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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子的事以后再说。”祁风随意地坐在椅子上，道，“接我们去提升实力的人已经来了，眼下要对付的，是这木剑门啊。”
几个人都感觉到有人临近，因此也不做声。脚步这才响起，一男一女两名下人推门而入，对屋内的众人道：“都准备好了，跟我们走吧。”
正戏要来了！
几个人又摆上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东张西望地跟着两名下人来到后院。
这个木剑门，其实不过是一间大的宅院，房间不多，面积更是不大。于是，走了没多远，几人便闻见了一股刺鼻的腥甜辛辣味道！
若是常人，几乎会被这味道冲得直接晕倒！
转两个弯，落在他们眼前的，正是四个大木桶。那股极其刺鼻的味道正是从这些木桶之中飘出来的。乌黑，粘稠。
根本就是毒药！
两名下人道：“就是这个，脱掉衣服跳进去就行了。”
何铁手紫灵玉略通毒药，只是闻了几下，就知道这药液中掺有数种致人死命的无解毒药！跳进去？就是找死！何铁手急忙道：“你们开玩笑？往这里跳？这是毒药！”
一名下人嘿然道：“对啊，就是毒药。你们既然知道木剑门可以让人的实力突然上升，那么必然会听说这种方法万死一生。没错，这就是毒药，想提升实力，就必须泡在这毒药里！命大没死，说明你上辈子积德，上天注定这辈子要有好功夫。死了？对不起，活该。就是这，玩不起别玩！”
怪不得说明来意后这些人连问都不问直接带进来，原来是吃定自己必死！
进不进去？
大厅中，几名先天境的高手凑在一起。
“狗子，那药汁没稀释，你就这么拿出去？师傅回来会杀人的！”
为首之人，正是之前提到的那名冲过生死关的叫花子。虽然经历过生死洗礼，他的实力暴涨，一跃成为先天二层的高手，但他却还是用了之前做叫花子时的名字，似是对此毫无避讳。
此人喝了一口烧酒，无所谓地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来泡澡，用就用了呗。”说着，他冷冷一笑，“哼，虽然浪费一点，但是让他们直接泡进去，最后出来的成药比正常方法多两倍！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顿时，没人再说话。
众人都是木剑门中的“老人”，自然知道这种被外人称作“飞升药”的液体是什么东西。
就是彻彻底底的毒药！
什么万死一生？根本就是万死无生！这药液的目的根本不是淬炼人体，而是为了从活人中提取有用成分，把人当成了一味药！
外界的说法全是错的，甚至木剑门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不多。只要是被这种药液泡过的，只有被泡成人干惨死一途！真正的药，是这些药液吸收过足量人体精华之后，经过另外的工序再次提炼出来的东西！
什么传言？根本就是死队为了找足药材编造出来的流言！
当然，就算服用真正的成药，死亡率也是奇高无比，所遭受的痛苦也是很大，在场的木剑门人都有切身体会。
可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服用真正的成药，确确实实有成功的希望。而泡在那药液之中，根本就是送死！
狗子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地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来，药液放在那也是白费，不如废物利用。再说，拿这浓缩的药去泡……”
众人突然齐齐一笑，嘴角咧得极开，个个露出或白或黄的牙齿。每副牙齿中，都露出一阵寒光：“死法更有意思！”
祁风等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闻着那股刺鼻的气味，祁风回头看了一眼，问道：“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一名下人冷哼道：“商量什么？赶紧跳下去，别浪费老子时间！”
祁风等人懒得理这名毫无武功的下人，凑在角落。
何铁手道：“绝对不能进！里面都是剧毒，跳进去必死！再说，我们又不是求提升，而是来捣乱的！”
胡斐道：“我们这就开杀吧，还废话什么？”
祁风道：“这样吧，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
祁风的话仿佛一阵惊雷，惊得三人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
紫灵玉好久才缓过神来，伸手在祁风眼前晃了晃：“你没病吧？这明显是送死的东西，你下去做什么？我们是来捣乱的，没必要担这种风险！”
祁风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才不让你们也进去。我只是去拿点样品出来。”
胡斐道：“想带回去？把这里的人砍了，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祁大哥，你别胡来啊！”
祁风知道自己这个提议真的很胡来，可是他并不是心血来潮。那药液中含有剧毒，他知道，可是闻着那股刺鼻的味道，祁风没有任何不适之感，反而觉得对自己的身体有益！
这种感觉极其奇怪，仿佛灵魂深处中有什么东西和那些药液产生引力，要把自己一步一步推进剧毒的药液当中。一个声音也一直在他耳朵里回响。
“去吧，对你有好处……去吧，对你有好处……”
这种感觉极其诡异，祁风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可是，回想起当时李星海的话，让他“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做”，那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又算不算是他的本能？
若只是身体本能的诉求，他还不一定做出这种决定。可有李星海的话在前，祁风根本无法忽略。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李星海的话言听计从，对其宗教般笃信，但无数的事实证明，听她的，没有错！
这种理由没办法向几个人解释，祁风只是道：“我的实力最强，而且有独门功法垫底，这毒药再毒也毒不死我。我只是做个样子，没问题。”
这种话，何铁手自然不会相信，疑惑地道：“可是你做这种事没有意义啊！现在立刻开杀戒，和你跳进去做样子有区别吗？”
“喂！你们几个磨蹭什么？再耽误时间，直接把你们扔进去！”
两个下人已经开始大吵大闹，祁风对那边点了点头，道：“信我。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好了。”
说完，根本不等三人再次反驳，祁风快跑几步，直接跳进了那装满剧毒黑色药液的水桶！
刺痛感，瞬间遍布祁风的全身！
只是，在痛觉彻底侵占他意识之前，祁风的灵魂深处，竟然升起一丝莫名的……
满足感？
227 渐渐拉开的真相，真正的血魔
荒郊野岭之中，天下最毒之地。
李星海道：“所以，这些东西你都懂了吗？”
程灵素的脸色极其苍白，失掉了一切血色，甚至瞳孔也开始涣散，几乎丧失意识。
李星海道：“也不怪你。你从小说世界脱离没多久，刚刚熟悉这个主神空间的规则，现在又知道了更高层世界的存在，无法接受很正常。就连队长，可能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设定吧？或许，他的知识储备也不够。”
程灵素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星海：“你……没骗我？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一定是你昏迷以后做的梦，不是真的！”
李星海道：“你不觉得我的思路和人类确实不一样吗？队长的力量也不能用这个武侠世界的体系来解释，这就是最简单的两个证据。你相信，或不相信，都要接受。这就是世界，这就是现实。”
程灵素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她真的不明白，自己所存在的世界难道真的这么复杂？主神空间就算了，什么叫有缺陷的主神？
“按理说，我和队长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主神空间之中的，因为我们身具这个主神所不能控制的其他体系的力量。可是因为它的缺陷，它无法判断我们的异于常人究竟是因为天赋过高还是因为本身就携带了不容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程灵素道：“就算知道这些，我们又能做什么？还不是按照主神的安排在一个个世界中轮回？”
李星海道：“你错了，这个主神已经无法支撑后续的轮回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这个主神，它的系统标准可是一直在变化呢，到现在，为了维持这个主神空间的运行，它已经没有任何严格意义上的规则了。”
李星海拿出一个手环，拉过神智恍惚的程灵素的手，将手环套在她的手腕上。
那手环的主体不过是一根金属细丝，唯一让它与众不同的，便是细丝上一个个的蓝色光点。这手环刚一套在程灵素的手腕上，金属丝立刻收紧，而那一个个的蓝色光点更是光芒大作，发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
“这是我从拿个文明中拿的原子螺旋记忆体，里面是高度发展的空间电磁文明的所有基础知识。有了这个，你应该就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程灵素根本没听到李星海的这句解释。那一个个光点，正是一个个记忆体，其中所蕴含的数据浩如烟海！随着手环在她手腕上收紧，所有的光点全部进入她的身体之中，无数的电流从这些光点之中蹿出，直接开始修改程灵素的脑部结构！
李星海靠在一旁，神情明显有些疲惫。她看着程灵素瞳孔中不断透出的微弱光芒，自言自语道：“希望来得及。”
程灵素意识完全不受控制。一边是电流四溢的强烈痛楚，另一边，却是巨量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疯狂地扑向她的脑海！大量的数据让她的思维近乎麻木，可瞬间，这麻木又被电击带来的疼痛打破，无限循环，那种痛苦，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在这些数据和疼痛之间，程灵素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渺小到几乎要完全失去自我！
那种感觉，便是只身陷落宇宙之中，寂灭空虚，完全失去自我的恐惧感！
李星海看着程灵素的神情，知道她现在已经完全被那不属于这个文明的东西所支配。不过，她并不打算干预。下了床，随意做了些食物，端上桌，也不管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便稳稳地坐下，慢慢地咀嚼。
这顿饭，李星海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每一颗米粒，每一片菜叶，仿佛都是稀世珍宝，李星海不放过这简单食材中所透出的任何滋味，那神情根本不想在吃饭，反而像……成分数据分析？
在这一片寂静中，李星海终于放下了碗筷，道：“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没有恢复意识，那就说明脑死亡了。怎么样？”
程灵素涣散的瞳孔骤然紧缩！
只是，那张毫无表情和血色的脸还是照常，生硬地转过头去，对李星海道：“星姐姐，这一切都是真的？”
李星海点点头道：“毫无夸张。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可是……祁大哥那边怎么办？”
“不用担心，他那一身武功可不是我教的，血魔什么的？他本来就是。”
程灵素虽然接受了无数知识，可现在李星海所说的话她还是无法理解，疑惑地道：“什么意思？祁大哥是什么？”
这个疑问，不仅程灵素，在祁风身旁的胡斐何铁手紫灵玉同样震惊地问出。
距离祁风跳进那毒药桶，已经足足半个时辰了。而祁风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到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鲜红无比！
他所置身的木桶之中，那些本来黑色的药液竟然也变成了暗红色，原来的刺鼻药味已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血腥味！
那两名下人把无数人送进过这杀人的毒药之中，痛苦惨叫，七窍流血，瞬间被药液吸收精华，被吸成人干，这种状况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可是现在，祁风的表现却让他们无比心惊，心生恐惧！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铁手和紫灵玉交换了一下眼神，悄悄偷到两名下人身后，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胡斐道：“怎么办？要不要把他弄出来？”
紫灵玉何铁手用药粉将两名下人的尸身全部化掉，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对胡斐道：“别乱动！他的气息很平稳，最好别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