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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哪位大臣的亲子,但是绝对轮不到自己这个私生子。
“秋衡?”眼见面前的男子看着自己若有所思,却是一直不说话,柳湘君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叫了一声。
“啊?”仿佛如梦方醒一般,秋衡看了看病床上的夜晴,站起身,“湘君,可以跟我来一下么?我有话想对你说。”虽然不解秋衡为什么突然如此严肃,但是柳湘君还是点了点头,阻止了想要跟来的小柯,独自一人与秋衡一起离开了夜晴的房间。
“坐。”走进书房,秋衡示意柳湘君坐在自己的身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清水,迟疑了下,欲言又止,似乎是一时间拿不准应该如何开口一般。
“秋衡?是否出了什么事?”眼见秋衡如此慎重的模样,柳湘君也有些担忧,莫不是自己在离朱城治疗夜晴的时候,从滇州传来了什么消息?应是不应该的呀,但是又是什么事能让眼前一向沉稳的秋衡露出如此的表情?
“湘君,我问你一事,你必须老实回答我。”深吸了一口气,秋衡看着柳湘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喜欢翎儿么?”
“我……”秋衡的话让柳湘君浑身一震,有些错愕看着他,脸上却是不打自招地浮出两朵红云。“对不起。”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柳湘君不敢看秋衡的眼睛,“没错,我喜欢靖王。”虽然轻声,但是柳湘君还是坚定地回答了秋衡。
“那就好。”长长舒了一口气,出乎柳湘君的意料,本以为秋衡会生气,但是他却是如释重负地露出笑容,轻轻拍了一下柳湘君的手,带着和善的笑意正色道,“湘君,你愿意做翎儿的正侍么?”
此时,远在滇州励郎山密林中的凤翎,浑然不知秋衡正在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实际上,她自己这边也有数不尽的麻烦。虽然这个朴实的小村庄很宁静,但是村民也非常的热情,甚至语言不通这种障碍在这些个大叔大婶眼中也是全然不是问题。凤翎也不知道是不是搭救她的那个傻子的人缘太好还是其他的问题,反正除了睡觉时间,她身边几乎都围满了三姑六婆。叽叽喳喳个不停,凤翎吵也快被吵死了,休息不好,凤翎所幸白天就不在村子里了,反正凤舞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搞什么,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清晨,早就换好衣服的凤翎一听到外面轻声轻脚的响动,就直接钻出了树洞,与正要下树的炎戌撞了个正着。“对、对不起。”炎戌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大将凤翎吵醒了,不由得红了脸,“我、我想进山打猎的。吵醒你了么?”
凤翎抬眼看了看炎戌手中的弓箭,腰间的两把长短不一的匕首,一言不发。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不过凤翎知道他是打算进山,伸手从他腰上接下一把插在自己的腰带上,凤翎从树上跳了下来,一回头,见炎戌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你走不走?不是要去打猎么?”没有这个保镖兼导游在身边,凤翎可不敢随便进那个密林,毕竟她只是个不会武艺的凡人,而且,在这样一片密林中迷路,想想也觉得不是件好玩的事。
炎戌看到凤翎接下自己的匕首先是一愣,然后再看到她跳下树向自己说了几句话,就转身朝密林走去,虽然听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如果放凤翎一个人去密林的话,肯定连回来的路也找不到了,所以二话没说,跳下树就跟了上去。
清晨的密林既安静又热闹,在一段漫长而复杂的沟通后,炎戌终于弄明白了,凤翎是要跟着自己一起出去狩猎,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凤翎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建议竟然引来炎戌一阵呆愣,末了竟然脸又红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这让凤翎又是一阵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因为两人之间沟通实在有问题,其实凤翎倒是很想让炎戌带她去发现她的地方,这样的话,或许她靠自己的回忆就能回到励郎山仇军那里,只是这个想法在她与炎戌第一次沟通失败后就暂时放弃了。看来在简单掌握这里的语言之前,自己只能待在这个小村子养伤了。其实,说实话,这个地方除了人有些八婆之外,风景如画,民风朴实,比起京都的尔虞我诈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呐。”正在凤翎胡思乱想的时候,炎戌已经发挥了他狩猎的天赋,虽然没有打到什么大的猎物,但是像是兔子之类的小兽已经打到了好几只。此时,他正把一只巴掌大的兔子宝宝递给凤翎,这个小白兔是在凤翎发呆的时候他发现的,因为前几天答应炎铃送她一只小白兔当生日礼物,所以看见这只兔子之后就决定活捉了它。
“嗯?”凤翎有些迷茫地接过兔子,送给她?不用了,她打小就与小动物无缘,正要丢回到炎戌手上,就见炎戌对着她憨憨一笑,“这个兔子是给炎铃的。”看到凤翎还是皱眉,炎戌指了指兔子说,“炎铃。”
“炎铃?”凤翎看了看手中的兔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原来是给她的,是想让自己帮忙拿着,免得妨碍到他打猎吧。凤翎想到这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就把兔子装进腰带上系的口袋,只把兔子头露了出来,免得它闷死。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凤翎发现很奇怪的一点,就是他们一个同村的人也没发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密林太大,还是这些人有固定的狩猎区域分布。跟着炎戌走到一条小溪边,凤翎又挑了挑眉,虽然这条小溪不过离开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几十米远,但是在密林里面自己却丝毫没看见。走到溪边,凤翎取了些水洗了洗脸,一回头发现炎戌已经把火点好了,他把早上打来的山鸡野兔放到一边,然后对凤翎憨厚地笑笑,示意凤翎在这边等他,一转身又钻入密林之中。
凤翎走到火堆前,一边等着炎戌回来,一边无聊地用小树枝拨弄放在地上的野鸡野兔,这些小动物都是一箭毙命,看来炎戌的射箭技巧也不错,只是不知道比起诸葛小箭来又如何。炎戌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已经从林子中捧着一堆水果菌类跑了出来,他笑眯眯地看着凤翎,先把手中的几个水果递给了她,然后拎起猎物中最肥的两只山鸡和野兔走到溪边处理起来。
凤翎一边咬着水果,一边看着炎戌在溪边宛如边戏法的动作,只见他在片刻之间已经将那两只山鸡野兔拔毛洗净,连内脏都去掉了。将处理完的野物放到一边,他从溪边仔细看了一会,从水中摸起两三枚鸡蛋大小的圆形石头,走回到凤翎身边,在凤翎不解的眼光下将那几颗石头放入火堆中烤了起来。
啥意思?难道这些石头也可以吃?凤翎狐疑地瞪着那几块石头,还趁炎戌处理兔子的时候用手中的小树枝拨开火堆,戳了一下,确定那三块确实是石头而非任何水生生物之后,凤翎撇了下嘴,反正以前自己就是个料理白痴,原本像冯如这样独自生活的人,应该是都学得一手好菜才是,但是对于凤翎来说,学生时代虽然有时间,但是在她看来与其花心思学做菜,不如省下时间读书打工,吃饭就用速食面之类的代替,可以吃饱肚子就成,工作之后,荣升工作狂的她或是饭局或是加班,一日三餐更显得不正常。学做菜?这些事早被她丢到爪挖国去了。
投生到凤栖国后就更不用说了,从来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饭这些事那轮得到她这个王爷呀?正思索间,却看见炎戌已经开始处理起野鸡来了,他先将那块黄黄的鸡油仔细地涂抹在野鸡身上,然后将刚采来的一些山菇菌类塞进他的肚子,还塞了两个黑黑的已经被捏碎的野果,然后用刚才拿来包水果的大树叶将整只山鸡包了起来,包到一半,他又跑回到火堆边,将先前那三颗已经烧黑火烫的石头用树枝夹了塞进鸡肚子,接着将鸡肚子用一只山梨塞住,用另外一片叶子整个包了起来,糊上溪边的烂泥,裹成一个泥团,又跑回到凤翎身边,将篝火分开,把泥团塞进去之后才又埋起来。一抬头见凤翎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冲她嘿嘿傻笑了两下,就在旁边又升起了一堆火,在凤翎的注视下,他开始处理起那只兔子。
先把兔子周身也抹上鸡油,然后放在火堆上满满烤起来,这可跟凤翎一直在电视上看的野外烧烤不一样,他必须一边烤一边转动兔子的周身,并且不断地在兔子身上抹上些什么,除了刚开始自己看到塞在山鸡肚子里那种黑黑小小的果子被捏碎了将果子滴在兔子身上,他还拨开了一只有些像橘子的水果,一股浓郁的果香顿时随着他的动作弥漫开来,酸酸的味道引得凤翎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当他将里面一瓤一瓤的果肉掏出来,仔细地将果汁滴在兔子身上的时候,凤翎趁他不注意也偷了一片放在嘴中一咬,脸色一变,顿时吐出来也来不及。
“什么东西呀,酸死了。”那股直冲脑门酸气差点没把她牙齿酸掉,凤翎皱着眉头,直到一边的炎戌将清水递给自己,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谢谢。”小声地说了一句,捧起水袋漱了漱口,凤翎才觉得好多了。放下水壶在看向炎戌,才发现他手中的兔子已经开始呈现金黄色,一滴滴油水滴在木头上发出‘丝丝’的响声,一阵浓郁的肉香伴混合着果香,一下就将凤翎肚子里的馋虫勾引了起来。
炎戌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口袋,从里面到处一些白色的粉末在手上,慢慢撒在兔子身上,香味更加浓郁了,凤翎猜想这些白色粉末应该是盐。炎戌用匕首切下一块尝了尝,然后脸上露出笑容,切下一只兔子腿递给凤翎,凤翎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咬了一口,一尝之下,她便忍不住挑了下眉,立即对炎戌这个傻小子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他的手艺居然如此之好,比起离朱城的那些御膳房师父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以前吃饭的时候曾经听秋衡提过,因为野物不忌口,所以野味的营养和口感虽然好,但是处理起来极为麻烦,因为无论什么野味的肉里有股膻味,一般不会处理这种膻味的厨师往往就会浪费如此之好的食材,而会处理的厨师则会运用这种膻味,转化为无上的鲜味。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野味直接做成烧烤的食材,因为借用烟熏的方法可以直接去除肉中含有的膻味。就在凤翎津津有味享受着兔子肉的时候,炎戌已经走到另外一堆火的旁边,三下两下拨开火堆,将里面已经结成一大块的泥巴块取了出来,用匕首把敲碎泥巴,再用匕首划开包住野鸡的树叶,顿时区别于浓郁的兔子肉香,另外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吸引了凤翎的注意,或许是加了菌类水果的缘故,这股肉香显得有些清淡,但是虽然清淡,味道却丝毫不亚于那只烤兔子。
炎戌也用匕首割了一块,自己先尝了下味道,然后割下一直鸡腿递给凤翎。“谢谢。”凤翎一律来者不拒,丢开兔子腿的骨头,又啃起鸡腿来。故人有云,要先抓住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男人的胃。殊不知此言一样适用于女子,这不,尝过叫化鸡后,凤翎看炎戌的眼神愈加温柔了,连那傻傻的样子似乎也不那么生厌了。
就在两人席地而坐享受着美食的时候,突然平地一声吼声将两人愣在当场。
“糟糕!”炎戌神色一变,从怀中拿出一个类似冲天炮的东西向上一放,然后翻身就抓起身边弓箭匕首,同时将凤翎一把抓起来,推到了溪边一块巨石的后面,同时向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