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菀闻言,脸上的泪一下子全干了,她扯住于柏徽的手,挑起秀眉,一脸的惊色,没得选择?
嗯!于柏徽短暂地停顿了下后,又补了句,他们的婚礼势在必行,简氏不会败,但
乔菀凉了头皮,攥住他袖口的手就捏得更紧了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个什么样的阴谋要不惜牺牲那么多条人命?又要让那么人无奈?
于柏徽叹了口气,唇角划过一丝似有如无的笑,缓缓道了句,怪就怪他是简慕华的儿子,悲剧从他出生的一刻就已经注定。
乔菀咬了咬唇,虽然离开简言的那一刻她就清楚,他们之间不应该再有交集,可于柏徽让她不安,简言会有危险吗?他到底会怎么样?
这些问题突然间全压在了心头,她深深皱眉,哑了的嗓子用力扯着,我求求你,于柏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不该去管那些事,死心!宽厚的手掌剥开了她的手,独自坐到窗口的椅子上,手握一杯清茶,看着窗外的天幕,沉默如金。
她皱眉,心脏直敲鼓。关于这些人的关系,她一知半解,看得全是表面,即便她想深究,却总是无从下手。
只是她现在该顾忌的应是自己,预定的手术时间在时钟转了4圈后到来了。
踏进手术室前的那刻,于柏徽扯住了她的手臂。
乔菀诧异回头,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扯进了男人的怀里,不要怕,我会在外面等你。一字一句都饱含巨大的力量。
突来的拥抱连同他出口的话一起砸进了她心里,早已暗暗感激了他千万遍,却无法把感激和感情混淆。她此生,除了简言,应该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吧。
轻轻推开他,乔菀只是简单点了下头,转身的背影让她深皱眉头。
门关了!健硕的身躯一下子瘫软得紧紧贴合墙壁。暗暗祈祷这一切能早点过去。
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口,烟蒂还没灭,一声痛叫从屋里传出来,他的拳头握得发抖。
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好久都没拨通的号码,好听的女音很快传进耳朵里,柏徽,你怎么?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你最近好吗?
此时此刻,于柏徽终于体会了这个女人当初进手术室亲手扼杀自己想要留下的孩子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不曾给过片刻的暖意,此时却悄无声息地从齿缝中流淌出来,于柏徽干干得扯出一抹笑,客气回了句,挺好的,你呢?
电话那头有一刹那的哽咽,她没料到于柏徽主动打电话来,更没料到这个电话的开场白竟是一句关心的话。
顿了许久,我?我也挺好的。
再次传进他耳朵里的女音明显在啜泣,于柏徽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说不清的滋味,别哭,等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女人几乎是惊呼出来的,是真的吗?
他无奈笑笑,靠在墙上的身体帖得更紧,仰了仰头,沉默了许久才回了句,真的。
女人的声音像是破涕为笑,那你现在在哪?
于柏徽心口堵得很难受,手指都在发麻,我在我有事!如果我是说如果,找到好男人就嫁了吧,别再等我。
电话那头的女人哽咽了很久,再言,尽是凉薄,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了,你叫我去嫁人?
她也是农村人,封建思想重,于柏徽无奈地勾了勾唇,听话!手机震动了一下,他说完最后两个字挂掉了电话。
和他通话的女人在于柏徽的印象里也是个傻傻的,认死扣的人。在他拥有过的所有女人里,她不算漂亮,只是因为当年他一时醉酒犯了错。
之后得知她家境不好就一直养着,她的房里他去得很少,就连五官都已模糊。可她却是唯一一个有了他孩子的女人。
如果此刻她知道,这点滴的关怀和好意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教会了这个男人,她应该会疯吧!
于柏徽惨淡的笑笑,目光落到手术室三个亮着灯光的大字上,在错的时间总遇见对的人,他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有静静地等,静静地等
江城另一处
简公馆的书房里,昏黄得灯光散落在每个角落,不管是早已泛黄的书皮还是两个男人的眉心,都有它存在的痕迹。
两人对视持续了很久,谁都不肯却步,无奈之下,简慕华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一双老目直勾勾对着眼前骨子里也是烈性子的儿子,严谨道,你不是没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别人给你的尊重,对你的忌惮,不是因为你本身,是来源于你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你什么都不是,别说女人,连乞丐婆子都未必会看你一眼。你是做商人的,怎么还不知道这世界的现实?
简言和他面面相觑,目光移向窗外那片枯木,强压着想破口大骂地冲动,淡淡回了句,这些扭曲的道理留着说给你自己听,关于报纸上登的东西你预备怎么办?再说最后一遍!绝不会和那个女人结婚。
他怎么能和弯弯再在一起,他的心里,他的眼里都已被乔菀装得太满。光线点缀之下,简言的五官像是被染了层稀薄的雾霾,深沉迷惘。
有些事他不便和父亲说得太仔细,一方面是他不想说,另一方面,他们之间还没和谐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况且简慕华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说不说的结果没有丝毫差别。
简慕华正坐,握住拐杖的双手捏得更紧些,挑起老眉,严厉地问了句,因为乔菀?
简言一听,幽深的眼眸刹那提起,凑近他,过分激动地问了句,这话什么意思?
简慕华始终凝着他,他果然是没有丝毫感情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想要她好好的,你不干也得干!语落之际,他刻意将拐杖往地上一跺。
一时间,天旋地转,简言的心几乎被踩在地上,而狠狠踩他的人不是别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他站起,生冷的笑挂在嘴角,声音都在抖,是你?真的是你?是你把她逼走的!
简慕华承认得快,是我!现在那个女人帮助不了你。
一把拽起父亲的衣领,格住他的脖子,低低问着,你这老东西,到底把她怎么了?她在哪?我要见她,立刻,马上!
简言的话让他突然找到了突破口,简慕华想了想,故意道,想要见她,等你办完结婚宴自然能见,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过分冷静的双眸悄悄落到被扯起的衣服上,再抬眼,一把甩开简言的手,恨铁不成钢地又补了句,为一个人女人你能愤怒到这田地,真是没有出息。
这一刻,世界塌了。原来乔菀的离开不止因为怀了葡萄胎,有一道死命令早已砸向了她,
简言点头,眸如寒星,那么,请你找个有出息的来帮你扩展简氏在商界的威望。何必又要把我找来?
拐杖再一次敲击在地面上,简慕华的声音徒然转高,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也只剩你一个儿子。他也不想伤了儿子的心,可是简氏不能败,这是他绝不能容许的事。
简言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扶住了墙,闭了闭眼后的目光相溶,一字一字说得缓慢又无力,呵!好漂亮的理由。不如你现在另起炉灶,找个肚子诞个种,再培养十几年,那时候你也不过六七十的年岁,还看得到你想要的。在简言看来,父亲要的只是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传承他的心血。
简慕华动了气,语气忿恨起来,混账,简氏现在出现危机,资金漏洞不是一亿,两亿,是十几个亿,二十几亿的差距。就不能为了你的前途牺牲一下,忍一忍?
一句轻轻松松从简慕华口中说出来的话荡了好久,简言切齿,现在知道简氏有危机了?我当初那么强硬的制止你,你听了我一字半句?
简慕华的眼光心虚地避了避,追究这些毫无意义,等你帮简氏度过这次难关,以后简氏的事我不再插手,全都由你管。这是简慕华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也算是给自己儿子一个交代。
他暗自叹了口气,说得苍凉,是啊,你决定不插手简氏了,可你插手的却是我的人生!
简慕华站起,走到他身边,话锋一转换个角度道,你没得选!要是你想对那个叫乔菀的女人好,我也懒得再管,亏你还是个商人,老婆娶进门,要不要施点雨露那还不是你决定的,你要是不伺候新媳妇,她还能吃了你不成?我会尽快想办法弄到那家伙的钱,然后你再离婚,把乔菀娶回来不就两全其美?
简言心里咯噔一下,嗯?眼前之人言下之意,似乎早已另有打算。
简慕华叹气,我查过了,那个姓赵的,资产最少有三十亿,他愿意用全部的钱作为嫁妆。只要简氏百分之十二的股份。这件事虽然不会那么简单,不过我自有办法。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而且那天宴会之前我突然收到对方的消息,说是你早把人给吃了,我才允了。
事实上,简慕华早动了那心思,突然的消息更是让这个联姻大计更快展开。
从一开始,简言的婚姻就在他的盘算之内,无奈那时半路杀出了乔菀来,许多本来有心商业联姻的企业千金一个个都嫁了人,现在合适的似乎也只是那个姓赵的女儿,可那张面孔好像有点熟悉,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不过这不重要!
简言有片刻心虚,将目光移开,我没有!如果真的有,他不信自己一点记忆都没,而且床上那摊血根本就是欲加之罪,弯弯的身子还干不干净,他最清楚。
不管有还是没有,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天后,你必须参加自己的婚礼,在此之前哪儿都别想去!我会找人看着你!这关系到你以后能不能见到乔菀,自己想想。简慕华丢出个重磅炸弹后转身,敲着拐杖离开
简言深凝了一眼门的方向,他的一生,看似精彩得像部电影,可这份精彩背后,若不是有颗强大的心脏,他走不到今天。
只有入虎穴,才能见乔菀,命运为什么总要迫使他一次次做出抉择?根本防不胜防!
☆、第139章反客为主遇上暗度陈仓
断断续续的婚礼音乐从酒店六楼的窗户里飘散出来,乔菀抬头凝了眼,巨大的新人婚照高挂着。
凉风吹动照片下方写着祝贺词的横幅,新郎:简言。新娘:赵洛熙。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底,黑色花边字。好美的意式风!
照片里的女人依偎在他肩头,一手触着他的侧脸,而他,面无表情地深沉着。
于柏徽原以为,身旁的女人看到这样的照片会忍不住哀伤,没想到她转过脸来的时候表情很平和,眸底的情绪很淡,辩不出味道。
她斜睨了眼,你确定我们能进得去吗?
大手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乔菀的肩,放心,这种公众婚礼是不会把前来祝贺的宾客拒之门外的。于柏徽伸手去拉车门,却被她扯了回来。
乔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大胆揣摩他的心思,等等,好像不对劲。
于柏徽的眼光有一刹那闪烁,英眉一蹙问了句,不对劲?
你带我来,应该不只是因为之前你说的目的。这个于柏徽究竟在盘算什么?乔菀的心脏一下子像是漏跳了一拍。
喔?果然,他的目光探究味很重。
乔菀的语速迫切了些,如你所说,这个婚礼是公众婚礼,可当年我和简言办婚礼的时候也是在媒体注视下举行的。我去,不合适吧?这么重要的一点,她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又或者说,那时候没有感情的婚礼,她已差不多忘得干净。
想到这,乔菀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