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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风笑意毕露,翻身竟是压住长乐,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金长乐哎呀一声,连忙推他:“快些下来!”
他哪里肯听,呼吸竟是紧凑了起来,长乐轻吟一声,他的手早划入她的衣内,摩挲着光滑肌肤,二人气喘吁吁,柳如风咬开长乐中衣扣子,长乐不安地看了眼门外,隔壁门外可有守门将的。突地,只觉身上一凉,衣带尽解,刚要拽过被子,柳如风已是扯开衣服,扑了上来,他肌肤滚烫,似是着了火,也将她点燃了。本想早起些床运动一番的,结果变成了床上运动,二人在□中许久沉浮,早将隔壁门外的守门将抛到了门后。
约好了午时相见,长乐没想到他会这么早便寻上门来。她和如风本想去街上游玩一番,结果刚一出驿站门口,便见昨晚打灯那个小童守在门外,见她二人出来,连忙上前,恭敬道:“花公子派小奴在此等候长乐小姐夫妇。”
金长乐了然,轻笑道:“不是约了午时么?”
那小童垂头道:“花公子现下在聚贤楼等候二位大驾!”
长乐对柳如风一笑,二人欣然前往。
聚贤楼是五马城第一酒楼,盛行说书卖唱,一楼说书,二楼有唱。金长乐夫妇随小童步入二楼,花不语坐在窗边,正看着那唱歌之人发呆,他身后站着的阿大轻咳了一声,他才转过身来见是长乐二人,笑得灿烂:“长乐姐姐,柳大哥快过来坐下!”
柳如风心情大好,竟是没计较他的称呼,与长乐直接坐下。
小二忙上前,花不语叫了菜,便与长乐笑道:“今个儿宴请姐姐哥哥,权当是赔罪。昨晚有些唐突,还请柳大哥不要放在心上,今日还请柳大哥和长乐姐姐同去青黎。”
柳如风摆弄着桌上茶碗,不以为然:“过去之事便叫他过去了,我向来不记得那些烦心的人事。”
花不语垂眼,幽幽说道:“实不相瞒,家主实在是病入膏肓,不然又怎会出此下策呢?”
长乐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他眼含泪花,看着长乐又说道:“姐姐不要生小白的气好么?在金府的日子便是小白最开心的日子,小白很珍惜姐姐,家主也是小白的亲人,我二人一起长大,现如今他却要撒手人寰,小白怎能不急?”
金长乐自桌下捉过柳如风的手,轻轻捏了捏,对花不语说道:“小白若愿意,便可一直唤长乐姐姐。”
柳如风正冷冷地看着他,他只作不知,惊喜道:“真的!”
见长乐点头,又激动道:“今个儿小白很是高兴!定要和姐姐喝上一杯!”
正说着,此时小二便端来了菜肴,长乐眼见着三丝瓜卷,虾籽冬笋,三仙丸子等菜上桌,不得不赞叹他很是用心,这些都是她爱吃的,柳如风盯着一道道菜摆上来,脸色越是发青,这小鬼,是想认姐姐么?哼!
…。。
阿大赶着马车便等在驿站门外,花不语站在车外,他二人如此胆色,倒叫柳如风叫好了!他和长乐收拾停当,便直出门外,刚要上车之际,怡然自院里跑将出来,竟是一头扎进了马车,高喊着:“我也去!”
朱烨脸色铁青,自后面闪出,伸手要拉她,却是落空。众人皆呆,他回头说道:“朱斗!看还小公子别叫他闯祸!”说完接过朱斗手中缰绳,却是飞身上马,两腿一夹,便是飞奔而去!
花不语看向轿子脸色不虞,他还清楚得记得,那晚的情景,本是刚接到密报,白雅逃脱了,正暗自气闷。结果小童来报,锦皇子饿了要吃的呢,将屋内东西摔了个稀巴烂!什么锦皇子?他就是一个小魔头!只气得他想了结了他,却是刚一削去他头上束发的玉冠,想吓吓他,竟发现他柔媚得很,哪里是什么皇子?刚挑了他的衣衫想要印证一番,那个叫朱斗的便是带人赶到,竟然是先太女铁骑兵,有如神兵天降,他不想惹事,既不是锦皇子,那锦皇子定然早已上路了,他被金长乐给耍戏了,不过幸好上官琉璃尚在手中,谅她也不敢不去!
金长乐见花不语竟然没有反对,连忙上车,这辆马车宽敞得很,怡然就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抱膝而坐,她坐过去一点,却见她双眼红肿,竟似刚刚哭过。今日她仍旧公子打扮,只这一双兔子眼睛,便显少女身姿。柳如风坐在她的身边,不一会儿朱斗竟也上了马车,只靠在车边,闭目养神。长乐只觉好笑得紧,这二人,可是有趣,她夫妻也算受人挟持,结果怡然主仆并没把花不语放在眼里,倒真的像去做客了。
花不语最后上车,阿大在前面赶车。
长乐见怡然失神只顾着发呆,便拍拍她的肩膀关切道:“怡然这是怎么了?”
郑怡然将脸埋入膝中,闷闷道:“我姐夫不要我了…”
长乐无语,她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看他二人相处,倒也看出些许端疑,朱烨尽心抚养,怡然长大竟是对他有情,他心念琼然,只当她是妹妹般照顾,哪里能受了她这情意呢!
没等她说话,怡然怡然抬起那泪痕交错的脸,咕嚷着:“我想我娘…”
金长乐轻轻搂住她,叹气道:“你竟与我同病相怜,都是没有娘的孩子。”
怡然点头,抹了把脸上泪水脆声道:“我没有亲人,一个也没有!”
金长乐想起自己,不也是无父无母么,不过仗着姐姐姐夫和小爹爹们的宠爱,便还有些情味,可怡然自小便失去双亲,甚至她所有周边,兄弟姐妹,全然没有,皆是诛了九族,唯有朱烨,恐怕朱烨是拒绝了她,她才是这般伤心,可怜的是连个拥抱她的人都没有。
想到此处,长乐柔情尽显,又将她搂紧了些:‘我给你唱首歌儿吧!”
怡然点头,长乐轻了轻嗓子轻轻唱道:“
远方的母亲啊,
你可曾听见,孩子的哭泣…
天空的云朵见证了,
我对你的思念。
你回头看一眼,
我总在儿这等你。
远方的母亲啊,
你可曾记得,孩子的笑颜…
往日的风声传达了,
我对你的眷恋。
你回头挥挥手,
我总也看得见。
远方的母亲啊,
远方的母亲啊,
那梦中给我拥抱的影子,
你是否曾经回来过……
马车中回响着悲伤的旋律,怡然泪流满面,她抬头抱紧长乐,却发现原来,她也哭了,长乐闭上双眼,回想母亲的样子,原来她也是如此想念。
柳如风拿出怀中眷帕,仔细将她的泪擦去,正感怀于心,便见怡然擦干泪水大叫道:“长乐,你真像我娘!”
铁骑兵现世
郑怡然果然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一路上要求不断,刁蛮任性,叫花不语等人很是头疼。在他们这辆马车的后面,有两队人马,一队是花不语的手下,另一队颇有些来头,却是先太女铁骑兵中的一队,说起这队人马便不得不又提起郑琼然,她原本是太女部下,这铁骑兵乃是她一手调|教,家臣居多。后来在烟城祈缘节,三遇朱烨,她二人私定终身,情根深种。而后却发现彼此身份,难以置信,不能放下彼此,又不愿违背家主,正是这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正值难以抉择之际,各地纷纷起义,他二人各自带队围剿,本应是乱世出英雄,建功立业,谁知朱烨身陷险境,琼然舍身而救,身受重伤。朱蓝多疑,受尽朱郡挑拨,早派了人暗中盯梢,待将朱烨送回军中,她登时死于家臣剑下!朱烨夺了尸身,却是抚尸痛哭,铁骑兵众将士无不为之动容!皆是震怒不已,竟是大多叛了朱蓝,在关键时刻闻而不动,最后闹得郑家满门抄斩,朱郡趁机翻身,朱烨救下幼童郑怡然,太女铁骑兵便投了他,也不降于女皇,只守在怡然身边。
朱郡心知肚明,却对当年之事,为胞弟感到心酸,总觉得愧对于他,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了。朱烨也是记恨当年,竟是四处游历,索性带着怡然四海为家,如今朱家皇位之争正当热烈之时,女皇担心太女,便发了信函,叫朱烨回京坐镇,她心中清楚的很,那支铁骑兵,以一敌十,勇猛无比,有他们守在京都,那些跳梁小丑,是不敢轻易现身了。
想那柳家,原是没落门庭,女皇先几年征战在外,平了内乱,又与青黎打了开来,那时萧君后犹在,他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最后一次与青黎交战之时,朱郡回京,萧郎在后,竟是战死沙场。她的萧郎啊,战死沙场?哼哼,当时不明所以,便叫他柳家得了意,那柳元思趁她酒醉爬上了龙床,因着他原先与萧郎有些交情,便对他另眼相待,他要权利,便给了他,要兵权,也给了他,甚至要后位,也全都给了,萧郎已然不在,这些给了谁,又有什么分别呢?可谁知,萧家军,变成了柳家军!那人冒死相谏,这才恍然大悟,着手一查,萧郎又哪里是死于青黎战将?
柳家?哼哼,好一个柳家!这天下便是我朱家的,我倒要看看了,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女皇朱郡犹自冷笑,宣太女朱颜进殿。
“儿臣拜见母皇,母皇万岁!”朱颜进殿跪下,高声呼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气色一直不怎么好,便是赐了多少稀奇玩意,也不见她为之展颜,瞧着她的脸,想起萧郎,朱郡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声音更是柔了三分:“我儿不必多礼,快快过来坐下。”
朱颜起身依言坐下,朱郡关切问道:“最近身体怎么样?准备何日动身?”
她连忙答道:“儿臣身体无碍,与天微商议好了,只待这几日收拾停当,便动身前去迎娶六皇子!”
“啊,好。”朱郡点头赞许道:“天微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也是,想开了便好了。”
朱颜垂目:“母亲教诲得是,儿臣明白母亲苦心。”
朱郡道:“你能想通便很好,待日后登基,若还喜欢金家儿郎,便许与后位相待,那是天下君父,世人仰望的尊崇,他必定欢喜!”
朱颜点头,欣喜道:“母皇说的是,金家为我朱家江山,便也是费尽心机,忠心相待,待日后封他为后,想必也无人敢言!”
朱郡转过脸去,她这女儿,实在叫人放心不下啊,只稍作一试,便露心意,思索片刻,她转回身来笑道:“待母皇助你一臂之力,为金家公子钦赐,日后拿出密旨,便也叫那青黎六皇子无话可说!”
朱颜惊喜万分,起身跪下:“谢母后成全!谢母后成全!”朱郡笑而不语,那笑意尚未达至眼底,有了一个柳家还不够么?还能眼看着第二个柳家横空出世!真是笑话,哼哼…
想起此事将了,朱郡终是挤出一点笑意:“那劫匪查得如何了?”
朱颜答道:“儿臣已派人前去查探,想必是为财而来!”
朱郡甩袖坐下冷不防说道:“什么人敢打我天子朝贡?我儿糊涂啊!自小你便如你父亲那般厚实,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多长几个心眼?”
朱颜一惊,伏身道:“儿臣惶恐,还请母亲明示!”
朱郡垂眼,见她便跪在那里,如此卑微地伏着,心中不悦,她的女儿什么时候竟是离她越来越远,那金长乐不在京中,她便是六神无主了?
“除了柳家,你当何想?”
朱颜点头又摇头道:“可那柳元成刚刚怀有身孕,哪还有心神劫那各省朝贺呢!”
“哼!”朱郡冷哼道:“她身怀有孕怎么了,你莫要小瞧了她柳家!他这是调虎离山呢!”
朱颜讶然,急道:“那我…我还去么?”
朱郡瞥了她一眼,叹气道:“做甚不去?你自去你的!罢了,罢了!母皇和长乐便为你守住这江山便是,和青黎联姻,对你好处甚多,莫要再多想了。”
朱颜点头,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