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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一边又害怕这种依赖随时都会结束。然而傅剑玲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她真的会因为管得太多了,过得太累了,而断绝这段一厢情愿的姐弟关系,又或者,会因为断绝了这段关系而磨损杜雅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那本是,一往无前的青春的分量。
韦宗泽自上一次见面,就不再让葛离刻意安排空闲时间好去找傅剑玲。说真的,他有些担心她的现在的生活状态,她揽在心头的事太多了。按照葛离的报备,她应该一直没有跟父母和解,始终住在青年路他们以前买下来的房子里。她的事业虽然在上升状态,但是以她的性格却未必合适,加之中盛即将发生两极分裂的竞争态势。压力这么大,她还收留杜小言,帮他安排学校,日后她的烦恼只会有增无减。
她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韦宗泽那天跟苏兆阳约好见面,相谈过后,苏兆阳就有意无意问起他的私生活,还拿些旧八卦试探,问韦家给他选好了媳妇没有。韦宗泽反说,要是选不出来的话,敢情老苏给我派一个?苏兆阳笑道:那我们家的傅剑玲如何。
韦宗泽倒出乎苏兆阳意料之外,“要是能这样就好了。”他也不怕让苏兆阳知道他的心意。说起来,苏兆阳在薛涩琪告诉她那些事儿之前,一直不相信花边新闻不断的韦家老四竟然藏着这么一份深意。必定是因为年轻吧,才能够把这份“闲心”反反复复重新来过。
“我看小玲这么久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对象,你们未必不能和好。”苏兆阳说,“虽然她偶尔也会出去约个会,放松一下,几乎都是无疾而终。”见韦宗泽只是听着,便又问道:“可是你我就不懂了,你的花边新闻不少,我在北京的时候,看你跟你哥哥两个人换着花样儿来。每次给小琪听到了什么风声,她准往死里骂。从前我还觉得奇怪,后来她告诉我你们俩的事,我看都当故事听了,从没真信过。没想到……”
韦宗泽到此摇摇头,却已不想深聊下去,苏兆阳自然收口,韦宗泽便回到原先的话题,问他道:“不管怎样,老苏若是拿下了华中,中盛就该分成两块了。你跟我都是从北京回到这个地方来的,希望能好好合作下去。”
苏兆阳笑了笑:“中盛可不比韦宗镇那茬,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你赢了,我们当然合作愉快,若是你输了,我们就当没这回事。”
韦宗泽打量了他一刻,也是笑一笑,点根烟,抽两口起身便走了。
苏兆阳则多坐了会儿,偶尔有艳妆的美女见他独自一人,欲上前勾搭,他却挥挥手,表示没有兴致,美女自讨没趣,时而一扭一扭从他桌边走过去。
苏兆阳想念起薛涩琪,可爱的、孤高的、又无比渴望呵护的薛涩琪,还有她那个冷漠的发小知己傅剑玲。若非今日,他真难以想象是怎样的爱情,能够从一个人的少小燃烧至今。
女人嘛!这方面他和洪明亮不同,洪明亮喜欢世故风雅的女人,而苏兆阳本来就是个精力充沛、不断开拓的类型,他需要的是跟他一样充满激情和扩张欲望的女人,他的妻子做不到这一点,也完全不想做到,某方面他的妻子有一点点像傅剑玲,总是冷淡淡的。妻子对很多事情都无动于衷,吃白菜是过日子,吃鱼肉也是过日子,说难听点,万一死掉也是过日子,只不过日子到头而已。妻子自己倒还觉得这是一种广阔的温柔,引以为豪,几乎令苏兆阳齿冷。
苏兆阳在一定程度上认为是婚姻造成了女人的这种状态——没有活力,没有远景。尽管他和他妻子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他也不打算再建立一次新的婚姻,不管薛涩琪多么渴望,他都认为自己难以跨越这个界限。更何况,再怎么样的爱情,浪漫时刻都得拿钱埋单,何苦多此一举呢。
苏兆阳本想稍晚一些就去接薛涩琪,想到她和傅剑玲在一起,如果他开车过去,薛涩琪一定会掩耳盗铃地解释一番,其实他们俩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想来便觉得好笑,薛涩琪对傅剑玲真可谓用心良苦。
若是有一天,傅剑玲重新回韦宗泽的怀抱,想必薛涩琪的心是要受到创伤的,一道浑浊苦楚难以辨认的伤。苏兆阳内心希望,若有那一天,他还依然是陪在她身边的。
过了几日,天气越来越好,元禾时代开始运作各种传媒广告。广告这一块的负责人是苏兆阳从北京带回来的那个同事,叫方俊,年纪挺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竟然做得风生水起,按照傅剑玲的说法,外头那些不知道的人搞不好以为元禾是外资企业。
关于这个人,薛涩琪是一点风声也不知道的,显然苏兆阳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让她参与。傅剑玲便多做了一层心理准备,将来若是被苏兆阳过河拆桥,也不算太意外的事。
傅剑玲每天上下班都跟薛涩琪在一起,碰到晚上有空,又一起去逛附近的商场。有一次,两个人在商场里试衣服,傅剑玲试了一件有些微微耸肩的白色礼服,非常合身,款式又很罕见,十分凸显傅剑玲略为淡漠的性格,两人都喜欢得不得了,薛涩琪就让她一定买下,可价格贵得实在离谱,傅剑玲毫不犹豫便放弃了,任凭薛涩琪不依不饶。
次日,薛涩琪却抱着一个大盒子来上班,直接走进傅剑玲的办公室,把盒子撂下来。
“你干嘛?”傅剑玲在后面问。
“我送给你的。”薛涩琪说完就走。
傅剑玲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躺着那件白礼服。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贵的东西,就算薛涩琪再有钱也不应该买,买了还拿来白送人!
到中午薛涩琪才得空来找她,却肯不听她的,偏说:“钱不就是拿来让人爽的吗,我爽了也是爽,你爽了也是爽。偶尔奢侈一回怕谁呢!我就不情愿你总是浪费自己,现在又不像从前刚毕业,听说人家有酒会了,没我们的份还要幻想一下。”说到此处皱起眉毛,“给我惊艳一回行不行?”
傅剑玲哭笑不得,“你拿你两个多月的工资让我来惊艳?”
薛涩琪牛哄哄道:“不行吗?钱是王八蛋,你也是王八蛋吗?”
第十二章
薛涩琪对傅剑玲一片真心,换得来苏兆阳好一顿表扬,岂料表错了地方,弄得两人大吵一架。苏兆阳那段时日很忙,因有些事情不大想让涩琪知道,便有好几天在外,回家却发现娇滴滴的女朋友手上没点儿闲钱了。一问才知她花了两个月的工资钱去给闺蜜买惊艳。苏兆阳立刻便想到韦宗泽,开怀道:“这样好,人情是很微妙的。日后韦宗泽也许会多几分情面。”话毕又递给薛涩琪一张卡:“以后这种人情尽管做,都算我的。”
薛涩琪直觉得苏兆阳看扁了女人,更看扁了女人之间的关系,竟当场怒骂起来:“滚蛋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把人当畜生呢。我薛涩琪为朋友花钱那是我乐意,干你屁事。还人情?我犯得着讨好韦宗泽?他算什么东西?我只要剑玲知道,有没他在都一样有人会心疼她,帮着她!我看你就不懂这些吧,你是畜生嘛,活该一辈子跟酒做朋友,孤单死你!”
苏兆阳大男子主义,当然受不了自己一片好心忽被贱骂一通,骂他的还是自个心上人,恃仗着爱情,简直爬到他头上来了,他便收回卡,回道:“我不管你现在发什么神经,你不要钱拉倒,我还省麻烦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傅剑玲不是特好吗?你就把你的钱都给你们豪放的友情埋单去,别到了最后,还来我这儿哭穷!清高什么!”
薛涩琪被他讽刺得心里疼,眼泪到了眼眶又硬生生逼回去,手握得紧紧地,“好你个苏兆阳,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花钱的二奶,是吧!”苏兆阳说:“我没这么说。”薛涩琪受不了他在这种时候的冷淡和迟钝,一把抓起包包,“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说完便伤心跑走了。
苏兆阳懒得追,原本约好周末带她去看看车,兜兜风,放松一下的,不知何苦来吵得面红耳赤,苏兆阳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至于薛涩琪的过激态度,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只不过也不能姑息下去,否则后患无穷。
薛涩琪伤心不已,却不敢去找傅剑玲,怕她问,又怕她不问。她提着包包在街上乱逛,一会儿听到有人喊她,“喂,伤心的小姐。”她回头一看,是个流氓开着车,停在路边寻她开心,“不如跟哥走,哥来安慰你?”流氓说。
薛涩琪不理他,心里头却开始懊恼起自己这副落魄的模样,活该被人调戏。却没一会儿,又听到个女人在后面喊:“薛涩琪?你是不是薛涩琪呀?”这声音娇媚得很,腔调还带着几分贱作,薛涩琪狐疑回过头,见那女人正坐在流氓的车上,半身探出车窗来朝她挥手。
哎,许为静!
薛涩琪本能反应,赶紧扯起衣袖把泪痕一抹,装着笑脸停下来站在路边,许为静便让那流氓把车往前开来,直到面前,“好久不见了,你回武汉这么长时间,咱们还是第一次碰着呢,怎么刚才在哭呀?”许为静阴阳怪气地说:“谁给你气受了?”
薛涩琪冷笑道:“谁能给我气受啊,你看错了吧,我好好的哭什么呢?”话毕又十分不屑地朝车驾座上看去一眼,“我可听剑玲说你都离婚了,那这一位是……?”
那溜肩膀的流氓遂露出一口黄牙,回她道:“美女,我就是她一朋友,很普通的。”
薛涩琪方才还看见许为静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呢,这会儿却已挪开去,便想到趁机招痞她一顿:“我每次看到你啊,你都带着一帅哥在身边,真是羡慕死了,什么时候我的男人缘能有你那么好,我睡着都得笑醒咯。就不知道今天这位帅哥是来帮你干什么的,是来打货的呀还是来给你烧菜做饭的呀。”
许为静心里气得牙痒,但是面上却还是笑,“哎,我哪像你的命那么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一个女人家在外打拼,连要个债都难,好不容易多个兄弟帮我呢,还要被你奚落一番,真是同人不同命噢!”
薛涩琪说:“可不是么,你虽然没什么姐妹淘,兄弟淘倒还挺多的。”
许为静开始有些后悔跟薛涩琪搭讪,如果不是看到她在哭。
许为静怏怏寒暄几句,便让流氓把车开走了。
车子发动的时候,流氓随口问道:“那个美女是你朋友啊?有对象没?给我介绍介绍吧!”许为静故意大声回道:“你别做梦了,人家当皮绊当得滋润着呢,就你这德行,一天都包她不起!”
车开走时,许为静从后视镜看到薛涩琪脸色大变,终于有点得意起来。
爱也是一根刺,恨也是一根刺,不爱不恨又是一根刺。偏她许为静和薛涩琪就愿意跟对方做个冤家。两个刺在一起,看看谁先受伤。
许为静车开得老远,本来是打算让那流氓帮她讨债。她这两年做材料生意,一半单子都是赊账来的,也没办法,不赊账人家就不肯跟你做生意。又则离婚以后,公司虽然还是她的,前夫却带走一笔钱自己凑数开了家餐厅,尽跟些没用的小妹妹混在一起。只剩下许为静拼命打拼,逢到讨债要债的时候,到处找人帮忙。
可是今天,她碰到薛涩琪,心里就像火燎原似地苦,寂寞没处发,半路便改了主意,不想去讨债。流氓遂请她一起到处玩玩,她忽然感到恶心,于是找些敷衍的话离开了。
许为静飘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