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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钥匙。
“我帮你引开凤翎。”良久,慕轻云站起身,“希望你也能遵守自己的约定。”让远水慕家维持原状。
“这个自然。”燕清顿了下,突然道,“有样东西你忘记在我这了。”
“什么?”疑惑的看向燕清,慕轻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忘记在他那里。
“这个给你。”看着女子迷惑的神情,燕清也不多做解释,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塞入慕轻云手中。
“这是?”看向手中的东西,慕轻云微愣,掌心之上,一只精巧的金丝鸟哨仿佛随时会飞离一般。
“以后不要随便乱扔了,很难找。”
“……”
“那黑管么?”婴乐思索了一下,“瞧那颜色似乎有几分像是黑铁。”
“呵。”摇摇头,凤翎笑道,“姐姐可要与翎儿打赌?那管子绝对不会是黑铁所制。”
“不是黑铁那是何物?”虽然婴乐也猜想不会是黑铁,只因黑铁的提取极难,造价不菲,这远水慕家再有钱有势,她也不相信他们竟然能铺设这不下数千尺的黑铁管道,只是见凤翎竟然说的如此肯定,婴乐不免好奇,“莫非妹妹已经猜到那是何物所制?”
“呵呵,姐姐随妹妹过去一同看看便知了。”拉着婴乐一同游到黑管旁边,靠近了才发现这边的水温远高于另一边,怕是不下60°了,凤翎伸手敲了敲黑管,又细细看了看管子的外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对婴乐笑道,“姐姐可发现此为何物所制?”
婴乐摇摇头,也敲了敲管身,只觉得管子的质地非金非玉,非石非木。用手抚摸了管身半日,突然她睁大眼睛,“这,莫非是?”她看向凤翎,却见对方对她颔首微笑。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竹子。”
“呵呵,姐姐实在是好眼力。”拍了拍黑管,凤翎笑道。
“惭愧,妹妹见笑了。”婴乐有些喟然,“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为何妹妹只瞧了一眼就断定这绝对不是黑铁所制呢?”
“黑铁遇水极易生锈,而这温泉本身水温极高,里面又含有很多矿物质,金属若是长期泡在这水中,早就被腐蚀了。”凤翎突然住了口,只因看到婴乐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低咳一声,“我的意思是,这黑铁遇到了这白汤,时间一长,那黑铁就化了。”她忘记了自己那么多现代的术语,怕是婴乐听了只觉得是在听天书吧?
“妹妹的意思是这白汤能让黑铁都融于其中?”婴乐听了脸色一变,想到自己与凤翎在此中浸泡了如此长的时间,连忙拉着凤翎就要起身。
“怎么啦?”凤翎泡的正好却见婴乐脸色大变的拉她起身,不由奇怪,不过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姐姐误会了,妹妹不是那个意思。”按下婴乐,凤翎忍着笑解释道,“我说这黑铁化于白汤是夸张的说法,一般黑铁泡到水中,时间一长就会生锈吧?而这白汤又与一般的水质不同,黑铁遇到了它生锈的时间会大大缩短,并非姐姐所想的那样。”
“原来如此。”听到凤翎的解释,婴乐呼了口气,又看向引流的黑管,赞道,“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如此心思,如此设想,不得不说是个旷世奇才。”
“是啊。”凤翎随口附和道,自己在日本泡温泉的时候,对于当地人用粗竹管引温泉水已经司空见惯了,却没想到来到了这个世界也看到相似的装置,这种黑色的竹管她只在有马温泉见过,那个据说有三千年历史的温泉一直是采用这种类似的黑色竹管引流的,原本一般的竹管应该是青绿色的,老了也是黄色。而这种黑色竹管是采用半百的深山老竹,砍伐下之后中空竹心,然后在特制的药液中浸泡上半年,当竹身吸满药液后,就再用桐油刷满竹身,放在烈日下暴晒,如此反复三次之后制成引流温泉的黑色竹管。这是冯如现世在日本兵库的有马温泉旅游时,听当地旅馆的老板娘说的。也不知道这边的竹管是用何种方法制成的,与那有马的竹管是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此人能在励郎山找出引流的路线,安置这竹管,想来必定对这边的山势地形了如指掌。”婴乐道,“如有机会我倒是想会上一会。”婴乐官拜太叔令,对于凤栖国内的山水地形甚有了解,如今见了如此手笔,怎不叫人对这工程的谋划者心神向往呢?
“呵呵,我想会有机会的。”凤翎舒展了下腰身,“真没想到远水此地居然有如此多有趣的人,实在是不虚此行啊。”
“说到有趣的人。”婴乐顿了下,“慕容小箭倒是值得研究。”
“哦?”挑了下眉,凤翎看向婴乐。
“妹妹可否记得初次见面时慕容小箭所使得箭法?”
“当然记得。”那日她险些被伤在他的箭下,那一前一后的两只箭,中间的差距只在毫厘,第一支箭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于第二支,若非那支箭莫名其妙断成两截,只怕自己就要血溅当场了。
“那是双影箭。”婴乐神色有丝激动,自从十五年前,神射大将军诸葛苜被灭族斩首之后,她以为再也看不见这传说中的绝技了,却不料想居然会在远水,由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使出来。
“双影箭?”听名号似乎挺厉害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那是神射大将军,诸葛苜的绝技之一。十五年前的那场爱晖凤栖之战,申帝为了安抚爱晖,一连斩杀了我凤栖十几员参加大战的将军。”回忆起往事,婴乐有些唏嘘,那次战争是真正意义上伤了凤栖的根本,也是那次大战,使得三朝元老叶贺敏重新出山,才力挽狂澜,否则凤栖早已经一蹶不振了。
“当时神射大将军诸葛苜因为在开场的战役中一举射杀了爱晖的先行军将领爱晖国的七王女,被判了连坐的刑法。”叹了口气,婴乐当时被钦点为监理,负责检视对诸葛家灭族的刑法,那日诸葛全家一百三十余口都被午门斩首,那血光连天际都染红了。
“连坐?”凤翎有些动容,连坐者,家族中人,一人犯罪,整个家族一同受罚。是凤栖国国法中牵连最广的一种刑法,一旦一个家族中的一人被判了连坐,那么这个家族就意味着灭族不远。
“是的,那次牵连之广约有一百三十五口人,包括了诸葛家的佣人在内。”她可是在那死尸堆中一个接一个的辨认身份的,犹豫了一下,关于诸葛苜全族被灭,她身为监理,却因为一时心慈而犯了欺君之罪,在那一百三十五口人中,有两个人是漏网之鱼。诸葛苜的侍君杨舒和襁褓中幼儿,在那么多尸体中独独不见这两人的尸体。杨舒在成为诸葛苜侍君前,在江湖上有千面玉狐之称,擅长易容,当时自己一时心软,也想为诸葛家留下最后一点命脉,所以在那本花名册上用笔勾去了两人的名字。
“姐姐,按你的说法,那诸葛家是绝迹不可能会有后人留存于世的,那诸葛小箭难道会与诸葛苜有何关系?”敏锐的察觉到婴乐的语病,凤翎发现婴乐似有难言之隐。
“这件事在我心里隐瞒已久,若不是今日见了诸葛小箭,我也不想说出来。”毕竟自己也可算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当时诸葛家族有两个人并没有被斩首,一个是诸葛苜的侍君杨舒,一个诸葛苜在襁褓中的幼子。我怀疑是杨舒带着那名幼子远遁他乡才逃过一劫。这件事除了我以外,只有妹妹你知道。”婴乐看着凤翎,已然承认自己私下勾去花名册中两人的名字。
“关于十五年前的事,相隔如此之远,母王也时常为当初的决定悔恨不已。”凤翎自然明白婴乐的心思,“如果诸葛将军的遗腹子还在世上,凤翎定当会好好照顾。”
“呵呵。妹妹有这份心就够了。”婴乐知道凤翎并没有丝毫怪罪自己的意思,舒了口气,“只是我不明白,那杨舒并无武艺,如果诸葛小箭真的是诸葛苜的遗腹子,他的箭艺又从何所学呢?”
“呵呵,或许这只有鬼知道了。”神秘的一笑,凤翎站起身,“姐姐,这白汤一次不能泡的太久,我们起身吧。”
凤翎虽然早就预料到慕轻云必然会来找她,但是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毕竟她给了她三天考虑时间不是么?
“慕族长,不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泡过白汤之后的凤翎显得神清气爽,由着孟非在身后为她打理一头青丝。平时看孟非杀敌时的狠绝模样,绝对想不到他梳理起头发来的手法竟如此细致,不亚于秋衡的手艺。
“我有些事,想与凤二小姐私下谈谈。”慕轻云眼观鼻鼻观心,恭敬的说,比起起初见面时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倒是显得非常谦和驯良,“不知凤二小姐是否有兴趣?”
有意思。凤翎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若是我说没兴趣呢?”她眯了下眼睛,倒是想看看对方如何接下去,她一向讨厌按照别人的套路走。
“事关远水命途,凤二小姐当真没兴趣?”慕轻云不紧不慢道,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瞥了垂手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慕轻云一眼,有什么事能决定远水的命途呢?除非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凤翎沉默不语,等到孟非将最后一根发簪擦入发髻,凤翎开口道,“孟非,你先退下。”
“是。”孟非依言走出门外。
“现在,你可以说了。”目送孟非关上房门,凤翎淡淡道。
“凤二小姐,你相信世界上有永不干涸的水井么?”慕轻云抬起头,“慕家三口水井的秘密,凤二小姐,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
“呵。”凤翎闻言笑了,修长的手指划过白瓷杯沿,说没好奇心,那是假的。不过凤翎更明白,好奇心有时候连猫都能杀死的道理。“慕族长有话便直说吧。”
“明晚三更,请凤二小姐移驾后院水井,到时,轻云自然会将一切告知。”慕轻云此时才抬起头,“不过事关慕家的机密,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希望凤二小姐谅解。”她双目直视着凤翎道。
这是要自己单独赴约么?凤翎摸了摸下巴,有趣,她倒是想看看慕轻云想玩什么花招,“那么,我们明夜三更见。”
“多谢凤二小姐,轻云不打扰您休息,先告退了。”仿佛是早料到凤翎会答应,慕轻云脸上不露声色,向凤翎恭敬的鞠了一躬,转身走出门外。
这个人,凤翎看着慕轻云的背影,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呢?伸手拿起桌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凤翎忍不住皱了下眉,“孟非,茶凉了。”
是夜,三更时分。原本就显得幽静的慕府今天更为安静,甚至后院一直长年重兵把守的三口水井之处也空无一人。月光照射在井沿边的铁锁之上,为原本黑铁打造的铁锁镀上一层幽暗的光泽,却越显得诡异。
凤翎随意找了个理由打发了孟非,就独自一人来此赴约,不过看来自己似乎是来早了。看看空无一人的四周,凤翎走到三口水井边,这里的凤卫可能是被慕轻云刻意调走了吧?伸手抚摸了一下铁锁,触手冰冷,彻骨的寒意仿佛带着一种令人非常不舒服的哀怨从指尖一直延伸到心底,皱了下眉,凤翎收回手,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真叫人讨厌。
“凤二小姐已经来了么?”身后突然响起慕轻云的声音,吓了凤翎一跳。
“慕族长,你迟到了。”平和了下过快的心跳,凤翎转过身,身后的慕轻云穿了一身黑色衣袍,仿佛要融进夜色之中,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楚脸。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