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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此刻身后正有一双女人的眼睛死死盯着,眼里或许充满惊愕,又或许是悲伤的泪光。
深刻的浓眉结构稍稍皱了下,很快舒展开来,直面而来的是面前威严正坐的身影。简言的酒杯轻轻一扬,沉重扯出一句,爸,好久不见。
☆、第102章是否从来不曾认识
斬叔严苛的目光转暖许多,深深叹出口气,一字一句道,是啊,好久不见。语落的那瞬,斬叔一双锐眸直直落在简言身上,又缓缓开口,你瘦了。
简言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么煽情老套的开场白压根就不适合他。
修长的腿勾起凳子拉到自己面前不羁地坐下,冷笑着低叹了句,是吗?我体重倒是一点没变。
低哑细碎的一阵聒噪在耳边飘过,宴会场的气氛因为简言的出现变得不安分。
于柏徽的唇角轻轻浅浅的一勾,一把拖住乔菀的手,拉到斬叔和简言面前。
目光在斬叔布满阴霾的脸上停留一瞬后最终落在了简言的脸上,于柏徽手上的力道加深了些,乔菀削薄的身板和他相贴得更紧,宛如磁场的低润男音响起,略带挑衅的冲简言道了句,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样?
两双男人的目光交融,迸射出强大的气场,谁也没有服输的意思。暖色灯光在他们头顶不规则的跳跃,给这个画面又增添了几丝紧张的气氛。
乔菀此时此刻已没有精力去注意自个儿在谁的怀里,清澈明亮的眼睛从简言出现那刻开始就再也没办法移开。
他看上去好冷漠,眼里没有半丝柔情,整张脸竟在灯光下愈发寒冷。
春花告诉她,简言不惜跳进海里救她,那时候眼前的男人能把生死都置之度外,再别重逢,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
才几十个小时的时间,天翻地覆。简言叫斬叔爸,那简慕华呢?光看于柏徽的府邸,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那简言的身份难道也?天啊!乔菀的脑子几乎要炸开了花。
简言和于柏徽对视良久,简言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于柏徽脸上抽离,字字有力的说了句,过的不错。
斬叔站起,一步步走到简言跟前,沧桑的手掌依附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今天过来,是?
斬叔话未落地,简言就适时的打断,今天来是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
斬叔闻言,发自内心的欣喜化成唇角的弧线,可很快,简言又补了句,看看你还能活多久,生日礼物我没准备,不过爸你放心,以后你的丧礼我一定会第一个出席。
沾染岁月沧桑的面孔很快敛了刚上勾的唇角,心里一阵翻天覆地,他活了大半辈子,没有结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对简言虽是坏心作始,却在时间的辗转里化成了无可取代的爱。
斬叔知道简言恨他,和他的关系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他半生唯一自责的事情,便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插手了简言的人生。
强压住心里的微酸,话锋一转,先吃饭吧。
简言站起,走过乔菀的身边时,宽阔的肩膀不经意便撞过她愣住的身子,脚步短暂停了一瞬,又很快迈开。
毫不避讳地坐到斬叔的主人位,坐下之前,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倏然一抬眼,时间似乎不早,大家可以退场了。
斬叔一惊,回头时嗓音有些严厉,,他们都是我请来的客人!指了指几个简言认识的人,一字一句道,有很多还是你的长辈,章叔,赵叔,他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简言轻轻挑起眉梢,是你请来的客人,不是我。既然不让我好好吃饭,我走!他的眸光就像寒铁,似乎此刻宴会场里没有半点能让他留恋的东西。
他转身走了好几步,身后那道沧桑的声音猝不及防地袭来。
站住!
简言的眉梢艰难地扯了扯,转身时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淡,嗯?
斬叔冲在场的人摆摆手,意思很明白。大伙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看在斬叔的面子上也纷纷站起离场,走得时候皆在摇头。
于柏徽的眉梢泛起疑惑,想了想,手上稍稍使力,带着乔菀一同走到了简言面前,欲擒故纵般说了句,看上去你今天火气挺大,那我们就先离开一步,改日再聚。
简言轻轻勾唇,手掌往门的方向一摊,请便!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于柏徽硬朗的脸一闪而过的思索。
斬叔走过来,脸色沉到了极致,你们兄弟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和斗鸡一样,别耍性子,柏徽就留下吧。
随便。两个毫无情绪的字从简言唇齿中扯出来,他一手插在裤袋里,迈开步子走到斬叔的席位上。
斬叔命人将用过的碗筷全收拾好,菜色一模一样的重新上一次。圆桌上只坐了四个人,看上去不但空荡,更显疏离。
斬叔严苛的目光投落在乔菀脸上,于柏徽没让这个女人离开,反而是要她和他们同坐一桌,多少让斬叔觉得有些意外和不自在。
偌大的场地,四个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乔菀呆滞得看着简言的脸,可他却连偶尔的目光都不肯给予。
斬叔阅人无数,几次下来,他心里也打起了大鼓,柏徽身旁的女人怎么会直勾勾的盯着简言,眸色还那样的悲伤。
一丝探究划过剑眉,斬叔放下手里的筷子,打破了这重沉默。
有什么事都摊在桌面上说,自己人,没什么结解不开的。话尾落下的一刻,他下意识地看看身旁的两个年轻人。
于柏徽苍白地笑着,斬叔,我想您误会了,我和简言只是太久没见,难免生疏。
简言不语,自顾自晃动着红酒没有想理会的意思。
为了验证简言是在故意演出一场冷淡的戏码,于柏徽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对斬叔道了句,斬叔,柏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浓眉挑起,好消息?
我想安定下来,和乔菀结婚。
于柏徽冷不丁冒出来的话像炽热的陨石砸在简言的心上,简言微微眯了口酒,冷静地道了句,恭喜!
乔菀的眼泪差点滚下来,她此时此刻才知道心痛到极限的感觉是什么。回忆就像一面镜子,越去擦,越清晰。如果一次离别换来相逢陌路,她宁愿当初在海底永远沉默。
就在乔菀的心被狠狠绞碎的那一瞬,简言突然又补了一句
☆、第103章峰回路转
手机铃声准时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响起,他脸上的笑纹渐渐加深,强硬道,恭喜你的计划失败,我简言从今往后输什么也绝不输掉这个女人!语落的一瞬,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到乔菀身边,一把抓起她的手扯进他坚硬的胸膛,沉稳地说了句,老实站在我身后!
刚要翻滚出来的泪水刹那间干涸在眼底,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在眼前缓缓放大,直到炽烈的唇温突然沾染上她显得有些许苍白的嘴唇。熟悉的气息轻而易举地打在她脸上,像是在宣誓着他的主权。
短暂而热烈的吻过后,于柏徽的深眸狠狠一提,对着乔菀的背脊一字一句沉吟道,留下还是跟他走,你要想清楚。
乔菀忽惊,她深刻的明白于柏徽话里的意思,春花,还在这个人渣手里。
她下意识地推开简言,心脏的巨痛传来,步子跟着往后退了退,和简言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很多。
那只蕴藏深邃智慧线的手又一把扯住她的臂腕,划出条弧线。乔菀再一次感受到他胸膛的坚硬。
菀啊!跟简言走吧!我从那房子里出来了。突来一句熟悉的女音,在偌大的空间里漾起回音。
乔菀一听,更惊了,循声望去,春花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目光从春花那儿又落回简言深不可测的眸色里。
难道,简言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时间!!转移于柏徽的注意力!!这似乎又是一场心理的较量。
没错,于柏徽这个人心思缜密,行事过分小心。
简言先前的失常倒会让他产生疑惑,那么于柏徽想要试探的心理就会更强烈,反之,如果简言一出现就表现的很激动,说不定于柏徽早就以胜利者的姿态带着她离开宴会,等着简言自动上门找他,那么春花就不会得救!!
她一下子豁然开朗,不管面前的人是江城首富还是斬叔的儿子,他依然是那个一次次给她奇迹的男人,从来没有一刻改变过。
她安静地笑着,笑到眼泪都掉了。
宴会厅里突然电压不稳,灯光跳跃了几下。
一场好好的庆生宴会,被搅得乌烟瘴气,在一旁隔岸观火许久的斬叔再也忍不下去。
他站起,砰突然一掌重重拍在桌上,脸上的阴沉比夜色的黑更直白,闹够了没?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你们两兄弟翻脸?
简言缓缓将目光移到斬叔的老脸上,纠正了句,冰炭不同炉!一次次的恶意伤害和打击早让简言对于柏徽彻底寒心,当下,斬叔嘴里的兄弟二字,显得讽刺可笑。
简言一刻也不想停留在这里,眸光里的柔情最终摄进了乔菀的眼底。他低低说了句,乔菀,我们走!
于柏徽的愤怒到达了极限,他顾不得摸不清状况的斬叔还在一旁,眸光如刀剑,沉声道了句,休想!
话尾落下的那瞬,有节奏得拍了拍手,四面八方冲进来无数道黑影。于柏徽的脸上刹那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柏徽,怎么回事?斬叔的眉头锁得解不开。
轻蔑的气流从简言的鼻腔里钻出来,简言不慌不忙不瘟不火地对于柏徽道了句,早知道你会来这招!只可惜这次你怕是要失策了。好好回头看看,我走不走得了?
于柏徽心里一沉,转头的瞬间,一张张熟悉的脸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
眼前一黑,步子微微颤了颤,一双眼睛愈发幽深,怎么会这样?
简言沉稳地说了句,好自为之。随后,带着一干人等潇洒的离场。
门开的一瞬,简言扫了一圈,地上被绑住手脚,嘴里塞住布碎的男人七零八落地坐了一地。
简言牵着乔菀的手,从他们身上大步跨过去,直到所有人的背影消失在于柏徽染血的双目中
车窗外是静谧的夜色,衬得两人心跳声更清晰。
简言亲自驾车,和乔菀独坐一辆,因为离别过后,他相信他们之间谁都有太多的话想说。
可没料到的是,两人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整整一条长长的大路快行驶到尽头,依然没人先开口。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红灯亮了,简言踩下刹车的时候,第一时间转脸,和她的眸光相撞。
乔菀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男人的眼睛就像大海般平静,可她明显能察觉出简言此刻胸腔的起伏。
几秒的对视后,大手最终爬上了她的脸,指腹温柔的摩挲几下上移到她的伤口旁边,深眸眯了眯。
简言故作严谨地说了句,这下好了,本来就不漂亮,破相就更没人要,看来我只能委屈下负责到底了。
乔菀愣愣地看着他,冷不禁地噗嗤笑出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越搂越紧。
坚实的臂腕落到她的腰上,薄唇轻轻凑在她耳根,别太感动,今天忙了一整天,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别忘了我可是江城的生意人,没有一个商人会做亏本生意。
乔菀一听,眉梢紧紧拧在一块,松开简言的脖子,想都没想地问了句,你都那么有钱了,难不成还要管我要钱?
突来的一句话彻底把简言逗笑,要钱做什么?话音刚落,简言的眉梢轻轻一挑,坏坏地说了句,我要你!
乔菀一下子羞红了脸,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