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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一颤,隔着桌子一把打掉了风筝手中的瓶子,掉落在地的酒瓶发出清脆的声响,溅起的碎玻璃划伤风筝的小腿,刻出一道浅显的血印。
风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视线恍惚的看着对面的钟泽,蹉跎的稳住脚步。赌气似的赏了他一对妩媚的白眼。
Jack错愕的看着钟泽,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很快,他就意识到,原来这小子是想来个英雄救美,更是忍不住在心里夸赞,钟泽这招真是高。
风筝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可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一咬牙又拿了瓶酒往肚子里灌,虽然这一举动在老板眼里,是“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Jack一行为她的这一举动都感到惊讶,真不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风筝,不仅不领钟泽的情,竟然还翻了个白眼,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自唇边滴落的酒顺着颈线滑落,停留在锁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周围的男人看着他,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方才那副惊讶的模样成色。欲熏心的贪婪。
“我让你别喝了。”钟泽目无表情的瞪着她,想要身手去抢夺酒,却怎么料风筝向后一退,让他扑了个空。
多管闲事,别以为这样就能改变她的决心,可是,好想吐啊。风筝依旧仰头猛灌,饱胀的胃开始忍不住翻江倒海隐隐作痛。
钟泽这下被她彻底的激怒了,他踩着茶几站到风筝的面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瓶子,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轮在了她的脸上。
风筝捂着半张火辣辣的脸颊,气的浑身哆嗦着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你个疯子,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把酒还我。”
“是,我是多管闲事,不过这闲事我管定了。”钟泽说完,扬了扬手中的酒,挑衅的勾起她的下巴,“要想不让我管,也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风筝反手打开他的手,真是闹心,今天怎么会和这群人搅和在一起。
绕过钟泽的风筝眼眶已经铺满了血丝,就连意识都开始混乱,她伸手握住酒瓶,却被钟泽抓住手腕。
见苗头不对,Jack赶忙上前挡在了两人的中间,他拍了拍风筝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风筝,你这就不对了吧,我哥们可是为了你好,就算你不领情,也不能,对吧。”
“Jack,你是这里的老常客,金爵有金爵的规矩,我把酒喝了,咱们两清。”风筝努力的想要使得自己吐字清晰,可迅速蔓延全身的酒精岂是她能抵挡的了的。她看了一眼钟泽,意识朦胧的冷笑,“至于你朋友的好意,我心领了。”
钟泽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在听完她这句话的时候,他推开Jack,一只手死死的扣住风筝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咬住那诱人的锁骨。
☆、016 卖艺不卖身·三
风筝吃疼的拼命挣扎,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羞辱她,“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
“休想。”钟泽被阴霾充斥的双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包厢的所有人都看着风筝,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伸手帮她,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或者装作视而不见。风筝无助的扫视这些冷漠的人,目光定格在不远处老板的身上,但老板却只是摇了摇头叹气,仿佛在告诉她,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让她好自为之。
好啊,你们不任就别怪我无义。风筝颤抖着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她将手中的酒瓶准确无误的轮在了钟泽的头上。
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四散的玻璃碎片,将包厢内的气氛一瞬间的降至冰点。
吃疼的钟泽捂着后脑勺松开了风筝。金爵老板愣了一秒钟,意识到事态严重赶忙上前赔不是。
照理说,这件事钟泽他们本来就错在先,风筝这种举动顶多是正当防卫,金爵老板虽然舍不得骂风筝,可又不能得罪这些个败家子。
此刻的老板对风筝是又爱又恨,惹这么大一出事,辞了她吧,这里大多数的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不辞吧,真担心她下次又给自己闯祸。
本来就喝的晕乎乎的钟泽,在这一瓶子下脑袋更晕:“你这女人下手可真狠。”
看到钟泽手心里的血迹,风筝也害怕了,她迅速的丢掉手中破损的瓶颈,顾不得被碎片划伤的脸和脖子,故作镇定的挪动瑟瑟发抖的双腿退了一步。
风筝瞅着背过自己,被一旁人围堵察看伤势,正在进行简易包扎的钟泽。咽了咽喉咙,腹诽:“我的娘亲啊,这厮的脑袋是铁打的吧,这都没打晕,还是说,瓶子质量太差。”
经过一番折腾,钟泽的脑袋总算止住了血,可同行的几个兄弟却更加犯愁,要说自己家的老爷子知道这事,死皮赖脸的也能糊弄过去。但是如果让钟老爷子知道,钟泽就被他们一群人带着在外面花天酒地,那下场,就是不死也残废。
钟泽咬牙忍着头上传的疼痛,动作缓慢的恍了恍脑袋,摆了摆手示意还在赔礼道歉的金爵老板别说了,“算了,本来就是我不对,你带她下去吧。”
金爵老板如释负重,可也不敢怠慢,生怕钟泽事后找借口带人闹事,赶忙拉着风筝一阵道谢,又是免单啊,又是送酒水的。
夜晚的城市流光溢彩,文筝洗掉脸上厚厚的浓妆,一身素净的打扮出了金爵。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文筝走起来的就像是踩棉花似的,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与她擦身而过的行人更是绕道而行。
冷风一吹,文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胸口就像是有一口气,憋的她更加的不舒服。
迷迷糊糊的走到昨晚昏倒的地方,文筝叹了口,一样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破口大骂。
“钟泽,你特么的不是人,混蛋,衣冠禽兽,人渣!”
过了一把嘴瘾骂得心里痛快的文筝,却没发现一辆黑色的跑车,在她的身后来了个急刹车,刺耳车鸣声划破宁静的夜空,吓的她住向后猛的一退,被自己的腿搬到摔了个四脚朝天,她想去看,却被兀然亮起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睛。
迎着光,钟泽从车上下来,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蹲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嘲讽的说:“嗯,不错,今天的气色好多了,看来女人真的是用来养的。”
文筝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头一偏躲开了他的手,冷不丁的说:“承蒙你照顾,我很好,没什么事,我可要回家了。”
“骂完了就这么走了多可惜。”钟泽脸一沉,拉着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她扛在肩膀,像是猎人捕获到满意的猎物满载而归。
钟泽将文筝丢尽车里,捂着后脑勺沉思了片刻,瞬间变成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脸:“呀,我忘了,救命之恩你还没报呢。”
☆、017 心情一团糟·一
有没有搞错,现在他竟然好意思开口说救命之恩还没报,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放家里忘带了,是不是非得要把她这条小命折腾没了,他才能心满意足?文筝坐在车里斜着眼看钟泽,咬牙切齿双手握拳在心里恨不得骂他千百遍,真是福祸相依。
“别看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说吧,今天准备吃什么?”钟泽头一扭,给了她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却一不小心动作猛了点,晃的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皱了皱眉头忍着没发出声。
“你的头没事吧。”文筝看着他欲盖弥彰的笑容,同情心泛滥在心底荡起了一丝涟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没事找抽型的。
“没事,就是刚才在金爵被风筝闷了一酒瓶子,死不了。”钟泽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其实他心里明白,他们两个人现在这样,无非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谁都不愿意捅破这张窗户纸。顿了顿,钟泽决定将计就计,就算是趁热打铁也好,还是被文筝说成趁火打劫也罢,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台面上的事情,谁让文筝这一瓶子,给他砸出了让生活变得丰富多彩的乐子。
一个人浮想联翩够了的钟泽,猛的凑到文筝的面前,冷声质疑:“说真的,你和风筝俩人长的挺像的,不会是一个人吧。”
文筝被看的背上直冒冷汗,不禁转过头看向窗外,心虚的摆了摆手打着哈哈说:“呵呵呵呵,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有那胆量,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不是找死,你真是太抬举我了。”
钟泽本想故作恍然大悟反问她,“有什么不敢的,我可从来没小瞧过你。”可转念一想不太合适,索性阴阳怪调拖长了音的说了句“是嘛”,心想:让她自己慢慢盘算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让她使劲的装,有本事的话就一辈子别现形,不然有她好看。
文筝听的是一阵傻笑,典型的话里有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要秋后算账,赶忙转移话题:“那个,今天真的不用麻烦你了。”
“我找你是和你谈正事。”钟泽一改刚才还嬉笑的容颜,目无表情的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
“正事?”文筝好奇的看着他,他们能有什么正事可谈的。
钟泽从车后座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到文筝面前,示意她打开看看:“最近顾城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帮你投了份简历应聘他的助理。”
“开玩笑吧你,我有工作的。”文筝机械师的拆开档案袋,随意的翻了翻,也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抽风,竟然一扭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娇滴滴的说,“顾城是谁,可以吃吗?”
“你有工作?在哪上班?”钟泽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看着她,就差跟着蹦出一句:跟我卖萌,你还嫩了点,有本事你说你在金爵上班,你要是敢承认,我就敢裸。着出境。
被钟泽这么一问,文筝也不敢再多言语,生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在劫难逃:“在,在快餐店,不过我在那挺开心的。”
文筝没说假话也没把实话全说完,这点钟泽心里比谁都清楚:“顾城是我特助,工资肯不会比你在快餐店差,而且待遇各方面也高很多哦。反正面试是在后天,去不去就由你自己决定。”
特助的助理,工资一定很高吧,而且钟泽也都说待遇很不错,况且说出去也比在酒吧的强,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文筝在心里犹豫,这次不拒绝也不答应:“那我好好的想想吧。”
钟泽点点头,“我饿了,先去吃饭。”
“我可以说我不想去吗?”文筝扯出一个无公害的灿烂笑容,皱着眉头让自己显得很疲惫的模样,“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家睡觉。”
“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总该行吧,一个女生走夜路多不安全,你说是吧!”
☆、018 心情一团糟·二
开玩笑,和你一起走夜路才不安全的吧。一想到昨天那档子事,心里就忍不住的直发怵。文筝在心里腹诽,可脸上笑容依旧,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真的不用麻烦你了。”
钟泽看着她态度如此的坚决,也不好再强留,可心里却莫名的有股怒火在燃烧。为什么想要生气发火呢?是舍不得她就这么走吗?钟泽在心里反问自己,目光打量着这位可以轻易改变他情绪的女人,沉默片刻之后,他“嘭”的关上车门,嘴里嘟囔一句:“不用就不用,你以为我就那么想送你,美的,哼!”
承蒙文筝所赐,本来就为平白无故的,挨了那一瓶子事觉得丢面子的钟泽,回家的这路上郁闷的差点酿成一起车祸,还好关键时刻他即使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