆抱了我良久。他第一次让我觉得有男子气概,可以让我依靠。我们不敢逗留,很快就往人多的城里走,然后就在一家小客栈入住。
轩忆跟我说起这个怪人的身份,我才晓得这是师傅的孪生兄弟。我身上的毒也是拜此人所赐。十年前师傅的宅子失火,他被认为葬身火海,原来一直在附近徘徊。
我不懂他抢我那份嫁妆是为了什么。但这个问题远及不上轩忆的安全来得重要。我甚至恨不得连夜赶回寨子里去。
轩忆比我看得开,整晚抱着我哄。他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人竟然遇事如此镇定。也许以前真是我小看他了吧?
77
77、欢愉 。。。
77
那天晚上,我食之无味。轩忆偏偏说新年该庆祝庆祝,特地让店家送了几样当地小菜来房里,还要了一瓶清酒。我跟他碰杯,说了新年祝福辞,尽量想忘却那怪人留给我们的糟糕回忆。小二来收走碗筷的时候,我打开房间的窗户,让晚风灌进来,吹走一些燥热。外面已经朦胧一片,各家各户掌起灯,犹如一道道星光。
躺在客栈的床上,我毫无睡意。轩忆也是一样,翻来覆去显得有些焦躁。我们朝夕相对,但睡眠却让我们有了短暂的独处。我想着自己并不清晰的生命轨迹里各种纷繁复杂的人事,想着我自己给他带来的诸多烦恼和忧愁,突然深感愧疚。轩忆一定有着沉痛的十年时光。他如今越是表现出对我的迷恋,就越显得我离开他的十年让他痛苦不堪。可是他愿意跟我分享快乐,却喜欢独自承受痛苦。
“轩忆,你睡了吗?”我试探着问。
“没呢。”
“我们聊聊好不好?”
“好。”
轩忆的聊兴不浓,答得零零碎碎。我伸手环绕他的腰,并不打算让他继续胡思乱想,直问道:“你跟我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这都跟你说了很多次了。”
“我还想听,你再说给听。”
轩忆意外我居然也会撒娇,便笑了笑道:“你以前像只毛茸茸的小狐狸,一肚子坏水,还到处调皮捣蛋,受了委屈也爱哭爱闹,有几次真把我气着了,然后特别无辜地等着我哄你。我乐意你这么淘气,就想把你抓过来好好养在身边,随便你磨着爪子折磨我。”
“那现在呢,我现在像什么?”
轩忆沉思片刻,道:“像女王,要我生就生,要我死就死。”
“说得你现在好像很委屈。我问你,你是喜欢现在的我多些,还是喜欢以前多些?”
“这有什么差别?反正都是你,我都喜欢。”
我听了,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轩忆之所以对我钟情全是因为先前他已经喜欢上了另一个我。这一点多少让我有些耿耿于怀。但这些事较真没什么意思,我偶尔拿出来娇嗔,倒还勉强算是一种情趣。
我翻身坐起来身来,脱□上的肚兜,一只手钻进轩忆的中衣里慢慢解开衣扣,一只手抚摸他的胸膛,然后延伸下去。他的皮肤非常好,有时候仿佛透明一般,皮肤下的血脉清晰可见。我这样游走在他身上,他很轻易便被撩拨起来,身体滚烫,不一会儿就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们行房的时候,他总是温柔,而且非常性感。男人的容貌可以是催情的药剂,我即便冷若冰霜也抵挡不住。但我却一直都表现得克制矜持,从来不轻易出声,最多的疼的时候偶尔呻吟,而且很少主动。
如此冷感的我,轩忆应该从我身上得不到太多的快乐。我今晚很想让他快乐,用的方法连我自己都觉得十分放荡和猥琐。幸好轩忆显得相当兴奋,叫床的声音很让人脸红耳热。我吻他的喉结,轻揉他的骨肉,感觉他颤抖得异常激动。然后他抱着我,用尽了力气和我共赴巫山,最后达到极乐的巅峰。
我感到轩忆异常愉悦,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以至于让时间持续了相当之久。他累得伏在我身上,全身像水里捞起来的鱼。我暂时不想让他从我身体上离开,就紧紧抱着他,指甲在他背上轻摩。
窗外的虫鸣隐隐约约地传来,还有清爽的夜风吹拂白色的床帐。白月光不知何时偷偷溜了进来。我看清了轩忆的脸,觉得他是那样好看,便用嘴唇摩挲他的眼睛和睫毛。他很快又有了反应。时光越来越缓慢,我虽然总是逆来顺受,但这一次也感染了极度的欢愉,以至于险些失控。
我知道我哭了。女人做这种事听说都会哭一次。这没什么丢脸的。轩忆吻我的眼泪,问我是不是被弄疼了。我摇摇头,也不说话。我不爱在这种时候说话,连呢喃都不会。这不知算不算是一种羞涩。我总觉得快乐的时候语言非常多余。
后来,我们都累了。我却还是起身倒了水。因为轩忆实在出了太多的汗,把被单和床褥都浸湿了。我喂他喝了水,然后拿柜子里备用的床褥和被单换下了旧的。
我们重新躺下的时候,轩忆很快就睡得沉了。而我依然思绪清晰。我的思绪飘向师傅留给我的首饰盒。那个东西我其实很好奇里面藏的是什么。于是在找到的第一时间,我就打开一看究竟。里面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把钥匙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的事匪夷所思。我在看完之后,立刻就吞进了肚里。而那把钥匙也被我拿走。我给那个怪人的不过就是一个空壳。
为什么没和轩忆说那些事呢?我不知道此时的心情该怎样形容。这也许是一种出于女人的嫉妒情绪。我嫉妒的人却是另一个自己,那个在轩忆口中被称作是小狐狸的我。人的心性怎可以变化得判若两人,即便是摔坏了脑子,难道性情也会随之大变?
为了证明师傅说的,我在五更天的时候穿好衣服,给轩忆留了字条,然后出了客栈。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吻了吻轩忆的额头,心里在想,我真想做你的小狐狸。
乌良国皇宫我是去过的。那里有个禁地我也是知道的。因为就在两年前,我记忆开始清晰的第一刻,就是从那里的一口枯井里爬出来的。那个时候,我犹如无知婴儿,连筷子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师傅花了不少时间恢复我的心智,渐渐灌输儿时记忆,于是我也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可我究竟是谁呢?我至今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