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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戴蓝色面具的汉子道:“难不成,他跑得比咱们的马还快啊?”
红面具看了看前方,像发现了什么线索,道:“你们快看,那儿有脚印。”
五个人下马,刚往前走了几步,在他们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两个黑衣服的人,一胖一瘦。
两个要杀他们的人。
其中,一人道:“只看脚印,怎么会找得到人?”
五个人同时回头,那蓝面具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道:“杀你们的人。”
红面具一声冷笑,道:“我还没听说过,有谁能杀得了我。”
松柏林的另一侧,又走出一个人,拿着剑,道:“我可以杀了你。”
红面具刚想拔剑,那胖子道:“阁下,请把这几个人留给我。”
那人道:“可以,但,你却不能全杀了他们。”
胖子道:“难道,阁下也在找人?”
那人道:“嗯,不过,我要找的人是一个死人。”
瘦子道:“死人?你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那人道:“和死人说说话也好。”
他又道:“你先把那五个人给杀了,然后,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找一个死人。”
胖子道:“恐怕,不必了。”
那人道:“怎么,你不想知道?”
那瘦子道:“刚才想,可现在又不想了。”
那人道:“噢?”
瘦子道:“阁下,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那人笑道:“我已久未走江湖,两位是谁,我的确不知道。”
瘦子道:“那,就让你开开眼。”
说罢,那瘦子拔剑直刺那人的胸膛,可竟落空。
待瘦子回过头来,一把飞刀已插进了他的头颅。
瘦子挣扎着在地上走了几步,道:“你们。。。。你。。。。啊。。。”
鲜血从他的头颅里喷涌出来,一直溅到几米外的松柏上。
那胖子见了,自知会没命。
他立马跪了下来,道:“我。。。。我。。。。我。”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还不走,难道要我动手?”
胖子有些茫然,道:“你不杀我?”
那人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胖子“啊”了一声,道:“多谢,大侠的不杀之恩,您。。。您叫我做什么都行啊。”
那人指了指地上,缓缓地道:“你把这具尸体给埋了,你就可以走了。”
那胖子刚弯下腰,突然,汉子一剑刺入了他的背部。
胖子的脸早已扭曲,道:“你。。你不是说不杀我吗?”
汉子将剑拔出来,道:“刚才我不想杀你,可现在,我却又要杀你。”
胖子道:“你。。。你。。我。。不会。。放。。。放过。。。你的。”
那汉子却似乎没听到这句话,转身要离去。
这时,那五个人全惊呆了,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红面具道:“怎么回事,他不是要来杀我们吗?”
蓝面具道:“我看,这个人武艺高强,不好惹。”
一旁的黄面具道:“现在,咱们先跟着他,看看再说。”
五个人,五匹马,正要离去。
突然,一个人道:“他不杀你们,我却要杀你们。”
那人从松柏林走出来,一身白袍打扮,远远看去,真像一个雪人。
不过,他却是个书生。
那五个人相互看了看,大笑起来,道:“小兄弟,一看你就是个读书人,你怎么来杀我们?”
说罢,又是一阵无知的大笑。
那绿面具道:“小兄弟,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红面具一直盯着他,笑道:“你手里又没有兵器,怎么跟我们交手?”
白袍书生道:“我杀人,从来不用兵器。”
蓝面具道:“小兄弟,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不用兵器,怎么杀人?”
白袍书生道:“因为,我的武器现在已到了一个人的喉咙上。”
只听“嗖”地一声,马上的一个人应声落下,挣扎了几下,便气绝而亡。
那红面具见他出手如此之快,心中早已一惊,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袍书生笑道:“这个问题嘛,你应该去问他们两个人。”
红面具道:“可,他们两个已经死了,这怎么能知道?”
白袍书生道:“所以,你们也像他们两个人一样,永远也无法知道。”
红面具听他这么一说,甚是惊恐,道:“他们两个也是你杀的?”
白袍书生道:“不,我只杀了一个。”
他看着红面具,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此时,红面具脸色苍白,无力地道:“咱们走,快走。”
不料,那白袍书生道:“你们可以走,但必须要把马先留下,否则。。。。”
红面具内心早已惧他三分,忙道:“是,我们留下马,一定留下马。”
白袍书生自言道:“下一次,要是还碰见的话,你们四个人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他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竟真似个雪人。
或许,他已麻木。
他看着那四个人离开后,便将衣服脱下,换上了那蓝面具的衣服,骑上马,匆匆离去。
他,是什么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这一切,都是未知。
XXX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千里的林海白雪
天地间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天灵山,
数不清的松柏和榕树,此时,它们都在风雪中沉睡着。
古老的榕树,饱经沧桑,大多枝干像龙的身躯一样屈曲盘旋。
山道的两旁,伸展着茂密的丛林,但它们表面都被风雪所覆盖,不过,远远望去,就像一件白玉做的大衣裹着整个山坡。
这情景,说不出的美。
XXX
阴沉的天空中,一只老雕在飞翔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凄惨的叫声,这着实令人感到哀伤。
天灵山庄,
亦沉睡在这无际的风雪之中。
此情此景,无论是谁,都感觉到太孤寂,太冷清了。
一个人,
一个穿黄色衣服的人来到了天灵山庄。
他站在门口,却没有回去。
他,是谁?
这时,从门里走出来四个背着宝剑的红衣人。
他们走到了他的面前,道:“居爷的朋友难道是这个人?”
一个红衣人看了看,道:“居爷说了,您是他的朋友,请您到大厅里坐坐。”
那人没有说话,低着头,朝门里走去。
大厅上,
坐着一个人,一个早已出了名的人,
他就是江湖上闻名的冷面魔王---居鹰。
他看着他,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
一会儿,冷面魔王居鹰道:“万兄,好久不见。”
那人坐了下来,道:“居爷还是居爷,一点儿都没变。”
冷面魔王居鹰平日里最喜欢别人说好听的,听那人这么一说,居鹰心里自然高兴。
他道:“过奖了,万兄这次前来,有何指教?”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怎敢对居爷有所指教,不敢,不敢。”
冷面魔王居鹰心想:哼,这次准没好事,我倒要看看在天灵山庄里,你姓万的还能怎样?
他拿起酒杯,笑道:“哪里,哪里,万兄真是太抬举我了。”
他道:“万兄,来天灵庄,难道有什么事?”
那人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居爷,我姓万的,对不起您。”
冷面魔王居鹰见他如此这般,忙道:“万兄,有什么话,慢慢说。”
那人道:“那批金子,几日前已到了我手上,可是。。。”
冷面魔王居鹰道:“可是什么,你说。”
那人道:“那批金子,在昨夜却不知所踪,消失了,我差人找了三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哎。。”
冷面魔王居鹰想了想,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人道:“在居爷面前,岂敢有半句谎话。”
冷面魔王居鹰“哼”了一声,道:“好啊,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人道:“所以,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冷面魔王居鹰道:“万兄,你尽管说。”
那人道:“我想请居爷查出究竟是谁干的。”
冷面魔王居鹰道:“好,万兄,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那人听后,道:“多谢居爷。”
冷面魔王居鹰摆摆手,道:“这,没什么。”
千面毒刀,
不愧为千面毒刀。
连假话也能说成真话,并让人信服,看来,天下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是谁?
金刀门的门主,千面毒刀,
万魁。
这时,大厅里来了几个女子,
冷面魔王居鹰道:“你们几个,过去陪陪万爷。”
千面毒刀万魁刚想回绝,几个女子忙将他摁在座位上,一个女子道:“万爷,来,喝酒。”
另一个女子道:“万爷,您吃菜,吃菜呀。”
果然,美人关是一条毒计。
千面毒刀醉了,他醉了。
冷面魔王居鹰,缓缓地道:“你们出来吧。”
四个背着剑的红衣人站在他面前。
居鹰道:“你们给我看好他,我重重有赏。”
那四个红衣人一起道:“是,居爷。”
冷面魔王居鹰,暗暗地道:“万魁,你也不过美色这一关。”
他说罢,便走了出去,喃喃地道:“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看雪了。”
突然,从回廊里走出一名青衣女子,道:“这雪虽好,但始终会结束。”
冷面魔王居鹰道:“你说得没错,这一切终究会结束的。”
青衣女子来到她面前,柔声道:“今天晚上,让我陪你喝酒,好吗?”
冷面魔王居鹰,他已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问他,他又走了两步,道:“酒,我很久以前就不喝酒了。”
青衣女子娇声地道:“那,你为什么不喝酒?”
冷面魔王居鹰一直盯着门外那两只灯笼,道:“因为我已经厌倦了酒。”
青衣女子笑了笑,道:“今天晚上,不管你来不来,我都等你。”
冷面魔王居鹰的脸上毫无表情,他道:“在我没有杀一个人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
青衣女子道:“杀人,你已经杀了不少人,你还嫌少?”
冷面魔王居鹰看着她,道:“这是最后一个。”
青衣女子道:“你要杀的那个人是谁?”
冷面魔王居鹰冷冷地道:“一个要杀我的人。”
青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唉,你们男人呀,一点都不懂得关心喜欢你的人,哼。”
冷面魔王居鹰道:“你很喜欢我?”
青衣女子忙道:“嗯,因为这天底下能让我动心的男人没几个。”
冷面魔王居鹰道:“噢?”
青衣女子道:“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冷面魔王居鹰道:“我不喜欢你。”
那女子还想说话,却发现居鹰早已离去。
她埋怨道:“怎么搞的,他真的不喜欢我?”
风依旧吹着,雪孤独的下着。
可她的心思,又有谁能知道呢?
她知道他一定很喜欢自己。
而,他却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他不敢去爱她。
为什么?
因为怕她受到伤害,再次孤独。
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
很是让人无奈,让人慨叹。
人活着,却不能追求快乐,爱情,
那,
这真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啊。
但,世上绝大多数的人也只能如此罢了。
他们不懂得怎么去爱,怎么去享受快乐,
当他们后悔的时候,却发现人生原来仅此而已。
但,他们自己却孤独地流着泪,看着远方的光景,回忆着那些岁月。
雪,
停了,
终于停了。
而,天灵山却醒了。
它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一切的一切。
一片透明的蓝天重新出现在眼前,好似明净的海水一般,煞是诱人。
几朵飘悠悠的白云,点缀在天空中。
轻轻地抬头一望,
一只,不,
应该是几只老雕高傲的飞着,它们好似很兴奋,嘴里怪叫个不停,想让人们都知道它们。
这样的天,深邃,无垠,宁静,仿佛亘古未变。
一个人,
一个红衣人,
站在山腰上一个孤独的小亭子里,看着远方。
他充血的眼睛里,只有愁,
一种无法言状的愁苦。
他,
痴痴地看着,看着,
目光甚至有些呆滞。
他来到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亭子外的紫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