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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卉装饰着,花轿旁是一个捧着新娘梳妆盒的侍女。后边是抬着嫁妆的脚夫,抬嫁妆的队伍很长,一直蜿蜒到画的尽头。
我看来看去都没看出什么不妥之处,语林徽笑了笑,伸手指着图中的一角:“这里有生魂的气息。”
闻言,我们仔细看着她指的地方,那里除了能依稀看清几个脚夫的容貌。店家眯着眼睛看了半响,忽然大惊失色:“这,这,这不是郑石匠吗?”
我与隐沉互看一眼,隐沉挑眉:“找他问一问便知道发生何事了。”他弯腰,将手落在画上,用手轻轻一点,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屋中便多了一个人。店家见到他,尖叫一声,吓的昏了过去。
隐沉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呆。”他将头凑到那人面前:“嗨~看的见不?”
郑石匠呆滞的双眼,咕噜一转,然后尖叫:“不要杀我!”
隐沉拿手掏耳朵:“别叫了,别叫了,都死硬了谁还杀你。”
郑石匠自顾自的叫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死了……?”
“嗯。”我顺了顺头发,点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郑石匠想了半天,忽然捂住脑袋往地下一蹲,崩溃道:“……我……我不记得了……美人,对,有个美人……。”他忽然有些有些激动:“新娘子,美人。”
语林徽蹙了蹙眉,施了一个平心术,郑石匠这才平静下来,与我们讲:“他那日与人起了争执,失手将人打死了,然后就带着这幅画回了家。然后第二天他儿子就不见了,第三天深夜,他在自己房间里见到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子牵着他儿子,然后,他就记不住了。”
隐沉抱着胳膊,笑吟吟地说:“一个说是饕餮,一个说是美人,这事情越来越迷糊了。”他笑嘻嘻地靠近我:“娘子你怎么看?”
我白了他一眼,朝阚自珍嘿嘿一笑:“阚……阚道友怎么看?”
阚自珍想了想,含笑道:“这卷画中并无妖魔的气息,却能容纳鬼魂,想来画中所有的人皆是现实中死去的人,只是年深日久,那些鬼魂的魂魄都消散了。”说着,他指着郑石匠淡道:“他也只余了两魂一魄,这卷画与饕餮有关。”
我呵呵一笑:“阚道友果真聪明!”
隐沉伸个懒腰,慢悠悠地说:“那我们该去那座山上找原因。”话音一落,他祭出一把长剑,嗖地一下没了踪影。
我看着屋顶被他撞出的大洞,摸了摸鼻子,隐沉大爷好大的火气。我朝阚自珍和语林徽尴尬地笑了笑:“我家夫君是个急性子,莫怪,莫怪。我去追他。”说着,我便朝门口走去。
“……这位夫人……。”阚自珍唤住我。
我回头,狐疑,这是我们见面以来,阚自珍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阚自珍温言道:“你打算骑马去?”
我愣了一下,无崖子师傅给的石剑还在,只不过现在不好拿出来罢了。
“呃,骑马去……。”
阚自珍轻轻一笑,柔声道:“如果夫人不介意,便同我一起吧。”
我面上犹如春花开放,语无伦次地说:“真……真的哩?”
阚自珍慢慢转过身子,咳了一声:“当真的。”
语林徽扑哧一笑:“再聊下去,你家相公都快被妖怪吃了。”
我一着急,传说中的怪兽饕餮贪吃,万一隐沉真的被他吃了,还不够饕餮塞牙缝的。我走到阚自珍面前,急急道:“那快些,他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阚自珍垂下眼,勾唇一笑:“失礼了。”
他伸手将我拉住,御剑朝山上飞去。
月黑风高夜,谈情说爱天。
我小心翼翼地揪着阚自珍腰间的衣裳,嘴角微微上扬,一颗心如沐春风忍不住的荡漾。
阚自珍扶了扶我的手臂,嗓音带着笑意:“小心,别掉下去了。”
我抿唇浅笑,朝他贴近一点:“公子真是善解人意。”
阚自珍低低一笑:“不是道友么?”
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凉了三分,我现在名义上隐沉地妻子,不能乘他不在,就如此生猛的勾搭阚自珍。万一在阚自珍心底留下一个龌蹉的形象,那就不好了。
我又往后移了移,面上保持着温婉的笑容,柔声细语地说:“公子也好道友也罢,左不过是个尊称而已。阚道友就莫要较真儿了。”
阚自珍顿了顿,才道:“……夫人所言极是。”
我猛然想到他和语林徽貌似很亲密,装作不经意地道:“语仙子那副容貌真美。”
阚自珍笑了笑,才轻声道:“是呀,只是……。”
我心中一动,忙问道:“只是什么?”
手心出了些汗,有些腻。看不见他地表情,只能听见他温柔的声音:“我心下很欢喜!”
微微松开抓住他衣裳的手,心中有些失落,低低道:“……原来你喜欢她。”
话刚落下,忽听“砰”地一声,前方亮若白昼。亮光转瞬即逝,空中传来“噗啦”“噗啦”的声音。夜色之中只能看见铺天盖地得血红色双眼,密密麻麻的地集聚在一起。
阚自珍出声嘱咐:“这些蝙蝠嗜血,要小心。”
他反身抱着我,抽剑一挥,长剑发出一阵清越的剑鸣,一道白色的光芒激射而出,瞬间就打散了空中的蝙蝠群,腥臭的血液和着蝙蝠的尸体像下雨一般纷纷落下。
我忽听脑后风动,连忙捏了一个纵火诀,召唤出一道火龙,心随意动,火龙迸发作无数道火箭,将身后的蝙蝠射落在地。
火光之下,只见我们周围的蝙蝠围成一个圆球,死死将我两包围住。蝙蝠翅膀扇动的声音,震耳欲聋。我挣脱开阚自珍的怀抱,借势将脚落在蝙蝠头上稳住身形,清叱道:“我两一起攻出去。”紧跟着一道火龙又射了出去,空中传来一阵阵糊臭味。我皱了皱眉鼻子,太难闻了。
那些蝙蝠嘶吼着绕着我们打转,嘴里滴出绿色唾沫,偶尔一些落在身上,将衣服灼出一个个小孔。阚自珍张出一道结界:“待会儿我放出剑气,你乘机冲出去。”
我点头,额上渗出了热汗,得快些冲出去,不然这样一波一波的杀,何处是个头啊!
阚自珍挥剑,又驱退大批蝙蝠。他捏了个剑诀,将真气灌注于剑上,剑上光芒大做,他将剑一挥,冲天的金色光芒势如破竹,蝙蝠群登时被打散了,阚自珍伸手拉住我,急忙御剑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如梦如幻
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蝙蝠的尸体,腥臭味扑面而来。我抖了抖衣裳,将落在身上的蝙蝠碎尸抖掉。阚自珍伸手将我扶住,他将腰间的香囊解下来递给我,温言道:“你没事吧?”
我接过香囊放在鼻尖使劲嗅了嗅,摇摇脑袋:“没事,没事,就是这些味道太难闻了,还好有你的香囊。”
阚自珍咳了一声,将我放开,柔声道:“我们快些赶过去。”
我在心中苦笑一声,他连多接触我片刻的时间都不愿意。我颔首,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先过去,与他们会和再说。”
我们朝前方走去,到了山顶,草木枯萎,四处也被掘的坑坑洼洼,风穿过萧索地树林呜呜作响。
我捂住鼻子:“这什么怪味儿?”
阚自珍看着前面的洞穴,道:“方才那些蝙蝠是变异的蝠妖,嗜血,好斗,它们居住的洞穴里面生长这一种叫车碗花的草,会散发出一种怪异的香味,嗅之使人梦魇。村民们所挖的宝藏,不过一场幻觉而已。”
我从袖中将白纱拿出围在脸上:“那我们只要将车碗花拔掉就可以了吧?”
阚自珍摇头:“不能过早下定论,待我们去洞穴里探一探。”
当下快步朝洞穴内走去,洞内经过爆炸的洗礼,碎石四处散落。阚自珍递给我一枚药丸,温言道:“这是蔽障丸。”
我“唔”了一声,将药丸含在嘴里,顿觉神清气爽。我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忽然想起来从方才便没有见到语林徽的身影。
“……阚道友”我出言唤住阚自珍,他回首,唇角挂着笑容:“何事?”
我努嘴:“语仙子不见了。”
“嗯,”他拉长了语调,尾音绵长诱惑。彼时洞内昏暗,他朝我靠近几步,轻轻一笑,柔声道:“……只有我们两不好吗?时歇……”
我几乎要跳起来,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我喉头一颤,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晓得……我……语林徽……。”
阚自珍抬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含笑道:“许久不见,还是如此没心没肺的。”
我红着眼睛,拉着他的手急急道:“方才你说你欢喜语林徽,现在又来管我做甚。”讲完,我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醋。
阚自珍咳了一声,将唇落在我的耳畔,嗓音低且哑:“方才我讲的欢喜,是你。”
我心底感到货真价实地开心,我软着嗓音:“……真的么?”
阚自珍却微微一笑,他伸出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眼中风情潋滟:“时歇。”
此时此刻,我只觉夜色碎成无数块,他眉角蕴含的轻笑,搅地我一池春水碧波荡漾。春风朵朵桃花开,我唇角掀起,笑的灿烂,
他将我的头发绕在指间把玩,目光犹如融融春水,对上他的目光,只觉人心暖洋洋地。他凑近我,修长地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炙热地目光落在我的唇上。我脸红如潮,犹豫地将眼闭上,细细密密地幽香若有似无的窜进鼻腔,如梦如幻。我忽然觉得不对,睁开眼猛然将他推开:“你是谁?你不是他?”
他站在我跟前,饶有趣味地盯着我:“你猜!”
我若有所思地扶住下巴,上下左右地细细打量,恍然大悟:“你是萱绯也是语林徽!”
萱绯笑的满面春风,声音极温柔:“小五记性极好。”
我黑了脸,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她顶着阚自珍的脸这样笑,真是受不了:“到底想怎样啊?”
她眉眼展开:“想和你玩个游戏。”
我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赔笑:“那……我如果不愿意呢?”
她抱着胳膊,笑意盈盈,醇厚地嗓音里带着酥软:“由不得你……。”
“…………。”
她笑地更欢了,衣袖轻轻拂过,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她柔声道:“好好睡一觉。”
“……你……。”我只觉头一昏,垂头便倒入萱绯的怀中。
之后,我只觉一颗脑袋沉沉朦朦,我恍惚被人囚禁在一个地方,每日看着阚自珍同萱绯耳鬓厮磨,恩爱无比。看着阚自珍温柔与萱绯谈天说地,看着他语笑宴宴地将盛开的鲜花插入萱绯的发鬓。
日子浑浑噩噩地过了许久,腹中饥饿,看着阚自珍对萱绯温柔情深的模样,我只觉心中又酸又涩。泪水掉在干裂的脸颊上,腌地发疼。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又苦又涩,我出声唤阚自珍,他却只笑意温柔地注视着萱绯,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予我。我靠在冰冷地石壁上,心中的委屈犹如潮水一般,一股接一股的涌了出来。
萱绯回眸朝我勾唇一笑,妩媚的眼中倨傲,睥睨。我不由得窜紧了手指,心中愤怒委屈,一时之间只觉挫折、耻辱,怨怒,诸般情绪纷沓而来。她蹲下身子,柔软地手触摸我的脸颊,我浑身开始颤抖,我在她的眼中看清了自己可怜又可悲的模样,羞惭、酸涩叫人无地自容。
“……你。”我嘶哑开口。
“你爱上了他,他却被我诱惑,眼中没了你的身影,你却还在这里卑微的乞讨着,希望他能眷顾你,哪怕一个眼神也好。”她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抬手指着站在一旁的阚自珍,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心上人却绝情的转身,你的爱慕使他厌恶,如此卑微又可耻……”
阚自珍在一旁撩眉,嘴角微微带着笑意,他将匕首插/进我的心脏,回头对萱绯温柔道:“理她做甚?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一个字,一个字,宛如万古寒冰,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