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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充血的眼睛里,只有愁,
一种无法言状的愁苦。
他,
痴痴地看着,看着,
目光甚至有些呆滞。
他来到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亭子外的紫藤花,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迷人。
可那红衣人却看都不看一眼,
他依旧静静地看着远方,
一句话也不说。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暮云瞭绕,残阳如血。
夜幕,
已经垂下。
西方的天空的红色的晚霞,
渐渐变紫,变灰,变黑,终于循去。
这孤清的画面,
真美,
真美,真美。
第九章 无敌铁手
铁手,
与正常的手不同的是,
它是用铁做的。
它,
无坚不摧。
如果一个人的手是铁手的话,那他一定是个杀手,
冷血的杀手。
而且是一个杀了很多人的杀手。
XXX
黎明,似一把利剑,劈开了黑黑的夜幕。
东方洒下的一片霞光,闪耀着金色的光华,在合江上摇荡着,把对面的青山抹得清晰明朗。
几只船在江边停靠着,等待着过江的客人。
一个人,
一个女人来到江岸边,举头朝江面上望去。
她的一双眼睛不大,却极明亮,灵活,
带着少许的忧郁。
白晢的脸旁,玫瑰色的双颊,就像公主一样的美丽。
那船家见这红衫女子生得如此美丽,不觉心中暗暗赞叹。
他看了看,将船划过来,对岸上的女子道:“这位姑娘,你是要过江?”
红衫女子朝他笑了笑,道:“船家,我正要过江,你能否渡我一程?”
他道:“可以,姑娘上来吧。”
红衫女子刚想踏入船里,突然,一个人道:“慢。”
随即,走出来一个英俊的男子。
他接着道:“姑娘,这里的船都不是很干净。”
那船家喝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船里不干净,你血口盆人。”
那人道:“因为你的船上马上会有死人。”
船家朝那人道:“你不上我的船,可人家姑娘要过江啊。”
那人弯下腰,捡起一块小石头,仍进江里,道:“那,你是真心想送这位姑娘过江?”
船家道:“难道我会把她给吃了?”
那人上前两步,笑道:“你会杀了她。”
船家听得一头雾水,对那人道:“我一个划船的,为什么要杀她呢?”
那人道:“你现在不会杀她,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人。”
船家脸色一变,道:“还有一个人?是谁?”
那人道:“是我。”
船家盯着他,道:“你?你又怎样?”
那人眼睛转了转,道:“有我在,你们还不敢动手。”
船家道:“你若不信,上船来,你自己看就清楚了。”
那人道:“那倒不必。”
船家喝道:“那你凭什么叫她不上我的船。”
那人道:“就凭你的一条命。”
船家道:“你想杀我?”
那人道:“是我的剑想杀你,而我却不想。”
船家道:“废话少说,我要过江了。”
那人冷冷地道:“过江随便你,不过,你要把她留下。”
船家道:“她是我的客人,我为什么要留下?”
那人道:“如果你非要带她走,那倒也可以。”
船家道:“你要跟我讲条件?”
那人缓缓地道:“你很聪明,我正是这个意思。”
船家道:“什么条件?”
那人一字一顿地道:“让我杀了你。”
船家并不慌张,道:“你杀我,你杀得了我吗?”说罢,他道:“弟兄们,把他围起来。”
话音刚落,十几个高大的汉子从几只船里冲出,他们各拿长短兵刃,但神色却有些紧张,目光一齐落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先看了他们所有人一眼,然后对那船家道:“你看,你的船还真是不干净。”
那船家喝道:“我的大名,你可听说过?”
那人听到这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轻轻地道:“不知道,但说来听听也无妨。”
船家道:“王仁,江湖人称“铁枪子”。”
那人大笑一声,声音极其洪亮,道:“你就是江湖上所说的铁枪子?”
铁枪子王仁道:“怎么,你不相信?”
那人没有说话,他转身,对一直未开口的女子道:“姑娘,你也看到了,他们想要害你。”
那红衫女子似乎受到了些惊吓,竟说不出话。
她的脸色虽比刚才淡了些,但,她仍然很美,很美。
铁枪子王仁,道:“你若是想活命,就少管闲事。”
那人道:“噢,那什么不叫闲事?请阁下告诉我。”
铁枪子王仁道:“等你做了鬼,你就知道了。”
那人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铁枪子王仁冷笑一声,道:“你?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人道:“那,我倒很想听听,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铁枪子王仁道:“你是一个多情的人。”
那人道:“那你呢?”
铁枪子王仁道:“我,我是一个冷血的人。”
那人接着他的话,道:“不,你不是,你曾经也是一个多情的人,只是。。。。”
铁枪子王仁觉得这个人有点与众不同,他很好奇,他很想和这个人说说话。
他道:“只是什么?”
那人道:“只是你我都在江湖,只能无情,不能有情。”
他道:“当你拿起武器的时候,你变是一个无情,冷血的人。”
那人话语一转,道:“现在,你还想不想杀我?”
这一句话说出口,气氛又变回了紧张,仿佛瞬间没有了空气,这感觉,真是能让人窒息。
铁枪子王仁道:“杀你,或许还不用我亲自动手。”
那人道:“噢,你认为我杀不了你?”
铁枪子王仁道:“嗯,难道你能杀我?”
那人道:“你不相信?”
铁枪子王仁道:“他们,你能杀得了他们吗?”
那人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道:“杀他们?我能。”
铁枪子王仁哈哈一笑,走上前,道:“你,就凭你,这些人也足够了。”
说罢,他退后数步,道:“弟兄们,上。”
那人不紧不慢,面对这么多人,他竟一动不动,似木雕般地站在原地。
他目光如鹰一般的锐利,像是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猎物。
十几个汉子靠得越来越近,他们手中的兵刃随时都会朝他刺来。
可,
他依然不动,不动。
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闪过,却又瞬间消失。
铁手,
一只铁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只是,
这铁手还没有沾上鲜血。
不过,
鲜血马上就会出现。
待众人的眼光凝聚在这只铁手上时,竟无人敢向前一步。
这时,铁枪子王仁道:“混帐,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退下。”
他走上前,只见他手里拿的不是一种武器,而是一根很普通的浆,一根划船的浆。
不过,这根浆却可以用来杀人,甚至比一般的武器还要厉害。
铁枪子王仁对那人道:“只要你能杀了我,这位姑娘你可以带走,我更不会阻拦。”
那人道:“这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只可惜。。。”
铁枪子王仁听后,他紧接着道:“只可惜什么?”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铁手,道:“这么多天,它想必是渴了,正好用你的血来解渴。”
他又道:“可是,我还不想这么快要一个人的命。”
铁枪子王仁道:“为什么?”
那人道:“因为我是一个多情的人。”
铁枪子王仁又大笑了一阵,道:“多情的人,难道就。。。”
那人看着他,道:“你是想说,我会放过你?”
铁枪子王仁道:“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那人又道:“多情的人,心却很狠。”
铁枪子王仁道:“你杀了我,你也是一个冷血的人了。”
那人抬起头,看了看这绚丽的天空,道:“人活着多好,你真的很想死?”
铁枪子王仁道:“你说过,你的剑会杀了我。”
那人道:“可是,我现在却不用剑。”
铁枪子王仁盯着他的铁手,道:“那你很少杀人?”
那人道:“杀人,我真的很少杀人。”
铁枪子王仁转身,对那红衫女子道:“你跟他走吧。”
那人也吃了一惊,他想不到他居然会放过自己。
可,
人心终究是难测的,一个人想要杀人的时候,他会想尽各种办法去达到他的目的。
他拉着那红衫女子的手,道:“姑娘,你先到后面去,不要害怕。”
突然,铁枪子王仁凌空一跃,手中的毒镖朝那人飞去。
那人看着,暗中他已出手时,便一挥铁手,它竟将毒镖钳住,一压,那毒镖早已变成了一堆碎粉末。
铁枪子王仁没有料到这个人的铁手竟如此厉害。
他不禁地道:“好眼力。”
他趁那人还未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浆朝他击去。
那人早以知道此人不好对付,尤其是他手中的铁枪。
但,令他不解的是,这却不是一杆锋利的铁枪,而是一把划船的船桨。
眼看那桨就要劈开他的头颅,他一闪,手飞速地点铁枪子王仁的穴道,但,他却迟了一步,那桨竟似脱了一层“外衣”,曷地,变为一杆锋利的长铁枪,朝他的喉咙刺来。
这一刻,要是换作别人,早已死在了他的铁枪之下。
那人终于知道了,原来真正的杀人利器就藏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暗暗赞叹地道:“好毒的武器,好阴险。”
此刻,二人的生死就在这一瞬间。
那人知道这种武器虽然很阴毒,但它也有破绽。
可,现在,他却发现不了那杆铁枪的任何破绽,只见那铁枪“嗖”地一声,把那人喉咙上的皮肉磨出了一道血痕,一道好似永远也无法愈合的血痕。
这血痕,只有一道口子,但,这样也足以令一个人丧命。
这铁枪划破的这道血痕,虽没有伤及要害,但他必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肯定会感觉到疼痛,而且是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
为什么?
因为铁枪上的毒粉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正嗜食着他的身体。
铁枪子不愧为铁枪子,
够毒,够狠。
这时,铁枪子王仁竟收住铁枪,对那人道:“你打不过我的,因为你已经中毒了,哈哈哈。”
那人刚想上前,却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大声,直至一口暗红色的血从他嘴里吐出来。
铁枪子王仁异常的兴奋,他将铁枪插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到那人的跟前,他道:“你没有想到你会死在这里吧。”
那人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愤怒的盯着他,他刚想说话,却说不出。
因为,他已吐了好几口血,好几口污血。
血已在他口中,他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一句完整的话,哪怕是一个字。
但他却想抬起手,可他失败了,他脸色异常的苍白,身体无比的冰凉,甚至还在吐着血。
一个人的血,到底有多少,恐怕很难说清楚。
但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来说,血却能救他的命。
人,可以忽视血的存在,但,却不能浪费血。
死人跟活人的区别,就在于它有没有血。
那人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铁枪子王仁料定他已无还手之力,他道:“来人,把那姑娘给我带走。”
但,奇怪的是,红衫女子早已不见了。
铁枪子王仁道:“难道她还跑了不成?”话音刚落,一人道:“她没跑,只是在我这。”
铁枪子王仁抬头一看,差点笑出来,他看着那人道:“小孩,你开什么玩笑?”
只见说话那人是一个小童子,一脸的稚气,而那红衫女子就站在他的身旁,他道:“你打伤了我的朋友,你说该怎么办?”
小童子喝道:“现在,我要跟你比试比试。”
铁枪子王仁听他这么一说,又想笑,他道:“怎么比试?你说。”
小童子道:“三招,我三招之内,可以割下你的头颅。”
铁枪子王仁看着他,此人小小年纪,竟会这样说话,他不禁想起一个人,一个另武林中所有的人都打颤的一个人。
他眼珠子转了转,脸色变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