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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可不可以让我最后整理一下容姿。。。。。。。。。。。。'垂首一笑,徐飘然有着很多将死者没有的冷静,连狱卒都可惜他如此一个年轻的翩翩佳公子,竟然要人头落地了!于是,不为难他的点头,狱卒们端来清水和简单的梳洗用品,帮助徐飘然净面·在牢里关了两个月,始终得不到白公子的消息,徐飘然并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白公子给抛弃不顾了。。。。。。他相信白公子一定有其不能赶来的原因。。。。。。他不怪他·说也奇怪。。。。。。当希望被失望代替,失望转化成了绝望后,他反而没什么顾虑了·人故有一死,他也不过是来的早了些。。。。。。。。。。。。
水被修长的手指掬起,荡漾了一下,清澈的水珠扑打在了徐飘然那憔悴却依旧俊逸非凡的脸上,顺着面部的曲线滚落。。。。。。仿佛是谁的泪花。。。。。。。。。。。。
爱这东西其实很奇怪。。。。。。
到底是以什么为理由,让他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他呢?
似乎清明那纷纷扬扬的细雨中,那断桥上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的相遇只不过是昨日的事情罢了·当时的自己,还盘算着要靠那笨笨的美男子狠狠卖他一票呢,谁能想到,到头来,是自己为了他卖掉了自己。。。。。。是怎么爱上的呢?爱,应该以什么定做开始,什么定做沦陷呢?
木梳在那柔顺的黑发间穿梭而下,被扯断的秀发飘舞着散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纠缠做了一团。。。。。。…
是什么时候起,白公子的美,白公子的笨,白公子的纯洁都成了吸引自己的理由了呢?为什么。。。。。。自己没有给过他一个爱字,但白公子却可以无怨无悔地一味地付出和给予呢?是不是。。。。。。就是那不求回报的付出。。。。。。震撼了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叫的让人心烦的'恩公'软化了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平静的仿佛今生就注定了要爱也不再挣扎的目光征服了自己?是不是。。。。。。。。。。。。
信手将长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徐飘然颔首,垂望那归于平静的盆中水镜,却惊异的看见了锁在自己眉心的那抹无悔,看见了漾在自己唇边那丝平和的浅笑,看见了自己那双轻轻眯起来的温柔。。。。。。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心甘情愿。。。。。。。。。。。。
掸了掸衣袖上的微尘,徐飘然目光一扫等待在身后的狱卒们,淡淡的吩咐:'有劳各位带路了·'
被徐飘然稍作修饰就显露无余的俊俏震到,狱卒们许久无言,默默的把枷锁扣在他的身上,引着他缓缓步出,赶赴刑场·真是可惜了。。。。。。这么样的美男子,不知有多少女人要为他哭泣了。。。。。。。。。。。。
徐飘然静静的走着,嘴角的笑却越来越深刻·确实,为了那个将军的栽赃而死,是太冤枉了点,可是,在这昏昏噩噩的生命中,上天却给了他一个白公子,给了他。。。。。。一个爱与被爱的过程。。。。。。人活百年。。。。。。他还有什么可遗憾的?这些事情是白公子引起的。。。。。。这个死亡其实也是白公子的疏忽导致的。。。。。。
但若是此生里没有一个他出现。。。。。。
自己活那百年又有何用?!!
若是命运注定了他们的相遇,若是命运注定了他品香公子今日的死亡。。。。。。他徐飘然认了!当年,品香公子可谓是万花丛中游刃有余,可是,那么多美人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填补他的空虚!当年潇湘也曾嘲笑自己,说自己是在等,等那个真正应该出现的人来到生命中。。。。。。
然后。。。。。。白公子出现了,一点一点的融入自己的生活,直到自己发现时,已经少不了一个他了!
说了其实也是好笑,原来。。。。。。自己那空荡荡一无所有的内心,自己认为的那无边无际的一无所有的世界,竟然小到。。。。。。只装的下一个人而已。。。。。。。。。。。。
刺眼的阳光射进眼帘,徐飘然知道自己现在要穿过人群到达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去了·明明害怕即将到来的寂寞,可他却希望白公子永远也不要到那个世界去陪自己!
人群拥挤过来,被官兵挡成了两排,把中间通向刑场的路给空了出来。许多人是来看个热闹而已,他们指指点点,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唏嘘不已。但是,却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挤到了前方。因那熟悉的呼唤回头,徐飘然也在看清对方的瞬间呆住了!是潇湘与“君自醉”的姑娘和仆佣们!
“老板!老板——”使劲挤到前排,潇湘他们顾不得其他什么了,一路追赶着押送徐飘然的队伍,拼命大声叫喊着:“老板——怎么会这样啊!你不该死的!你是冤枉的啊!!”本来有人在行刑前喊冤并不稀奇,可如果喊的人是一群个个出落得天香国色的妙龄少女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露出了疑惑和同情,可是小声的议论。
推开一个又一个挡住去路的人,潇湘她们追着到了行刑台,二话不说,魄力十足的分开人群,带着每个意志坚定的姑娘,潇湘率先冲开了官兵的封锁,逼到监斩官的前面,领着姑娘们齐齐跪下:“大人!我们老板冤枉啊!他是被栽赃的!真正私吞贡品的另有其人!”
“胡说八道!”坐在副监斩位的正是参了徐飘然一本的那个将军,听到潇湘的话,急得脸都绿了,连忙催促着赶快动手!应声抬头,潇湘白了一眼,突然盈盈孑立在监斩台上,昂起头,不卑不亢地反嘲:“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屡次去妓院求欢不成,连妓女都不买帐的狗屁将军啊!你该不是恼羞成怒了吧?”
“大胆刁民!给、给我拿下!”
“潇湘!”出声喝住挣扎着还要开骂的潇湘,徐飘然冷冷地回头对监斩官吩咐:“你动手吧。但是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你你你——动、动手!”抢过监斩官的权仗,将军做贼心虚地大吼着将权仗丢下,而刽子手刀也应声而起,在正午的阳光下散发着阵阵令人心寒的白光!
“不、不要啊——”在众女子的尖叫声中,眼见刀就要落下,却不知是苍天在最后时刻开了眼,还是命运里真的注定了什么,或者只不过是无巧不成书,同时响起两道声音,阻止了徐飘然就要身首异处的悲剧。
“不许伤我恩公,那珠子就是陈将军身上弄来的!”
“住手,皇上有令,刀下留人!”
扑身而下,根本可以说是从天而降的白公子死命地搂住徐飘然,刽子手的刀不偏不倚地劈进了他背后的那个大包袱里。一瞬间,包袱破裂,里面那些明黄的谋反品和许多白公子顺手偷来的古玩玉器哗啦啦散落了一地。其中一张比较薄的纸更是飘然而降,落在了一个中年人伸出的手中。
“哦?礼单?陈爱卿啊,你这份怎么跟呈给朕的那份不太一样呢?”
三呼万岁后跪倒的陈将军脸色铁青,冷汗涔涔而下,膝行了几步,战战兢兢地回答:“皇上!冤枉啊!这分明是有人栽赃!臣的单子不会和皇上的有任何出入!”
“是吗?”紧紧地抱住白公子,仿佛要确认他的存在似的,徐飘然一边拍着白公子因害怕而颤抖个不停的背,一边和陈将军对峙:“将军莫不是忘了,只有皇上才能有的礼单,你怎么收藏了一份呢?而且……呵呵,这些衣服是你量身而做的,那些封侯的文书上还有你自己的私印,若我没猜错,那印现在应该被你随身携带着吧!你若说是假的,就把印拿出来对照一下吧!“
“陈爱卿啊!事实俱在,朕实在想不到,就你这种无用无谋的人也敢做皇帝梦?”“是啊……皇上的人都被您不问而斩了,自然有这群宵小活动的份了!”适时地插进一句讽谏,徐飘然可没有忘记自己屡次想要上告却被驳回的事情。心知自己说不过徐飘然的皇帝,干笑了两声,掩饰理亏地喝令左右将罪证确凿的陈将军抓起来。其实只是张礼单还罪不致死,谁叫白公子分不清,把其他明黄的东西都带了来,阴差阳错地揭露了他想要谋反的事实。这也算是他多行不义,命中注定了吧!
可是,困兽尚有一挣,豁出去的陈将军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装出一副垂头丧气束手就擒的他,却在经过徐飘然的瞬间,拔出随身的短刃,在任何人都无法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插进徐飘然的胸膛!
“啊——老板——”潇湘第一个叫出声来,甩开抓住自己的官兵扑了过来。
“恩……恩公!”溅到脸上的血液惊醒了被吓倒的白公子,绝望地看着徐飘然对自己露出凄然一笑,看着他面对着自己倒下,却无力扶持:“小白……没有伤到你……真的……太好了……”
跌跪于地,抓抱起徐飘然软软的身体,白公子疯狂地用手去捂他胸口那不断渗血的洞,却徒劳无功。溅到脸上徐飘然的鲜血,还带着对方的体温。此时,顺着白公子那苍白无血色的俏颜滑落,给了人仿佛血泪的错觉。也将白公子的美貌衬托得更为妖艳了……
什么也没有想……
什么也没有时间想……
什么也懒得去想了……
在稍后赶来的狐狸那震惊的呵斥声中,白公子身上笼起光晕,那柔柔淡淡的白光越来越强,越来越浓,而白公子的脸更是退去所有的表情,露出无比的圣洁和庄严。
“你疯了!”这回不论如何掩饰也没有用了!谁都看得出白公子不是人的事实了!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人都看见了!狐狸自知无力回天地狠揍自己一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又反驳不了什么……毕竟……换做倒下的是潇湘,自己也不会比白公子明智多少……
“……”低呼一声,白公子朱唇轻启,将雪白的内丹吐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徐飘然的伤口中。只见那内丹接触到伤口就化作了一滴晶莹的液体,痊愈了徐飘然的伤。坦然地面对着徐飘然那不敢置信的眸子,白公子虚弱却坚定的回答:“恩公……我本是千年前你救过的一条小蛇精,本来想报答于你,却给你添了成堆的麻烦……这是我欠你的……如今全都还给你……我……我走了……”百般不愿地起身,白公子跟着倒退几步,深吸一口气,不舍地回头,深深地望了徐飘然一眼,消失在众人面前。他不愿意走啊!但是……已经被发现真身了。恩公一定会嫌弃自己了吧……更何况他还给那么多人看见了。就算恩公想和自己在一起……也忍受不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吧……反正,自己是本不该出现的……那么如今他唯一可以为恩公做的……就是消失吧……
“小白……是蛇妖……”无法消化过于震撼的结局,徐飘然抚摸着胸口那本是伤口如今却烫得令人心碎的地方,嗫嚅着唇:“那这个是……”
“我来告诉你吧!”放弃地站出来,狐狸根本不敢看潇湘一眼,生怕自己也被她的表情刺得体无完肤:“他给你的是他整整一千年的道行,他用他一千年的道行救了你的命!”哑口无言地望着他,好久,徐飘然才机械地发出几个字的回答:“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他觉得融化进胸膛的……不是什么力量……不是什么妖法……而不过是一滴……等待了千年的泪花?一滴……忍耐了千年的泪……就在这个刹那……灼伤了自己。
“他怎么样?他给了我千年的道行的话,他自己会怎么样?”终于,徐飘然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狐狸,嘶声地吼问。懊恼的挣开他,不知是不是被徐飘然的话刺激到,狐狸凉凉地扯扯嘴角:“还能怎么样?被打回原形,然后被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