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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破开这重封印,便能够进入第二层了,真想看一看父亲留下来的遗物。”秦歌如是想到,双手也不闲着,手中的秋水无痕剑在真元的灌注之下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秦歌修炼心若止水诀也算是初窥门径,能够调动天地之间的灵气为己用,此番施展出来,辅助神剑破除封印,也倒是绰绰有余了。
破除这重封印极为容易,秦歌料想这定然是青松随手施为,虽然他不懂封印之法,但也从书中看过一些破除封印之道,知晓如何施展手段。
片刻,秦歌手中的秋水无痕剑哗啦一下,像是划开一条锦帛般,将门上依附着的封印给破除开来,顿时玉虚殿第二层的事物便呈现在眼前。
“师弟,你可真行。”荆少羽突然从一处角落跳了出来,显得极为兴奋,往两边望了一望,发觉周围并没有人,这才如箭一般地射入玉虚殿第二层中。
秦歌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顺便将秋水无痕剑还了他。
青莲大殿之上,玄青子与青松两人正在交流道法,忽然青松眉头一皱,流露出一丝不解,而后眉头舒展,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神色。
“师弟,发生什么事了?”
玄青子见青松有些异样,忙出言关切的问道。
青松苦笑道:“还不是那不孝子,他竟然擅自闯入玉虚殿第二层。哎!这不孝子人虽机灵,但又不用于正途,净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玄青子袖子一挥,一道光幕出现在两人眼前,这道光幕将玉虚殿第二层中的景象一一呈现,只见光幕之中,两个少年像是做贼一般,左顾右盼,格外的小心。
玄青子笑了出来,道:“秦歌这孩子真是老实,他定然是被少羽用计策骗了进去,不过这样也好,这个结果不正是你我所需要的吗?”
青松苦笑了一声,道:“这不孝子以为你我不知他在殿外偷听,还自作聪明的将我们的谈话告诉秦歌,好骗得他进入玉虚殿的第二层。他这番自作聪明,却不料被你我当了枪使。”
玄青子淡淡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玉虚殿第二层存放着青莲宗历代宗主的神位,阴气极重,需要儒家圣贤的道德文章将这股阴气镇压,秦望乃是当世接近于圣人的大儒,他的文章蕴含的浩然正气最是磅礴,我也是不得已才将其放入玉虚殿二层的暗格,这玉虚殿二层历来不许门下弟子进入,不然也不会这么费事了。”
青莲宗历代宗主都是修炼剑仙之辈,杀伐之气极重,死后体内的杀气凝而不散,形成一股阴风,不得已之下玄青子遍寻天下圣贤的文章编纂成典籍,借助典籍之中的浩然正气镇压这股子阴风。
“秦望的东西始终是要还给他的,不过他的遗物蕴含着庞大的浩然正气,若是将它取出,只怕是不妥。”
“今后就让秦歌留在玉虚殿第二层吧,不过那些师弟还真是不好对付,要是明目张胆的让秦歌进去,只怕他们会强烈反对,这个还真得想想办法。”
荆少羽与秦歌两人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在玄青子与青松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二人仍旧非常小心的在这二层大殿之中转悠。
这第二层藏书浩瀚如海,包括了天文地理,星象占卜,四书五经,等等等等。
荆少羽对着秦歌说道:“师弟,你父亲的遗物就存放在历代祖师神位的下方,你自己去取,我去外面等你。”说完,他刚要走,回过头来,再道:“师弟,你可千万别对人说起,是我带你来的啊,千万别说啊。”
秦歌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师兄请放心,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将你说出来的。”
荆少羽欢喜地拍了拍秦歌的肩膀,说道:“师弟,你去吧,我先出去了。”
荆少羽走了几步,回过头见秦歌往祖师神位处走去,偷偷笑了起来,低声说道:“真是个大白痴,这么好骗,若不是为了观看我们青莲宗至宝青莲剑诀,我才懒得管你呢。”
祖师神位放置在玉虚殿二层的正东方,神位下面放置着成百上千部典籍,这些典籍皆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一股浩然博大的精气将这些神位笼罩在其中。
秦歌走得近了,只觉一股庞大的浩然正气像是一座巍峨高耸的泰山一般,向着自己压来,险些令他精神崩溃。
心内默念心若止水诀,因势利导,将这股庞大的浩然正气导向一旁,这才觉得全身的压力陡然全无。
当今之世,修道之人对于儒家、墨家等诸子百家的学问都斥之为微末杂学,修道之人中能够容纳百家思想的寥寥无几,青松与玄青子两人算得上是道门异数了。
第九章 奇怪的珠子(中)
面对如此多的典籍,秦歌看得眼花缭乱,这些典籍皆是上古时期诸子百家亲笔书写的锦绣文章,里面蕴含着庞大的精气与浩然正气,若不是修炼了《心若止水诀》,秦歌必定会在精气的压力之下,迷失心性。
心若止水诀心法来自于道德经之中的上善若水之道,修炼到至高境界能够容纳万物。虽然秦歌道行浅薄,但是这些诸子百家的锦绣文章散发出来的精气经年累月的化解青莲宗历代掌门死后残留的杀气,已经逐渐的消磨殆尽,全力运转心若止水诀,抵御这精气威压也算是勉勉强强了。
“看来我对于儒家典籍的理解还是一无所知,传言儒家圣人善养浩然正气,百鬼不侵,面对任何外在的压力依旧能够谈笑自若,离这等境界我实在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后,秦歌边运起体内的真元,边翻阅着上古诸子所著作的典籍,他也是爱书之人,面对着这些典籍他都有些爱不释手了,要不是事情紧急,只怕他会坐在此地,将这些典籍一一观阅。
神位之上的典籍颇多,要想在众多的典籍之中寻到秦望的遗物,还真是极为困难,外加此地不宜久留,被破开的封印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秦歌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
“咦?”秦歌好奇的随手将一本放在最角落的古朴书卷抽了出来,古朴书卷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这令他有些奇怪,其他的典籍皆有翻过的痕迹,而这本好像已经很久都没人动过。
“师弟,你好了没有。”这时,荆少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待他离神位不到十丈处,忽然身子一晃,却是被这些典籍蕴含的威压给震住了,瞬间他默运心若止水诀,轻松的来到秦歌面前,由此可见他的道行比秦歌不知高了多少。
“这神位之下藏书足足有千余部,要想在这里面找到我父亲的遗物,简直就像是大海捞针,不是一般的困难。”此刻,他已经在此处呆了一炷香时间,心里已然焦急如焚了。
“师弟,我帮你找吧。”荆少羽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爬到了神位的台子之上,左翻右找,找的甚是仔细。
秦歌见他爬到神位的台子之上,生怕他触怒了青莲先辈的英灵,忙说道:“师兄,神位之上放置的皆是宗内的一些道术典籍,我父亲的遗物定然不会在上面的。”
荆少羽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我好不容易进到这里,若是不将你父亲的遗物找到,岂不是白白的冒了一次险。”
秦歌想想也是,于是低下头,将手中古卷之上布满的灰尘掸去,细细看了一眼,这古卷的封面用玄金丝线装订,掸去灰尘之后,一道刺目的金光一闪而过,而后消散于无。
正在忙得不亦乐乎的荆少羽也发现了这一异样,疑惑地说道:“师弟,方才怎么了,这哪来的金光,险些将我眼睛都刺伤了。”
秦歌瞬间回过神来,赶紧将手中的古卷放开,方才的金光仿佛有着无边的吸引力,令他心中升腾起强烈的好奇之心,使他不由自主地的想将这古卷打开一看。
荆少羽疑惑了一下,继续埋头寻找,嘴中不断嘟囔着:“青莲剑诀到底在哪里,这里怎么还是没有啊。”
原来,荆少羽并非是好心为秦歌找他父亲的遗物,而是在找青莲宗的至高武学青莲剑诀,他已经觊觎青莲剑诀许久,只是一直不知道这青莲剑诀放在何处,这次从玄青子与青松谈话中得知青莲剑诀在这玉虚殿二层之中,立即起了偷看之心,这才将秦歌骗来,让他当这替罪羔羊。
可怜秦歌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心内对荆少羽极为的感激。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秦歌还未找到自己父亲的遗物,这神位台子上的典籍他都一一翻了一遍,但是没有看见任何与父亲有关的东西,这令他心中无比的失落,戚戚然的坐在堆放典籍的书架旁,见荆少羽还在找的热火朝天,当下随意在一旁抽出一本书来,随手翻了几下。
不料,秦歌翻开的是先前那本玄金细线装订而成的古卷,一道金光猛然迸发,将秦歌的脸照的金光闪闪,书卷中的字符化作一个个神秘的符文,按照一定的轨迹,悬浮于殿中。
“啊!第三层大门终于打开了。”荆少羽虽然震惊于这奇怪的古卷散发出的刺目光芒,但是更令他震惊的是玉虚殿第三层大门此刻已经敞开。
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进入过玉虚殿第三层,据先辈相传,这玉虚殿第三层是上古时期天界的天神为封印绝世凶魔所建,但是这始终是传说,当不得真的。
不过玉虚殿第三层极为神秘,许多青莲宗的前辈都想进去瞧一瞧,但是第三层是一处完全孤立的存在,找不到任何的入口,他们这才作罢。
没曾想,今日秦歌误打误撞的翻开那本玄金细线装订的古卷,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古卷中的字符竟然以一种玄妙的排列悬浮于殿中,将玉虚殿第三层隐蔽的大门给打开了。
片刻,荆少羽从神位的台子上跳了下来,拉着秦歌,说道:“师弟,我们进去看一看吧。”荆少羽在放置神位的台子之上并未找到青莲剑诀,转而将心思放在这神秘的玉虚殿第三层中。
秦歌揉了揉被金光刺的发痛的双眼,心有余悸的说道:“师兄,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了就糟啦,到时我被师傅处罚了还不打紧,可要是将你牵连了进来,你叫我情何以堪。”
荆少羽楞了一下,心中生出一丝惭愧之意,不过他性子极为倔强,认定了得事就会去做,不管对也好错也好,当下便说道:“师弟,你我在这玉虚殿二层之中找不到你父亲的遗物,兴许它是放在第三层。”
秦歌砰然心动,疑问道:“师兄你说的可是当真?”
荆少羽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敢断定,你父亲的遗物就是放在第三层中。”言罢,他也不容得秦歌多想,拉着他往第三层的入口走去。
秦歌无法,只得跟着荆少羽一起进入,那本奇怪的古卷忽然敛去光芒,笔直的落入他的怀中,像是有灵性一般,张合着书页,紧紧的夹在他的衣襟之上。
。 。。 奇怪的珠子(下)
“咦?这书竟然通了灵智,还真是奇怪哈,我以为上古圣贤的文章可通神灵这句话是儒家那些迂腐之辈用来愚弄世人的呢,没想到却是不假。”
荆少羽颇有兴致的看了一眼那夹在秦歌衣襟之上的古卷,说道:“师弟,将它拿下来给我瞧瞧。”
待秦歌将它从衣襟取下的时候,没曾想这古卷竟然不断地颤动着,似乎是极不愿意秦歌将它交给荆少羽观看。
荆少羽接在手中,抬起手来就欲将它翻开,不过事情似乎是出乎意料之外,他竟然打不开这奇怪的古卷,用力一掰,这古卷仍是没有丝毫被打开的迹象。
登时,荆少羽脸上有些不好看了,他自诩无论从任何方面都要比秦歌出色,远胜于他无数倍,今日却被这一本破书给难到了,更可气的是秦歌随手就能将它翻开,而自己却使尽浑身解数也奈何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