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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刚英腮帮的肌肉一阵抽搐,原本就显得十分阴鸷的脸,此刻貌似变得更为阴沉。
功夫这么差,还大师兄?
眼界极高的殷勤,眉头一挑,索性直接问道:“你们门中武功最强的是谁?”
这句话一经问出,似乎正好戳到了这位大师兄的痛处,刚英眼中妒忌之色一闪而过,脸孔一板,紧闭着嘴,明显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才对么。
阿二,阿三,这两个牛逼轰轰的高薪仆人就不用说了。哪怕,是那个自己曾经见过一面的刚相,貌似都比他来得强些。这个所谓的“大师兄”,在那个以实力称雄的金刚门里,怕是当得不爽至极吧!
已经将实际情况,猜测得八九不离十的殷扬,也没有再勉强他,而是换了个话题,继续询问道:“你们这次伏击究竟所为何事?我们这群人里,应该没有贵门的死敌吧?”
“所为何事?”刚英的脸色,重新充斥起不屑之意,“嘿嘿,当然是为了屠龙刀了,还能为了什么!?”
殷扬呆住。
虽然地处江南,但那个汝阳王府的情报系统,不会这么落后吧?
这也太离谱了,谢逊死拉着屠龙宝刀随之葬身冰海的消息,早就从正道三派的口中纷传出来。远的不说,就江南武林而言,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了。作为类似国家机器存在的古代军统组织,按照常理,汝阳王府的耳目不可能全体失明失聪,自摆乌龙啊!
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透着股难喻的诡异气息。殷扬便当着俘虏的面,把殷素素那个经过后期制作,并加特效处理的惊险爱情故事娓娓道来。见到刚英的脸上,随着故事的剧情发展,神色不断地惊愕变化……这才肯定,刚才的那些,绝非这个刚英的欺瞒之词。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些行动之人,必定是因为某种他不知道原因,并未收到过此类通知。
难道,无论谢逊死了没有,屠龙刀失了与否,这次行动都有必要执行?那刚才,鹤笔翁欲抢张无忌这个初回中原,什么都不懂得的小孩子,又是干嘛呢?
要说这汝阳王府,看破了张翠山夫妇的善意谎言,那更是大谬之事。至少,在殷扬想来,那番说辞并无重大纰漏,绝不会有什么随便置疑的可能。再说了,身为王府,难道还真的这么着紧一把刀不成?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那只是对于江湖人士而言,元人的朝廷要之何用?
等等……
殷扬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闪电般地划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原著里边,汝阳王府也是如同普通的武林中人一般,设局抓住了张无忌,并且盘问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其目的,难道也是为了那所谓的“号令天下”,或者说,号令武林?
不对!汝阳王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虚妄的东西。
屠龙刀在他的手里,便如以前的倚天剑一样,不过是柄值得欣赏的玩物,最多,也就是个可以炫耀自身强大武力的的光荣战利品而已。一个事务繁忙的元朝王爷,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流言,便整天抱着把刀,费尽心思地琢磨其中的秘密!
反道是……
“可有可无”地,套出屠龙刀的“下落”,然后扔到江湖上,引得本就不怎么齐心协力的江湖中人,骤起争斗,自相残杀,更来的有效果点……
如此毒计,倒也符合当今朝廷,一直以来针对中原武人的惯用方针。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No。037 寒毒
这般说来,是否真的存在一把屠龙宝刀,倒是不太重要的其次之事。整理
若想达成这个计划,首先要做的,必是抢在某些事情变成定论以前,迅速抛出一个足以误导大多数人的香艳诱饵……只要,“合理”地让别人以为“存在”,那便可以了!
知道势大力强,财大气粗的汝王府,就算真的做出把相像的赝品假刀来,亦是极有可能的殷扬,心中顿时一惊,当下不再多问,只是让手下数人看好刚英,便回身直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一边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审问鹤笔翁,一边寻思,张翠山那对凡品级别的镔铁判官笔太过普通,不合他天鹰教姑爷的身份。而鹤笔翁的那一双鹤笔就很是不错,要不要扣下来,以“良笔择人而用!”的客道话,转赠给自己的姑丈呢?
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显得有些杂乱的思绪,一刻不停地胡思乱想着。
待走到车后,殷扬却忽然驻足不前,整个人安静地站在那儿,恍似发呆。
因为,他的心里,下意识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安。就像是毫无来由地起了一个念头,总觉得在自己刚才的想法中,仿佛有某个地方极为不妥。又好似,是一个非常有用处的重要信息被其忽略。但他此时此刻,再作仔细回想,却又根本发掘不出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正在他呆立当场,凝神思索之际,身前的马车厢,轰的一声,全无征兆地喷然炸裂。旁人听到动静,尚未得及有甚反应,一只手心隐含黑气的阴冷毒掌,早已在漫天木片之中,破空袭来。
猛然回神的殷扬,匆忙之间,只来得及挺起一掌,仓促回击,就被对方宛如排山倒海一般的阴狠掌力,给轰得震飞出去!
身处空中,听着耳边连绵不绝的呼呼风声,双眉纠结,额冒冷汗的殷扬,只意识到一股汹涌澎湃,难以言述的硕大寒流,正在自己的经脉中欢叫,肆虐。而在那种撕扯般的疼痛之中,竟还有丝丝的凉意快感浮起……
“公子!”
“贼人敢尔!”
“老匹夫休得逞凶……”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听不清楚。
此刻的殷扬,只觉得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好似变得缓慢了一些,缓慢得……跟不上他心跳的节奏。这种体验,并不好受。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时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僵直的身体,在滑翔过一条长长的平实弧线以后,如同折翅之鹰,重重地飞砸到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飘扬。
然后,在一片源源不断的痛苦侵袭中,殷扬终于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无力地昏迷了过去……
而当殷扬,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运功调息了一下,发现那阵阴寒特异的掌力早已稍解,只是于奇经八脉中,寒气纠缠,仍旧有些剩余。
玄冥……
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终究还是避它不过。又仿佛是上天注定,必要自己对上这么一掌。
殷扬苦笑一声,认真地气运数遍,虽然并没有完全清理完残余的寒毒,但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恢复。掀开马车的帘子,钻了出去,正正迎上刚刚走近到马车边上的唐斩,便将他叫了进来,替自己讲述之前发生的种种。
先前,殷扬狠狠地摔了一觉,倒是把自己的脑袋给弄清醒了。此时,已然清晰地把握住自己遗漏的那个关键所在:
红花香雾。
其实,只是当年的西夏一品堂中,作为秘毒存在的“悲酥清风”的原型罢了。
虽然,它也有让中毒者浑身乏力,更且无法提运气劲的逆天药效。但其使用的方法,却与寻常毒药类似,同样是需要经过长期的涂抹浸泡才可,远不如进化版的悲酥清风,那般方便易用。
可在如今说来,这种由自殷天正的师门——天山派所传下来的宝贝毒物,一旦被某位唐姓奇人复原之后,却足以成为殷扬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药。
用此种奇药,对付本身难以力敌的超级高手,效用最是不错……
但错就错在,殷扬忘记了一个他本不该忘记的重要事宜。那就是,汝阳王府那种同样可以使人酸软无力,提不起劲的“十香软筋散”,亦是蒙古人收集到当年夏金遗物之后,所做出的延伸产品。
而这种延伸产品,唯一的解药,则正巧由玄冥二老,这两位王府中的最强高手保管!
手持着唐斩交给他的唯一纪念品——一支色泽晶亮,尖端收缩,呈现出鹤嘴形状的精致点穴笔。殷扬手指一拈,便已旋开了笔端末尾处的机关,打开一看,果见里面暗藏着不少毒品一般的白色粉末。
将之全部倾倒在一个青玉瓷瓶里,殷扬心里暗思,想不到这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不但正好在鹤笔翁这里保存,竟还能缓解愈疗,药性同出一门的红花香雾之毒……此次,自己虽说大意了些,但这种凑巧的疏忽,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无忌他不要紧吧?”
在刚才的述说中,殷扬已自唐斩处得知,鹤笔翁突出奇兵,一掌将自己打飞以后,又在混乱中宿命般地给了无忌一掌。而张无忌那小子,竟然毫无惧色,不但用出了殷扬早前教过他的一式铁掌回招应敌,甚至还煞有架势地主动回击而上……
当然,两人一掌对过,结局自是绝无奇迹可言的一走一飞。
“和公子您一样,无忌小少爷并未将对头的掌力全数承受,脏器并无大碍,只是经脉中有些损伤,养将个月余即可恢复。就是,那种盘旋在他经脉里的难缠寒毒,倒是有些麻烦。”
唐斩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笑着道:“看来那只老鹤,是真怕了少爷您呢,对付无忌的那掌,恐怕连他的三成劲力都未使足。”
仿佛,又回忆起刚才,鹤笔翁暗算完殷扬以后,被众人围堵追跑的过程中,恰巧碰上稚龄的小无忌挡道,惊慌失措下匆忙轻拍一掌,夺路而逃的滑稽情景。唐斩说着说着,面上的笑意就变得更多起来。
怕我?
呵呵,大概是他功力才刚新复,而见己方人马又多为高手,鹤笔翁连番受挫之下,急欲跑路的迫切心态在作祟吧!总不见得,是他因为老上自己的当,老吃自己的亏,从而变得有些疑神疑鬼,患了“少年高手恐惧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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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金庸旧版《天龙八部》中,西夏一品堂在杏子林里,迷倒丐帮大众的就是“红花香雾”。
因此,在本书内,作者设定其为“悲酥清风”的原始淘汰版。特此说明一下。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No。038 冰毒
玄冥神掌,果然名不虚传!
此次,殷扬虽然是在心神失守的状态中,被鹤笔翁突施暗算全力偷袭,这才伤得这般严重,以至于很不潇洒的被敌打飞,外加晕厥。整理但是,亲身体验过超级高手真实实力的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目前的战力若与真正的超一流水准比较起来,仍确有着难以企及的巨大差距。
因为,就算是在他拥有提前防备的完好情形下,殷扬认为,自己与鹤笔翁的对掌结果也同样好不到哪儿去,左右都是一个“输”字。顶多,也就只有苦苦支撑,反复被虐的份……
其实,这也难怪。
以前的殷扬,之所以能够在内力比他高强的对手面前,占尽上风,甚至越级挑战击败他们,无非是依靠其博采众家之长的外门绝艺和各类武技。在弥补自身内力不足这一受其年龄限制,从而显得颇为无奈的重要缺陷的同时,这些奇招绝技就成了他增幅自己能力的有利武器。
可当殷扬遇见等级高出自身太多的鹤笔翁时,便如同踢到了块铁板,招法虽不逊于敌手,轻功更是亦胜一筹,但自身功力上的不济却被无限放大,造成他一旦接掌,便即速败的夸张结果发生。
之前,殷扬也并非没有预料到这种可能出现的难堪状况。只是,他以前所遭遇过的那些敌人,从来就没有一个能像鹤笔翁这样强悍,竟然可以用一力降十会般的暴力方式,单凭着那股高深内力,就将他迅速压制,乃至挫败。
而他在开战伊始,就选择使用双剑这种灵活多变,攻击手段丰富,骚扰性也同样极强的锋锐兵器进行对敌。究其原因,实际上正是殷扬在忌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