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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倾想着土地的租种或收租等事宜就让将军府派人打理,金银换成银票,一部分拿给墨,让她转交给老兵宋明珍等人;一部分分给裴正等人;剩下的作为自己的积蓄。虽然身为将军嫡女,她并不缺银子,但手中也要有一定的积蓄。
她的利益均分的做法是前世的习惯,得到的好处均分给同样出力的同伴,但事后被老王爷得知她对一同执行任务的其它人是如此的慷慨,更觉此女子的品行,定会让她身边聚集起越来越多甘愿为她卖命的属下。
她是如此大方的将功劳赏赐分给属下。那日回到青国被叫进军帐,她提出的唯一要求也是给受伤的士兵补补身子。
闻人倾心下很快的琢磨好如何处理这批赏赐,但面上依然冷淡。同时也注意到众多投注到她身上的视线中有几道很是“灼热”。
大多数的视线来自在场的青国将领,她们因训练新兵或是神力丸一事,见过闻人倾,对于她此番得到的大笔赏赐,将领们也能接受,视线也多是赞叹。
她们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闻人倾的战场表现,但已经知道她带着势单力孤的一小队人深入热尔族人的领地、并成功的掩护了送信的士兵,之后还能活着回到青国,这让习惯以实力来评价一个人的将领们对这个年轻的将门后代很是叹服。
几束特别的视线中就包括大皇女虞初晴的,她读到有关闻人倾的赏赐,多看了闻人倾几眼。
这位目光凌厉的新任兵部尚书,闻人倾的记忆中有她的印象,前身被女皇姑姑叫进宫,不免会碰到众皇女,前身也是个狠角,但同其它皇女皇子一样,都对这位大皇女有些惧怕。
大皇女在气势上承袭了女皇的威严,在她身边有种气息被压制的感觉,被她的视线盯着也会感觉头皮发麻,这是前身的记忆,但如今的闻人倾并不怕她。
只是早上她在进入王府时瞥到五皇女的身影,想到大皇女和五皇女同是一个皇贵君所出,五皇女既然出现在老王爷府邸,定也向姐姐告了状,以后恐怕有些麻烦。
另一道视线来自大皇女身边同样一身官服的女子,恕告诉她说这人是兵部侍郎萧筝,闻人倾也看见她刚刚远远的向恕点头打着招呼,恕在去镇北大军之前曾在兵部任职两年,显然与这个萧筝认识。
萧筝是个气质温和的女子,与恕点头打招呼时笑容真诚,不同于她脸上大多时候都挂着的那抹笑容。但她落在闻人倾身上的视线略带复杂,闻人倾印象中并未与这人有过交集,那么,那道复杂的视线想必是因为恕了。
凭刚刚的观察,萧筝对恕似有并不单纯的心思,这让闻人倾心中生出不悦。
其它“热切”的视线就是来自一旁观看的岑国使者,虞初晴并没有向众人介绍三人的身份,但众将领已经听闻了岑国派来的使者是三皇女宫玉濯、厉王宫伊竺以及右相。大家很快就将三人对号入座了。
因为宫伊竺带着水狼军攻打青国时露过面儿,在场的将领有的见过,一眼就能认出,对她以使者的身份再次出现,既有恨又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闻人倾则觉得宫伊竺受这次败仗的打击很大,因为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身上已经笼罩上了淡淡的沧桑和消沉,但她的眼光依然敏锐,虽没见过闻人倾,但很快就把目光精准的落在了闻人倾身上。
同她一样带着审视目光观察闻人倾的还有身着华服、贵气尽显的岑国三皇女,同样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那名右相是个中年女子,沉静的面庞带着几分凝重,眼里不时闪过深思,对于闻人倾在大批赏赐面前的平静表现竟皱了皱眉头,看来是意识到闻人倾将会成长为又一名难以对付的青国大将。
闻人倾同样觉得岑国派来的这三位使者不容小觑,岑国有这样的皇女和官员对青国来说威胁不小。
在圣旨宣读完毕,众将领再次跪地高呼万岁并谢恩之后,离开王府。
同样离开的闻人倾预感到很快就会与朝廷的官员以及岑国的使者再次见面。
确实如她所想,虞副将此刻要带着朝廷官员和岑国使者前去关押俘虏的地方,并商榷将俘虏送出青国的时间、地点等一些细节问题。
在她们离开南部城池之前必会与闻人倾再见面的,无论是察觉到闻人倾发生了很大改变的虞初晴,还是对闻人倾没有探究够的岑国使者。
但这些对于闻人倾来说,并不担忧也不惧怕,就是感觉麻烦,她不愿将心思和精力浪费在不相干之人的身上,短短的假期她希望能多陪陪恕。
但得了那么多赏赐的她,和虞无恕出了将军府就被众人要求请客,这些人是虞子游、秋少珂、虞鸣、单毅以及小凤儿。
虞子游和秋少珂刚刚就在圣旨宣读现场,其它三人则专门等在这里,看来是意料到闻人倾会得到赏赐并早就商量好了要她请客了。
这其中有原本就和恕交好的朋友以及在这一年中和闻人倾成为朋友的两个校尉以及小凤儿,所以不用勉强,高高兴兴的找个酒楼吃饭吧。
对于小凤儿来说,本就崇拜的表嫂闻人倾已经跃居于她心中和外婆同样高的位置,憋了一肚子话想问问表嫂,所以跑跳在众人面前的她不停催促着大家快走,等到了酒楼就可以好好儿和表嫂说说话。
“看小凤儿急成这样,莫不是酒楼里有小情郎在等待?”单毅很喜欢逗小凤儿,出口带着几丝魅惑的声音与他一身白袍、端庄的外表极不相符,但大家也习惯了,小凤儿狠狠的瞪了单毅一眼,收住跑跳的步伐,端着几分沉着,迈步向前。
几人不禁失笑。
其它人边走边闲聊几句,闻人倾和虞无恕多是静静倾听,视线飘过并肩而行的两人,其它人能感觉到此时的两人不似以往的冷淡和淡漠,有淡淡的柔和流淌在两人之间。
若非灾星,女子英气俊朗、男子纤细优雅,真是相配的一对,这是虞子游和秋少珂的心中所想,但虞鸣和单毅与虞无恕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已经不太相信好友是灾星的说法,眼见好友淡淡神色中流露的淡淡喜悦,心里也为受了那么多苦的好友高兴。
善于察言观色的闻人倾能捕捉到几人看向他们时一些细微的情感流露,祝福也好,遗憾也罢,就让时间来证明吧,证明她与恕可以携手走到天荒地老。
国师的手伸得太长
在酒楼的包间里,小凤儿问的热切、听的也投入,一顿饭都没怎么动筷子。
闻人倾简洁作答,一些详细的情节还是虞子游在旁补充,虞子游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本想今日听听当事人的说法,怎奈当事人说的还不及她听到的十分之一,为了满足外甥女儿的好奇心,只好一旁补充。
她的详述也满足了在座的其它听众,单毅和虞鸣虽然在军中多年,但这些年南部没发生过战事,两人也是前不久才真正见识了两军交战时那残酷的场面。
所以可以想象到闻人倾一行人身处敌穴、又是在敌我力量极其悬殊的情况下,要经过怎样艰难的战斗才能活着回来。
小凤儿时而大睁眼睛,时而惊呼出声的生动反应也极好的诠释了在座成年人的内心,因为是成年人,所以没有小凤儿表现的那么明显,但内心确实有着震撼。
再看当事人的冷淡表现,好像正被大家崇拜的主角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吃饭,也会把摆放稍远的菜夹进虞无恕的碗里。
说她性子冷吧,对夫郎却有柔情的一面;说她低调吧,却在大庭广众下不掩对夫郎的关心,她的与众不同,不似某种标新立异,而是极其自然的举动,像她这样,淡看功绩、不被世俗束缚的女子这世间能有几个呢?
虞无恕也是首次听到这个比较详细、真实的经历,心底有着撕扯的疼痛,以及即便她已活着回来、但依然会有的后怕。
在北疆的五年,他看过的、听过的、出谋划策的大小战事不在少数,也有过害怕、担心、悲痛,但渐渐的都能淡然处之,如今有了例外,对她,对她可能发生的不测,不,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恐惧便会将他淹没。
虞无恕侧头看看身边之人,她的眼睑慢慢的眨动,直挺的鼻梁下是微薄的唇形,侧面的脸廓透露着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收回目光时,发现心底的纷乱已经淡去。夹起她搁进碗里的菜,送到嘴边,品着她细微处的关心。
对于自己最近常常出现的忧虑,他必须要学会习惯,学会克制,学会相信她。
因为他明白,身为镇西将军唯一的嫡女,她终究会继承将军之位,她也有那个能力,所以,不可避免的,她会遭遇到很多的危险。
他的担忧不会减少,但不能因此失了冷静,更不能给她造成困扰,他已经看出她的感觉是多么的敏锐。
一餐饭在惊险的故事情节中结束,处在兴奋头上的小凤儿虽说没吃多少,但一点儿也不觉得饿,蹦蹦跳跳的率先出了酒楼。
站在酒楼外,单毅提议再到郊外走走,要记住这里的美景,因为他接到司院的通知,要离开军营回京城了。
闻人倾看其它几人的惊讶反应,看来这是单毅首次提及。
“你什么时候走?”虞鸣对好友的离开很是不舍,六年前,他由兵部调回南部家乡,单毅也被下派到南部历练,两人结伴同行。在这里的六年,军中男子本就少,两人因为有好友的相伴,六年的军中生活过的很愉快。
“月底启程,要不我退出司院,就在这里找个人嫁了吧”,单毅用带着柔媚的嗓音说着一般司者绝对不敢说的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知这人是如何被国师看中,收为亲传弟子的。
“那单哥哥就嫁给我吧,这样就能留在这里了”,小凤儿认真的考虑到,虽说单哥哥常常把她气得冒火,但一听他要走了,小凤儿还真有些不舍,提出了解决之道。
小凤儿的这句纯真的孩子话让一旁的大人不禁笑出声,也驱散了大人间伤感的气氛。
几人穿过街市,向郊外走去,那里是大片的庄稼地,此时也到了春耕的季节。一路上,小凤儿和单毅又开始了斗嘴,刚刚被提到的离开以及嫁娶之事早被抛之脑后了。
虞子游看看一身褐色兵服、腰系蓝腰带的闻人倾,笑说若是此时高呼这位就是在与岑国的大战中立下大功的闻人倾,路人会不会立马就围拢上来?
“你不妨试试看”,秋少珂看似平静的给出意见,心里却知道好友虽然喜好看热闹,但也不会触怒喜静的闻人倾,两人虽没见过闻人倾发火,但有着一双漆黑眸子的闻人倾却让她们觉得这人可不是好惹的。
“呵呵”,虞子游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瞪了好友一眼,她不过是随便说说,好友没事儿干吗掺一脚?
再侧头对上闻人倾冷冷的视线,果然,想看她的热闹还是太过危险。不过,再次看到并肩而行的两人,一致的步调,淡淡的神色,却让人不觉生出一丝羡慕,因为他们的淡然却蕴含着一种久远的味道,似乎再过多少年,他们都会这样并肩走下去。
这让性子慵懒、又不喜束缚的虞子游也冒出了娶个夫郎的念头,她有侍夫,但至今都未娶正夫。
到了郊外,几人在草地上坐下,远处的田地里有农户正在耕作,小凤儿摇摇晃晃的双腿交替踩在田边高高的土垄上,玩的不亦乐乎。
初春的清风拂过,还有几丝清冷,但午后的阳光又带来几分暖意,入眼的又是一片淡绿的春色,此情此景,到让几人感觉有些惬意。
安静祥和的空气中传来单毅柔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