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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陪我去吗?”
男子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开口,也只是几秒的功夫,然后眼睛如耀眼的星星一般,看着苏晓,然后心情舒畅,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把她手中的票放在自己的手中,然后看着有点发愣的女子,微微一笑。
“看我干什么,在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苏晓机械的跟着出去,结果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停住,砰的一声,撞在某人的悲伤,捂着自己的鼻子,皱眉,怨恨的看着男子,男子不禁好笑。
“你不关门就走吗?也不怕贼惦记。”
女子揉揉自己的额头跟鼻子,嘀咕着:“这样的地方再有小偷,那中国不早完蛋了。”
男子听到女子的嘀咕,并没有笑,只是心事重重的看着女子,然后等女子转身,又挂上笑容温柔的看着她,然后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
当两人辗转到达南浔镇的时候,已经下午,马不停蹄的感到苏晓的奶奶家,本以为会如沈栖锋说的一般会早于母亲到达,可是当看到一身朴素的母亲坐在院中,清洗着被子的时候,才知道母亲或许早就有这么个打算。
“妈!”
一身简朴的女子这才停住手中的活,抬头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女儿:“早知道你会来的,可是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
苏晓走到母亲身边,缓缓蹲下,把遮挡眼睛的发丝别致耳后:“妈,您回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的我们好找!”
“我有留下书信,让你们不要着急。”
“可是我们没有看到,妈,跟我回家吧!您要是不愿意回我们原来的家,我们可以去我住的地方,再不行,我跟您回舅舅家里。”
“傻孩子。”女子擦干手上的水渍,然后抚摸她的脸颊,“这里才是我们的家,这里才是你父亲念念不忘的家!”
苏晓微微一怔,是的,父亲的愿望就是等年华老去,与母亲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过着男耕女织采菊东篱的生活,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华服,没有光荣,没有悠然,没有父亲,有的只是千疮百孔的两个人!
“可是,奶奶跟…”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们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其实她们也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们也会寂寞孤独!更何况,她们是你父亲的牵挂,我怎么忍心离开,回去吧!”
“我不走,我要跟您在一起,爸爸走了,您也不要囡囡了吗,我不要跟您分开,妈,我不要!”
严铭一阵心酸,为什么每次见到她,她总是在被泪水笼罩,总是生不如死,总死生离死别,只是这样的结局,又是谁的错?
“又说傻话了,你有你的宿命,我有我的无奈,我总不会跟你一辈子,人还是要一个人长大,我看后面的那小伙子对你也是有情有义的!”
“妈,您在说什么呢,跟我回家吧!”
女子叹气,依旧摇头:“你们回去吧,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错过了不该错过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
苏晓站起来,眼前发黑,身体微微摇晃,还好严铭看势不对,连忙上前扶住,只听怀中人开口:“妈!”
透着份凄凉,带着份悲戚,露着分无奈,无助的看着坐在那的人,女子皱眉,看着自己执拗的女儿,无声的叹气。
“妈!”
苏晓回头,这声妈说自己母亲开的口,那进来的人,只能是自己的奶奶!即使在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开口,看着那白发苍苍的老人。不咸不淡,没有温度的开口。
“奶奶!”
本以为老人会如曾经一样,尖酸刻薄的一阵冷嘲热讽,可是等半天也没有看到,只看到老人眼里的受伤,看着蹉跎的老人一步一步向前,想要抚摸一下苏晓,又生怕她会生气,只能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那朴素女子,起身,扶住老人开口:“妈,我给您到了杯水,您渴了就去喝点吧,要是不渴,就去床上躺一会吧!”
老人挥一挥手,摆开了女子的搀扶,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苏晓看着已经苍老微微驼背的奶奶,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老人终究是怕寂寞的,她对我们如此,不过是怕我们把她忘记了,孩子,回去吧!在A市,好好的,不要丢你父亲的脸!”
然后也转身离去,关上门窗,留下苏晓与严铭两人矗立在院落中,苏晓看着自己母亲的房间许久许久,然后转身,对身边人说。
“走吧!”
没有一丝犹豫,离开这不受污染的地方,那是不容染指的田园,那里是父亲灵魂的寄托,怎能容忍他人的践踏!
☆、56。故里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样脆弱的她,只能任由她肆意地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如同失魂落魄一般,无望…
那灼热的阳光晒的肌肤疼痛,即使这样的炎热,也温暖不了她此时的心房!
终究是没有忍住,不得揪心开口:“苏晓!”
轻声呼唤前面的女子,可是女子充耳不闻,依旧激动脚步前行,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不由的心惊,抢先一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女子抬头无措望着他!
“苏晓,苏晓。”
焦急迫切的需要女子的焦距中有自己的身影,终于那迷茫的严重渐渐泛着亮点,不由的送了口气。
苏晓看着男子风云瞬变的神情,嘴角带着丝丝笑意,只是那眼中却是一潭死水,那被绯色勾勒的唇瓣,微微一动。
“严铭,你怎么了?”
男子轻轻咬着下唇,眼眸似千言万语看着女子,终究是什么也说不出口,摇摇自己的头。
女子歪头,不解的看着男子,然后忽然一笑,那样天真的笑容,不添任何的的杂质,触动了某人的心灵深处。
“你一定没有来过这里吧,我带你逛逛好不好!逛完我们就回去。”
他本想拒绝,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本在自己半米开外,可是下一秒,就紧贴自己,衣角被人轻轻拽起,不动声色的被卷着,然后松开,又被卷起,看着自己被卷的一个皱一个皱的衣服,不由叹气。
“凝儿,不要在跟我的衣服过不去了。”
女子没有察觉他的称呼,只是依旧可怜楚楚的望着他,然后放开他的衣角,最后男子受不了他如小鹿般的目光。
只得妥协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如此执着的想逛这里?”
“因为从小离开了,不知道父亲生活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人土风情,想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我想你也应该没有体验过,还有,就是我也很希望你跟我一起走遍这个角落。”
男子身子僵住,那话如咒语般,侵蚀他的灵魂,融化其中,无声化作一个字:好!
苏晓见他答应,眼睛发亮,透着一缕阳光,然后又拉起他的衣角,拽着他朝前走去。
男子跟着她慢慢前行,然后又回想刚才的目光,如同被人遗忘抛弃,渴望被人认领的怜人模样,自己现在就如同汪洋中的浮木,伸出手,便救出沉沦海中无法自拔的女子获得救赎!
现在的她,何尝不是需要有人来认领?又何尝不是需要获得救赎,只是,究竟谁又救赎了谁的沉沦?
南浔是江南的六大古镇之一,那‘小桥流水人家’的规格独树一帜,清丽婉约的水乡古镇,古朴的吴侬软语,温柔的蔓延着每个人的心。
“春风悄然踏古道,绿野芬芳弃尘嚣。碧波摇影寻旧梦,青楼游客追新潮。莲庄情隐君思儒,南浔宅显名挥毫。水流舟启无限意,悠悠穿行罗锅桥。”
女子轻清柔美之音,只是这话语让旁边的严铭不明所以,不由开口:“你在说什么?”
女子抬头眯着双眼,唇瓣微启:“这里的方言,我用普通话念给你听‘春风悄然踏古道,绿野芬芳弃尘嚣。碧波摇影寻旧梦,青楼游客追新潮。莲庄情隐君思儒,南浔宅显名挥毫。水流舟启无限意,悠悠穿行罗锅桥。’说的就是我们南浔。”
男子轻轻一笑:“这话语从你嘴里说出来,当真是更加的婉转动听,只是你不是说你从小就离开了吗,怎么还会?”
女子回过头,看着远方,陷入深深的回忆,幽然开口:“因为父亲怀念,所以总会时不时的说上一两句,耳濡目染,总是还知晓一二的。”
“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苏晓在他的话语中感觉意思苦涩,不解的看着他,男子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温柔一笑:“那你可知道带我去哪里。”
女子松开他的衣角,托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思索着,男子却因为她手指的忽然离开,不禁失落起来。
“我家是南市河东街,离广惠桥不远,你知道广惠桥吗,南浔三古桥之一,与通津桥洪济桥起名。”
女子不止嘴巴在东,手也在不停的笔画:“你不知道,这个桥横跨市河,是个单孔石拱的,没有它建筑的年代,已经失考了,也只有清朝的时候有两次整修…”
严铭不禁好笑,不自觉拉过她的手,然后一脸温柔,眼神充满宠溺:“凝儿,不要在手舞足蹈了,我们去看就是了。”
女子不自觉的连连点头,忽然停住,怔怔看着男子:“你叫我什么?”
“凝儿。”男子微微一笑,如夜幕中的星星,璀璨夺目。
女子撅着嘴,“我不记得我有改过名字。”
男子左手随意的呼啦这她的秀发,女子忍不住嗔怒,瞪着男子,而这样的怒气,却如同小女人的撒娇,当真是没有一点的魄力。
“原来是没有,不过今天开始就有了,而且是我独有的,只有我能这么称呼你的。”
“为什么这么叫我。”
“古有贾宝玉为林妹妹赐字,来说林妹妹因病捧心而蹙的美貌,而我每次见你,不是梨花带雨,就是眉头紧锁,既然颦儿已经被宝哥哥送给了林妹妹,那我只好用凝眉的凝儿送你了。”
“切!”
苏晓嗤之以鼻,转身离去,眼神收敛了笑意,宝玉跟黛玉吗?那对苦命鸳鸯?当真…
忽然右手被温暖包裹,想要甩开,忽然停住然后看了看旁边的人,然后又回过头来,继续朝前走。
男子见她没有收回,忍不住嘴角上扬,还恬不知耻的问着:“谁都不知道就敢把手随意让人牵着,也不怕别人把你给卖了。”
女子看着旁边的小桥流水:“那就卖了吧,看谁买的起。”
边说,边抽回自己的手,男子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加大,固执的紧紧握住,女子狠狠的瞪着他,然后别开脸不再看他,只是手停留在他大手的包裹中,不再抽出。
那眼中的情愫,千言万语,其中的苦,冷暖自知!
两人漫步在水岸河畔,杨柳岸,绿木深深,不然一点俗尘,绯墙黛瓦,从广惠桥到到旁边的江年丝竹馆,又从丝竹馆到南浔史官,当真是名人旧宅,古色古香,风景如画。
“这桥,也没什么不同嘛。”
女子一脸鄙夷的表情:“你可千万别诋毁劳动人的心血,小心劳动人民会报复你的为老不尊。不过,既然你不喜欢这个,我们去嘉业堂啊!”
“那又是什么地方?”
“一座中式建筑,系刘镛孙刘承干1920年所建,溥仪还赠了一副金牌呢:钦若嘉业。”
“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
女子莞尔一笑:“在怎么说,这里也是生我育的的地方,即使有悲哀!走吧。”
不等旁边的人回神,转身朝目的地出发。
远远的,就看到嘉业堂位于鹧鸪溪畔,与小莲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