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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周过得特别快,似乎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一晃眼,事还没做完呢,就是周末了。杜小言在学校还算适应,回来时一肚子八卦想跟傅剑玲汇报。走到家门前已经中午一点多,居然闻到一股香喷喷惹人流口水的味道。杜小言欣喜不已,迫不及待开门进去,口中还喊着“我回来了。”
却看到傅剑玲趴在客厅的饭桌上睡着了,几道菜正热气蒸腾,勾人食欲。
杜小言稍微晒黑了些,还背着大背包,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的他,二话不说,把背包放下就跑上饭桌,拼命地吃饭。吃着吃着,忽觉不大对劲,伸手推了推傅剑玲,“你睡着了吗?我回来了!”竟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杜小言可真吓坏了,“傅剑玲!”使劲一推,她却把眼睛睁开来看了一下,大概都没有聚焦,就又闭上了。杜小言伸手一摸,发现她高烧烫手,可见这人是烧得眩晕过去。
别看杜小言是男孩子,但那时候他的力气也只够把傅剑玲扶到沙发上躺着。杜小言这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给韦宗泽打电话,可惜打了很久都没人接听。他学乡下的爷爷,用塑料袋装一袋冷水给傅剑玲敷在额头上,然后就听到电话响了。
“小言?你找我什么事?”幸好韦宗泽回了电话。
杜小言急得都口吃了:“剑玲姐姐,她……她……”
韦宗泽此时正在调查他们的超市,因有人写匿名信给他,说韦宗镇偷偷引不合法的供应商进来,为这事,韦宗泽头疼不已。这个人做事总是只求表面效果,而且刚愎自用,这些年韦宗泽已经给他擦了无数次屁股。这会儿他刚跟经理聊完,人还在办公室,喝了两口水,发现他私人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杜小言的,他想也没想就回了电话。
“她怎么了!”“她晕过去了。”“晕过去?”“大概是累病的,还在发烧。”
韦宗泽手里还拿着一叠供应商的资料,因担心剑玲的身体,连忙回道:“你在家等着,我离你们很近,马上就来。”居然转头让葛离把经理哄去打杂,然后急急忙忙赶到青年路去。
公寓的管理员看到韦宗泽背着傅剑玲下楼,一行人急匆匆上车,居然都不过问一下,
送到医院一检查,说是急性肠炎,要住院。发烧是因为肠炎,至于为什么会晕,大概是休息得太少了。医生批评说:年轻人怎么一个个都不知道爱惜身体呢。便打发他们办了住院。
韦宗泽一直等待傅剑玲退烧才离开,离开前,葛离已经通知薛涩琪和许为静让她们来照看一下。所以傅剑玲神智清楚地醒来以后,只看到坐在一边看杂志的杜小言。
杜小言见她脸色看上去好多了,松了口气道:“我给宗泽哥哥打个电话,让他别担心了。”
傅剑玲尴尬道:“最好别打,我这次也太丢人了。”
一会儿薛涩琪急风急火地跑来,进门就劈头盖脸对剑玲道:“你这么大一个人还会晕倒,真是没用啊!”傅剑玲微赧,狡辩道:“岁月不饶人,以前我在中盛经常熬夜的,尤其是刚毕业那会儿,从来没觉得怎样,想不到这才几年而已,几天不好好睡身体就受不了了。”
薛涩琪叉腰站在床边,“你老了我可没老,说自己就算了,别把我也拉进去。”
杜小言坐在一边,听着好笑,却又不解,“咦?这么说涩琪姐姐比剑玲姐姐年纪小?”
薛涩琪装作没听到,傅剑玲便道:“哪有,我们同年的。”
又一会儿,许为静也来了,还提着一个保温锅,邀功道:“葛离一打电话我就从店里出来了,还买了一锅烫。” 薛涩琪噗嗤一笑:“我还以为是你自己亲手熬的。”许为静嗔道:“哪够时间自己做啊!”
三个人遂坐在病房里聊天,好在这时候黄昏已近,隔壁床的病友也都在聊天吃饭。
薛涩琪近日忙于服装店的生意,跟许为静也是很久不见,见许为静的穿着打扮越来越讲究,忽然调侃她道:“怎么!要结婚了,终于开始扮贤妻良母了。”
许为静羞道:“我这不是重建形象吗?”
薛涩琪心照不宣道:“我看你是怕葛离哪天突然神志清醒,对以前的事越想越胆战心惊,然后跑掉吧!”
本是开玩笑的,却真说到许为静的心坎上,“我以前那是年少轻狂,现在当然不一样了。再说,不管我以前怎么样,女人嘛,保持新鲜感还是很有必要的。”
薛涩琪想想也是,有一个事实是大家都知道但是也都不主动提及的,就是许为静离过婚。离婚的性质跟她以往的劈腿史有种很微妙的不同。反之就像许为静说薛涩琪的,你跟苏兆阳在一起就是给人当小三,难道你还能跟每个人解释苏兆阳和他老婆根本不睡觉吗?
吃完饭,傅剑玲让杜小言自己打车回家,杜小言觉得反正自己在这里也就是听她们女人间的话唠,拿了打车的钱就走了。前脚出医院,后脚就给韦宗泽打电话汇报。
韦宗泽正忙,听到说傅剑玲已经好多了,住两院就可以出院,倒没有再婆婆妈妈地找她说什么。
只看表面,除了许为静,薛涩琪和傅剑玲都清瘦了很多,但精神面貌却较之前些日子还要好。薛涩琪一脸振奋地报告自己这段时间在她妈妈服装店的感受,“我妈打的底子很不错,可惜的是她年纪大了,眼界也不够宽,现在什么年头了,再搞她那种过时的风格迟早要被拖死的,我这几天说服我妈把南京路那家店完全交给我来试试,我妈正在动摇中。”
傅剑玲问:“你打算干吗?”
“我想把南京路那家店改做买手店,比别人先走一步。”薛涩琪说,“反正我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
傅剑玲听得直冒冷汗,“你妈妈会被你吓死。”‘
薛涩琪吐吐舌头,“以前我太憋屈了,现在要好好拼一把。”
“说得苏兆阳好像你头顶一座大山似的。”许为静道。
“说到这个……”薛涩琪反问许为静:“你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说真的,你那个小材料公司哪适合你一个女人家单挑啊。说得好听点叫公司,赚的一点辛苦钱,还不够你青春补偿费呢!还得成天跟些没文化的人打交道。”
薛涩琪的话让傅剑玲和许为静都很惊讶,对许为静来说,她甚至产生了种自卑的感觉。无论在什么层面上来说,自己确确实实比不上薛涩琪。读书的那会儿,她总嫉妒薛涩琪不过是生得好,现在呢?
“你说得可轻松,你要我怎么过来帮你啊!”
“把你那小门店卖掉,没有一百万也有六七十万吧。然后过来跟我一起干嘛,喊你来当然也是要让你出钱的,不过别看我这样,这几年我也存了不少钱呢!何况我还有爹妈这两个坚强后盾,包你不会吃亏。”
其实关于这方面的问题,许为静也曾试探过葛离的口气,显然葛离完全没有离开韦宗泽,过来跟她一起做材料生意的想法。但作为一个女人,这些年她也真的到极限了。要是跟葛离结婚,将来何去何从还真不知道。
许为静便道:“你是开玩笑的还是说真的。”
薛涩琪说:“当然是真的。”
“好,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没问题,你早点给我答复,我不喜欢等人。”
“好!”
傅剑玲自然对这事乐见其成,但从中发现薛涩琪自苏兆阳的事以来,性格上竟一点都没变,但凡是自己不接受的人,她一律不屑一顾,可一旦接受了,便则全盘接受。有点极端,而且她总想要把自己喜欢的人都放在自己身边,就像小孩子会收集自己喜欢的糖果一样。这样当朋友当然是好,两人要是一起做生意,就只有天知道了。
还记得薛涩琪以前对许为静的评价嘛!生平第一爱钱,第二爱男人,家人排第三,朋友靠边站。
接着她又想起那天杜小言的话——
“就你以为人是不会变的。”
第二天傅剑玲在医院打完点滴就回家了一趟,洗个澡,换了身衣服,8点之前还得回住院部。难得杜小言在家出奇地懂事,把家务全做了。李云桥半夜打电话,问她比赛的作品准备得怎样了,她说还不错。李云桥又说,你别把身体累坏了,女孩子家,应该娇气点儿,注意保养。傅剑玲心想,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很在乎外表的人。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累病了,被送去医院,厚着脸皮回道: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懂照顾自己。李云桥笑嘻嘻又聊了几句,仿佛听出她没什么兴致,就主动道晚安了。
傅剑玲收拾一下,带上笔记本就回医院去。夜里躺在床上看自己这些日子设计的案例,做自我总结。快睡的时候,接到韦宗泽的电话。
“你还没睡。”
“睡了还能接你电话吗?”
“也对,好些了吗?”
“好多了。”
“那就好,明早出院,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
“……”
“抱歉,我语气不太友好,可是我老实说,现在这样算是在做什么?你对我这么殷勤,我却有点吃不消。而你选择性失忆,就像忘了我已经说过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现在开始我们各走各路。你用这种态度,让我怎么面对自己?”
韦宗泽这会儿刚从父亲那儿回来,其实他们家这个时期正闹得鸡飞狗跳,不然他还可以更殷勤一点。他才从韦宗镇的低级轰炸中缓过劲,不知道多想听听她的声音,谁知她却在这个时候发飙了。
此时傅剑玲人还在医院,夜深人静,怕自己情绪不好扰人清静,于是又换了个口气说:“算了,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在医院,要睡了。”
那一下韦宗泽可真有种人在旷野,形影相吊的感觉。
翌日是周一,傅剑玲请了半天假,这也是高志工作室的福利之一,正式员工每个月可以无理由请假4小时,不扣薪。因她早上还有一针点滴,打完才能办理出院。中午在外面吃了碗云吞就去上班了,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李云桥正跟另外两个参加这次大赛的人谈话,见她来上班了,当着所有人面对她眨巴两下眼。
傅剑玲真想说这是在工作场合,非礼勿视。结果倒是另外两个同事,见怪不怪地开导她,“李总就是这种人,热情,绝不收敛,慢慢你就习惯了。”在他们看来,傅剑玲之于李云桥,并不异于李云桥以前追求过的女孩。
可见他不是第一次对自己的下属出手。傅剑玲心想,这样的人也能带团队,真稀奇。
李云桥说:“刚才看了Rue和Film准备的参加作品,说了点个人意见,你呢?要给我看看,然后听我提点儿意见吗?”
傅剑玲笑着把准备好的文件夹推过去给他:“比赛的意见就不听了,这个是这次佩高公馆样板房的设计,你看看然后给我提点儿意见吧。”
李云桥接过文件夹道:“不错嘛。心态有进步。”
她倒不光是心态有进步,设计上也明显进步了很多。李云桥看完,心想,一开始只觉得她有想法,但不见得有能力实现。在中盛那种地方待久了,还能保持住创作欲,已经很不容易。不过她倒是很有慧根,一点就通,马上就作出很惊人的改变。
“大体不错了,比我想象中好。”李云桥面上却说得模棱两可。
傅剑玲果然暗暗发誓,下次要让他把“好”字前面的定语都去掉。
“好了,从今天起我暂时不给你派工作了。你好好准备比赛。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