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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当前,竟然丝毫没有一点落井下石的意思,乔菀像是一个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从她身上找到惊喜。
简言拿过面前的白酒瓶,自斟一杯,这杯酒和上一杯不同,喝到嘴里的味道是甜的,似有若无的笑意逸出唇瓣。
一顿饭在不断转换气氛下散了场
下午的时候,太阳躲进了云层,天空一阵阴沉。
乔菀陪春花进了疗养院的小型医院,里面只有两个医生,一男一女,都是年岁在六十以上的老医生。
简言和弯弯在门口的长凳上等待检查结果,来来往往的老人让他的心一下子冷冻起来。
不由自主的想到三个影响他人生的半百老人。思绪飘飞,手臂却被弯弯的手一把拉住,突来的柔软手心让他微微一怔。
他凝眸,弯弯,怎么了?
弯弯扯着他的手臂,眉眼低垂,大叔,我们走吧,这里的人好像都讨厌弯弯,弯弯很害怕,弯弯不喜欢这里。
离开这,现在又能去哪?简言知道早晚会有腹背受敌的一天,是兄弟,却反目成仇。是恋人,却已背道而驰。
生命中太多情感从他心里走了一遭,又悄悄离开。直到最近,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因为乔菀!
简言有片刻的失神,不过很快又恢复他沉稳的神情,轻轻说了句,别闹!
简单有力的两个字敲打在弯弯的心上,时光真能改变太多东西,他从前也说过这两个字,但那个时候他脸上是挂着笑的,现在,如此生硬。
她沉默了,不吵也不闹,甚至没再说半个字。
过了一会门开了,消毒水的味道从里头一下窜到外面。春花和乔菀走出来,两人脸上的表情比进去的时候轻松不少。
想也知道一定没什么大碍,但简言还是忍不住站起问了句,怎么样?
春花着急抢过话茬,憨憨笑着,拍了片子,也询问了一些和病情有关的事。医生说没什么要紧,血压和心跳也都正常。
简言的眉头一蹙,又问了句,血液检验做了吗?
乔菀耸了耸肩,这边哪有这种设备?血液检验一般都是送去大医院化验的,就算是镇上的医院抽了血也要送去市里检验。医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资历,他们说没事,那一定没什么事。
他幽深的眸子思考了一瞬后淡淡开口,嗯,那就好。
虚惊一场,幸好有惊无险
为了方便照顾弯弯,简言和乔菀分了房。简言和春花各自独住一间,乔菀和弯弯一间。一墙之隔,却让简言觉得像是隔看一个世界那么远。他才发现,单身了那么久的自己已经有多习惯乔菀在他身边。
在南城的日子转眼即逝,乔菀的腿伤好了很多,可以自己慢慢行走,只是简言的手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明天就是出国的日子,简言接到了付景年的电话。他说一切都安排妥当,明天凌晨两点在江城的北海码头会有人来接应。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照顾乔菀。
关键时刻,简言万万没想到最后是付景年帮了他。那个男人是真心喜欢乔菀的,如果不是他插在他们之间,乔菀和付景年在一起的话也一定会幸福。
可感情,从来是自私的。
☆、第93章是谎言,总会破的
当天夜里,几人收拾好东西后趁着夜色离开江城。车里一路行驶,穿过了无数山路和静谧的小道。秋叶轻落,今晚的夜特别漆黑。
到达北海码头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秋风荡起海水,海浪声哗哗地在耳边浮动。
夜晚的海边是极凉的,简言想都没想便把西装脱下盖到了乔菀身上,略带命令地凝她一眼,披上!
男人的温度顺着后背一下子蔓到胸口。
弯弯在一旁缩了缩身子,乔菀见状,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在她身上,转脸对简言清淡一笑,我没事,农村姑娘,身子骨没那么脆。
微弱的月光照进乔菀的眼,简言和她对视许久,两人都在海风中沉溺在对方的柔情里。
越是这样,弯弯就越恨。这个名叫乔菀的女人,把自己扮演成了高高在上的神袛,而她却是魔鬼,早已万劫不复,人生尽毁。曾经她也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笑,是命运的黑手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不甘,她恨这个世界,可更多的,是恨无情摧毁她人生的沈若天。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一个个凌驾在她身上,夺走她一次次希望的狰狞面孔,那些不管她是否能承受得了还轮班爬上她身子的恶魔,狂傲而来的双手,还有一次次释放在身体里的灼热。
暗暗攥紧西装一角,几乎要将指尖掐穿。
简言回头的一瞬,不小心捕捉到了弯弯脸上的狰狞。他的眉头蹙了下,走到她身边,沉声问了句,怎么了?
眼看要落下的眼泪往回收了收,弯弯很快又恢复之前的天真烂漫,嘟起小嘴,捂住了肚子,大叔,我肚子疼。
简言眸色转暗,低低问,严重吗?
她摇摇头,傻傻笑笑,好像现在不怎么疼了。
装,继续装!总有被拆穿的一天。春花暗自喃喃,恨的牙齿都打颤,不知道为什么,打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春花就浑身都不自在。她始终觉得弯弯没疯,但是至于为什么要装成一个纯真少女留在简言身边,春花想不明白,更不敢去想。
四人中看似最糊涂实则最明白的乔菀将一切尽收眼底,清淡的笑短暂地掠在唇角。
她什么也不说,因为她够理性。她一直相信,所有的手段对付心系对方的人是没有半点用处的。软弱,无辜,绝不是抓住男人的招数。虽然简言至今没有表明过自己的态度,但是乔菀明白,他心脏的某处一定有她的位置。
不然,不可能出现在黑屋,不可能打穿自己的手也不让付景年把她带走,更不可能让她尝到属于男人的泪水。
她二十七岁了,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何必去和一个在简言眼中的疯丫头计较。
是谎言,总会破的,可若是由她来戳破,似乎一点意思都没有。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谎言被戳破的时间已那么近。
凌晨一点三十五分,四人看见了渐行渐近的船只。船停靠在他们面前后,从上面下来了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男人带着鸭舌帽,遮住了他的眉宇,微微欠身时问了句,是简先生吗?
简言在微弱的月光中打量了一番,轻轻点头,干脆利索地答了一个字,是。
男人拱起腰,手滑到船的方向,恭敬道,我是来接您的,付警官交代的,快上船吧。
简言本有疑惑,送别乔菀这种事付景年本人怎么会不出现,可转念一想,当下这种情况,他若是出现,似乎太过尴尬。
既来之则安之,带着一干人等提步上船后不久,耳边划过了另一道船只靠岸的鸣笛声。
简言伸了伸手,眼光扫过手上的腕表,北京时间,正好凌晨两点,一分不差。
铺天盖地袭来的不安很快罩住了这颗男人心,他走到驾驶室,冷声道,停船!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划过,停?怎么停?
简言转身,眸光如夜鹰。四目相对的一刹,他看见了沈若天含笑的脸。
他一下子想到乔菀,一拳打在了沈若天的嘴角,再冲到船舱的时候,发现其他三人仍旧不知何事的安然坐着,茶水的热气在光线下透着水雾。
脚步一转,他退回了驾驶室。沈若天正揉着自己的脸,唇角的笑意邪恶且讽刺。
简言一把扯住沈若天的衬衫,压低了声音,这船会开去哪?
沈若天扭了扭脖子,笑意渐渐加深,最后,从嘴里缓慢吐出三个字,金三角。
你!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沈若天的鼻尖,简言咬牙切齿,隐隐发抖,乔菀什么都不知道,放过那三个女人。
目光落在简言缠住纱布的左手,沈若天有一刹那紧紧拧住了眉。拍了拍简言的肩膀,道了句,放心。语落的一瞬,迈开脚步,走进船舱。
早上好。过于礼貌的话从沈若天嘴里说出来,简言直觉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话一出口,三人的眼睛全都下意识的循声挪向一脸礼貌的沈若天,乔菀疑惑,春花流口水,至于弯弯可想而知。
一步一凿,沈若天走到弯弯跟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眸光转暗的那刻,嗓音也变得冰冷,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句,东西是你拿走的?
乔菀和春花见势不得不严肃起来,还不等简言教训他,乔菀一杯热茶浇在了沈若天的脸上,人渣,还说是什么大慈善家,怎么能这么对付一个心智不正常的女人?
沈若天的出现对乔菀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从上次宴会场开始,她就能明显的察觉到沈若天和简言之间并不友好。他意外出现在船上,乔菀怎么想怎么奇怪。
炽烈的温度逼得沈若天下意识的放手,他撸去了脸上的茶叶,浓眉一挑,眼神从乔菀那里落回弯弯脸上。
一声轻笑,心智不正常?深眸有一刹那的思考,他重重点点头,笑纹更甚,呵!我懂了,弯弯啊弯弯,原来你还在简言面前装疯,上次没戳穿你是我正好觉得应景,故技重施,你还真是乐此不疲。
短短几十个字,如晴天霹雳!
☆、第94章玉石俱焚
沈若天的一席话,让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尤其是站在身后的简言,他一步步走过去,一把扯住了沈若天的胳膊。
简言的眸色如寒铁般沉静逼人,尖锐无比地紧凝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缓缓从唇齿缝隙里跳出来,再说一遍。
消瘦的背脊缩得无路可缩,铺天盖地的恐惧网住了她所有的冷静,杂着哭腔的,充满无助的女音诠释着她此刻全部的慌乱,大大叔,他他是谁,弯弯很害怕。
手臂,突然一个猛力从简言的手心里抽离。
啪
一记巴掌狠狠落在弯弯的脸上,五个深深的手指印很快凸起。微红的颜色映衬着那份素白,像是在脸上开了朵染血的兰叶。
顺手扯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扯,贱货,还要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兴许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无法明白,对这个女人,沈若天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沈若天真正讨厌的,是弯弯的摇摆不定,现实腐靡。她不配简言,更不值得简言为她伤心了那么多年。
沈若天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最爱简言的人,爱到成为疯子,成为傻子,却从来无人倾诉,他才是最苦涩的那个人,他都不敢痛,更没人有资格喊痛。
骤然拍拍手,四面八方冲进来十几个大汉。这些人的面孔,弯弯都记得,心一下子全裂成了碎片。
住手!眼前的画面,让简言的浓眉深深锁起,四肢很快冰冷麻木。
欲冲过去,却不想沈若天在他耳边耐性极好的轻声说了句,别过去,我不会乱来,只想让你看清楚真相。
弯弯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料到,最近几日的闲言碎语会成为简言脚步间犹豫的因素。
越来越近的面孔和笑脸。
不堪的往事如带血的尖刺,蜿蜒着她的血肉,细长的指尖插入自己的发丝,不要过来,不要,不要!最后尖锐的两个字地震碎了春花的茶杯。
细碎的玻璃渣像仙女散花般飘飞,春花立即吓得魂飞魄散。
紧跟着,弯弯白皙的手臂被一个手下粗粝的指腹狠狠嵌住,男人突然抽出皮带狠狠得打在了较弱的身子。
这一瞬,简言再也忍不了,他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没想
一声仰天长啸!
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