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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满不敢居功,连称应该。
接过信件后,冬雨打开一看,随即脸色巨变!如果说他刚才的样子像三月的春风般温暖,那此时的他便是寒冬的冰雪一样冷厉!
侯满心思透亮,轻声问道:“会主,是不是会里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
“你的功劳我记下,此事重大,还需我亲自去处理。”
话音一落,冬雨已经消失在茫茫夜空下。
……
————————————
第十卷江湖之外第十八章奇怪的人
这些天来,彰德府因为岳凡等人的到来显得异常热闹。
红雨会被人踢的事早已在城内的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以前死寂的大街上,时不时还有人高声喧哗,尽抒己见。这里的生活,似乎一夜之间因人而变,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单调无味。
而红雨会被岳凡大闹帮会之后,大受打击,不敢稍有异动。还好小明右这孩子回来,才算把此事暂时揭过,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绕是如此,红雨会的人改变以往的作风,变得异常低调。就连布施也不再大张旗鼓行事,若是别人不知道内情,还真以为这红雨会就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堂呢!
……
……
城外河边,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头前,小明右长跪在地,眼中凄凄、神色黯然!微风徐徐划过脸旁,一滴晶莹闪亮的泪珠儿坠落而下,仿佛告知生命的陨逝。
岳凡与寇斐静坐一旁,看到小明右如此难过,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惆怅,那是对生命的感触和叹息!
这座新坟乃是三日前盖的,躺在里面之人则是当日与小明右要粥喝的那位老区。
自从村子被毁,亲人被屠,小明右便一直漂泊流浪,虽然他的外面很坚强,其实心中非常渴望有个长辈来关怀自己。是以,小明右在见到老区那慈详的眼神那一刹那,潜意识里已把她视为自己的长辈。如今,感到又一个长辈离去,叫他如何不伤心。
沉默许久,寇斐感到很是压抑,于是自顾离开,跑到不远处的林子里舞起了大刀,发泄着自己心中沉重情绪。
相比之下,岳凡显得斯文了许多,他取出小巧的竹笛轻轻抚摩,似在缅怀着过去。
“嫡——”
“爻——幺——”
……
悠扬婉转的笛声,倾述着哀伤与忧愁……宛如天籁般的旋律包裹着失落的心灵……
身子微微颤抖,小明右转过头,看到岳凡眼中上忧伤,感到一种无言的伤痛!抹干眼泪,他终于舒缓了自己的心情。
半曲旋律嘎然而止,岳凡面容平静。虽然只是半曲调子,却能安抚自己心中的忧伤。而每次激慨的情绪都能淬炼自己心神,感到心灵都升华!那种美妙的感觉,外人很难有所体会。
半晌过后,寇斐精神奕奕的从林中跑回来,又是一番感言不谈!
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一阵阵咯吱的脚步声,三人目光寻声望去……
“哈哈——”
大笑声中,一名白衫男子从阴暗处走出,直向岳凡而去。
看见故人前来,岳凡不由展露笑容,随即皱起眉头,把脸鼓得黑黑的!
“战狂,你这小子还真是小家子气,把我地盘都砸了还不高兴?一副臭脸摆给谁看……”能叫岳凡战狂且毫不避讳的,这人不是冬雨是谁。
“铁血,你这个王八蛋……你知道我在乎什么!”岳凡走上前给了冬雨一个熊抱,然后一拳砸向对方的脸上。
“蓬——”
冬雨没有闪避,硬生生的承下对方的铁拳。
“呃!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如此怪诞的见面礼,寇斐与小明右还是第一次见识,愣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冬雨不怒反笑道:“你的事我自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亲自跑这一趟了,要不然,你真以为我这个做老大的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很清闲不是?哎!早就知道你这小子不会手软,想不到你下手还真他娘的重,一点都不给面子。幸好我的那些个手下没看见,否则哪还有什么脸教训他们啊……嘿嘿~~这么久没见面了,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走!我们到一边聊聊去。”
见岳凡点头,冬雨这才对着寇斐拱手一礼道:“前辈,在下兄弟会铁血,那日属下冒犯之处还望前辈不要见怪,至于那些犯错之人我都用帮规处置过了,相信兄弟会以后没人敢对前辈不敬……我与兄弟多日未见,当下叙叙家常,怠慢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嘿嘿~~你这小子还不错,看上去还挺顺老夫的眼。”寇斐怪笑两声,挥手道:“去吧去吧,你们这些小娃娃的事,我这老头子也懒得参合。”
“谢过前辈!”冬雨再次拱手,拽起岳凡并肩离开。
……
“明明站在我面前,为何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难道他已经跨过那道砍了?他才多大年纪啊!难道他本来就不是江湖中人……这个铁血真是不简单,就是老夫对上他恐怕也没有多大胜算吧!嗨~~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老了啊!”
待二人走开以后,寇斐喃喃自语,不由发出一阵感慨,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一旁的小明右觉得莫名其妙,认为大人们的世界,应该都很复杂吧。
“乖徒儿,这里太闷了,我到林子里去散散步,你自己乖乖待着,要是想走了就大叫一声,我回来接你。”
“嗯。”
小明右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寇斐的走开,留下一张萧索的背影,只得自己一人默默的跪在坟头前。
天空无限,白云过隙,地上一人一坟却是显得孤独寂寥!
一阵清风抚面,小明右觉得身旁光线突然暗淡,不由撇眼望去,竟是一人突然出现,与自己同跪于坟前。
“啊!你,你,你是谁?”
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任谁都会感到紧张。不过小明右的好奇盖过了心中的惧怕,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向身旁之人。
这人穿着一身墨绿的大挂,年纪不是很大,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正是壮年。俊俏的面容不显阴柔,双眼犹如星辰般明亮闪烁,眉宇之间透着凛然正气,浑身上下还散发着自然、恬静的气息。只是,这些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悲意。
“婆婆也是你的亲人吗?”小明右灵秀的双眼直直望着对方,目光中没有一丝杂质。
那人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小明右有些奇怪,接着道:“那你是她的儿子吗?”
身子一颤,那怪人同样犹豫了片刻,最后双拳紧拽,低垂着头道:“我,我不配做她的儿子。”幽怨的渗透心灵声音,任谁都听得出他在自责!
小明右转了转眼珠,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锈迹斑斓的项链,低声道:“大叔,这是婆婆留下来的,婆婆说她很想你,一直在等你回来。”说完,小明右把手中项链递给了对方。
“……”
那怪人一双眼目紧盯着项链,默默不言。
“大叔!大叔……”
小明右唤醒那怪人,后者接过项链一阵轻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娘……”
……
过了一阵,那怪人抹干泪痕道:“孩子,我娘的事我都知道了,谢谢你和你的朋友。谢谢!”
“婆婆是好人,大叔不要伤心了。”小明右摇了摇头,劝慰别人的时候,眼泪又不自觉的划落。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爷爷说我叫戚明右,我们是戚继光将军的后人。”
“戚大帅的后人!呵呵~~不错不错……”那怪人面色突转,换上一副朗朗的笑脸道:“我叫风炎,风水的风,炎炎烈火的炎。明右说的对,我不应该伤心,娘也不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应该好好的活着,让她知道我活的很好,让她可以安心的离开。”
似乎受到对方的感染,小明右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风炎大叔……”
“什么!?大叔?什么大叔?我有这么老吗?”
“不叫你大叔叫什么?叫爷爷吗?可爷爷都很老,有很长的胡子,就跟我师傅差不多。”
“嘎!”风炎一哽,差点没绝倒:“什,什么!!!爷爷!你,你这臭小子!居然拿我跟老头子相比?气死我了!气……唉~~算了,和你这毛小孩子叫什么劲,你叫我风炎大哥就好。”
“可……”小明右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在风炎那目光的淫威之下屈服了:“风炎大,大哥……你去哪里了,一走就是这么就是二十多年。”
“呃!”风炎闪烁其词道:“我,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很特别,所以我现在才回来……可惜,一切都晚了,晚了啊!”
小明右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只是懂事的点了点头。
“许久都没有感到这么平静了。”风炎猛地吸了口气,似乎很是享受。他不想在自己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于是岔开话题道:“明右,刚才那两人是你的朋友师傅和大哥吧?我看得出来,他们都对你很好。尤其是你的大哥……”
小明右愣了愣:“白发哥哥?”
“白发?他头发明明是黑的啊!”风炎好奇道。
“哥哥以前头发是白的,后来不知道这么变黑了。”小明右对岳凡是很在乎,却从不打听他的事,也从不问他的事。
“少年白发!嘿嘿,看来这人有许多故事嘛。以后要有机会,和他交流交流也不错。”
念罢,风炎才道:“刚才你忧郁成结,若非刚才那位小兄弟用笛声引导,让你宣泄出心中的结郁,你恐怕少不了一场大病,说不定还会落下病根呢。嘿嘿~~”
闻得对方所言,小明右暗自感激岳凡,心中那一点隔阂也随之散去。
“你大哥的笛子虽然吹得不好,却能带动别人的情绪,很厉害!”风炎笑了笑,有些疑惑道:“只不过,你大哥为什么只吹了半曲就停了?难道不会吹了?嘿!他还真是个怪人。”
怪人!
小明右一双贼大的眼睛望着风炎,意思像在说:“我看你才是个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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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凡、冬雨在林子里悠闲的漫步前行,神情很是闲淡,仿佛只为散步而来。
二人各怀心事,但都很了解对方,因此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他们是朋友是兄弟,他们都是一起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原则与信念,在许多方面,二人都有着惊人的相似。有的时候,冬雨在岳凡身上似乎看到另一个自己。而岳凡却从来不会去猜测对方。
走了一阵过后,冬雨停下脚步,舒缓着心情笑了笑:“兄弟,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要是我不说话,你就一直都这样闷着?”
“我一直都是这样。”岳凡面向冬雨,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道:“你,变了许多。”
冬雨心头一震,面色不变道:“不知道你又如何看我?”
“以前的你是一把锋芒显露的宝剑,现在的你更像是一把收敛的神兵。”顿了顿声,岳凡继续道:“在我心里,铁血还是铁血,冬雨依然是冬雨。”
一番话,两世言!冬雨感到自己很幸运,能认识李岳凡这样的朋友、兄弟,没有谁不会感到幸运。与他说话,你永远也不用去猜测,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直率、坦白!
“其实,我们都没改变……”
转念间,冬雨眼神一凝,望向岳凡道:“我今天突然很想打架。”
“我也是!”
二人相视一笑。
“来吧!”
第十九章痛快
清爽的微风在空气中徐徐流动,令人舒心不已。
透过稀松的树叶,一道道温暖的阳光倾射林中,犹如一把把巨大的光剑从天而降。
岳凡与冬雨相对而立,周围气流不断旋转,卷起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