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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国,编号226,绝对是第一批进入主神空间的轮回者。
这根十足的老油条自然明白普通轮回者和干扰者之间的差别!一般来说,主神为每个人安排的任务难度都和其本人的实力挂钩。若任务中的主要对手和轮回者的实力相当,这便是80%的难度,也就是80%的致死率。而任务对手实力是轮回者的实力的120%,致死率便是100%。
刘金国曾经见过几个短命的干扰者,所以他知道,普通轮回者致死率都在80%上下,而干扰者的任务致死率几乎都是100%!也就是说,每个轮回者要遇到的对手,至少都高出他本身实力的两成以上!
对于干扰者来说,存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刘金国也是最早一批提出先杀干扰者这个概念的人之一。要知道,如果一次世界轮回中出现了一个干扰者,所有人的任务致死率都会在100%以上!
可他万万没想到,作为设计这个概念的主谋之一,他竟然真的会有一天栽在干扰者的手中!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刘金国完全忘了该如何说话。
祁风继续问道:“说吧,你这一次是来干什么的?”
刘金国好不容易才从失神中走出,道:“死队三人喜好收藏武功秘籍,所以我们作为下手,主要便是替他们跑腿搜罗各种武学。前几天来线报,说那个练毒砂掌的家伙会在画舫上出现,我们就提早做了准备,想要杀人夺经。”
“线报是哪来的?”
“下面人报上来的。”
祁风和站在后面的程灵素互相看了一眼,一句话不说,五指插在旁边的木板墙上,只听“轰”的一声响,便抓出一根极其锋锐的木刺。不给刘金国任何反应时间,直接扎在他的脚面之上!
惨叫。
直至极其熟练地做完了这些事,祁风才忽然想起来,刚进入唐门地道的时候,李星海刑讯逼供时也是用的这个调调。这些人确实被她影响得太厉害……
面对祁风这种一句废话不说的冷血审问官,刘金国这资深软蛋怎么可能硬气得起来?刚惨叫了一下,他便立刻反应过来,强忍着剧痛道:“木剑门中除了死队三人,只有八名轮回者,我们都是小头目。这次出来我的权力最大,事情都是指挥下人做的,我真不知道!直接和线人接触的几个家伙都被你秒杀了,我真不知道!”
祁风点了点头,这个答案他还算满意。
程灵素问道:“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异常?那个练毒砂掌的,漕帮老大,或者其他人?”
刘金国道:“没什么异常啊!他们的船刚到了长江,我们就登了上去,把所有人都控制起来。小鱼小虾都杀了干净,几个目标捉住严加拷问,至于那些名妓都扔进船舱里大家轮流玩,你们来之前没什么岔子啊!”
程灵素眼睛微眯,问道:“那个盐商也是你们的目标?”
刘金国道:“那种人还排不上,捆起来就把他扔到一边,本来是准备几个练武之人的事弄完再去敲他一笔。”
“坏了!”
程灵素忽然惊叫一声,一颗药丸弹进刘金国口中,拉起祁风的胳膊便往外跑:“我们被骗了!那个白涌伯是木剑门的高手!”
祁风程灵素下船舱挨个审问犯人,哪怕他们速度极快,依然也耽搁了半个多时辰。这些时间,足够一个高手干完他想干的所有事!
二人冲到甲板之上,便赫然见到一座小山。
都是船工的尸体!
这艘唐门出面租的大船,各种船工仆役足有七八十人!而就在祁风程灵素二人下船舱审问的这点时间之内,这七八十人竟然悄无声息地全部死亡!
哪怕这七八十人中有一位流下一滴鲜血,祁风也能感受到血腥味的变化杀出船舱。可令人震惊的正是,杀死七八十人,却一滴血都流不出!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哎呦,二位早了!你再晚一点,晚个半柱香的工夫就好!我这毒烟刚准备好,可惜了!”
循声望去,正是刚才一口一个“恩人”叫着祁风的“盐商”白涌伯!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绸缎一副,上面的花纹是各种铜钱,从气质上来看,和一般的商人没有任何两样。更关键的是,哪怕此时祁风已经对他全力戒备,却依然不清楚他是什么实力!
单是这敛息功夫就了不得!
祁风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和你有仇?”
白涌伯摇着他粗短的手指,道:“没仇没仇,咱们之间的问题无关生死,放下心来,好好谈谈。”说话,依旧是一副商人口气。
祁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我的队友在哪?把他们放了再说!”
“NONONO,谈判怎么能放下筹码?这几个人在这,但是不能放。”说着,白涌伯拉出一根粗绳,从那堆船工尸体的小山之后,三具躯体被粗暴地拉了出来。
李星海,胡斐,何铁手。
白涌伯啧啧地道:“两个病号好搞,这何铁手可是费了我点心思。话说你胆子也真大,五个人的队伍,你竟敢拉三个小说世界原住民!凭你这份胆气,这谈判咱们就做得下!”
祁风身上的杀气骤然散发出来,激得站在身旁的程灵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动身体,瑟瑟发抖。一团淡淡的血气也钻出了他的身体,远远看上去,祁风根本就是一尊魔王!他声音低沉有力,一字一顿地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白涌伯急忙道:“我没怎么!昏迷的直接捆了,这病号补了个手刀,何铁手我用了些乙醚。你千万别硬来!虽然我也是先天二层,可是我真打不过你!为了自保,我也只能借这些人的性命一用。”
数着,白涌伯又拉起一根弦。弦的另一端绑着一片小小的刀片,白涌伯就拉着这根弦,身体以一个极其诡异的扭曲姿势站着。只要任何人碰了他一下,身体姿势稍稍一变,刀片就会立刻划破另一头的李星海的颈动脉!
祁风气得身体不住地颤抖,怒喝道:“你想干什么!”
白涌伯嘿嘿一笑:“我说过,我们之间无关生死,各取所需而已。我给你这些你关心的队友,你要给我你的详细功法,还有你的修为。”
“修为怎么给你?”
“就是自废武功嘛!”
盛怒之下,祁风身周突然一声爆响,血雾漫天弥漫,将他身周四五丈之内全部笼罩!
这还只是无意识的!
白涌伯急忙道:“这血雾要是沾到我身上,生意什么的立刻别谈,我先杀了这三个人!生意人是有底限的!”
眼见祁风的神情有些不对,程灵素急忙抢先开口道:“你是生意人?那好,生意都要谈,咱们先谈谈条件。你为什么要祁大哥自废武功?”
白涌伯道:“其实我是有资质的第三方,做功能外包的。雇主要我废掉这生队队长,还要我拿到他的功法,我就必须办到。有什么事你们和雇主去说吧,咱就是个打工仔,说话不算啊!”
程灵素疑惑道:“凭你说的这些话,应该和祁大哥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轮回者吧?木剑门的人许给你什么好处,非要和我们这么做对?”
白涌伯声音之中掺着懊悔:“关键就是没好处啊!做不好,我就刘金国那种货色一起成为弃子了!死队这几个家伙不是人啊!哪有他们这么对手底下员工的?企业文化太差,太差!”
他这么胡诌,程灵素只是半懂不懂。祁风什么都懂,可是他根本听不进去。
程灵素继续问:“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为什么还要为死队去卖命?脱离他们的控制,去圣光山庄不行吗?”
“能走我早走了!遇见他们之前我就是个小角色,后天七层而已,是修戮亲自教了我这么多诡异的功夫,还帮我冲到先天二层。我要是背叛,就他们几个人……”说到这,白涌伯无法控制地打了一个哆嗦。
李星海的脖颈之上立刻出现一道血印。
白涌伯确实是个生意人。在天朝做生意,究竟要有多少勾心斗角?深谙此道的白涌伯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程灵素在拖延时间?先前的诉苦不知是真是假,现在的害怕也不知是真是假。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划破李星海的皮肤威胁祁风的效果,已经达成!
祁风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仿佛粗粝的岩石不断摩擦而产生的喑涩:“想要我自废武功?然后程灵素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就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
“那不能,生意人,讲究的就是诚信!咱们要有合约精神,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不对?童叟无欺……”
话还没说完,白涌伯猛地一个哆嗦!
祁风那双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根本分不出黑白。可是这已经找不到眼球的血色之眼直直地盯着白涌伯,让他的身体立刻僵硬。
而祁风的身上,冒出的不再是血雾,而是成股的鲜血!那些鲜血直接从祁风的皮肤上渗出来,直接凝固在他的身体之外,形成一具闪烁着光芒的血色盔甲!
别说是白涌伯,正常人怎么可能会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下巴几乎被惊得脱臼,白涌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得喃喃道:“你……你……”
“祁大哥!不行啊!把这些爆出去你也会失血而死啊!”程灵素急得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朝白涌伯大喊:“你要害死祁大哥啊!是你害的,我恨你一辈子!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被程灵素这样一吼,白涌伯这才稍稍回过神来。原来是自废武功的过程啊……
太吓人了!幸亏当时有自知之明,没和他正面交锋!同样是先天二层,怕是十个自己也打不过他一个啊!
白涌伯的心情这才放松,后背也微微扭动。直至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后背早就湿透!
对上死队那三个变态,也不过如此感觉!
就是这一瞬间的放松!
一道血影直飞出去,一闪而逝!
祁风的血气盔甲,一开始便是由血分身组成的。虽然经过了李星海的改进,可是原来的一些作用依旧保留了下来。就比如现在,将催动到极致的血气盔甲重新化为分身,血分身突进!
程灵素虽然不知道祁风会用什么招数,可是做了他的队友这么长时间,当然知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必然要将此人击杀!他能做到的,就是在最合适的时候说出最适当的谎话,放松敌人的精神,令祁风一击必杀!
211 人肉大餐
连祁风的队友都没见过祁风这诡异的攻击方式,精神刚刚放松的白涌伯怎么可能躲得过去!他只觉得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身子便赫然栽倒。四肢被祁风瞬间斩了下来,斩成了人棍!
白涌伯的精神立即崩溃,疯狂地叫着:“你竟然敢杀我!你竟然敢杀我!这小娘们也死了!死了!”
再看李星海的脖颈,果然出现了一道极深的伤口,将颈动脉割破,鲜血汹涌而出!
“哈哈!你嚣张!你再厉害,也没法和死队的人相比!他们三个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打得你找不到东西南北!就算我死了,我也拉上三条人命垫背!我这人下毒从来不带解药,你们两个哭吧,哭吧!”
祁风一步一顿地走向已经被砍成人棍的白涌伯。虽然身上的血气都已经散掉,可是那沉重的脚步声,却是硬生生将白涌伯所有的废话都堵在了嘴里。白涌伯额头上冷汗瀑布一般流下,喉结跳动,将所有言语和胆气都咽进了肚子里。
祁风弯下身去,依然血红一片的眼睛盯着白涌伯的那张胖脸,一字一顿地道:“你以为程灵素是干什么的?把他们毒死?你相信吗?”
“就……就算毒不死……那还有一个被抹了脖子的!”
祁风嘿嘿一笑:“你忘了我是玩什么的?”说着,铁钳般的大手扣住白涌伯的脑袋,用力向旁边一扭。颈间的巨痛似是没有感觉到,白涌伯不可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方才的刀片切得足够深,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