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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呃,那个,蔚小姐的名声不太好,但是——当朝宰相的乘龙快婿,这个头衔不是更加诱人吗!
曲燕飞也在被邀之列。他想起那晚的事情浑身就不自在,本想去了相府打个招呼后就告罪离开的,谁知蔚相见了他满脸堆笑,一定要拉着他下盘棋。
曲燕飞暗叫不妙——蔚相这般示好,只怕是想把女儿塞给自己了。
在蔚相眼中,曲燕飞确实是上佳人选。小伙子出生显贵,一表人才,女儿一定满意;曲家是皇城首富,家底丰厚无比,倒也配得上女儿;他经常混迹酒楼茶肆,看似纨绔荒唐,但曲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那么此人一定很有本事;他只是个生意人,没有在朝为官,就算女儿以后闹出什么丑事,他也决不敢和当朝丞相翻脸……
越想越觉得满意,恨不得当场就要定下亲来。只看两个年青人……不,是只看女儿的意思了。
蔚相正在琢磨,眼角瞟到一角粉红色的衣裙,伴一阵咯咯的娇笑。心中暗暗气苦:小祖宗,怎么这么早就跑出来了,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爹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蔚菁可不管那么多。来了这么多翩翩贵公子,眼睛都不够用了,如果还要她待在闺房里,真真会忍得吐血!
正在与人调笑,一眼看见被老爹困住的曲燕飞,心中大喜,立刻撇下大献殷勤的一干人,扭着腰肢走了过去。
既然曲燕飞在这里,还跟这些人废话什么?
他衣着素雅,坐在棋盘前目不斜视,可是出众的光华任谁都挡不住。那些精心打扮的贵公子和他一比,立即成了野鸭子。
耳边忽然一声唿哨:“表姐还是老样子,见了曲公子就忍不得了。”
蔚菁被人说破心事,也不尴尬。转身一笑道:“表弟,你怎么也来了?不去外面找乐子?”
那人正抱臂靠在游廊的柱子上,闻言长叹一声:“拈花节是一年不如一年。今天不知上过多少姑娘的车,可是摘了面纱都是庸脂俗粉一堆,比不上表姐半分颜色。听说姑父府上设了晚宴,特来讨杯酒喝。”
蔚菁陡然升起一个念头。她微微一笑道:“表弟,你一直喜欢爹爹的那把黄石山水扇。如果你帮我办成一件事,我就把它送给你。”
“哦?姑父会舍得?”
“当然,这可是为了小菁的终身大事!”
“那好,说来听听!”
……
第二十二章 拈花节之夜(中)
更新时间2012225 16:55:54 字数:2895
曲燕飞看似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但早已发现蔚菁在与花家的二少爷嘀嘀咕咕。然后过了不久,两人转身离去。
他们想干什么?曲燕飞心里犯了嘀咕。蔚菁没像平时那样贴上来,真是奇怪。
心不在焉地输了一局。蔚相看看时辰已到,忙去招呼客人去容禧堂入座。曲燕飞慢慢踱到花园内,看看四下无人,正想趁机溜掉,一只胳膊却被人拉住了。
“曲哥哥!”蔚菁低声唤道,一付哀怨的表情:“那天你不辞而别,小菁找得好苦!”到底碍着老父亲的脸面,怕被人看见,她没有像面条一样靠上来。
曲燕飞面无表情,微微点头:“蔚小姐。”
蔚菁展颜娇笑道:“曲哥哥,父亲大人特地嘱咐小菁要款待好你。”
“蔚小姐,在下家中还有要事,有负蔚相美意,先行告辞了!”说罢曲燕飞略一施礼,抬脚便走。蔚菁苦留不住,心中恨恨:“你早晚会回来找我……”
天虽然黑了,但皇城俨然已变成了不夜城。穿行的花车,叫卖的小贩,亮堂堂的灯火,明灭不断的焰火,冉冉升空的许愿灯,熊熊燃烧的篝火……人人都在追逐最后的疯狂。
曲燕飞艰难地在人群中穿行,身上已被鲜花彩球砸了个遍。他不管不顾地继续前行,惹得身后怨声一片。更有年纪渐长还未婚配的姑娘家出动三姑六婆来拉女婿的,见了曲燕飞的人才,哪里还肯放手,一拥而上,夹缠不休。曲燕飞这时方无比羡慕流云家族的换影移形。
拈花节这天,街上除了花车,所有的车马都不许通行。无奈,他只好跳上一辆花车,这才得到片刻的清净。
花车里的姑娘猛见一个男人跳上来,吓了一跳。隔着面纱,借着车外忽明忽暗的灯火,隐约发现是个长得很不错的青年男子,顿时心花怒放,乐的面纱都抖了起来。
冷不防手中被塞了一块冰冷沉重的东西。她低头,发现是一大锭银子,立刻又愣住了。
“去曲府。银子归你。”身旁的男人淡淡说道。
姑娘立刻吩咐车夫往曲府去,心中揣测不断:曲府?莫非是曲家的公子?早就听说曲家公子是人间绝色,天哪!上辈子是烧了多少注高香,他竟然会上自己的花车?
姑娘激动地差点昏过去。正要扯下面纱看个仔细,手中又被塞了一样冰冷的东西。
这次是一大锭黄灿灿的金子。
“不要说话,也不要动。金子归你。”男子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可怜的姑娘,这一辈子也没受过这么强的刺激,终于撑不住昏倒了。
曲燕飞的心在炸炸地跳,有什么地方不对,让他越来越不安。
只想快些回到曲府,回到晴雪园。但大街小巷,河边柳堤,每一处都是如此拥挤,简直寸步难行……
这天晚上,曲燕飞迟迟没有回到晴雪园。小完在大门口张望了好几次。最后只好锁了大门。
听说他去蔚相府上饮宴。达官贵人的宴席,应该要拖很长时间吧?
小完无聊地呆在池塘边,心不在焉地揪了糕点喂鱼。辛宁已经回到了密室中,晴雪园中静悄悄的。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接着昏黄的灯光,小完数着池塘里争抢糕点屑的鱼儿。
身后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谁!”小完急忙回头,身后几步远的阴影里,黑乎乎地立着一个人影。
饶是她胆子不小,也被唬住了。大门已经锁上,这个人是哪里钻出来的?
“你你你……是什么人……还不快走,我要喊了!”她虚张声势地叫,一面往后退。
人影动了,一个身着紫衣的男人缓缓踱出阴影。
如水的月光悄悄撒在晴雪园中,微风轻拂,树影婆娑。紫衣人静静站在月光下,就这样含笑望着她。
他身材颀长,风姿卓越,眉目如画,妩媚得令最美的女人也要自惭形秽。
只是,这样美的人,为什么会让人没来由地觉得可怕?
而就算觉得可怕,也忍不住想要靠近他。这个紫衣人,就像鲜艳的毒花,芬芳的鸩酒,既优美又邪魅,危险的气息隐含着致命的诱惑,让人明知是毒酒,也想一饮而尽!
幸好小完这段时间经常见到曲燕飞,对美男的鉴赏力大幅度提升,此刻脱口而出:“人妖!”
紫衣人一愣。他喜欢人界的繁华多变,曾在那边呆过数年,“人妖”是什么意思,他很清楚。
“你就是林小完?”他蓦然开口,磁性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你认识我?”小完奇怪,现在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稍稍觉得安心了点。
“不错。在下花影,钦慕小完姑娘已久,趁此良辰美景,想邀佳人月下一叙,可否赏脸?”他恢复了倜傥的风度,微微一笑。
“滚开!死人妖!我真的喊人了!”一点面子也不给。
花影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又叫人妖!竟然还叫自己滚?难道这个女人是瞎子吗?
没有心情与她调情了!他的双眼忽的发出淡淡的蓝光,一瞬间就擒住了小完的视线。
小完傻傻地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直到花影轻佻地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
“不过是中人之姿!”他撇撇嘴,挑剔着,显然不太满意。
眼睛又溜过小完身上的短袖衣裤:“不过这身打扮,倒有几分俏皮!也罢,就尝一尝吧……”
伸臂将她往身前一带,怀中的娇躯温热柔软,散发着少女淡淡的幽香。
“唔,好像还不错……”他用两根手指钳起小完的下巴,对着月光细看。清冷的月华下,她的眼神空洞迷茫,小嘴微张,吐气若兰。
俯身飞快地在她唇上一碰,只觉得甜美芬芳,不由得心中一荡。
一手握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他俯身吻了下去。
就在此时,小完的眼中忽然发出亮蓝色的幽光,迷茫的神色立刻消失不见。
花影大吃一惊,不禁松了手。正待再看,“啪”的一声脆响,脸颊上挨了一个巴掌。
清醒过来的小完怒气冲天,胆子一下膨胀了若干倍:“死人妖,臭流氓!来人啊,救命啊……”一边喊,一边抓起石桌上的茶壶茶杯劈头盖脸地掷过去。
花影侧身避过,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是百川族的……灵爵?”
他不会看错。百川族的灵爵在动用灵力时双眼会发出蓝色幽光,级别越高,蓝色越浅。方才她眼中的光芒分明是亮蓝色,而五等灵爵是暗蓝色。也就是说,她至少是个四等灵爵。
“胡说八道!我是……咳咳……山里来的。”好险,差点说漏嘴。
“别怕,”他上前一步,放柔了声音:“别怕,我不会伤害百川族的女子。”
这个女人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先是叫他滚蛋,然后从牵魂术中清醒,接着还下手打他耳光(虽然这一巴掌相当于挠痒痒)……
今天真是惨败!百川族最最风流貌美的花影竟然被女人狠狠拒绝!要是传了出去,真是让人笑也笑死了!
“多少女人朝思暮想,只求与花影一宿。你,不想试试吗?”他喃喃低语,步步逼近,声音说不出的性感魅惑。
小完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前这个人的气息重重压迫着她,压得她几乎要背过气去。想逃,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能动。他的眼睛,还是淡淡的蓝色,她的神智虽然清醒,身体却再也不听使唤。
双肩被他握住,她全身冰冷,瑟瑟发抖,本能地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的双手慢慢抚上她的头顶,然后是太阳穴,双耳,接着是咽喉。纤细的脖颈使他的手指流连了一会儿,似乎不忍就这样移开。
修长的手指又摸到她的小腹,覆在她的肚脐上。花影突然低低一笑:“好狡猾的气息。”
他在探查她的灵力,可是她的灵力在体内狡猾地游走,避过他的捕捉。他手上猛地加力,将这股不听话的气息逼到心脉处,然后飞快地伸掌按上她的胸口。
小完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立时昏了过去。
花影却如五雷轰顶一般,楞在当地。没有用,没有用,他将她的灵力逼到了心脉处,可是这狡猾的气息居然分为千丝万缕,从心脉散开了。
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修炼过这种花哨的把戏!可那个人,早就死了!
第二十三章 拈花节之夜(下)
更新时间2012226 15:24:38 字数:2195
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那时他们还是少年,她天赋异禀,是个惊才绝世的人物,年纪比他小,灵力却高出许多,已经晋升为灵爵。成天还在修炼一门特别的魂术。
也是少年心性,有一天,他趁她睡着了,点了迷魂香,想探究一下为什么她的灵力这么强,结果……
结果她根本没有被迷住,装作睡着了,由着他煞有介事地探查。只是那股灵力在体内窜来窜去,他探得满头大汗,也不明究竟。
他急了,用了偷看来的办法,将她的气息逼到心脉处,用尽全力去探。她的气息顿时化作千丝万缕,由心脉散开,把他楞在当场。
他楞在当场,不仅仅是因为这灵力出乎意料地散去,还因为……
还因为,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胸脯上。第一次知道,少女的身体是这样柔,这样软。极度陌生,又极度诱惑,他的手颤抖着,瑟缩着,热辣辣地触觉浪潮一般将他淹没。
脸上忽然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