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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一教做事一人当 No。172 先执一子
汝阳王府一系列的阴险筹谋,暗中布置,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图谋中原武林,貌似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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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殷扬观来,谨慎即可,倒也不用太过忧惧。
双端相争,敌明我暗,总会要占上许多便宜。再者说,对方的计划于殷扬而言尚谈不上了若指掌,可也是大略的成竹在胸。接下去,无非是单方面相机而动,兵来将挡罢了。
多番筹备设局,如今已到图穷匕现的时候,即使以殷扬的克制也禁不住有些兴奋异常。别过押送肥尸、回归江南的殷离四人,殷扬依旧悠闲的重履当年西游之路,这日终于抵达青海边境的一处小镇。
此地交接西域,某派必经之所。再过去,就是莽莽狂沙,融融雪山。
自诩先下一子,已比别人快过几步的殷扬,此番驻留该处,却是为了等待。
根据情报所述,六大门派里面,华山派的人马最先启程,目前也至青海境内。他所等的,正是这批人马。
殷扬虽然一直孤人只影的独自行路,可天鹰教密布各地的下属探子,仍能轻松自如的联络指挥。他不像张无忌般踌躇不定,确已知晓教内的援救计划,实际上早已暗中启动。
殷天正念及旧情,倾力帮助魔教。这事殷扬早在十几年前便有预料。而对明教并无多大感情,更是暗恨当年父亲被排挤东走一事的殷野王,自然极不情愿。只是父命难违,他身为如今天鹰教中的实际掌舵者,亦只得全力运筹。
而殷扬看得更远,知道此役对于殷家、对于天鹰教来说,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重要机遇。天鹰教此时势力迅猛,可相应的,也达到了某个极限。一味的埋头发展,壮大自身实力,终究效率太慢。眼下分崩解离,无人领袖的偌大明教,在他眼里实不亚于一快香甜蛋糕,若是下嘴太慢,可就什么都吃不着了……
对于殷天正欲倾全教之力相助光明顶解围,殷扬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并且,还或公或私的分析形势,相劝己父,目前终是有了眉目。按照他的计划,此次援助无须动用天鹰教的外部八坛,仅用内堂下的精锐弟子足矣。
见到这祖孙俩人的意见一致,殷野王只能无奈认可。十余日前,已带着他天微堂的主力武装,分批赶往西域而来。
这批人手隐秘集中、苦训多年,本是为了日后造反打仗所用,战力之强,纪律之严,确实远超寻常的江湖人士。就算比较明教下辖的五行旗众,亦是不妨多让!
殷天正则亲往东海,邀请韩氏夫妇同行。
殷扬看到这个消息,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当初的那位紫衫龙王现今是否仍肯为明教出力?
殷扬的母亲慕容婉儿当然坐镇后勤,而殷天正的师弟李天垣需要分担殷氏父子揍后遗留下的浓重教务,亦要提放蒙古人有何举措,必定要留在中原周旋。
西域的地理位置,毕竟离开中原太过遥远,信息传递极为闭塞,往往一来一去就要耗费近月时间。即便紫市堂新晋的银猿坛,以及邻近巴蜀的白虎坛,也因实力有限的关系,实在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
也就是说,一旦正式进入到真正的西域范围内,天鹰教的势力可说是完全一抹黑,就连殷扬也不例外。
是以,殷扬现在只好倚仗还能获得讯息的时候呆在青海。青海虽大,但也仅有一个青海派较为出名而已,确不用多虑有人作祟碍事。他既然已从斯巴达口中,得知了华山掌门鲜于通的不妥,自是不急着早早的赶赴西域。
倒不是说,他想要一了百了,把人给杀个清净。那样只会打草惊蛇,可能还会提前牵引出汝阳王府的那群高手,与其本身的想法可谓大异,容易得不偿失。但见左右无事,在其他五派汇聚以前,先行见识下华山一派,总能知己知彼,没有坏处。
想那少林、武当、峨嵋、崆峒、昆仑五派,他都全部见过。其中,更和某些门派的好手斗过几场,也自谈得上熟悉。可与位于陕西的华山派,则是全然没有会过面的。客观来点来讲,华山派亦是属于那种风格狠辣的西北门派,只是它一直低调行事,少有远出,故而才让向来横行江南的天鹰教资料有限。
而大多数江湖中人,也就只知道一位绰号“神机子”的鲜于通。至于门下那些诸如白观、薛子远等二代弟子,确要没名气得多了……
就在殷扬扼守去路,暂居边缘小镇耐心等候,他的目标同样正在慢慢赶路、不断接近。
此次六大派的围剿预案,并非汇合一处,同进同退,反而好似等不及了似的分开行动,六面合围,直至光明主峰下才会聚沙成塔,一鼓作气的直杀上山!
距离偏近的昆仑、华山两派,按理说绝不肯这么快的大兴声势,独自面对明教徒众。可不知为何,一向谨慎理性的华山掌门鲜于通,此次却一反常态,大仁大义得紧,竟然一挑选完合适弟子,就立刻下令下山出发,没有一刻拖延。仅留下两位长老,押后随行,照顾后队,自己则率领前部弟子一路飚进。
有识者猜测,这是由于他身为本回六派共襄盛举的发起者,一番行事确是为了表明决心,更为华山派鼓气增势。也有盲目者,估摸他吃饱了撑,太过激动主动找死……
但只有有做出此项决定的鲜于通本人,才清楚自己此举,实有多么的无可奈何!
鲜于通眉目清秀,俊雅潇洒,外表上看起来不像是一派掌门,反似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让人遇见第一眼心中先存下三分好感。
可凡事都自有正反两面,就像他这幅六派掌门第一帅的不俗相貌,亦同样有许多人风言诋毁,说他是凭了这身皮囊,才娶得前任华山掌门之女,终获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
讲这话的人,本意当然是出于嫉妒,但就殷扬所知,此言未必毫无道理。一个连同门师哥都能凶手杀害、以蛊虐之的走狗败类,又有什么恶事他作不出来?
因为呼吁剿魔,又兼足智多谋的缘故,武功稀松平常的鲜于通,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这次围攻明教的第一军师。以其鬼计多端的心性,原是极为适合此职,但他却怎么也高兴起来。
现在,更是如此。
行在官道上的鲜于通,此刻风霜满面,皱着眉头。自从路过刚才的那个小镇开始,他就一直有些心绪不宁。其实,以他的心理素质,以他曾作过的那些往事,便是夜半鬼敲门也并不惧怕,应当异常沉稳才对。
但是,方才那个白衣男子,纵马超越众人时的回眸一望,确是让他不由的心生胆寒。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非常非常的危险。可……危险究竟在哪里呢?
如此一想,鲜于通暗道自己一行数十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在他身后的,是华山派经过选择的数十名精英弟子。这数十名弟子皆穿素色长衣,臂环护腕,腰间、背后俱是携带着长刀短剑,白刃绰绰,看起来非常利索。众人当中,更有几名目光如电,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外相更属了得,“精英”两字当之无愧。
而在这气势最强的几名年轻人里,有一人,也正想着和鲜于通类似的问题:
公子怎会单人匹马出现在这儿?
第十一卷 一教做事一人当 No。173 白菜风月
风朗与祁沙不同!
他并非什么孤儿,也没有任何野心。唯一与祁沙相同的,除开性格淡漠比较相近以外,便是同在公子手下效力。
作为公子手下“杀破狼”三人组中的一员,早在许多年前,他就被秘密派往陕西渭南的华阴县执行任务。而这所谓的任务,实际上只是扮演一名地主家酷爱习武的顽皮少爷而已。
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身为紫薇堂首席谋士风不然的独子,扮作一位纨绔子弟,于其来说简直小菜一碟,非何难事。可真正难的是,如何在地主“父亲”的金钱运作下,一如公子所愿地拜入到华山上面的那个门派中去?
不过,风朗很快便觉得此事,其实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般困难!
无外乎一句话:
武林高手也是需要吃饭的。
在未离开江南以前,当公子与他说起这句话时,风朗尚未领悟及其间真意。等到后来,亲眼看着自己的财主新爹,运用其本身的金钱攻势,像扔垃圾一样的大把撒钱时,他终于有些明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他现在的身份根正苗红,世代祖居渭南,乃是传宗百年的大富之家。而作为公子严格选拔出来的“无间行者”之一,他的根骨资质,以及对于武学的心智悟性,很自然地都让收他为徒的那个师父,事后极度庆幸自己的眼光独道,常说捞了个宝贝!
他的师父在华山上的辈份极高,甚至比如今的掌门人鲜于通还要高上不少,是华山派中仅余的两位宿老之一,普通门人连同鲜于通,一向都是敬重有加。可在风朗看来,自己的这个师父,脑子却是有些秀逗。
秀逗这个字眼,他本来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像无间行者一样,都是从公子那里听过来的。
可自家师父的智商的确很值得质疑,反正不是那种堪堪精明的人物,不过倒也懂得藏拙,常以那位跟他同时入门,一起学艺,矮矮胖胖,看起来挺和蔼的师伯马首是瞻。这一对师兄弟的感情很是要好,其在师伯的帮助下小事上虽仍含糊,但也从没触犯过什么大错。
有幸活到现在,反倒成了华山门里武功最为高强的人物之一。
这是师父他的幸运,现在,也是风朗自己的幸运。
面对中原六派掌门之一的鲜于通,他只须喊声“掌门师兄”即刻,而不用像其他的弟子们那般唯唯诺诺,施行大礼,这使他感觉非常舒服。他曾听公子说过,这种感觉叫做“优越感”!
所以,对于带给他优越感的笨蛋师父,风朗也一直敬重有加、悉心照顾,倒让总拿自己师弟没办法的师伯大为赞叹,总唠叨着自己也该收个这种徒弟养老。
风朗听了,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好笑。
反正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应该完成得不错。他是个相当简单的人,很少去想跟自己目前处境无关的事情,也就是没有远虑,这样活着倒是轻松愉快。可有时候,风朗也会忍不住地去想,同样执行任务的祁沙、包破二人……目下境况如何?
相比起出身孤儿的祁沙来,他无疑与身世相似的包破更加熟络,两家人的祖辈数百年来都是兄弟关系,受此影响,风朗和包破也显得格外亲近。但他们两人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祁沙才是三人中最强的一个。
或许,是因为那时…他的年纪最大吧……
曾经不肯服输的风朗,曾经这样的自我解释过。他知道祁沙去了武当,包破去了少林,便如他来到华山一般。
公子总是未雨绸缪,喜欢比别人先走一步。风朗也一直很钦佩公子。一是由于父亲风不然孜孜不倦的自幼教导,二则是因为公子他的确拥有一种令人佩服的奇异魅力。所以,他从不认为,公子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便如现在这样!
走在一群年轻弟子当中的风朗,双手环在胸前,略显懒散地怀抱着自己用了十多年的那把宝刀,看着前边面色阴沉的鲜于通,心里头有些跃跃欲试。
他不喜欢这个复姓“鲜于”的家伙,自从他踏上华山的那一刻起,风朗就很不喜欢这个中年男人,他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一条批着人皮的毒蛇!阴险,却又狡诈的懂得伪装。
他的师父受他影响,同样也不欣赏这个靠女人起家的华山掌门。而且,风朗清楚,大师伯虽然平时无从表达,其实也跟他们师徒一样。但就算这样,他们三人的反感情绪终究影响不到某些二代弟子的巧言献媚和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