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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爱恨(五)
蓝毅爵凌厉的目光,看来他小看这女人了。
当初,他为了不让亦谦受到伤害,故意将凌亚蔚安排在国外,甚至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络,没想到她甚至还知道有堂以昊的存在。
可讶异的不只是他而已,还有心萍。
心萍失神地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他们长得这麽像?」凌亚蔚晃晃相框。
突然心萍顿住,瞪大双眼看向歛起冷眼的蓝毅爵,对方也感受到她的视线,紧闭双唇般的像似默认,沉默再沉默,这般举动,她慌了。
她惊骇地低语著:「不可能的,以昊告诉我,他曾回去找过,他们父母早已去世,就只生下他一个人而已,他是孤儿,是孤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明以昊是这麽说的,他跟她一样是个孤儿,同一年被丢弃在孤儿院的。
她不曾怀疑过,以昊话中的真假。
他说是那便是,他说不是那便不是,因为她知道,以昊不会对她说谎的,所以一定不是,一定是她搞错了,以昊不可能骗她的,是不会,不会的……。
她突然愣住,想到什麽事情,头感到轻微晕眩。
是的,以昊骗过她,就像他隐瞒沈苍澜的事情一样,说了谎。
这次也许又是再一次的欺骗。
凌亚蔚邪肆的笑:「我告诉你,贱人!蓝亦谦是我从狐狸精那抢来的,结果她受不了自杀,姓堂的被她隐藏到沦落孤儿院,没想到他也死了。」
「凌亚蔚!」蓝毅爵斥阻著。
「……」她发抖了,她害怕了。
「你成了我报复的工具,所以是我利用了你,一年前你疯了,要不是我动手脚的不小心透漏蓝亦谦这个人给你,你可能就已经自杀死了,你该感谢我的,你还没死……」
一个话语带来黑暗和绝望,垄罩著被剥夺希望的她。
从头到尾,都是她伤了以昊的亲弟弟,她太相信以昊,就是太信赖导致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原以为只是长得像、只是毫无关系的人,没关系的,却……。
心萍一时无法接受的乱挥,拉扯挣脱,打掉凌亚蔚手中的相框。
「该死!」凌亚蔚激动的反应,不禁扯动著心萍的发丝。
扯痛了她。
痛,好痛……痛得是相框坠落於地的时候,她的心揪了一下。
她目睹地上的残破不堪,她再也顾不了自己的头发,向前倾的蹲下,一股痛楚蔓延她整个脑儿,能清楚感觉到扯断了不少发丝,头皮流漫著温热感。
麻木了,习惯了这痛。
她早已清楚记得这痛楚,抹也抹不掉的触感。
突然,她总觉得视线感到一片模糊,是什麽覆盖了她的眼?
雾雾蒙蒙中,感受到丝毫的温热感,这她才知道,是泪,是她自己的泪水堆积在眼眶里,她掉泪了,身躯的疼痛比不上残破不堪的心。
「别伤了她,凌亚蔚……」蓝毅爵靠近,将凌亚蔚推开。
「你们吵完架了吗?」一道冷冽的男音插进来,僵住了所有人。
心萍抬眸,他冷萧地望著她,她晓得她的地狱来临,真正的苦难在眼前等著……。
作家的话:
狂爱恨(六)
她惊栗著向门口处冰冷孤寂的身影望去,蓝亦谦站在那好像很久很久,久远到就像有整个世纪般,他僵立著,神色显得阴森无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他的唇轻抿著。
耳边是静静的无声。
静得就像漆黑夜空中的沉静,恍若触手可及的噩梦。
突然,窃笑声逐渐打破这僵硬的场面,将面无表情的蓝亦谦移动视线,落在狰狞丑陋的凌亚蔚那个女人身上,也看了一眼僵住的蓝毅爵。
「哈哈哈……」凌亚蔚看到蓝亦谦,得意的猖狂笑著:「堂雅心那个狐狸精一定没有想到,以为自杀死掉,我就会放过她的孩子,不可能!我绝不放过他们,那个狐狸精带给我的伤害,我要用双倍奉还回去!」
「亦谦……」蓝毅爵诧异他的出现,显然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我要让你们尝试看看被背叛的感觉,痛不欲生,哈哈……你们是双胞胎,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她爱上你是你的样貌,不是你,你只是个替代品,你们两兄弟都爱上这小贱人!」
尖酸的语气旋绕在心萍的耳畔,让她感到一丝的恶心,头又更加的沉重。
跌坐在地板上的心萍,手指冰冷冰冷,体内的血液也完全冰凝。
怎麽会演变成这麽局面?声声指控,一次次她的心敲成千万碎片,碎片划得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麻痹了她的知觉。
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可是,他冰冷阴寒的气息令她的心一直往下坠。
接下来,她不晓得自己是怎麽离开来到另一个房间内,不晓得两个人是怎麽面对面的,心萍处於恍惚的状态之下,她的眼光穿过蓝亦谦,穿透墙壁,落在无人知晓的空间里。
心萍面无表情,心却是胸腔内激狂呐喊。
以前她知道这一天会到来,自认为会冷静地接受他的恨,没想到到了此刻,她才发现,她不能……她承受不了他的恨,崩溃得带著自裁的痛楚,沉沦,万劫不复。
她咬紧嘴唇,颤声说:「你……」
蓝亦谦在漆黑的空间内,他并不说话,嘴唇敏得很紧,但能感觉到他身上逼人的寒气,眼底鹰般的锋芒渐渐冰冷。
她身体颤抖,深吸气,又深吸气:「你……都听到了?」
「你希望我永远都听不见,是吗?」
「我……」
「在你的眼里我就像个小丑,对不对?」他严厉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地颤栗。
心萍喘不过气来,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搅,惊慌的想要辩解什麽,张开嘴,却什麽也说不出来,她回不出话来。
「说啊,告诉我只是误会、只是我听错了。」
「……」
「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
「为什麽不说话?」蓝亦谦瞪著她,踏前几步,手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起来:「你不是想永远瞒著我,来啊,快来欺骗我啊,继续欺骗我啊!一辈子都欺骗我啊!任心萍!我允许你继续骗我你听不懂嘛!」
心萍哭了。
泪水从她的面颊一直流淌到他的手背。
她的脸颊被泪水浸湿,颤抖地眨动眼睛,睫毛在泪水中湿亮湿亮。
作家的话:
最近好累好想睡觉欧。。。写文写到在度辜了 ’’
(打哈欠中)
狂爱恨(七)
蓝亦谦看著她如星芒般的泪水,道:「以前的你好像很喜欢哭,自从两个月前到现在,没再看见你落泪了……告诉我,现在这眼泪是为了谁?」
他眼底那强烈而脆弱的痛苦,令她窒息,恨不得立时死去。
蓝亦谦唇边勾出自嘲的苦笑,他凝视她,终於,轻轻抬起手,他的指尖冰凉,有点颤抖,他轻轻拭上她的泪水,温热的泪水,灼烫了他的冰冷的指尖。
「我帮你走出伤痛,帮你擦拭泪水,你接受了,所以我以为,你是爱上了我,然而我开心的像是个白痴一样……是不是在你眼里也觉得我很可笑?」
「不是,不是的!」
她哭著摇头,泪水狂乱地流。
「对不起……」
她眼底是慌乱的愧疚和失措。
「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得那麽伤心,眼泪纷纷滴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心脏就像是被狠狠辗过般,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站得笔直,不让自己的身子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你说对不起?你有什麽对不起我的?你为我挡了一拳、为我哀求老师、为我写论文、为我找寻我人生中的彩色,你对我好得就好像一个天使,你有什麽对不起我?」
心萍痛哭,这一刻,她并不是天使。
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她别有居心的接近他,告诉自己她只是想要让他开心让他幸福,她纯真的善良得像个天使,可是……那都是假话,她是天底下最自私的人。
为了以昊,为了能在以昊的身边,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蓝亦谦,她不在乎他不同的个性、她不在乎他不同的嗜好、她不在乎他的不一样,因为她一点都没有在乎过他。
她伤害了他,但为什麽伤了他之後,她的心也会那麽痛。
为什麽她恨不得用一切去交换让自己从未伤害到他!
「对不起……」愧疚地哭著,除了这句话,她好像讲不出其他话来。
他紧捏著她的下巴,手指冰冷,指骨喀喀作响:「你曾说过,你会努力了解我的,只要为了我你做什麽都愿意,但是,为什麽你却还一直说对不起呢?」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这泪是为他流的对不对?是因为他的长相,你才接近我的对不对?」他心痛如绞,痛得身子颤抖起来。
她心里更加难过,失声哭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蓝亦谦伤得体无完肤的令他垂下胳膊,轻轻抓起她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若无闻地说:「竟然喜欢这张脸的话,好,那你把它拿走好了。」
她大惊缩手,泪流满面说:「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你别这样子!」
他紧紧抓著她的手,他的手指冰冷好似千年寒冰,那力道大到自己的脸上抓出好几条长长的红痕,他平淡的神情宛如痛不在他自己的脸上。
「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张脸?我无条件给你!」
「亦谦,别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我求你!」
「给你啊!不是喜欢它吗?还是你心疼,因为长得跟那个人一样!」
他在漆黑的空间内怒吼,粉碎了他的心。
作家的话:
狂爱恨(八)
心萍椎心刻骨的痛哭:「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别这样子吓我……我求求你……求求你别伤害自己……告诉我该怎麽办……别伤害自己……」
她哭得浑身颤抖。
她知道错了,她的任性她的自私让一切大错特错,可是,已经伤害了他,她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所有的错。
他受伤了!
他震怒表情牵动她的心,他受伤,她全看见。
那一个严峻威严的男人,怎受得了欺骗,何况她骗的是他的心,他的爱情!
「你和我接吻、你和我上床,全是我的长相?」
暴戾的怒涛席卷所有知觉,恨意一点一点泛滥,一点一点漫过胸臆,狂妄地吞噬心中的爱,她的无助,她的哭泣再也感动不了他分毫。
他的恨传进她的知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
怔怔地,心萍脑中一片空白,蓝亦谦的脸在她眼前逐渐扩大……。
他问著她,她该回答他什麽呢?回说──对,你就是以昊的代替品,瞧,你们长相如此的像,或者说──你看,果然血浓於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他爱上她,而她心中藏了另一个他……。
他可是堂以昊的亲弟弟,然而她却伤了他,她伤了可是以昊流著相同血脉的弟弟啊!
沈苍澜说得对,他是无辜的人,他本是无辜的……。
多好笑,这种荒唐的事情,老天给了她一个玩笑,颠覆了她的痴情、颠覆了她的生命,给了她无法承受的未来……。
她曾怪老天爷给了她希望却也给了绝望,狠心地从她身边抢走了以昊。
不公平!世上明明还有长得像以昊的人,凭什麽要给以昊死亡一路?
她喊不公平,那他呢?他又该向谁问公平呢?
她这才发现,不是天愚弄了她,而是她愚弄了自己……。
老天用最残酷的方式,惩罚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坏女人应得报应,应得天理不容,於是命运将她逼近绝境,再不给予退路,她只能眼睁睁的面对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