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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跟使眼色。我一时倒不明白小宁子做的什么勾当,竟让他急得满头大汗,但也配合着他不说话。
小九这时就终于发话问道:“园子里的白牡丹开了吗?”
小宁子道:“回殿下,是开了,香味不如去年的馥郁。”
“今年再做些玉兰吧。”
小九说完就站起身来准备要走。他可真是镇定,从头至尾都没把眼睛睁开,一张脸若隐若现,也不知做的什么鬼把戏。我觉得他是在跟我拉锯,于是偏偏也这么跟他无风无浪地打个照面。
小宁子扶着小九谨慎道:“殿下仔细台阶。”
小九果真是有点弱不禁风,连下个小缓坡都慢得像蜗牛在爬。他在自家府邸原来如此娇生惯养,倒难为在寨子里还一人种田。
这走到一半,小宁子便慌道:“殿下可是眼疾又发作了?”
说完他又朝我猛眨眼睛。我当真不能会意小宁子是何用意。这时,那永王淡淡地说了声无碍,便就此没做停留。
我回去才晓得,原来小九在乌良国惹了眼疾,暂时不能视物,因而府内到处要扑上极柔软的地毯,除去一切门槛,地上的沙尘一粒也不许留下,可真是闹得人仰马翻。
我还是躲在园子里种花养草。几株玉兰的苗子刚运来,少不得要有个人监工。等把几十株花草都种好,洗洗扫扫的活又落到我头上。
我提着水仔细冲洗过道,刷地刷得正起劲呢,不防这残水流了出去将一双极好的白靴子给染成了乌色。
抬眼见是永王殿下驾到,我心里头立刻想到了这个月工钱就此玩完。他现今一个半瞎子,身边还没带一个人手,只拄着一根拐杖到处乱走,也难怪会倒上这霉。
我慌忙想跟他谢罪,回头想起自己还得装哑巴,便连忙住了口。小九也不说话,转头就想走,不防脚步一乱就撞上根廊柱,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可受不住他这等撞法,连忙扶了他,多少想找个人来,左右就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小九握了我的手说:“扶我回寝殿去。”
我至今以来品级还够不上踏足他寝殿半步,想送他回去倒也犯难。他倒是认路,遇上一个岔口让我向左向右都分毫不差。
好不容易送到尽头,我忙不迭躲了去,心想从此是不是要再跑路。小九回头就道:“今日就调你来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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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值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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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个傻子。小九说要我值夜,我就知道他把我认出来了。此时不跑路,更待何时?反正我也存了点银两,不怕没盘缠傍身。
说时迟那时快。在我还没计划好逃跑大计的时候,自己就身陷囹圄了。那传说中的小黑屋,竟然真的存在。黑洞洞的屋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
我被押到这里的时候还觉得特别冤枉。这永王府不是到处都盛赞永王仁慈宽厚,从不惩罚下人?如今我不过就一个擅离职守,竟然遭此重罚。
苍天呐!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不禁悲鸣一声。这黑洞洞的地方哪里是人呆的?铁胆的人到这里关一阵保证变胆小鬼。我起初还喊冤呢,后来累了只有缩在墙角里,心里祈祷各路神仙帮帮小忙,千万别招来妖魔鬼怪。
不知被关了多久,我开始觉得饿。幸而这里还是管饭的,牢门一开,我就知道有人送饭来了。
好巧不巧,进来送饭的一身白衣,头发披散,一点亮光就把他身影衬得晃眼。我吓得腿软,爬也要爬得躲走,心想这阿飘可千万别缠着我。
“小昧子,你别怕,是我。”
听声音就知道是那杀千刀的小九。我虽然心里火大,但被关在这鬼地方都关怕了,有个活人进来全当是个安慰。
他一个瞎子,在这黑黢黢的牢房里走路无碍,循着声响就把我给找到了,然后问道:“你饿吗,这里有你爱吃的桂花糕。”
虽说不食嗟来之食,但要报仇也得吃饱了再说。我这人还是不想亏待自己的,于是把自尊先抛在一边,捡了块香喷喷的糕点,大嚼起来。一边吃我还一边吸了吸鼻子。刚刚怕得哭过一阵,这会儿还有点小矫情。
小九寻到我的头摸了摸,说:“你以后别再跑了,好不好?”
我嘴里塞着东西,懒得理他,只厌恶得躲开他的手。等我吃饱了,我非用小擒拿把他给废了。
“小昧子,你跟我说说话,骂我两句也好。”
我咽下一口干涩的糕点,就蹦出一个字:“水!”小九便摸索着从食盒里拿了个茶壶。这人干事费劲,我把茶壶一抢,急急灌了一口,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只要你不逃走。”
“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凭什么管我?你喜欢别的女人了,我一闭上眼都是你跟别的女人说笑亲热,难受死了!”
小九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肯说话了,才道:“我没喜欢别的女人。你不过是得了病,性情大变而已。”
“你才有病!”我气得想招呼了过去,但一想他如今弱不禁风的样子,想下狠手又没忍心。
小九说:“你要是真这么气我,就在我身边呆半年。这半年你要是还没出气,到时候想走,我就再也不拦你了。”
我琢磨了一会儿这条件,似乎不答应不成。不然一直被关在这小黑屋里,生不如死。不管虚与委蛇还是被逼无奈,我总之是暂时勉为其难地妥协了。
这个人还是讲信用的。说半年,就是半年不走人。在这里好歹能领工钱,也包吃包住,好过在外面流浪。
刑满释放以后,我看着外面的太阳就激动。这一闹腾,有人就跟我说,我已官升三级,直接晋为永王的内侍了。
听听,我还从来没觉得内侍这个字眼这么暧昧。小九他就是要我一步不离地守着他,怕我又跑了。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他内侍可比不上原来那份轻松的活计。
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不管什么大小难题都遇上过。可这么全天十二个时辰伺候一个人还真没尝试过。
小九每晚都要我值夜。这个所谓的值夜内容十分丰富,可不是在寝殿外守着随时听候召唤这么简单。
他有偏头痛的毛病,又爱熬夜看书。这眼疾还不是这么惹下的,一犯就见不得半点风。小宁子教我一套手法,天天得给小九做按摩,做完了还要用特制热汤药敷,半点不能马虎。
我慢慢揉着小九的太阳穴,一边央求道:“殿下,小昧子能不能不值夜?”
小九甚是享受地闭着眼睛,半天才道:“为什么不想值夜?”
“回殿下,哪有不让人休息的道理?”
“没说不让你休息。只要不离开我身边。”
我觉得小九比他十七岁的时候坏了不知多少倍。他好歹也到了而立之年,脸还是一张娃娃脸,心里头想的是什么,没人揣测得清。我呢外表心智都没长。他怎么就不迁就我一点,使坏的水准倒是有增无减。
好比说这值夜,其实说白了就是陪睡,而且还是用绳子绑着的那种。我当时也没料到会有如此惨烈的一段。那种绳子的滋味我早已见识过,越动就缚得越紧。
我躺着一动不能动,只有哀求说:“阿哥,我保证绝不逃跑,我向天发誓。你行行好,就松了绳子吧?”
“你保证,你发誓?”
“嗯嗯!”
“我不信。”
他横起来果真不好惹。我象征似的吊了几滴眼泪,好歹让他心软了。没想到解了绳子,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小九他抱着我的后背问:“你干嘛睡觉还裹着胸?”
说着他就探进衣服里面来解。我气得充血,心想他真是无耻下流变态。他反而问:“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为什么不让我碰?”
在他脑子里我早已是他妻子。我不跟他亲热那就是感情出现大裂痕。可我哪里接受得了十二年之久的空白?
小九想吃我豆腐,我就是不让。打打闹闹了半夜,他最后倒是先累得睡着了。我在一边委屈地咬着被子,心想,再也不看小杂书了,上面写的全骗人的。
这么一陪睡,我在永王府里名节不保,彻底从个纯良的公公,变成了永王特殊癖好下的侍寝公公。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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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上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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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三伏,江南水涝了几场,永王府一直忙得不可开交。各地文书络绎不绝,赈灾放粮迫在眉睫。正巧永王殿下他惹了眼疾还没好,政务繁忙还得到处安抚民心,身子骨越来越差。这倒是其次,最头疼有一批宵小之辈觊觎小九美色多时,竟也趁着他出访灾民家中之时意图不轨,委实令人胆战心惊。
我真是恨得有点咬牙切齿。小宁子安慰我说:“这些都是家常便饭。做几天殿下的暗卫就知道了。咱们保护好了殿□心的安全,那就是造福一方百姓。”
身心安全,这真是个艰巨的任务。我对小宁子委以的重任表示压力很大。好比每晚领旨爬上某人的床,然后斗智斗勇全身而退的我,对永王殿下的身心安全一直都是最大的潜在威胁。
我这个人有个死穴在耳朵上,就像猫被制住后颈那样。小九咬住我的耳朵,我就懒得动弹,任人鱼肉。也不知是不是男人都有某些癖好。他兴致一来就偏好从我的脚踝开始摸。感觉起来犹如在被跌打医生检查,无比奇怪。
懒、懒、懒,惰性总是个坏东西。我再也不能穿公公的寝衣睡觉了,再也不能一个人独占一张床打滚了,再也不能半夜偷偷吃零食了。
烦啊烦,怎么就没人关怀我的身心安全?
小九一大早起来铁青着脸梳洗。我第一个动作便是摸自己的耳朵。幸好耳朵还在,没被人咬下来。
晨起是麻烦的。不知为何他这个忙起来什么都不管的人如今天天要洗澡。早上起来洗一遍,晚上睡前再洗一遍,洗的时候一根手指都不愿意抬,全是我替他洗。
这是个苦活。按规矩,伺候王爷洗浴的人手至少要八名,且个个都要柔媚入骨,知情识趣,以备任何兴之所来的起意,是麻雀变凤凰的最佳途径。一个人做就累得慌。
小九要是能多要些伺候的人,我会相当欢迎。可是他晓以大义,认为目前艰巨的情势下必须节省人力财力,尤其以他永王马首是瞻、以身作则,于是只有辛苦我一人。
我念他如今是个瞎子,不跟他斤斤计较,早早爬起床来一边吩咐准备早膳一边注满浴池的水。这池子并不大,但洗澡却是一级的享受。等待正主自己进来沐浴,我就拿皂角和胰子给他洗头洗身子。他全身上下我已经看得相当彻底,起初还会有流鼻血的冲动,现在习惯了便也淡定了许多。
小九闭着眼睛享受我给他按摩,一边跟在外间站着候命的一排主簿们吩咐今日的行程安排。各方主簿记下要事就退出去,顺带剜我这个妖孽几眼。我特别头疼这群满口忠君爱国的书生。他们最喜欢把各种荒淫无道的罪名往我身上扣。殊不知我还不是被逼成这般模样。
浴室里被水汽蒸得闷闷的。小九半天开口问:“你见到他们不开心?”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连在床上打我都敢。”
“小昧子只是点了殿下的穴,让殿下睡得更好一些。”
小九脸更青了,说:“光这一条,就是大罪。不过,你亲亲我,我就原谅你。”
这个要求还在接受范围内。我只愿意亲他的额头。谁叫没武功的人就是落于下风呢?
只不过这么一亲,我身子就被八爪章鱼似的抓着。某人的脸上赫然写着四个字:我要行房。
他脸被蒸得发红,仿佛是在害羞。也唯有我知道此人脸皮很厚,情趣很广,手段很高。扒开他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