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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间,不防有人出其不意地一拍我肩膀,吓得我连忙使出小擒拿手,将袭击我的人狠狠治住。那人没吭声,但背影看着委实眼熟了些,我好奇扳过他身子来一瞧,果然是个熟人。
“小九?”我出口就喊了他小名。这厮竟能叫我在这地方碰上,可不把我给雷了。
小九一张木脸,对着我竟有了几分委屈哀怨之色。见他只穿着一身素色亵衣,头发也未束,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我一时倒猜不出他如何从天而降,遂放了手问:“你怎在此处?”
他揉着发疼的手腕,瞪了我一眼,一句话也不回,显然是发了脾气。我见是我有错在先,便软了口气,半是玩笑半是真心地问:“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如此地勤奋,霸王的快出来慰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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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娃娃脸,娃娃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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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猝不及防又很是坚定地对着我的脸蹦出一句,脸上有点大义凛然的表情,委实让人想逗着他的下巴好好安抚安抚。那凤眼一嗔,可不就应了那句“饶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
我委实佩服自己的色胆,在如此状况之下也惦念着调戏个良家郎君。可不是他这单薄又露着锁骨的打扮让我浮想联翩,不能怪我……
撇开邪念,正正经经地想了一想,我发觉似乎与这小九有什么前仇旧恨未了。是了!这小变态的手段了得,一根绳子就能叫我不能动弹,当真让我至今心有余悸。特别是他还吃完了豆腐拍拍屁股走人,让我有气没处撒,可不把我憋坏了。
越想着我越气,脸上的凶光顿时就显露无疑。他看见我表情转换得如此之快,刚想开口说话,却一把就被我如狼似虎地扑倒在地。在报仇之前,我怕他有什么来历靠山,还是很冷静地问:“你在这儿干什么活的?”
他被我扑倒以后,脸色由惊愕慢慢转为平静,由平静再慢慢露出点粉红,表情就像开了大染坊似的精彩,小嘴里头忽而蹦出三个字:“手艺活。”
我霸占这高位,乍听他说话就是一愣,分不出这活计是高是低,于是又问:“你是木匠?”
他想了想,很诚实地点了头。呵呵,原来就是一宫廷小木匠。这次可真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正要下狠手,他却又艰难地蹦出两个字:“姑娘……”
“啊呸!你哪只眼睛看穿成这样的是个姑娘?”
“你是女的。”他以老学究的眼神打量着我不雅的举动,说道,“这样……不好。”
他真是很真诚地在为我的未来担忧。在他眼中,我可不就是活脱脱一女流氓了。最要紧他还嫌弃我是公公!这样一个自他们中原春秋战国以来发展了一千多年的博大精深的行业竟也遭受他如此歧视?我对他道:“你觉得女的就不能干公公一行是不是?”
“确是不能……”
“哼,我问你,天上一轮红日属阴还是属阳?”
“属阳……”
“太阳属阳,咱们也喊他一声太阳公公。我属阴,就不能也来个阴阳不分?”
“……”
他被我反驳得是哑口无言。我冷笑两声,哼哼。小样,知道你小昧子公公嘴上功夫的利害了吧?
得意完了,我也不能这么跟他耗着,于是问他道:“你想斯文说话?”
他点头。
“当初你在崔家寨脱我衣服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斯文两个字?”
他沉默,继而满脸愧疚,道:“对不起……”
世上既然有那么多捕快衙门,对不起就是句废话。可这废话从他小嘴里蹦出来,怎么听怎么让人心软。我那个恨那,恨我那颗心跟棉花似的软啊,仇是再也报不下去了。松了手,我就站起来恶狠狠打了他屁股上一下,道:“以后看你敢不敢跟人耍流氓了!”
他不跟我争辩,拍拍衣服就起了身,耳根不知怎么红彤彤一片,正眼都不看我。这总算说明他是有点悔悟之心,我亦不好再加指责,便道:“如今你我扯平,以后又都在宫里做事,不如就权当交个朋友。”
他见我示好之意,呆愣了半晌才蹦出一个“好”字。此人惜字如金至此,我倒很是想敲打敲打他这榆木脑袋。他倒一点不介意,对我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也告诉你我的,咱们才算交了朋友。”
我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姓名身份跟他一报,然后很是仗义地让他以后受了欺负什么的要来找我出头。他哼哼唧唧地应了,显得十分不以为然,又细声道:“我叫做轩忆,器宇轩昂的玄,行思坐忆的忆。你要记牢了,以后就这么叫我。还有,你今年多大?”
这小子真说起话来倒有点换话痨的架势。我懒懒地回他:“十七。”
“我也是。”他不知怎么有点高兴,又问:“你几月生?”
“不知道。我被师傅捡来的时候身上也没写什么生辰八字。”
他露出了点怜悯的眼神,继而宣布道:“如此,便算作我比你大吧。我做哥哥,以后照顾你。”
对着那种稚嫩的娃娃脸,我切了一声,方才好奇地问:“你如何这等打扮?莫不是谁也要让你来走走什么宫里的流程?难道崔浩天派你来当宫了里卧底的事暴露了?”
他眨了眨眼睛,一时消化不了我的话。我用手撞他胳膊逼问道:“别装了。你一个宫廷小木匠在山贼窝里来回转,可不是崔浩天指使你来当宫里的眼线嘛。”
他哼哼了几声,算是默认了此事。睿智如我,怎能猜不到其中缘由?如今他这单薄身打扮,显然是在宫里面受了欺负。这小模小样着实可怜,我想我得罩着他。
小九这时就从我怜悯的眼神中回了神,道:“你若是没事了,我就走了。”
“上哪儿去?”
“送东西。午宴上要用的。”
午宴?对了!刚刚一群人冲着我来,这会儿还不都一股脑儿冲公主那里去。遂,我立马拉住小九道:“带我去!”
“不行!”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仗义?我们家公主要是吃了什么亏,我可都怨你了!”说着我眼圈就有点红。见着这人,我情绪特容易波动。
小九被我眼圈一激心就软了,松了口道:“我带你去就是了。不过你得悄悄地,不能现身。”
我自然一百个答应,然后屁颠屁颠跟着他身后,等着他先罩我一回。别说,这小九确是有点门路,对这骊山行宫恁地熟悉,左穿右绕竟没半点头晕。沿路碰上个什么太监宫女,他也一律无视,朝他们挥了挥手,那些人立即消失。没一人对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置喙一词。
和着木匠现今在皇宫里也是吃香的。手艺活嘛,那都是铁饭碗。总比伺候人这种没技术含量的差事要有本钱。我心里琢磨将来跟小九混熟以后也跟他学点手艺,多门傍身的本事。
可不巧,我正打着如意算盘,脚步略停了半刻,眼前的小九竟七拐八拐地没了踪影。而傻愣愣的我竟不知被这小子带到了什么地方。究竟是那小九故意使的金蝉脱壳,还是我笨到连个不会武功的小子也能跟丢?这可愁死我了!
发愁间,却听那东宫倒夜香的小宁子远远看见了我,急匆匆奔来打招呼道:“小昧子公公可好啊?”
“好、好。”我如遇救星般地看着小宁子,随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皮笑肉不笑道,“小宁子公公今日跟了太子来?”
“太子身体抱恙,未曾前来。我是跟着九皇子殿下来凑个热闹。”
我一听就双眼冒光,太子和九皇子可不就是同母兄弟。把这茬忘了我是什么狗脑子!很快地,我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笑嘻嘻道:“九殿下威名如雷贯耳。小宁子公公能得九殿下垂青,必定有过人之处。”
小宁子害羞地笑了笑,道:“哪里的话。小昧子公公谬赞了。都是为主子做事,尽心尽力罢了。”
我又拍了几下马屁,将小宁子哄得开心了,便似有心若无意地说道:“说来我品级太低,今日遭了不少冤枉罪。尤其还不能目睹九殿下的风采,真是遗憾得紧。”
所以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说着我还表演了一番真诚的叹息,让那脆生生的小宁子动了恻隐之心。这小公公委实是我见过的小纯良,涉世不深,心底无垢,让我这黑心眼的一糊弄,真有了点恨不能为我分忧的小心思。
他道:“小昧子公公若要见一见殿下也不是那么难。我正巧要给殿下他送去专用的文房四宝。你随我身后行事,他想必不会留心。”
我心想到时玩点花样跟着那九皇子一起杀去午宴拯救公主,不失为一道良策,于是乎对着小宁子一张生涩小脸连连点头,继而又屁颠屁颠地跟着他搬文房四宝去。
好家伙,那专用的文房四宝果真很专用,一块手掌大的砚台足有十斤重,一副上好的熟宣竟有十几丈长。不是练家子,怕是很难一个人扛这么四样东西。可那小宁子仿佛天生神力,轻轻松松用梨花木托盘盛了几样端起来交给我,自己则拿最重的几个。
饶是神功如我,也得运一口气提着,小宁子当真没事人一样,脚步轻快,行走自如。我算是明白九皇子为何要中意他了。难道倒夜香是如此有前途的活儿?
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跟着,我总算是到了专供九皇子休憩的房间。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唯有浓重的墨香扑鼻而来。小宁子在紫檀书桌上将东西摆放妥当后,就对我道:“九殿下兴许还有点事,刚刚便说来换身衣衫再去觐见陛下。小昧子公公若不觉得累,可在房中等候。”
“这……是否不太妥当?”
“九殿下对下人一向宽厚。小宁子砸过他最心爱的砚台,殿下反而担心我被砚台伤着。我是很欢喜为九殿下做事。可惜刚刚上头让我办点事去。我正愁没人接应九殿下。小昧子公公正好可以替我的班。九殿下是不会介意的。”
和着他是拿我顶班来了。不过我也不介意,答应了一声,就目送他走了。不想他回头又补了一句道:“还有件小事。待会儿九殿下要的火炮模型会送来。小昧子公公拿到书桌上即可。”
我答应了,反倒紧张起来。九皇子是何性情还摸不透,我便这么冒冒失失地要见面,打的全是无准备的仗。若是坏了大事,又赶不上救公主,可不得找跟绳子,悬梁自尽了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表霸王,使劲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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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惊涛来,骇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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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间,那送火炮模型的终是来了。我起初还准备着先避一避,不想来的人却是那把我带丢的小九!他依旧穿着亵衣,脸上还带着点意犹未尽的笑意,手里拿个东西轻轻松松地进了门来。
这小子刚刚八成是故意要甩掉我!我把心一横,一个箭步上去,攥起他的衣襟使劲将他摁在房门上,逼问道:“让你带个路,你跑哪儿去了?”
他见我又来治他,仿佛都已经习惯了似的,连挣扎都懒得挣扎,面色无波地回道:“拿火炮模型去了。”
我一看他手里拿的模型倒很是精巧,今日又未亲眼目睹火炮威力,心中倒是有些羡慕,遂松了他的钳制,问道:“这是你做的?你替九皇子干活的?”
“是。”他答得很利索,却不知是回的哪个问题。
“手艺不错,前途无量。”
“过奖。”
我嘿嘿一声就显露出那狼子野心,连忙道:“你刚刚答应带我去午宴,是不是也是沾了九皇子的光?”
“可以……这么说。”
他口气里有点小犹豫,我暂且就忽略不计,对着他仍旧一身销魂的打扮,道:“快换件衣服好带我上路。时间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