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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叹气,屏退了群臣,那监天史离去之时又轻声叮嘱了一番,她姐妹二人回到内殿,朱颜叹息道:“柳家尚有活口,金府拒不交人,御林军已是将金府围住,以后金家使留是除,便看你的心意,母皇考虑周全,作为上位者,必须如此,可颜如今要走,便将难题留将给你了……”
朱婉大急:“姐姐要去哪里?婉婉不能当这女皇啊!”
斩不断
这一场大雪过后,飞凤发生了许多事。
太女朱颜暴毙,新王君殉情而死。二月祭天之后,新皇朱婉登基,改国号为永盛。
金家金长乐重病卧床,上官琉璃和金和风十三极力相救,才缓过一口气,终日在府修养足不出户,新皇登基之后,上表请辞,新皇允其身养病在家,从此不入朝堂,只行商。
那一年冬天,柳如风曾派人给金府送去了一封和离书,上面罗列的正是柳家所犯三十二罪状,下面注写,圣君曾赠与如风圣澜秘药,名为忘川,挚爱之人,服下皆忘。从此金柳两家再无干系!金长乐看罢雪上加霜,身子竟好不了了,整日躺在床上,只呆傻着,往往一日也不说一句话。
飞凤京都的酒楼里百姓们私下里一直谈论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说柳家作为朱婉的后台和太女争皇位失败了,柳家被灭,太女理应登基,可睡也没想到太女朱颜即刻登基之际,拿出先皇密旨由监天史一读,竟是将皇位传给了朱婉,可真是戏剧性的一幕啊。之后太女暴毙,新王君殉情,这剧情可就是百转千回,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阳春三月,柳树发芽,一片绿意,飞凤三年一度的科考已然结束,据说今年的状元乃是一名不经转的商人家女,姓原名秋白,乃是一清雅貌美女子,这惹得京都男儿热血沸腾,显然又是一个好妻主人选,这原家也算是富商了,柳家多处商行被她家出资并吞,那时金家避嫌并未参与,等长乐病情稳定了,命人前去打探,这才发现,柳家产业如今多数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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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府邸
时间过也不知是快还是慢,她竟也熬过了这个冬天,原本她以为这么寒冷的冬天,只留下她一个人,怕是要死的,他终究是决定离开了她,即便她不愿意,即便她做了很多努力力挽狂澜,可仍旧无用。
他送来的和离书,哪里是和离来着,分明是问罪,她看了许多遍,竟是不舍终究没有盖章,她亦是没有前来讨要,也没去官府报备,如此此事竟是一直放了下来。
有时候金长乐躺在床上,总是想,是不是自己死了,他才肯回来看一眼?她不敢确定,也不能去尝试不是?他既是如此选择了,她唯有成全,也只能成全,却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日日在府中待他,护院全部撤走了,小偷倒也光顾了两次,却始终不见他来一次,而他柳如风,如今是新皇跟前的红人,乃是御林军总管,新皇倒也召见了她一次,只说无论如何不能忘记她斩杀柳家百口,虽是皇命不能问其罪,却终不能释怀,只愿金家交出影子军,从此两不相见。
金思雅坐在长乐床前,不无担心的看着她:“身体好些了就出门走走吧,散散心也是好的……”
长乐点头:“姐姐无需为长乐担心,长乐身子无碍,只是懒得动,也不想出去。”
“这怎么行?好好的身子也躺坏了,叫十三带你出去走走,别惹姐姐生气。”
长乐伸手牵起她的手,失笑道:“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姐姐是为我好,一会便出去走走。”
金思雅闻言一声叹息:“你们兄妹总叫我有操不完的心,思文自从走了以后竟是一点信息皆无,直叫我担心啊……”
金长乐劝慰道:“姐姐不用多想,那花不语服下十三给的药,总会找上门来的,不敢对二哥怎么样的。”
“但愿如此吧,”金思雅点头起身说道:“我先走了,一会就叫十三来,你给我打扮打扮,一身的病气,出门散了去!”见她点头应下,这才放心离去。
金思雅出了门去,不多时小厮尔珍便来了,年前西郊别院里侍候留如风的小厮多半被杀,斯琴竟也是被害悄悄去了,金长乐如今换了小厮还有些不大习惯,总算尔珍也是尽心尽力,主仆二人也总是无话,梳洗完毕,二人刚要出得门去,前院小厮却跑来禀报:来客了!
金长乐快步行到前厅之中,不禁欣喜笑道:“这是吹的哪阵风,把你们给吹到这么远来了啊!”
花妙菡轻哼一声喃喃道:“我可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想欢喜楼的坛子肉了,不过我弟弟倒是蛮担心你的……”
花映真也站立起身上前一步担心道:“现在身子如何了?听说你病重,真是担心死我们了,姐姐身怀有孕,偏又晕船,要不早到了。”
“真的啊!”长乐看着花妙菡的肚子,尚还平坦不禁欣喜道:“七皇子乐坏了吧!真好……”
七皇子拱手笑道:“多谢长乐还记得在下了,妙菡身子多有不便,这回要多加叨扰了!”
金长乐示意他们坐下愉悦道:“这说得哪里话?长乐欢喜还来不及呢!欢迎欢迎啊!”
花妙菡嚷嚷道:“那我要去欢喜楼吃坛子肉!”
青瑒责怪地瞪了她一眼,提醒道:“妙菡!欢喜楼易主了!”
金长乐呵呵一笑,不以为意:“没关系的!欢喜楼厨子还在的,咱们就去吃坛子肉!今日我做东,妙菡喜欢吃多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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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楼如今姓原,原秋白中了状元之后,与柳如风走得很近,长乐虽未出府,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她千般想象,万般想象,却也从未想过,他二人竟如此亲密么?
长乐与花家姐弟还有七皇子青瑒走进欢喜楼二楼,便一眼瞧见了柳如风,他与原秋白二人坐在窗边,那厮正调皮的往柳如风脸上弹着饭粒,柳如风只宠溺的笑笑,又似孩童般弹了回去,二人嬉笑低语,金长乐站在一旁竟是不能再动。
花妙菡眼尖上楼便看见了柳如风,她扑身过去:“如风!你真的在这这里啊!”
柳如风转头,笑容顿时挂在了脸上,他见长乐只痴痴地看着他,也只稍微顿了下目光,却登时转过了目光笑道:“这不是花小姐么,真是好巧啊!”
花妙菡瞪着原秋白,对柳如风言道:“如风如今你已是自由之身,若不嫌弃不如嫁给我做小吧!”
柳如风轻声笑了起来,青瑒冲了上来,拽住花妙菡怒道:“胡说什么呢!这辈子你都别想娶小!”
花妙菡用力一甩,却没甩开他的钳制:“你别管我,凶谁呢!”
“花妙菡!”青瑒咬牙切齿冷生生大喝道。
花妙菡突然捂住肚子蹲了下去:“哎呦!我肚子疼!”
青瑒连忙俯身去扶:“哪里疼,我看看,过来我看看,你别扭什么!”
花妙菡一边哎呦一边说:“其实也不是那么疼,要是一会能去醉思阁听个曲儿,估计就能好了……”见他脸色铁青顿时又补了一句:“孩子也想听。”
青瑒顺了顺气,将她扶起来无奈道:“好好好,一会便去听戏,真是拿你没办法。”
长乐已是缓过神来,招呼几人坐下了,她走至柳如风桌边,叹气道:“如今柳总管怕是不识得小女子了罢!”
柳如风脸色恍然,轻笑道:“金小姐说笑了,你做那无双郡主之时,杀我柳家百口,柳如风怎么能不识得呢!不过,我听别人说了,原来我二人竟曾是夫妻,却叫如风吃惊了……可如今既已和离,以前忘记的事便也不想知道了。”
那原秋白怒视于她,金长乐只当她不存在一般,笑对柳如风:“你听何人说的我二人曾是夫妻?又听何人说的已经和离?其实啊……”
柳如风一愣,讶然道:“其实如何?”
金长乐笑靥如花:“其实不过是如风抛弃了长乐而已。”
柳如风面色一变,她又正色道:“长乐一生很短,大劫将至,若是等待的话,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如风你听不懂也没有关系,我只想告诉你,或许终不能见也说不定呢!”
说完她也不等柳如风做何反应,便转身离去。
剩下柳如风倒是心思如潮,她与那男子酒席间谈天说地,笑意莹莹,哪里还有刚刚的悲戚模样?正是失神间,清风跑上楼来:“公子!皇上急召!”
理还乱
青黎六皇子嫁与飞凤太女朱颜,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本是一个称帝一个为后,可谁曾想世事难料,太女暴毙,新皇登基,新君竟然殉情,等青黎得了消息,人已经埋进了皇陵,青黎国君大怒,竟然将送信的使者砍杀在殿,即可便以飞凤害他国皇儿为由,攻打飞凤,朱湘镇守边疆,新皇调动二十万大军,派朱烨郑怡然为将,柳如风为副,即刻点兵增援,连夜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在京都而发,天色渐晚,京都街道两旁人山人海,朱烨郑怡然柳如风骑着高头大马,被拥护在队伍中间,左右百姓呼喊,即将行到城门,柳如风四下打量,最后终是狠心两腿一夹,马儿吃痛,加快了脚步,队伍一点一点的呗城门所吞噬掉了……
金府之中,眼见着夜幕降临,长乐立于窗前悠闲的喝着茶,花映真在身后桌边看书,头也不抬说道:“当真不送?”
金长乐轻笑出声:“都说了几次了,你还不相信?我是不会去的……”
花映真叹气:“你也知道他这一去,没几个月是不会回来的,他脑子不清楚,你也吃了忘川?”
“映真,”长乐转身笑道:“你当真以为他柳如风吃了忘川么?你当真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么?”说着摇着头,喝下了最后一口苦茶。
“难道他没吃?难道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装的?那他又何苦这样呢……我想不通。”花映真放下书本,想来想去疑惑不解。
金长乐淡笑,眼神悠远望去,似在回忆:“你真是太小看他了,他柳如风或许那日当时气极中计了,可太女带兵前来之时,他若是没看懂我唇语示警,又怎么会抱起梳妆盒,跳下暗道?那梳妆盒之内有我送与他的影子军兵符,既是拿走了,又怎么能不知我的心意?过后又怎么能想不明白,全是小人之计?我不知他为何送来和离之书,但是那书上罗列柳家罪行,看似怪罪于我,其实是告诉我所行与柳家有关,不可轻举妄动!怕我看不懂,下面又注上小字,说要服下忘川,给予我希望,叫我等待,定是思来想去总不放心,又特地写上乃是圣君所赠,其实是他小心眼,怕在此期间,青玖又来纠缠,叫我迁怒于他,你说说他这样,是要忘了我的样子么?”
花映真膛目结舌,可她句句严实合缝,竟不能拨。
“原来我还不能确定,可卧床几月,他竟是头影不露,他若是只记得我是他柳家的仇人,怎不见他前来找麻烦呢!他最大的漏洞,便是柳相之墓,他与新皇求了恩典,特地去了乱坟岗逐个收尸,据说柳相或许是没见亲儿死不瞑目,面目竟是栩栩如生呢,他柳如风抚尸痛哭,难道他竟是连亲母真伪都认不出来么?
今日在欢喜楼一见,他总是不敢看我,我不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或许是与新皇有什么约定也说不定,有什么苦衷不能说,便叫我等,可我今日说的便是实话,或许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师父已是算出,我打劫之日还有不到一年,所以实在等不及,便说与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