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哪儿能让你请呢!这一顿应该算我的,我又说:“真是抱歉,你的演说稿没帮你改成。”
文涛大手一挥,说:“我写的不好,那帮人写的更差,今天下午开竞聘会,大家上台一讲,还数我讲的最有条理。”
“那就好,旗开得胜,今天是双喜临门,咱们一块庆祝。”我说。
“那可不行,”在一旁听话的刘冬子接口说:“文涛要单独请。”
“我这儿八字还没一撇呢,请什么请?”文涛笑着说。
“那就等啥时那一撇添上了再请,对不对赵健?他还欠着咱们人头马呢!”刘冬子一边说一边想把赵健拉下水。
可是,赵健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接口。赵健现在没有心情跟着刘冬子闹,自从与教导处主任老刘谈完话,赵健心里便一直像压了块石头般沉重。他知道,之所以把自己派到山区去支教,肯定与醉打副校长事件有关。赵健觉得,学校有点欺人太甚,奖金也罚过了,处分也处分过了,为何还不肯放过自己?现在的领导们,已经被下属宠惯坏了,养出一身“领导型动物”的臭毛病,容不得别人半点不恭敬。但凡惹了领导,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些小肚鸡肠的“领导型动物”们定然会揪住你小辫儿不放,恨不能一口气儿将你给整残废喽!
第一卷 房事(42)
杀人不过头点地,现在这叫怎么回子事儿,简直太过分了也。赵健想。
第三十四章
晚上吃的是街头烧烤,叶青也来了。叶青以前最爱吃烤鸡翅,但是今天说什么也不肯吃了。叶青打趣儿说:“我算是被鸡给吓怕了。”
叶青今天原本没打算过来,因为她同室的舞蹈团女孩儿张娜出事了。她本打算留在宿舍陪陪张娜,但是考虑到今天我刚出院,一番犹豫过后,还是打车跑来了。
张娜出事的原因,刘冬子也略知一二,只是不知道这个叫张娜的女孩儿居然跟叶青住同一间宿舍。
我们一边吃烧烤,叶青一边跟我们讲张娜出事的原因。事情是由张娜的德国男友汉森引起的,这个汉森,是个玩弄女性感情的垃圾。在中国工作这几年,以谈恋爱的名义,认识和交往了不少中国女孩儿,并且引诱这些女孩儿上了床。
如果仅仅是这些,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也无法去评说什么。可要命的是,这个汉森,对玩弄女性感情这件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个人品尝这龌龊的*还嫌不过瘾,居然还将这些事写进自己的博客里,通过网络,公布于众,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情场战利品”。
这一下,可就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网络上历来是“哄客”云集之所,早有好事之徒不厌其烦、不嫌其累,一字不落地将汉森的德文博客翻译成了中文,这一下,不仅汉森成了“名人”,就连那些陪汉森上过床的女孩儿们,也一夜之间成了“网络名人”。一时间,网络“哄客”们掀起哄声一片,有骂汉森无耻下流者,也有骂那些跟汉森上床的女孩儿不知廉耻,丢了中国女人的脸面,人人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挑三拣四、指桑骂槐。
张娜便是被大家咒骂最多的女孩儿之一,那是因为,张娜的名字在汉森博客里出现的次数最多。
“今天我在一个中文论坛里看到那些文章了,”刘冬子说:“看的我老郁闷了,这个死老外,比他妈垃圾还垃圾。”
“也不能全怨那个死老外,这些中国女孩儿要是能自尊自爱一点,能出这档子事儿吗?”我说。
“这话我可就不乐意听了,怎么叫不自尊、不自爱了?”叶青反驳我说:“一开始人家也不知道汉森会是这种人呀?”
“就是。”刘冬子也随声附和说。
“汉森身边有不少女孩儿,这一点,张娜是知道的,只是那个汉森骗张娜,说要给张娜在枫林人家小区买房子,张娜就是冲着这个,才跟他交往的。”叶青一脸惋惜地说:“现在不仅房子没给买,反倒弄了一身绯闻,听说舞蹈团还要开除她,你们说,这小姑娘多可怜呀!”
“舞蹈团凭什么开除人家呀?”刘冬子一手攥着啤酒瓶子,一边说:“事儿是老外惹出来的,要处理你们处理老外去,干嘛处理受害人呢?莫明其妙。”
“房子是最好的肥肉,”我开玩笑说:“用房子当诱饵去勾引小姑娘,即使不百发百中,想必也十拿九稳,这个死老外,倒挺了解我国国情。”
我跟叶青、刘冬子七嘴八舌,在唠张娜的事情时,赵健和文涛显得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极少插入话题。那是因为他俩正想着各自的心事,赵健想的是山区支教,文涛想的是可丽。
今天,可丽又打电话约文涛出来见面,结果,文涛仍是找借口推辞。文涛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推掉可丽的约会了,他不知道、甚至不愿去想,在可丽与杜玉馨之间,自己究竟该选择谁。
但是,从参加科长竞聘那天起,文涛是不是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呢?只是,在潜意识里,他不愿承认罢了。
今天上午,杜爸爸去了文涛单位。
在单位的楼梯口,出来上厕所的文涛正巧碰见丁局长送杜爸爸从楼上下来。
文涛跟杜爸爸打招呼。由于走廊里还有其他人,杜爸爸就没有停下来跟文涛多讲话,只是笑着点点头,说:“有时间到家里去玩儿,你阿姨总在惦记着你。”
说罢这话,杜爸爸和丁局长便下了楼。
在这个竞聘科长的敏感时期,杜爸爸的突然出现,很自然的便让文涛产生了一些联想。
杜爸爸走后的整个下午,文涛的情绪一直沉浸在一股子不可名状的、矛盾的兴奋感之中。一方面,文涛想,有杜爸爸亲自出马,这个科长的乌纱帽看来当仁不让的要落到自己头上了。另一方面,文涛又告诫自己,千万别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来,要表现得沉稳和洒脱些,把能不能当上科长这件事,看的淡泊些。可是,无论文涛怎样拼命地告诫自己,要升职的兴奋感还是按捺不住,时不时在脑海里冒出一点点来。
这种兴奋感折磨了文涛整整一个下午,让他无法安心去干任何事情。本来,今天还有两份文件等着文涛起草,可是静不下心来,只好推迟几天再写。幸好机关的公文从来都是这样,早发几日,迟发几日,都无所谓,一般不会有人注意的。
“这条街要拆迁了,明年咱们在这儿就吃不上街头烧烤了。”谈完张娜的事,文涛听见刘冬子说。
“嗯,听说要改建成商住混合区,”文涛说:“沿街改建成商场、写字楼,后面改建成高层公寓。”
“可惜了这些老房子,建的多有特色呀!”叶青说。
第一卷 房事(43)
这是一条老街,街道两旁的房子,清一色是水泥、红瓦筑成的俄式小洋楼,散发着浓郁的异域风情。这条老街,据说是当年俄罗斯人聚集的地方,是殖民地时期遗留下的古迹。
现在,居住在这条老街上的人们,大多是海港码头里的老工人。白天,这条老街是安静的,可是一到了晚上,便会喧闹起来。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小吃摊点,特别是夏夜,小吃摊上的男男女女们坦胸赤臂,远远望去,白花花一大片全是人肉,场面蔚为壮观。现在入了秋,天气已经转凉,小街上的生意也随之清淡了不少,那种壮观的场面已不复存在,每个小吃摊点前,只有稀稀落落、为数不多的几位顾客。
“老街扒了一条又一条,新楼盖起一座又一座,可盖了这么些房子,却总感觉越来越不够住,”文涛颇有感慨地插话说:“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多有钱人,这房子全都被谁给买去了呢?”
“反正,住在这条老街上的人是买不起这里的房子,”我说:“拿到的拆迁费,恐怕只够他们在郊区买套房子的。”
“别说人家,就是咱们这些人,也买不起这儿的房子,”叶青说:“市中心黄金地段,这房子盖出来,得多少钱一平?别说买了,恐怕这个数字咱连听都不敢听,听了怕吓着。”
“咱们买不起,可有钱人多的是,开发这么多高档小区,也没见哪儿的房子卖不出去。”文涛说。
“有钱人素质忒低,不分青红皂白,全挤到大城市里来买房子安居,弄得偌大的乡下,连个地主都找不着了,也害的我们这帮人连房子都买不起。”刘冬子悻悻地说。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
第三十五章
“十一”比较操蛋,一下放假七天。放这么长的假,无疑是存心逼着大家出去旅游。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假不是小范围的放,而是大规模、集群化的放。一到“十一”,工矿、企事业单位、学校等等,呼啦一下,全都放虎出山、人去楼空。几亿人,一下无人管了,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祖国的大好河山上乱蹿乱蹦,确实吓人。
几亿人集体出门子旅游,交通运输部门受不了,一个劲儿喊苦喊累。旅游景点也受不了,一个劲儿喊不堪重负。听这意思,好像旅游者都是帮出门不带钱包的主儿,不是去给交通部门、旅游景点送钱花,而是去蹭人家的白食一般。
说实话,我是反对“十一”出游的,举国放假,全跑出来旅游,可是景点只有这么多。于是,大家便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而来,全都汇集了一处,不是爬山就是进庙。在这些景点里,一时间人山人海,抬头往前一看,全是屁股,扭头往后一瞅,全是脑袋,想要看风景,必须得伸长脖子、掂起脚尖,就这,还得个儿高,个儿矮了,肯定瞅不着。这种旅游,实在是没意思。
可是,叶青喜欢旅游。
这就没办法了,谁叫我是她男朋友呢?所以,一到“十一”,我也只好跟着全国人民一块儿发疯。
这两天,我跟叶青正在酝酿和研讨“十一”的出游计划安排,摆在我们面前的主要有两条路线。一条是去泰山,这是我们原先定下的路线,目标是把五岳全都游遍。二是去距我们很近的一座城市沈阳,这条路线是朱文静来过后,才被提上议事日程的。朱文静嫁的那位牙医是沈阳人,朱文静说了,约我跟叶青“十一”到她家里玩儿,吃住行她全部包圆儿。
“去泰山吧,”坐在市文联前面的山坡上,我搂着叶青的腰说:“五岳归来不看山,好歹我受几年累,陪你看完五岳,以后就不用出去旅游了。”
“想美事吧你,”叶青抬起胳膊肘朝我小肚子上捣了一记,说:“我想去的地方有好多呢,你不陪我去谁陪我?亏你还是我男朋友呢!”
“男朋友的职责里有必须陪游这条规定吗?”我开玩笑说:“不给你当陪游就不能当你男朋友啦?”
“别废话,在城市里,一天天活的这么累,好不容易放个假,若是再不出去放松一下,恐怕时间一长就要得忧郁症了。”叶青说。
“那就去泰山吧,陪你去看看日出,”说到这里我笑了,说:“这些年,好像还真没怎么看着过日出,总觉得,这觉每天都不够睡,一睁眼,便已是日上三竿,大天老明了,日出没见过,日落倒是看了不少。”
“我也想去泰山,不过,朱文静约咱们去沈阳,去她那里,可就不用咱们花钱了。”叶青有些犹豫地说。
“得,我可不想去他们家蹭白食,想起那俩口子,我身上就起鸡皮疙瘩。”我说。
“德性。”叶青白了我一眼,说。
我跟叶青正讨论去泰山还是去沈阳的时候,赵健正跟段小琪坐在一家春饼店里吃饭。
赵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跟段小琪单独见面了,在学校里,即便走了个顶头,他们也会下意识的扭过脸去,装作没看到对方,飞快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