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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眉头微蹙,那好,你小心点。
她的身影在门的转角消失。
电梯里,她紧紧皱着眉头,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心突然这么慌,莫名的一阵酸麻蔓延全身,总觉得好像要有事情发生!
电梯门打开,准备大楼后面的垃圾场,却发现似乎身后有人跟着她。
转身,就被四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挡住。
他们的脸色一点也不慈和,其中一人用手摸了把她的脸,痞痞说了句,姑娘,你死期到了。
乔菀吞了把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挑起眉,喝了声,你们是谁?
另外一人插了句,下去问阎王吧。
她拼命摇头,不,不要过来。当她退到无路可退,反射般地大喊了声,简言,你在哪?
划破夜色的尖锐嗓音淡淡地传进乔菀的耳朵里,简言心口一提,循声飞奔过去,看见一个男人手中握着的金属寒光在光线折射下撩动出寒冷的光。
他捡起地上的石头,扔过去,准确无误地砸中了行凶之人的手背,刀子从手心滑落,那一刀最终没有落在乔菀的身上。
只是她一睁眼,心脏受到的冲击没比刚才来得小。
惨白的月色下,那张熟悉的脸,是那张太过熟悉的脸,简言正在人堆中以命搏命。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泪顷刻间如翻滚的海浪全涌了出来。
他还活着。活生生在她面前,这种震撼她曾想象了千万遍,今天月圆之日,真的发生了。
一个男人扭了扭头,用舌头抵了抵被拳头打痛的脸,心生一计,突然冲到乔菀面前一把锁住她的喉将她提起来,大喝一声,姓简的,再不住手,我就把这娘们给捏碎。
简言一听,蓦地停手,唇角隐隐抽动了瞬,放开她。
放她?成!见你也是个爽快人,我就和你做笔交易。说罢,从地上捡起刀子丢了过去,在你胸口插几刀,我就放过这娘们。
乔菀倏然瞪大双眼,拼命地摇头,简言,不要,他们是骗人的。就算你真的这么做,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你最聪明,千万不能做傻事。
他当然知道这是件蠢事,浓眉轻轻一蹙,一步步走过去,淡淡说了句,你把她放了,我来交换。
你?当我特码傻子?别特码废话浪费老子时间,要是把警察招来,谁都别想活命。再往前一步,我就动手了。语落之际,男人的手劲又加深了一分,乔菀整张脸被胀得通红,疼痛让她不由皱起了眉。
简言心口一窒,低润的嗓音扬起,一字一句都透着他的冷静,好,我答应你。
转角处,于柏徽准备出手,可很快简言的话传进他耳朵里,迈开的步子又缩了回去。乔菀去了太久,不免惹他担心,没想到真的有事情发生,更让他诧异的是乔菀居然和简言相遇了。
如果今天的事能让简言没命,他不介意做个小人,况且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乔菀被大手深深锁住了喉,她无法出声,可心里却喊了千万遍,不要,不要!
☆、第156章两男一女
他的手,修长分明,指腹圆润。月色印在刀面上,在他看来并没那么凉。含着笑凝她一眼,柔意布满眼梢。
他这一生,看似不见刀光剑影,却一直前行在风浪里,他不是笨蛋,也知道这一刀刺下去,这些人未必会放了乔菀。
可叱诧商界的他现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蠢事,为她而干。
手腕一转,刀尖刺破进了胸膛的皮肉,鲜血很快涌了出来,蕴在雪白的衬衫上,再顺着西装的弧线滴到地上,轻轻启唇,说了句,放了她,不必为难个女人。
乔菀整个人都傻了,她似乎什么也顾不得了,拼命反抗却被死死箍住。眼前熟悉的男人脸,始终保持着优雅地笑,却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钳制乔菀的男人摸了把脸上的胡渣,又说了句,一刀就想英雄救美?太便宜吧?恶人总是贪婪的,想要看戏,又想让看到的戏精彩。
她一听,心脏被绞碎般地疼,拼命撕扯着被锁住的喉,不要,我求你不要。她的声音太微弱,根本无法传到简言的耳中,唯有那崩塌的泪腺,翻滚着她的惊慌。
简言轻轻闭了闭眼,将刀尖拔了出来,血流的速度又快了许多。淡淡的笑意布在唇角,胸膛的另外一处,一时间又多了道口子,只是他的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光线从他头顶缓缓滑落,蔓延在眉心,鼻梁,嘴唇。却照不亮他眼里的幽深,放了她,我的命随时拿去。
乔菀几乎要疯了,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晶莹,遮住她好看的眼睛。
她用力踩在男人的脚上,男人痛叫,一把松开手。
趁着这个空挡,她飞奔过去,没跑几步一把被勾了过去,想跑,找死。语落男人摊开手,身后一人便送去一把小刀。
于柏徽突然冲出来,无情得从简言身边闪过,伸手快速拔去了简言胸口的刀子,飞到男人的手背上,穿了他的手掌。
尖锐的余光轻轻瞥向简言,于柏徽的咬肌明显抽起在脸颊,他还真是有心计,这刀子,插入胸膛连一厘米都不到,就赚足了乔菀的眼泪。
一步步走向他们,冷冷道,想杀人是吧?动手!现在就要了这个女人的命!但是你们一个也别想活,都给我陪葬!
另外一人上前用刀子抵在乔菀的脖子上,颤巍巍地在直甩手的男人耳根说了句,大哥,是于柏徽。
看见了,我没瞎呢。
握住刀子的手有些许发抖,咽下口水问了句,怎么办?关于于柏徽,这些人都有耳闻,自从几年前和沈若天,简言这些人分道扬镳,他就成了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于柏徽折磨的人方法惨绝人寰,听说曾经有人背叛他便被他架在木板上,用铁锤敲打脑壳,流了一地脑浆。
手下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轻声道,不然,把这女的当人质,我们带上车?
嗯。带头的一想,貌似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点头允许。使了个眼色让人和于柏徽谈判。
架在乔菀脖子上的小刀往里抵了抵,小子,我可告诉你,你要再过来,我就动手了。
乔菀看见身后捂着胸膛蹙眉的简言,大喊了一句,于柏徽不要管我,去看看简言,送他去医院,我求你了。
于柏徽充耳不闻,继续提着脚步,缓慢却有力地走向无路可退的几人,严厉道,动手吧。如果你们想死的话。
别过来,再过来我真动手了。
他一听,笑纹浅浅扩大,我叫你动手,你敢吗?要是不动手,就是王八生的。
你你
于柏徽是真的把人给逼急了,那人手上一抖,一条浅浅的刀痕划出条三厘米的细线,刺目的颜色真从那雪白的脖颈流出来。
简言倏然一提眼,目光扫了一圈,捡起地上的石头一个猛力丢过去,男人手上一吃痛,于柏徽趁机将乔菀扯到自己身后,差点把眼前的几人都撕碎了。抓住一人的衣裳,逼问了句,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于柏徽的眼神本来就让人不寒而栗,如今这番逼问,与他对视之人差点吓出了三魂七魄,声音明显有些发抖,我,我不能说。说了我活不了。
他点头,清淡地说了句,你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我说,我说,是赵爷。
果然是他。于柏徽心口一沉,喝了声,滚。转身看见的却是简言和乔菀相拥的一幕。
她熟悉他的气息和眼光,手臂紧紧箍住他的精腰,有种再也不想放手的感觉。
简言不急不徐地说了句,丫头,抱这么紧,伤口还疼着。
乔菀一听,下意识地松开,目光移到他的胸膛,再抬眼,一脸的惊色,走,去医院。
说完就拉住了简言的大手,却不想有被一股手力扯进了怀里,耳边男人低低地笑,没事,我又不是傻瓜,还真往深处刺?没想到办法之前,只能先拖延时间。
眯了眯眼,柔和的眼光落在她脖子的浅淡痕迹时转为深邃,又受伤了。
肩头,忽然温热,她满足地笑着,没什么事,只是划破点皮。如果这个小口子能让她和简言早点见面,她宁愿早点受伤。她的执拗是对的,直觉也是对的。简言活着!他没有丢下她一个人。
这一刻,简言等待了太久,她的身子还是那么柔软,让她贪恋。
见面的日子没想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提前了这么多,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有人欢喜有人愁,于柏徽紧紧咬着牙,眸光凝聚着嫉妒和心碎。这就是简言和自己的差别吗?
这段时间虽然在乔菀的生活里,但简言却在她心里。可笑的是,于柏徽知道,离开这个女人的日子到了。他却不甘心,简言和乔菀现在不是夫妻,那他就有权利争取自己的爱情。
雪花飘了下来,沾染了三个人的发。一个人结冰,两个人融化
房间的灯光打在简言健硕的胸膛,在他坚实的肌理上镀上一层金子般的光。
于柏徽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口一根接着一根吸烟。烟雾随着风飘散在外头,被雪花打散。
乔菀将东西收进医药箱,抿了抿唇,包扎好了。真的不疼吗?伤口明明不浅,还逞强。
简言淡淡一笑,没有回答。目光移向背对着他们的那道背影,将衬衫套上,走到他身旁,淡淡说了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叫嚣。
于柏徽侧目,脸色很沉,既然没事,现在可以离开了。
乔菀一听,突然喊了句,外面这么冷,你现在要简言离开?那好,我和他一起离开。
你不许走。于柏徽转身,他的眸光很寒冷,像是藏了把刀子般直击乔菀的心房,一字一句都很有力道。
她本来想据理力争,可目光不经意间移到于柏徽的手背时又生生咽了回去,你的手,受伤了?
于柏徽惨淡地笑笑,你眼里只有简言,我这点伤,你怎么会放在眼里。
面前男人的眸子太深邃,还杂着点淡淡的伤感,与他对视,差点被吸进那个黑色的漩涡里。
我帮你上点药,包扎一下吧。现在天气寒,很容易冻伤的。
不需要你用剩下的关心来怜悯我,你以为我会稀罕吗?一句比冰块还要寒冷的话丢了出来后,于柏徽轻蹙了下眉,又补了句,既然你不让简言离开,那好,我走!
乔菀的心脏一痛,望着他的背影,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第157章她的挽留
乔菀扫了眼窗外飘下的雪,突然站起来,对简言说了句,我去给他送把伞。说完,冲到门口打开鞋架上的柜子拿了伞便夺门而出。
按了电梯的下降键,可电梯迟迟不下来,她冲下安全通道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眼便看见那道行走在雪中的寂寥身影。
于柏徽,你站住。乔菀冷得缩着身子,可嗓音却一点也不弱。
缓慢迈动的脚步蓦地停下,他无力的心似乎又燃起了一丁点的希望。
转身的瞬间,瞳仁深处渐渐放大的是乔菀打着伞奔来的身影。
她的秀眉深深锁住,这么晚,这么冷,你能去哪?
不用你操心。于柏徽看她一眼,出口的话既直接又锋利。
她微愣,步子又上前迈了一步,宝蓝色的雨伞打在他头顶,遮住了一片片从天而降的雪。
乔菀抿了抿唇,回去吧。话里的柔意多了几分。
他沉默了一会,良久后缓缓说了句,好,要我回去,那让他走。那间房,容不下三个人!
她闻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