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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长乐会意点头道:“就怕如风终究怪我,我将他安置在西郊住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再去接他,向他解释清楚!”
“他能呆得住么?”想着妹婿的性子,金思雅很是担忧,金长乐无奈道:‘我给他吃了一点软筋散,师傅说了只服一点不碍事的!“
“你呀!早日与他说清楚,这总归不是法子啊!”
金思雅责备地看了她一眼,长乐躲开她的目光喃喃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啊……”
太女大婚
飞凤与青黎两国联姻轰动一时,各地纷纷上表道贺,女皇朱郡的身体虽是一日不如一日,却是强撑着身体为太女主持了大婚,还直言说等太女成婚后便择良日传位于她,柳家众人皆被关押天牢,女皇旨意一下,许多柳家门生便是纷纷撇清关系,所谓闻柳色变!柳如风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长乐无法只能在水中加了些有助于睡眠的药,这才叫他安静了下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太女府派人前来催了几次,她不能在西郊再耽搁下去了,便吩咐了斯琴好好照顾柳如风,便直奔太女府而去。
金天微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自从太女亲迎,他便是只是喝水,常常一两日不吃东西方觉着有些饿,吃了东西又是吃什么吐什么,后来太女半路而回,便一直忙着柳家之事,也无心管他,他更是憔悴,今日太女大婚,她又娶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如后争斗不可避免,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闭上眼睛视而不见,捂上耳朵听而不闻!看着太女意气风发的脸,他不由得想起她娶他的那天晚上,那天她的脸一直红红的,与他行那周公之礼也是怯生生的,如今她已是身经百战了,却要与别人翻云覆雨了……
金长乐在堂外都见到天微失神的样子,她心疼地紧,太女与六皇子拜国了天地,已是给客人敬酒去了,她连忙上前推了他一下:“发什么愣呢!”
天微缓过神来,见是她虚弱笑了笑:“长乐是你啊……”
金长乐虚扶了他一把:“没事吧?”
天微苦笑道:“无妨,只是她竟一眼都不敢看我,好笑的的很……”话音未落却是缓缓倒下,长乐大惊,连忙接住了他,一旁小厮高呼了起来:“王君昏倒了!”
更有人惊慌失措去寻太女,太女去送客人了,六皇子一人往新房走去遇见了便问出了什么事,那小厮也不看是谁,慌神道:“去寻太女,王君昏倒了……“话未说完,已是被六皇子打倒在地:“本王君在这好好站着,哪里昏倒了?今日是我大喜之日,莫说那些个晦气话!”他叫了两人,直接将他扔进了柴房。
太女四处周旋,金长乐讲天微扶回了房,十三为他把了脉,却是大吃一惊,望向长乐焦急道:“他这是中毒了啊!”
长乐不敢置信道:“怎么会?天微一直与你学医,精通医理,怎么会轻易中毒?”
金天微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不必大惊小怪的,此毒无碍!”
风十三看了他是欲言又止,终究是化成了一声叹息,长乐扑上前去大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金天微!你给我说清楚!”
天微苦笑道:“不关别人的事,终究是我想不开,可太女亲也娶了,来日还要登上大典,我又岂能与人共妻?那位也不容我金家做大,必是暗下毒手,防得了这次还有下次,不如一次了断个干净!我金家朗朗男儿,岂能叫他人玩弄于股掌?”
金长乐踉跄了两步,她听懂了,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护着朱颜!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可她家天微可怎么办才好啊。
“你们出去吧,叫我一个人静一静,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帮我送送客吧!”
长乐点头无语,只觉得胸中一股闷火,烧得她体无完肤,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柳相还关在天牢,柳如风被她软禁在西郊,她如何才能保全所有人?她这是为太女除外戚啊,去了柳家,又来打金家的主意么?
金天微暗自叹息,长乐走了以后他双手合十交与胸前祈祷道:“愿女娲娘娘佑我金家,世代昌盛!若除却我一人,换得一家人地安康也算值得!”
静默了一会儿,便又喃喃道:“颜儿,是走是留,是沉默还是抗争,便看今日了……”
换了一身的新衣,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冠,金天微毅然走出房去,外面稀松几个奴婢正在后院打扫,前堂仍旧是熙熙攘攘,他直奔新房而去,那门口站立两个皇子精兵,他俯身在地上拾起两个石子,掂了掂便疾点而去,那刚刚还打着哈欠的登时石化,缓缓倒地,天微缓步靠近,新房之内正传来太女的声音:“六皇子先行安歇吧,颜再去招呼下剩余客人!”
六皇子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何须那么客气呢,唤我阿珂便是,招呼客人自有旁人,咱们还是一同歇息吧!”
“阿珂说的是,只是颜今日大婚很是高兴,想再去喝两杯……”
“太女殿下何故急于求去呢?这洞房之夜可是一刻千金啊!”
“叫阿珂见笑了,延后吧,颜先去了。”
房间中脚步声响起,又听青珂言道:“太女殿下这么不喜阿珂么?可阿珂很是喜欢殿下这可怎么办?”
说着屋内传来朱颜的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不知什么倒地,只传来咣的一声,太女慌乱的声音一再响起:“你起来……你干什么……”
金天微犹豫片刻,终是下了决心,刚要上前推门闯入,却听见屋内朱颜一声低吟,紧接着便是男人长短不一的粗喘之声和朱颜的呻、吟之声……他如遭雷击,门就在眼前,他伸手欲推,却是不能再往前一步,如此几次,终是在门口守卫身上各拍了一掌,缓缓退了开去……
话说金长了再太女府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众人皆是恭喜她,她只能在心中冷笑,她有何喜?她金家怕是要大祸临头了呢!心中苦楚无人能述,天微也不知怎么样了,她快走几步,后院之中,只有天微屋内的烛火灭了,他歇下了,新房的红烛飘忽摇摆,她整个太女府灯火通明,唯有天微的房内,一片黑暗。
回到金府之际,已是快要天亮,她揉揉发酸的肩头,甫一进府,守门的老李便快嘴道:“小姐!有客人来了!”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人在她园中缓步而行,此时天色微亮,竟看不真切,又近了些,那人露齿一笑:“真是叫我好等啊!”
长乐讶然:“你怎么来了?”
监斩
金府来了贵客,众奴仆都好奇得很,家主对此人很是礼遇,就连金思雅也极其看重,金府正堂之内,金思雅夫妇长乐天佑夫妇皆是神色凝重,坐在一边伸耳细听。堂上那贵客年纪十七八岁,模样俊秀,身穿月牙白袍,脚蹬紫金凤纹靴,鞋面之上,左右各一珍珠,不是花不语又是哪个?他被金家严阵以待的架势逗笑了,轻咳了两声朗声说道:“阿郎叫我带个话给你们,哦忘记说了,思文大哥现下叫阿郎了……他叫我告诉你们,不必惦记他,家主已是答应了放他与莺歌自由,莺歌身怀有孕,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便在养胎,阿郎还有一个任务,完成之后,获得自由自身定是带着妻儿来见你们共叙天伦之乐……”
金思雅激动道:“多谢花公子传信儿了,我金家思文离家已久,雅兄妹几人都是惦念非常,甚是想念,还盼着他早日自由,与我兄妹团聚!”
白玉竹也是很高兴,只招呼小厮通知灶房做几个拿手好菜,金家上下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众人围着花不语问个不停,只想着知道思文这么多年到底是这么过来的,花不语也不嫌烦,耐心地一遍又一遍讲着他们花煞一些生活日常,金长乐冷眼旁观,这花不语的为人,还真说不准,二哥在台州便是明知她与大哥在哪却不愿相见,这时又何必特地叫人来送信儿呢?这花不语说的话却不似作假,他到底来飞凤是想做什么呢?她疑云陡生,却是一言未发,只坐在那里苦想,不曾想她却是问道乐自己头上!
“长乐姐姐,这么也不见柳大哥呢?”
金长乐叹气道:“小白有所不知啊,如风的身子自台州回来便有些不舒服,正在别院静养……”
“病了”花不语甜笑道:“莫不是被长乐姐姐给气的吧!我可听说了这柳氏一门,姐姐可要监斩的!姐姐也真是的,柳家上下一百多口呢,我若是柳大哥也是气你啊!”
长乐轻笑,却没再与他提及此事,反倒是花不语一再试探,见她避而不谈好生没趣,也将话题扯到了别处,只说了几个阿郎与莺歌的趣事,惹得堂中人又是一轮感恩戴德,金长乐暗自冷哼:“真是来者不善啊!”
女皇朱郡刚刚屏退了朱颜欲新夫青黎的六皇子青珂,临走之时她讲那封密封好的密旨装了锦盒,赐给了他,他夫妇二人前脚刚走,朱婉便是来了,她这几日伤心欲绝,竟是食不下咽,朱郡派人将她找了来,便想和她说几句贴心话,想好生劝慰几句,可婉婉的样子却又叫她无从开口,她可怜兮兮的,规规矩矩的请安,起身之后,又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呆呆地坐着。
朱郡想起萧郎之死,不由得怒由心生,大声喝道:“看看你的样子!你给我醒醒!那柳元思是你的杀父仇人,他杀了你的父后,夺了他的一切,抢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还窥探我朱家的江山,你还要认贼作父么!”
朱婉摇头不语,倔强的抿着唇,眼中已是堆积了泪水,盈盈泪光只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朱郡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只气得竟桌边奏折扫落在地怒吼道:“没一个叫我省心的!”
眼中泪水终是落下,朱婉跪下哽咽道:“父后的一切都是母皇所赐,没有母皇哪个父后都是一无所有,逝者已矣,婉婉只是这几日心情难以平复,母皇又何苦苦苦相逼呢!还请母皇息怒,亦或是婉婉不懂事,母皇责罚便是……”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想起以前每每淘气受了太傅或者母后责罚,父后一准求情,私下又总教导于她,做人的道路,父女二人也常说起为君之道,为臣之忧,此刻天人永隔,竟不能再见一面……
朱郡叹气,上前拥住尚跪在地上的朱婉,她顺势扑入母亲怀中,哭得更加厉害了:“母皇!……”
“哭出来便好了,婉婉还是小了点,一切有我与你姐姐做主,你便无忧长大也很不错……”
朱婉哭了好一会儿,有些累了,女皇便叫来了她的小太监,将她送了回去,此时正值半夜三更,天上漆黑一片,竟似无月,只宫中高挂着几处灯笼,摇曳在风中,这大好河山,便是姓朱,也只能姓朱,任谁也不能改变!
朱郡站在窗前,想起了很多事,站得久了便觉得有些乏了,高声呼道:“小叶子!侍候朕更衣安寝了……”
门口太监应声而入,朱郡自言自语:“真是老了,这才几时,竟乏得很了……”
小叶子连忙为她更衣。
“朕以为柳元思死了,很多人会高兴,可其实朕与婉婉一样,跟本高兴不起来……”
……
“婉婉也是小,她虽是被柳元思养大,可性子却像极了萧郎……颜儿更是本性淳厚,这怎么叫我将江山交给她啊!”
……
“说起颜儿,她总是过于依附金家,迟早是个祸端,密旨我已交付了那六皇子,这个人可不简单啊,希望弥补一下颜儿地妇人之仁!只盼他将来能迫得颜儿除去金家,外戚当权,总有后患啊!”
……
“小叶子你说朕是不想得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