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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
赤裸裸的杀戮,一声声绝望的叫喊汇聚成地狱的乐章!恐怖、凄惨,恶寒、悲泣……
不能反抗,也无法逃脱,短短片刻,数千多人已去了大半。即便他们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可在这一刻,谁都想要活着,哪怕是苟且。
“噬魂”再次盘旋于空中,这次,死的又是谁……
危难之际,一道人影闪过,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朝着“噬魂”抓去!
他是谁?没有人看得清楚!就是关莫云,也只能看到一个身影……难道?
“啪!”
“噬魂”被人抓在手中!不甘心的挣扎……
幻影中,那人握着“噬魂”一阵狂舞,大殿内顿时气劲纵横所向匹敌,烟尘再起!
“蓬——”刃与石碑的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众人一阵耳鸣。
“住手!”
突然的大喊,隐约中,又是一个人影子闪过,想要阻止一切的发生……可一切都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巨石碑”由顶部裂开,缝隙之中射出万丈光芒,把大殿内照的通亮。亮光之中,似乎有一道道黑气向外溢出,散落各地然后消失不见。
第八卷 第110章 天启异象
第九卷魔染天下。。/天启异象
苍天鉴:
天地分,乾坤变,阴阳转,十方灭……
腊月飞雪霜满天,雷狂九州天地惊!
魔兵破鞘斩生魂,群邪乱舞染人间。
天下浩劫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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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正武军”主帅营内灯火不熄,面对如今复杂的形势,卢大帅又如何能安心睡下。于是找来军师,商谈今后之事。
卢达看似粗鲁,却是心细如发之人。能成为两大义军之一的首领,当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不过,凶残暴虐乃是他的本性而已。
帐外侍卫传声道:“大帅,军师来了!”
“快快有请军师。”
……
掀开帐帘,一位四十来岁文士走来,中等个子一身蓝袍,鬓角的头发微秃,鼻梁高挺。正是,腰间别有一把翎羽扇。若是岳凡在此,定会认得此人,他便是沙城的军师沈天策。
见军师已到,卢达放下手中长枪迎上前,拍着对方肩膀道:“这么晚还打扰军事休息,本帅实在过意不去呢!哈哈——”他口中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过意不去的意思。
沈天策并未在意,微笑道:“大帅如此着急找天策来,肯定是有重要之事吧?”
“不错!”卢达示意坐下,然后沉声道:“照如今形势来看,攻下京都只是时间问题。现在‘靖国军’的人马汇集,我们再不及时下手?这块肉就跑到别人嘴里去了。”
沈天策习惯性的取出羽扇,轻摇道:“大帅用不着心急,要动‘靖国军’就必须等时机。”
卢达不满道:“又是等!?本帅都等了两年时间。要不是军事说有十足的把握,我又何必等到今天,早在山东的时候就把他们给灭了。”
沈天策暗骂句白痴,口气委婉道:“大帅,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想必你也知道。现在朝廷虽然力枯,但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得不防。而义军之中就我们‘正武军’和张丰毅的‘靖国军’实力最强,不宜正面冲突。再过些时日,各路义军便能会聚京都,那便是最好的时机。到时候我们以庆功演武为名邀请大家,然后布置好一切,把‘靖国军’和张丰毅等人一举歼灭。
等到歼灭‘靖国军’之后,我们就借此机会整合所有的义军将士。顺君者生,逆君者死!我们若有了数十万庞大的军队,就算朝廷的各路勤王兵马来了,也救不了大明的江山。一旦攻破皇城,大帅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之主!”
“天下之主……天下之主”卢达一阵失神,随即瞳孔扩大,狰狞大笑道:“哈哈……我就是天下之主!顺我者生,逆我者死!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哈哈——”
张狂的笑声传遍军营,仿佛巨大的阴影压在众人心里,生不出一点反抗。
就在这时,一声雷响,强行打断了张狂的笑声。
……
“轰——”
“轰隆、隆——”
风起云涌,狂雷降世闪耀神州!一时间,天地异变、山崩地陷、江河逆流……
难道是乱世的天罚,还是末日的降临?
……
主帅营内,卢达突闻惊雷,耳边一阵嗡鸣,整个人都愣住。
“怎么,怎么回事?”
卢达疑惑的望着沈天策,可对方也是茫然。现在已是腊月冬季,本不该有雷电之类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雷,而且还是狂雷。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侍卫闯入营帐内,跪地回报道:“禀告大帅、军师,刚才天地突然变色……然,然后又是飞雪又是打雷,还有两座兵库营都被炸开……”
“什么!”卢达怒目一瞪,眼如铜铃,吓的那名侍卫身子后缩。
沈天策连忙劝道:“大帅息怒,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天生异象,必有祸乱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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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城内,崇祯同样闻得异象,急速招来太傅与钦天鉴……可再三商讨仍是一无所得。无奈之下,崇祯只好相问于国师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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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温暖的厢房内,朱康景与杜月清正在对弈。异象突起,惊醒二人。
朱康景起身走向窗沿观望片刻,随即交代几句便匆匆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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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之顶,临天更近,冰雪天降,了了孤寂。没有那夜伴星辰,只有雷鸣闪电。一名老者立于风雪之中,身穿太极挂袍,一派道骨仙风。他右手执紫金罗盘,左手掐算不停,神情专注又显凝重。
或坐或弓,或南或北,动作越变越快,犹如幻影千法……
“噗——”
一口鲜血染红白须,老者这才停下动作,虚弱的坐在地上,目光悲悯的望着天空。
“难到真是天意?真是天意……”
万象从来不解惑,缘来如此一场空。
世间多欲红尘定,天机算尽终不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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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飘零……
荒野之岭,灯火阑珊。
出了开封,岳凡本欲夜路疾赶,但身体还为完全康复,只能暂避于此。
“轰隆——”
山洞内,岳凡静思而坐,突然感天摇地动、山石崩塌!于是他双眼猛睁,一个飞身冲出洞口。
狂风凛凛,发鬓伴着猎袍飞扬!岳凡看着映红的天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头顶的闪电更是让他愣在原地,如此怪异的现象他从未见过。
“呃!”
一阵心悸传来,岳凡袖中手臂突然颤动,却是绑在手臂上的那把“鱼肠剑”。
此剑一番挣扎,终于脱离岳凡的掌控,自行飞到空中盘旋,似要与电共鸣。
光芒大盛,耀人双目,“鱼肠剑”周边隐隐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鳞甲加身,犹如狮兽,张狂咆哮,爪牙乱舞……
“是狻猊!?”岳凡惊叹,想不到上古异兽之魂,竟会沉睡于此剑之中。
狻猊这种异兽只出现在传说的故事里,世间早已绝种。岳凡也是翻阅万柳怀的《山海异志》时,无意间看到的。是以见其形,方知其物之名。
……
天变异象,整整持续了二个时辰才消止,“鱼肠剑”也返回岳凡手中。
等到雪亦停、云已散,不见朗朗星空,却是黎明曙光照耀大地。东方,太阳依然升起。若不是山崩地陷带来的灾劫,似乎没人能证明昨夜发生过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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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俯占地数十万亩,家住万户,地处中原枢纽,位于河北邯郸之地。可谓四通八达,历史悠久,文化灿烂,乃是大明的经济要地。
已是晌午。
经过两日赶路,岳凡终于见到人烟……牵着马匹走在大名府街道上,随处可闻他人谈论前日所发生的天显异象之事。
热闹的人群反而托显着岳凡那孤独、寂寞的身影。就仿佛,他从来与这世间无关。
……
“吆……快来看,快来看啊!客楼新开张,所有开销半价优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位客官里面请,这里的东西又好吃又好玩,人好服务态度也好,保证你满意……”
路过一家酒楼,迎门的小二叫住岳凡,然后开始吹嘘起来。
岳凡的确停下了脚步,但并不是因为小二的话,而是他看到这酒楼横梁上的招牌正是《迎来客楼》大名府分号。
这家集合了客栈休息、茶楼评书、酒楼美食等特色于一体的特殊客楼,让岳凡记忆深刻。不觉间,他已放下缰绳,阔步走了进去……
客楼果然热闹非凡,左拥右挤,几乎座满。
岳凡找了个靠边的位子坐下,接着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烈酒。
……
此间一壶酒,独饮天地玄。问君为谁醒,一醉解千愁。
举杯饮下一口烈酒,岳凡觉得胸口灼热,但他喜欢这中感觉,那是灵魂深处的烙印。
“喂!小子让让……”
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打断岳凡的思绪。
扭头望去,却是七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手持兵器,凶神恶煞。为首之人手中还提有一个大布袋。岳凡感应到,布袋中还装有一人,而且还是个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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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魔染天下第二章谁更凶
《迎来客楼》内本来热闹喧哗,可突然间发生了什么,整坐茶楼渐渐安静下来。
“呀!快看!那边怎么了?”
“可能是要打起来了!”
“那几个人好凶啊!”
“是啊!看哪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一拳砸下去,那年轻人必死无疑。”
“唉!乱世之中,拳大就是理。”
……
谈话间,众人目光不由聚向客楼靠边的一处,只见几个带着兵器,高大魁梧凶神恶煞的大汉,围住一个身穿猎袍的男子。
“小子快让开……我们人多,你换个地儿座。”为首的麻脸大汉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把兵器、包袱放到桌上,麻布袋则放在桌角处。
“……”
岳凡不与理会,仍旧端着自己的酒杯发神。争执并非岳凡想要,可麻烦找来他却不怕。
“啪!”麻脸大汉一个巴掌拍上桌子,震的地桌咯吱做响。接着道:“臭小子,我熊伍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你聋的啊?”
“快让开——”
“信不信我们哥儿几个让你横着出去?”
“收拾他!”
“上——”
……
“住手!”
几名大汉正要动手,有人疾步赶来,似要阻止这场争执。
众人转头望去却是一名手拿玉算盘的锦衣男子走来。看他面带微笑、气度不凡,定是非富则贵之人。
岳凡淡淡一眼便认这名男子,他正是前些日子在宁县城偶遇的“小财神”凌通。真是巧,这是第二次偶遇。
……
走上前,凌通深深探了岳凡一眼,再转向那几名大汉道:“各位朋友,我是这家客楼的老板,小店新开张,还请诸位给个方便。”
“给个方便?”熊伍声音提高八度,上下打量了对方一阵,暗喜道:“看来这是个有钱的主儿,说不定能捞点什么。嘿嘿……”
念罢,熊伍撇嘴道:“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么多人,本来想叫这小子让让,可他不识趣,硬是霸着桌子不让,所以哥儿几个想要教训教训他,让他长点记性……呃,既然老板出面为他说情,我们也可以算了。不过,老板也该知道,出门不走回头路,这个问题……”说着,手指拿捏,一副“你明白”的意思。
众人恍然,原来他们是想趁着客楼开张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