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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人辛苦了……”
待其施过礼后,殷扬不急不缓地抿了口茶,才对公孙胜言道:
“一清,虽说襄阳鹰爪门的人,多有夸夸其谈之辈,但这只老乌鸦的武功,我却是有所知晓的。怎么我昨夜刚一回来,你们就把他给抓住了?”
殷零沉默不语,侍立在侧。公孙胜见殷扬相询,微微一笑,刚欲开口,便听到正厅外廊一阵怒骂声起。
“公孙胜!屁个入云鸥!我靠你娘的十八代祖宗!尽只会用些卑鄙计量,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解了你爷爷的毒,咱们真刀真枪干上一场……”
公孙胜笑容依然,貌似无奈地耸了耸肩,向上司示意,别人都已经替自己回答过了。
殷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对这个外表一派清正儒雅,内里却奸诈狡猾,专爱使些邪门歪道手段的能干手下,他也没什么办法。公孙胜论起武功,也就三流水准,自己让他打理武厂的内勤外务诸般琐事,也不正是看重了他的智计义气跟办事能力吗?
不过,刚才的骂声,也间接地解释了,公孙胜一个带艺拜师的青城派剑宗不成器弟子,是如何生擒回这湖北武林当中大大有名的硬手乌鸦莫玄的。
估计,是用了唐记最近刚研制出来的“红花香雾”吧!殷扬的心里如是猜想道。
这时,那莫玄,已经在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押解下,被带到了大厅中央。旁边,还跟着一名身着漂亮使女服饰的宫装美女。
那女子,眉如月,眸似星,寒雪霜梅般的精致脸庞上,如敷白雪,气质清冷之极。未语嗪笑间,又似烟霞轻笼,冶艳朦胧,整个人儿美若诗句。年纪虽是不大,但一路袅娜行来,却别有一番嫣然之美。
殷扬对那清丽可人的女子一笑,也不理那进了厅后,见到殷扬便骤然闭嘴,开始一言不发的莫玄,问道:“这么早起来干嘛,不过是只黑鸭罢了,也用得着诗诗你这么费心帮他施针刺穴。”
唐诗笑而不语,倒是那先前痛骂刚止的莫玄,似是受不得激般,重新梗直了脖子,挺着腰站在原处,对着前头金刀大马坐着的殷扬,冷笑不止:“姓殷的,有什么厉害的招数,趁早便使出来吧!老子现下就站在这里,也别她娘的玩啥指桑骂槐的了!”
似乎才注意到堂前还站着个活人,殷扬饶有兴趣地把脸转向莫玄,一幅似笑非笑的样子:“哦?看来莫大当家的是等不急了呀。呵,这鹰爪雁行门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的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总以为自家的爪法最是厉害,倒是勇气可嘉……”
“呸!黄口小儿,也敢言勇!你不过是侥幸赢得汪鹗师弟一招半式,便当我雁行门真的无人了吗!?”
殷扬还未言罢,便被抢声打断。只见莫玄此时面目狰狞异常,一双小眼血丝密布,瞪得通红,直瞅着坐在上端的殷扬,怪声怪气道:“若是要论斗爪,嘿嘿……你这小魔头还不够资格!”
说着,莫玄双臂一扬,一下子挣断了原本捆缚在他身上的圈圈绳索,诡异的“咕哒!咕哒!”声接连响起,手臂竟是平白地一长,在公孙胜等人的呼喝声中,一纵而起,径向着正于上首稳坐的殷扬扑去。
只见他双手犹如鸡爪,上下飞舞,变招极快,幅度极大,却是笼罩了殷扬胸腹间的诸多要穴。双手所过处,尽是风声,听来猛恶之极,当真是招招凌厉,处处凶狠!
而此刻,上首处,殷扬却仍自面带微笑,不闻不动,轻拨茶盏,悠然依旧。
第一卷 鹰隼试翼风尘张 No。003 掌法
“勇气可嘉……”
殷扬指间微震,手中的茶杯就向前疾速飞出,往来势汹汹的莫玄撞去。
莫玄怪叫一声,左爪向前一探,便将那茶杯整个抓碎。不过,因为杯中尚余不少茶叶茶水,散落喷洒的关系,冲势不禁微微一滞,待他再欲加劲攻击时,却发觉自己前伸双手的腕部脉门处,已被人轻轻一弹,背后倏时冒出一袭冷汗。
还没等莫玄有所反应,又觉自己双肘位置,两块软骨中间的尺神经沟内,再是被人一拂而过,那双快手延势而上,直趋肩头的同时,双臂立即生出一阵难受的麻痹,再也不得反击,直把他骇得心惊肉跳……
“……却自不量力!”
轻语声中,殷扬双手一紧,拇、食、中六指,弹指间扣成鹰爪,劲力刚出,便将对方的双臂自其肩膀上卸了下来。跟着,一双鹰爪宛如鞭尾抖蛇般,沿着对方双臂沾衣滑下,所过之处,肘腕关节纷纷脱落!达至双手处,又是一转一翻,大拇指抵住那莫玄的掌心,立即内旋,反其关节。莫玄的双手,掌心向上,顿时传出一连声磨牙般的“喀喇”脆响。
直到此时,莫玄才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正以极为猛烈的态势席卷双臂。一时忍耐不住,双膝“砰”得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因过分疼痛而骤然扭曲的脸孔,直直往上扬起,目眦欲裂,嘴巴张得老大,却只能干涸无力地哑嘶几声,直过半晌,才得以出声痛叫起来。
可还未等他鬼嚎几声,仍然坐在椅上,未曾动过的殷扬,一脚踹出,狠狠蹬在了那正自惨叫的下巴上边,一声闷哼,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断的莫玄,嘴巴被迫闭上,原先尚未来得及冲喉而出的嘶叫,也瞬间嗝然而止。
与此同时,借着踢势,殷扬双爪一松一送,莫玄立刻倒飞出去,背擦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湖北武林之中,大名鼎鼎的鹰爪雁行门长老,江湖人称铁臂乌鸦的莫玄莫大当家,此刻,也只得眼泪横流地仆街在地。一对纵横两湖数十年,被人赞之为铁臂膀的双手,如今,也只能像两块破布一般,无力地搭拉在地,再不复往日威风。
没再去看地上那滩烂泥,殷扬接过唐诗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皱眉问道:“怎么这么弱?连汪鹗那废才都要比他强点!”
公孙胜在一旁听得无语。那汪老三哪里强“点”了?不都是被少爷您给一招秒杀的么,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玄妙的差别不成?
“大概是这人刚才情绪过于激动,将我那尚未完成的“银针刺穴”之功,给提早引发出来了罢。”唐诗凝着漂亮的秀眉,也很是奇怪道。
想到刚才,莫玄震开绳索时的狞恶神情,殷扬心里觉着大概便是如此,不由地有些惋惜:“若是如此,那真是太过可惜了,难得抓到个也用鹰爪的硬手,却被他自己给弄废了。”
那“银针刺穴”之法,乃是唐诗的家传绝技,能开发人的潜力,并增强战力,乃是唐诗帮助殷扬,专门提升武厂捕来的江湖好手实力用的。只是未尽全功之前,不可轻易引动罢了。
却不想,这莫玄的功夫,比之现下也被关在武厂地牢中的同门汪鹗,强上不止一分,竟是远超过了唐诗预先的估计,这次被他主动引发出来,导致后遗症一次性爆发,再无回复可能,莫玄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废了。
想到原本颇强,可堪一战的对手,就这么活活浪费掉了,殷扬也不禁一阵郁闷。
今年年初的时候,他才正式出道。之前,锤炼武技,打磨经验的所在,便一直是在这武厂当中。这招,说起来学得还是十年后的那位蒙古郡主。只是,随着年龄越长,内力俞深,现在的殷扬,已经很难找到强有力的陪练,促使自己再进一步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莫玄,还自己把自己给搞挂了,也难怪他会不爽。
瘾头尚未过足的殷扬,叫人把已经疼得晕厥过去的莫玄抬走,思考间,把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殷零,看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殷零是殷家收养的孤儿,虽比自己现在的年龄要大上五六岁,但武功却都大半是他教的,打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
“殷零,你再去审下姓汪的和姓莫的,看他们现在肯不肯说了。”
吩咐完殷零,待他施礼出去,殷扬脸又一转,看向了正在那儿作闭目养神状的公孙胜,双眼豁然一亮。要知道,将公孙胜算作三流水准,也就殷扬眼界太高,才会如此归类。如放在江湖上,入云鸥公孙一清,也算是个声名赫赫的大高手了!
也不作声提示,殷扬一拍椅上扶手,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纵身飞起,居高临下,朝着公孙胜扑去。白衣飘扬间,才清喝一声:“一清,很久没见你出手了,陪公子我玩儿圈掌法吧!”
说罢,右掌朝下方缓缓拍出,周身气流鼓动,显是力沉势雄。左掌则不直不斜地侧侧削出,招式也是精奇巧妙,锋锐狠辣。
向来笑称自己是青城不肖弟子的公孙胜,见得顶上恶风压头,无奈地苦笑一声,也不去拔那身后的古定宝剑,身随意走,向左侧横滑而出,身形飘逸至极,用得却不是什么青城功夫,而是他家传的一门,名字虽显老套,效用却是极佳的轻功身法,名曰——“水上飘!”
以轻功稍避锋芒之后,他也不慌不忙,一手在前,平平拍出,一手蓄后,侧侧掌削,与空中的殷扬,用得竟是同般招数。自然,也非是青城掌法。
其时,公孙胜也是有苦难言,要接自家公子这招“天方地圆”,除了也用相同的掌法于之对拆以外,像玉房诀,道玄指,天闲掌,及其他青城剑宗绝学,皆不能解。恐怕,这也正是自己上司,适才言中所指的比掌了……
殷扬在上,公孙胜在下,双方身形变动间,各有各的优势,但两者此刻的动作,却是一般无二,宛如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原先伸之在前的右掌,外旋着收回腰迹。缓缓侧削的左掌,反而后发先至,画了道半圆弧线,掌缘斜斜斩出,破风声起,凶厉非常,若要强行搁挡,当是危险至极,只怕一个不小心,就是手断臂残之局。
只是两人对此招均是十分熟悉,又是在互相切磋,不愿两败俱伤之下,便同时收了真力,将这凌厉的一斩,几乎化为虚招,这个抬高点,那个打偏些,俱是划向了空处。紧接着,两人隐伏在后的右掌静静地拼在了一起。
“啵!”的一声轻响,殷扬面色不变,借着对方掌力,重新反纵空中,双臂当空一震,按着原路轻松飞回。公孙胜长须拂动间,脚下也是向后一滑,退了一丈,吁了口气,才对已然坐回位子的殷扬,苦笑道:“公子的铁掌日趋精深,属下怕是已远远不及的了。”
对于上司的武学造诣,公孙胜确是极为佩服的。两人的内力虽也相当,但想想自己已过不惑,对方才只弱冠,心中便也只能剩下些赞叹了。更别说,这家传的铁掌,本就与自己的性子不合,钻研不深的情况下,又如何是自小内外兼修的殷扬对手。
殷扬跟公孙胜对了一掌,心下郁闷倒是舒解了不少,刚想跟公孙胜说话,便听外边有人报道:“公子!殷统领着人传话,汪鹗和莫玄两人终是肯招了,不过那个东西,却已被曾鸥带回襄阳了!”
殷扬蓦然起身,眼中寒光四溢,片刻,才缓缓冷声道:
“果然是去了襄阳!”
第一卷 鹰隼试翼风尘张 No。004 身法
亲自审问过莫玄汪鹗这两位,已经被折磨得出气多入气少的鹰爪雁行门人之后,殷扬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那件东西,虽然于他而言,颇为重要,珍视之极。但却非是什么武林至宝,稀世秘籍……对他人来说,实无什么太大的价值。
这襄阳鹰爪门的人,三番两次地跟他作对,最初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殷扬一招败擒了曾经出言不逊,屡次挑衅天鹰教的老三汪鹗罢了。夺了他要的东西,又让曾鸥急速带回襄阳,却是想要落落他殷大公子的面子。
殷扬分析明白,想那件物事也不会有甚大损,便息了叫人立即备马,今日直趋襄阳的念头。
只不过,对这鹰爪雁型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