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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从离开那个小旅馆开始没有一刻平和,但面前乔菀的时候,他还是尽量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将脸凑近了些。
她所熟悉的气息轻而易举地被吸进自己的鼻腔,仿佛呼吸吐纳都是他的气味。凝着他,磨着性子等待他斩钉截铁,清楚明白的答案。
大手,勾住了她的脖颈,认真地道出一句,与她对视了一会,良久后才无限温柔地道出一句,傻瓜,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是这样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可她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哭。
简言心脏一痛,下意识地又将人扣在怀里,无措地问着,究竟怎么了?
她突然间变得奇怪,只是这个原因是什么,简言却摸不到边际。
乔菀的脸色愈发苍白,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我们不要再管管不了的事好不好?我们结婚,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狠狠一愣,怀抱也下意识地松了松,眉梢触动了下,现在结婚?
乔菀瞪大双眼,不行吗?
有一刹那,简言避开了她的眼光,不是不行。
她双手覆在简言的手臂上摇了摇,那我们就结婚,不要再管别的事,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好了。只有这样,自己兴许能打消犯傻的念头。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下,要是现在和乔菀结婚,于柏徽兴许会真的去俯首认罪。这其中道理,他不相信乔菀不明白,况且对于柏徽的在意程度,她不见得比他来得少。
现在为何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男人的眸底划过一丝考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不温不火,小菀,我也很想和你结婚,只是
因为他,你放不下他?她徒然将她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
他深沉冷静回道,他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一个月后要去自首,所以我才会把你留下,心里想着兴许你能开导开导他。我是不是很自私?
他的坦荡让乔菀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窜了一下,低下头,淡淡回了句,是我自私了。轻蔑的笑容嘲笑着自己。
简言酸涩的双眼闭了闭,无力道,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我真的累了。只想往后的日子,能平平静静的,一家人能在一起。
乔菀直勾勾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探问了句,于柏徽,真的会去自首吗?你说的一家人里,是不是也包括他?
他深深叹了口气,蹙起的眉头解不开,泛着浓稠地无奈,也许会,也许不会,面对死亡是需要勇气的。我想,他至今还没有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你,他还是放不下你。
乔菀心口一震,原来简言的心里早就和明镜似的,他的包容和为爱付出的隐忍早已超出一个普通男人能承受的极限。
他总是这样,什么也不愿说出口,什么烦恼都宁愿自己背。越是这样,乔菀对他的爱就越是不可能消散。
要是离开简言和于柏徽在江城消失二十年,简言就不会失去自己的亲哥哥,却会失去她。
他一定更痛。
简言是她的情,于柏徽是她的义,两个给了万般柔情的男人要她取舍,要是没有人命关天,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简言。可明明知道怎么挽回,她却因为不想离开简言看着于柏徽去死吗?
她不论怎么做,似乎都很残忍。但她清楚明白的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她不想离开简言,一千个不想,一万个不想。
太了解自己,未必是好事,乔菀只能祈求,简言能答应他们结婚,断了自己看似伟大的傻念头。
她哽咽着,最后问了一遍,真的不能现在和我结婚吗?我们可以不摆宴席,也可以不要任何宾客。就去民政局登记,行不行?
对于她今天的反常,简言无法了然于心,只觉得有种强烈的不安席卷在心头。
高大的身躯站得笔直,他的目光亦跟随着女人的反常变得无比严苛,小菀,你今天怎么了?
她咬咬唇,不惜逼问,行不行?你只需要回答,行还是不行?
自打认识以来,乔菀从来没有这么无理取闹过,她是睿智的,坚强的,善良的,懂事的。
而现在,乔菀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颤巍巍地用近乎祈求的眼光看着他。
她今天突然这样,一定有她的原因。
罢了。
亲人固然重要,可乔菀,无人能取代。于柏徽若是想不明白,就算他再着急也改变不了什么。
一狠心,狭长的双眼微微上扬,应允了句,好,我们结婚。但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什么?乔菀狠狠愣住,她没想到简言真的答应了。
他将乔菀揽进怀里,低柔道,婚宴不能少,宾客不能少,我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语落之际,他的眉头却舒展不开。
☆、第185章粉钻戒指
夜幕降临,又是一天的黑夜。
简言在浴室里洗澡,乔菀环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愣愣地发呆。
想什么?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她眼前的光线。
乔菀一颤,猛得抬头,惊慌道,什么也没想。思绪太沉,简言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她都没注意。
他无奈地微微摇头,坐在床边,耐着性子试探了句,小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她忽惊。
他的目光并不严苛地点了点头,嗯。
一丝不易察觉地担心被长长的睫毛遮蔽,她敛眸,轻问道,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简言将她整个人都揽进怀里,命令道,不管你想什么,都不要一声不吭地离开我。这几天,他有意无意提醒了好几次。
她抬头,身子往后缩了缩,着急地回了句,我没有。可闪烁的眼光无疑暴露了她的心虚。
简言凝了她好一会,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半边脸的轮廓,从眼梢到额骨再滑至下巴,嗓音轻柔又低沉,最好没有,如果再有一次,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原谅你。
她倏然瞪大双眼,唤了声他的名字,简言!
好看的笑纹依附在她唇角,大手拍拍女人的肩窝,淡淡道,睡吧。明天下午我们还要去选戒指和婚纱。语落,他关掉了灯,钻进被子。
整个房间顷刻间陷入一片漆黑中,窗帘被拉得极好,连一丝微弱的月光都透不进来。
静谧的空气里唯有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翻身,背对着他。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探进她的衣衫,握住了她的娇小,用手温安心地覆盖在离她心脏最进的位置。
她一惊,用手抓住那份温暖,移到嘴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轻轻道了句,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安心吧。
身后,没有回应,但男人的健臂却浅浅用力,将这个拥抱变得更实心
和风融化在和风的日光里,透进车窗的时候温柔得像一只细腻的手,乔菀扎起马尾,穿着她一贯钟爱的休闲装,头上还扣了个紫色的鸭舌帽。
前面的路,不是去珠宝店聚集地的路,她侧目,问了句,现在要去哪?
简言一边注意前方的路况,一边温柔地回道,我听说这条街上开了家手工定制婚戒的商铺一开张就备受好评,想带你去转转。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结婚戒指我不是有了吗?就别买了。昨天简言就说过今天要去拍婚纱照,还有去选戒指。当年的婚纱照表情很不自然,重拍倒也说得过去,不过这婚戒早就有过了,现在又要买,乔菀觉得没什么必要,关键是她一向不怎么打扮自己,太昂贵的物件,带着怕丢,放着怕偷,反倒是种心里负担。
车遇红灯,刹车踩下的一瞬,简言英俊的脸转过来,浅浅笑着,那不一样。这次选你喜欢的。
她闻言,眉头微蹙,戒指嘛,无所谓的。
男人唇角的笑意敛了去,温柔的眼光刹那间变得深邃,就因为你什么都无所谓,所以这次必须选一款你喜欢的。一丝不悦在他眸底深处显而易见。
乔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为缓和气氛,她挑起眉努努嘴,好啊,那我就选三克拉的,让你大放血。
笼罩在男人眉宇之间的阴霾很快散了去,他短暂怔愣后,笑得动人,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调侃道,呵呵,原来你这么俗气。
她嘟起小嘴,我本来就俗气,不知道我乡下人啊。
绿灯亮起,身后的车喇叭按了按,他才将目光从身旁的女人脸上移开,踩下油门。简言没接话,只是看着她一直笑。
她蹙起眉,不解道,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男人的嗓音淡淡,是他一贯沉稳的味道,不过字里行间却透出一股子明显的宠溺味。
乔菀一听,深深叹了口气,用手支住了下巴抵在窗架上,嘟囔着,都快三十了,可爱对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是贬义词。
车子一路行驶,乔菀不知道简言是否故意,绕来绕去,竟然经过了于柏徽昨天落脚的旅馆。女人嘴角扬起的那抹淡笑不着痕迹的落下。
细长的柳眉跟随视线的拉近,深深锁了起来。
简言的车速故意放慢了些,极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问了句,如果担心,我们先去看看他?
她心口一窒,目光从窗外移开,落回简言那双摸不住情绪的双眼上,相见不如不见,要是他自己钻牛角尖,我们再怎么样都没用。
乔菀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突然这么说,倒是让他不习惯,男人的浓眉轻挑,惊愕地问道,你真这么想?
她点头,嗯。
虽然我并不想他出事,但是路终究是要自己去走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语落,他抽出一只手覆盖在她的手背轻拍了几下。
她蓦地一惊,瞪大双眼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简言不置可否,一脚油门踩下,窗外旅馆的招牌嗖的一闪而过。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畅通无阻后,车子在一家名为DarryRing的门店停下。
敞亮的光线透过玻璃似乎就已能将人迷了双眼。坐在车里往门店里望去,仿佛在白光灯下,数亿条晶线交错缠绕,释放着迷人奢华的光芒。
下去吧,进去看看。
乔菀的目光在眼前这家店几扇玻璃窗上停留了好久,她记得很清楚,生平第一次结婚,她收到的戒指是由简言的司机送过去的,当她打开那个小小的盒子,只觉得钻石很大,却一点也不漂亮,那些切面散出的光线落进眼里,全是冰冷的。
而现在,她的心早已被简言捂热。那一颗颗代表昂贵和永远的钻石看上去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车门打开,在简言的搀扶下,两人踏了进去。
在柜台边走了一圈,乔菀一眼便看见了一颗独一无二的钻石。它有着粉色的光芒,在一片透白的光线中绽放着独特的光彩。
她的眼光在那枚设计简约别致的钻戒上停留了好久,门店的营业员都是些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她在报纸上见过简言,立刻笑得迎上去,小姐眼光真好,这是枚粉钻戒指,本店这季只有这一枚。
粉钻?乔菀挑了挑眉,目光又忍不住落在那枚特别的戒指上。
营业员的笑容很专业,是的,温莎公爵舍弃江山只为佳人,在历史上留下一段浪漫动人的爱情。他将粉钻与白钻镶嵌于一起赠予心爱的夫人,象征彼此相守一生。从此奠定稀世粉钻在欧洲王室珠宝收藏中的重要地位,稀世粉钻从此被视为真挚爱情的完美象征。
乔菀一惊,却说不出什么,只能感叹爱情有时候真的好伟大。
营业员见乔菀似乎对这枚戒指很有兴趣,继续道,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