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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薛涩琪却对她绝口不提,无论她怎么试探,她都始终如一。傅剑玲怕逼急了反而失去薛涩琪的心,于是渐渐地,这个秘密变成一个心照不宣的暗语,刻在她们的心里。
是不是,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往往让你抓狂,而一个成熟的男人却可以不着痕迹地让你学会缄默。
第二年初春,傅剑玲拿到了房子,那天正下大雪。妈妈终于打电话给她,问她过得怎样,她在电话里回答说很好,把钥匙□锁孔,轻轻一转,门就开了。妈妈问她,你在哪儿呢?傅剑玲说,我在家里呢。
后来薛涩琪跟苏兆阳到北京办事。深更半夜给她打电话,十分生气的样子。你知道么!我跟韦宗泽见到面了,他真是大变样儿。我相信就算是你看到了也都认不出来。傅剑玲睡意朦胧,倒像是听到明星八卦的感觉,不大关心。薛涩琪叽里呱啦说完一通,最后很不爽地说道:还有他知道你在弄那套房子,竟然说他应该有把钥匙。我骂他脸皮厚,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这话倒是一下把傅剑玲从睡梦中叫醒。头有点疼,她想到这一年多韦宗泽每个月还是坚持把一半的房贷打进她的银行卡里,就算她换卡了,他也能查到她的新账号。她阻止不了,那笔钱倒是没动,但他确实有权拿走一把钥匙。傅剑玲反而向薛涩琪问他的详细地址,薛涩琪不可思议,你还真准备给他一把钥匙啊!不就是个房贷嘛,他现在就是再给你买一套房子也不算什么。傅剑玲懒得争辩,薛涩琪无可奈何,给了地址以后大呼上当,说自己被韦宗泽给算计了。傅剑玲倒不觉得是这样,那不过是他的本性而已。
钥匙寄出去了,她便将这事抛诸脑后,事实上,不管他有没有收到这把钥匙,分手以来,他的确没有骚扰过她。
立夏的时候,傅剑玲遇到了以前的同学朱俊,还记得么?那个让韦宗泽吃醋,口口声声说这男孩一定是喜欢你的。其实他真的说对了,朱俊再次遇见傅剑玲,发现她已经恢复单身,也就是说她跟男朋友分手了。朱俊大学这四年,从见到傅剑玲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但四年来没有机会说出口。毕业以后,朱俊短暂接触过一个女孩,最终还是因为实在没感觉而放弃。想想在这种情况下重遇傅剑玲,他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呢!
而傅剑玲那时在中盛的地位正在上升期,苏兆阳提升她做广告经理,还把她的一些设计稿推荐给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曹品,给了她加入设计师行列的机会,她相当于做了双人份的工作,每天累得精疲力竭。
因此朱俊不大容易约到傅剑玲,尽管傅剑玲已经尽力挪时间和他见面,有意给彼此机会。好在朱俊很有耐心,而且够主动,再加上薛涩琪在一边推波助澜,在那段时间,傅剑玲基本上已经默许了朱俊的追求,几乎要和他认真来往。
不过这事现在想来有点可笑,一个吻都还没有,他居然就向她求婚了。
薛涩琪说,这是因为男人都有初恋情结。
但傅剑玲只觉得这又是个对自己说的话不负责任的男人,而她已经不再有那份闲心去学着包容了。
和朱俊只牵过几次手,还是在过马路的时候。朱俊喜欢摄影,一直吵着要她当一回模特,她也同意了。可是没过多久,她的工作刚刚放松一点,家里便来了一个小刺猬——杜小言。
杜小言的父母给他在武汉找了个学校借读,他妈妈也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陪读。可是最近他们老家出了点事,他妈妈着急回去,第一反应就想到把杜小言塞到傅剑玲的手里。
“你是小雅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于是杜雅的名字,就像咒语一般,穿越时空,穿越她脑海中不断堆积的琐碎事物来到她心田。
——她敢不敢说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她了。
傅剑玲问杜小言新学校怎样,杜小言一脸吊样说,大家都瞧不起我,说我是乡里来的。
傅剑玲就想到杜雅当初拼命讨好周围的每一个人,最后还是输给自己的懦弱。
“你倒是很坚强,妈妈就这么把你丢给我,你也不在乎。”
杜小言说:“你这儿比我家好多了,还有,其实我喜欢大城市,虽然大城市不喜欢我。”
傅剑玲短暂收留了杜小言一段时间,期间却遭遇朱俊的各种不满。
“你怎么可以让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孩子住进你家。”
“你有空照顾那个没礼貌的乡下小孩,却没空跟我见面。”
“你究竟喜不喜欢我,究竟爱没爱过我!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后来杜小言走了,他妈妈从老家回武汉,把他接走了。
朱俊却还不依不饶,“你以后一定不能再管这孩子。现在这个社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剑玲也终于忍到极限,“对不起,浪费了你的时间和感情,我们俩不适合谈恋爱。”
朱俊却以为她只是一时气话,闹僵以后,每天拿着一台单反照相机守在傅剑玲家门口。傅剑玲苦口婆心,怎么都不能让他相信,他们俩从来就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朱俊照样还是每天蹲在她家的小区门口。而傅剑玲早年曾经遭到来自男性的暴力对待,有潜在心理创伤,可想而知朱俊现下的行为对她来说着实慑人。
直到薛涩琪出差回来,发现这事,悄悄交代苏兆阳找人来清理了一下,朱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苏兆阳还开玩笑说,你这个闺蜜该不会是个女同志吧!让男人着迷成这样,还无动于衷。薛涩琪白瞪他一眼,没错,剑玲的另一半就是我!
苏兆阳哈哈大笑,搞了半天,我的情敌竟然是小玲啊。
可有天夜里,傅剑玲还在挑灯工作,手机忽然响了,三更半夜的,那铃声真有些刺耳,傅剑玲以为是朱俊打的,拿过来一看,却是个不能识别的号码。她犹豫半天,始终不接,那电话就停了。一会儿,她洗了澡正要睡觉,手机又响起,还是那个不能识别的号码,她心想,都这么晚了八成是骗子电话,“喂?”接通以后那边却没有声音,“喂?”还是没声音。
“朱俊?”她试探地问了一下。
却只听到一些杂音,电话就挂断了。
翌日在公司,傅剑玲告诉薛涩琪半夜接了个古怪的电话。薛涩琪听完,一口咬定是韦宗泽。还得意道:你还问他是不是朱俊,他肯定郁闷得想吐血。活该。
薛涩琪那段时间也正意气风发,许是苏兆阳承诺了一个美梦给她吧。她几乎以一种迎战的姿态迎接未来。
第三年,苏兆阳说公司有战略性调整,他要回北京常驻一段时间,傅剑玲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他会把薛涩琪一起带走了。
而许为静自结婚后和她们的联系一年比一年少,到这两年,几乎都断掉了。傅剑玲还借了一万块钱给她,她也都不提什么时候可以还,傅剑玲催了几次,她都敷衍过去,渐渐的,傅剑玲就当自己是被骗子骗了吧,懒得再去找她。
时光荏苒,交织而去。
两年后,薛涩琪的美梦在对转移话题已经感到厌倦的苏兆阳手里粉碎殆尽,她的青春和热情受到有史以来最重的一击。
她在熄灯的黑暗的房间里对傅剑玲说:我要把这种恨狠狠地扎在心里,溶在血里,我要让他这辈子把爱都葬送在我的手里。她的血液仿佛已经变成洪水,拼命地推着她说疯话。可当她说完了,说累了,傅剑玲打开灯,两个女人坐在客厅里,最终也只不过是想找几瓶酒来喝喝。
而且她们和许为静又走到一起。
许为静离婚了,奇怪的是,她对她们宣布自己离婚的时候,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但薛涩琪说,她其实对自己的婚姻不忠。她跟葛离一直藕断丝连。
傅剑玲有些不可置信,许为静做这种事我信,葛离怎么会跟着乱来。他当初要走,不就是不想再受伤了吗?
对此,薛涩琪摸摸鼻子,冷哼着说:有些人不就是这样嘛!一边喊着我疼啊疼的,一边还爽得掏心挖肺。葛离上辈子一定对许为静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十倍偿还。
如此这般,许多人事交错,傅剑玲发现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兜兜转转,以为已经离开的,陆陆续续又回来了,以为已经结束的,不知不觉又开始了。
即使这每一种征兆都能给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机会,时隔四年,韦宗泽回来了,给她电话时,她还是会觉得恍然若梦,战栗不已。
时光,你好吗?
你是一段美丽的灰,我真害怕你被一阵风轻易吹散。
第五十三章
当傅剑玲27岁,在清晨的天台观看天空的色彩,不得不感叹它的宏伟绚烂。即使她从小就喜欢追着看日出与日落,却没有一次对它感到厌倦。她对云层之间的交叠和渐变最为感动,它像一种特殊的语言在对她说话,她无法领悟,却能感受到鼓舞。
“你小时候就这个样,喜欢看那些相对静态的东西。”韦宗泽站在一边说,“不像我,打小就坐不住。”
傅剑玲浅笑辄止。这年头被他这样一说,自己就成文艺女青年了,算了,好像薛涩琪从头到尾都这么想来着。
当太阳完全升出,登上它永恒的宝座,美丽的日出便结束了。
傅剑玲转身下楼,回头却见韦宗泽还在认真眺望着。
“其实当我看天空的时候,你总是在看地平线。对吗。”
傅剑玲说。
韦宗泽有些诧异,微微回过头来看她,“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呢,你这么一说,我发现真是这样。”他逆着阳光走过来,抬腕看看表,“走啦,肚子饿得咕咕叫才知道吃早餐的时间到了。”
两个人从平台下来,回到家里发现闹了一晚上已经遍地狼藉的客厅只剩下葛离和杜小言,除了他们俩还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零食,其他人如薛涩琪和许为静都已经走掉了,一眼看过去,卧房里也都乱糟糟的。
葛离见到傅剑玲和韦宗泽两人结伴回来,马上报以一个暧昧的笑脸。
“你们俩上哪开小灶,整晚不见人呢。”葛离的眉毛非常灵活,说话时故意一挑一挑的,生怕他说的话过于含蓄。
韦宗泽却不以为然,也挑一挑眉,问道:“那两个呢?”
“静静跟薛涩琪一起去逛街了,说免得在这儿给你们当电灯泡。”
“她们最近变成盟友了啊。”
“可不是,女人不就吃吃喝喝逛街血拼讲八卦嘛。”
“唔,我今天什么安排。”韦宗泽问。
葛离回道:“早上没事,下午1点以后要跟历洋开小会了。然后3点宗镇要你陪他一起去跟叶家谈事,还有晚上,苏兆阳……”
“行行行,我知道了,总之就是整个下午都没空。”
“宾哥!”
韦宗泽有点不乐意,转头用严肃认真的眼神瞧着剑玲,傅剑玲就知道今天早上他是打算赖在这儿了,索性赶不走的,便一摊手:“你要赖在这儿也可以,给我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说着又要出门。
韦宗泽目瞪口呆,“那你去哪儿?”
傅剑玲忍不住回个白眼,“买早餐。”
如此韦宗泽和葛离花了一个早上,在傅剑玲家当钟点工,洗衣拖地抹桌子到十点,韦宗泽因为前一晚没睡觉,还歪在沙发上补眠到12点多。
可惜醒来没有见到傅剑玲,葛离说傅剑玲见天气不错,带着相机出门取材了,让我们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杜小言也跟两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