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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大哥哥他不会做饭,不奇怪啊!娘现在就去给你们做饭,好不好?”
“好好好,我娘亲做的饭菜最香了”。
原来小家伙叫小寒呢,听了他的话,皇甫兰狐更觉尴尬了,干咳了两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傻傻地站着。
小羽的父亲瞧了瞧石桌上的饭菜,抚了一下男童的头,对着皇甫兰狐平和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也是中原人氏么?”
“正是。”皇甫兰狐如实地答了;她想了想,觉得人家方才肯定没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于是她理了理思路,又简单地说起,此番是与友人来天雪山观雪景,遇到了雪崩,好不容易躲过了,又遇到打劫的贼人,现下与友人跑散,无意中自己到了这里,暂时在此借住几日。
小寒的父亲听了,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觉得眼前的这位小兄弟极面善,并不是那心怀恶意之人,他遂放下戒心,对皇甫兰狐道:“我们也是中原人,本家姓孟。”
“原来是孟大哥,本人复姓皇甫,单名一个狐字。孟大哥你们怎么会到了这天雪山?是隐居么?”皇甫兰狐被那云伯候府的小候爷明月扬退婚的事情,京城恐怕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不想让人对号入座,便有意隐去了那个‘兰’字。
“隐居?也确实是隐居罢。”小寒的父亲闻言显得有些悲伤,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小寒,缓缓地道:“不瞒小兄弟你,我们一家几十口人,受奸人迫害,死的死,被流放的流放,我们夫妻二人因出外探亲,方能侥幸逃了出来,跑到了这千里之外的冰天雪地里。小寒就是在这冰寒的雪地里出生的,我们便帮他取名一个‘寒’字。我们夫妻二人别无所求,只求小寒长大后,能过上平静快乐的生活。”
皇甫兰狐的父亲近年青云直上,官途亨通,自己从小锦衣玉食,未曾经过什么大劫难。她听了孟家的遭遇,为其难过,为其不平,但,一时也不知如何宽慰他们。
小寒的父亲不等皇甫兰狐说话,便又道:“我们三个月前,偷偷地去看了被流放的家人,见他们还能安好,我们方才又回到了这里。平时也只是到这雪峰之间的狭谷打猎为生。小兄弟你就尽管放心住下,等那些贼人离去后,再作打算罢”。
这边两人在聊着天,甚是投缘。那边厨房里,小寒的母亲已重新做好了饭菜,叫大家一起过去吃饭。
逃难避在这冰天雪地里,还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暖暖和和地睡上一觉,皇甫兰狐自是感激不尽,和聪明活泼的小寒很快玩到了一处。小寒的那只小松鼠,也是个有灵性的小家伙,极喜欢在他们两人戏耍之时,突然出现,偶尔捣捣乱,闹点小调皮。
如此很快地过了两日,皇甫兰狐猜想着那耶律元霁和祺雅支等人必已离去,遂走出洞口,抬眼望向巍峨的雪山群峰。
千里迢迢的,既然赶来了,不攀上顶峰瞧它一瞧,岂不是要终生遗憾么?
皇甫兰狐实在难舍这壮观奇丽的雪山之景,与小寒一家告别后,便独自向天雪山的主峰跃去,几欲登顶。
当她跃至一处峭壁时,山风吹过,隐隐约约地听见,山顶上好像有两个男子在说话,且那声音?听着听着怎么就觉着这么地耳熟?
什么情况?
啊!又是你这只死妖狐,臭妖狐!
耶律元霁,你果真是要冤魂不散到底了么?
听着似那祺雅支的声音,在劝说某人道:“师兄,你苦苦追寻的那位女子,或许早已离开这天雪山返回中原去了,你又何苦在这守着不放?”
“雪峰之巅,景观奇丽无比,来此却不登顶峰,依她那样的性子,想必也是不肯的,……”。
“雪峰之巅,的确奇丽壮观无比,但这四处悬崖峭壁的,又非凡人所能攀登?更何况随时还会有雪崩之险,那位女子固然是聪明过人,身手敏捷,但也不至于会如此地冒险啊?”
“师弟,记得为兄跟你说过,那不是寻常女子……”。
“哈哈,师兄,你终究还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你王府中的那些美男,又怎么处置?”
“他们,只不过是本王的一时宠物”。既然是宠物,高兴时就宠着,不喜欢了,就直接打发了出去,省得看着影响本王的好心情。
“如此绝色确是难得,但天下美丽女子也不少,师兄又何必千里去追寻一个汉家小丫头……”,我们吐蕃最美丽的五公主卓娜,她那么喜欢你,还不是被你拒于千里?
“师弟,汉家不是有句名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么?”
“哈哈,师兄贵为契丹的八王爷,只喜欢美少年一向是出了名的。不知说出去,天下又会有几人相信?”
“……”
耶律元霁和祺雅支,此时正站在天雪山之巅,傲视群峰。
忽然听见悬崖峭壁下传来一声惊叫,且听着就是那个人的声音,耶律元霁急忙探头往下瞧去。
、第二十六章 本王愿为你舍命
她,果然敢攀爬这悬崖峭壁,耶律元霁那狭长的双眸里,又惊又喜。
那不是师兄要抓的‘小白兔’么?一个小白兔也敢爬这雪峰之巅?跟着探头往下看的祺雅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女人?好奇心和胆子都这么大?与师兄,还倒真成了绝配!
眼看快要爬至天雪山主峰的峰顶,皇甫兰狐听到顶峰上面的耶律元霁与祺雅支的对话,很是吃惊!不知不觉间走了神,右手抓到的是一处松动的冰块。
冰块就是冰块,可不会怜香惜玉!皇甫兰狐手中抓空,身子开始向下滑。
眼瞧着他的小白兔就要掉下万丈悬崖,耶律元霁大惊失色,想也不想,便俯身跃向山下的皇甫兰狐,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小白兔,一同掉了下去。
什么情况?师兄他也疯了么?
祺雅支瞧得是目瞪口呆,呆愣在峰顶!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忙急急地奔下谷底,去寻找耶律元霁与皇甫兰狐。
本来皇甫兰狐的右手抓到了那处松动断裂的冰块,身子要往下沉时,脚上特制的靴子已弹出长钢钉,牢牢地镶入了那峭壁之中,轻易不可能掉下悬崖,这是她最近一次见师父时,瞧着新鲜,偷偷地从他老人家那里拿过来的,故尔才敢独自攀爬,这天雪山最为陡峭的主峰。
冷不防地被某人从山顶俯冲下来紧紧抱住,重力冲击之下,钢钉无法承受两人的体重,失去控制,两人一起掉下深谷。
皇甫兰狐一看又是那只嫌命长的妖狐,十分地抓狂,本公子冤啊!
“你,嫌自己命长不打紧,但也不要来害本公子啊!”俊逸不凡的本公子,不会就此死掉罢?佛啊,这样的死法,本公子实在是比那窦娥还冤啊!
“小公子,你可比本王铁石心肠呐,本王死也要来陪你,小公子不感动一分一毫么?”
“你,你,你这只臭妖狐,闭上你的乌鸦嘴!本公子才不要和你一起死。”
“本王也不曾想过就这样死去,等一会你且记得,用轻功牢牢地站稳罢”。
皇甫兰狐被耶律元霁紧紧地环抱在怀里,两人在高空中旋转着坠下,离谷底是越来越近。
又有谁会不怕死呢?皇甫兰狐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耶律元霁;她不舍得死,更舍不得她的娘亲,还有可爱的小青青哦。
瞧着紧闭双眼的佳人,耶律元霁那丰润的双唇,吻向了她的樱桃小唇。
本来紧闭着双眼,被他这么一吻,皇甫兰狐反而直直瞪大了双眼。真想一脚踢开这个‘趁人之危’的撒野狐狸,但半空之中她又不敢强行用力,只为求得一线小小的生机,便只得眼睁睁地,被他强行地吻了。
忽然,耶律元霁用尽平生力气,一把把皇甫兰狐抛往半空中一凸出的小山峰,他自己却直沉沉地掉往了谷底。
皇甫兰狐稳稳地落在那个小山峰的雪堆中之,瞧着往深谷下掉去的耶律元霁。她真不是那铁石心肠之人,美眸泪光闪动,她哭着往下喊道:“你这只可恶的妖狐,不能死!你等着,本公子下来救你!”
这里离谷底已不远,皇甫兰狐用轻功,向谷底快速跃去。
一起赶到雪山谷底的,还有那大相府的少年郎祺雅支。
两人发疯似地,挖着谷底厚厚的积雪;功力施尽,积雪去了好几层,方才找到耶律元霁,他早已奄奄一息。
祺雅支不管不顾地运功抢救耶律元霁,但无论怎么做,耶律元霁始终不见醒过来。于是祺雅支伸出一根手指,试探一下耶律元霁的呼吸。不试探则已,这么一试探,祺雅支整个人无力地坐在了雪堆里,他喃喃地对皇甫兰狐说道:“师兄,师兄他,没气了!”
皇甫兰狐冲了过来,紧紧抱住耶律元霁那冰冷的身体,伤心不已。
她轻轻地抚摸着耶律元霁那张如冰雕般的脸,两张脸又紧紧地贴到一处,皇甫兰狐的泪,如那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想过要他的命,但没想过他竟为自己舍命!
“你这只臭妖狐,总是那么惹人厌。但本公子也不真心想你死啊……;被月扬哥哥就那样退了婚,本公子伤心难过,一心只想和小青青痛快自在地云游天下。真不曾想过,会在此连累了他人的性命……”。
“兰儿?”
“嗯!”呃?是谁在说话?祺雅支么?
“你那个什么月扬哥哥,竟这么有眼无珠,就舍得退了和你的婚事?”。
“祺雅支大少爷,你问这个做甚?”本公子正伤心着呢,没空陪你八卦。
“……”。本少爷有在说话么?
、第二十七章 不用以身相许罢
祺雅支瞧了瞧在皇甫兰狐怀中的耶律元霁,反应过来,立马哭道:“师兄啊师兄,你是白送了一条命呢?至死人家也不会喜欢你啊。”
哭罢,祺雅支见皇甫兰狐没有什么反应,又装作极为伤心的模样,朝着皇甫兰狐问了一句:“如果我师兄尚能生还?你可愿嫁与他为妻?”
“这,这个,……”,耶律元霁他确实救了本公子,但,也不用以身相许罢?
“人死又不能复生,本少爷且是问问,如果因你嫁与师兄,能换回他一条性命,你也是不肯的么?”
“如果……,能因此换回他一命,本公子定然是愿意的……”。
“此话当真?”祺雅支又问了一遍。
当真与不当真,还有用的么?皇甫兰狐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祺雅支继续对着那脸色灰白的耶律元霁哭道:“师兄啊师兄,你好不容易转了性,与常人那般喜欢了女子,岂料又因此丢掉了性命,现下她对你也有了这份心,师兄总算可以安息了罢?”
“本王为何要安息?”
“你……?”哇,你到底是人是鬼?
“最难消受美人恩,本王连消受都没来得及,又怎生舍得就此死去?”耶律元霁忽然睁开那狭长的双眸,灰蓝色的眼瞳,妖冶如常。
听到声音是从自己怀里发出的,皇甫兰狐吓了一大跳,再低头看了看那双灰蓝色的妖瞳,皇甫兰狐猛地撒开双手,弹跳了起来,瞬时跑至数十米以外。
耶律元霁被某人放回了雪地上,他吃力的用手指指着皇甫兰狐跑开的方向,又怒又笑,声音微弱地道:“从雪山之巅掉下来,本王就是没摔死,也不见了半条命。小公子你,你岂能说放手就放手呐?”
祺雅支见状,急忙过来察看耶律元霁的伤势。其实祺雅支早已知晓师兄并没有死,只是受了很重的伤,晕了过去;他见在世人眼中冷面冷心又好男。风的耶律元霁,竟肯冒这么大的危险来救人,必是对她动了情,便借此机会来探一探皇甫兰狐的心意。
果真是只妖狐啊,千年妖狐九条命!这么高摔下来,竟然还能活着?
确定耶律元霁还活着的时候,且喜又恼的皇甫兰狐,擦了擦了眼角的泪珠。当手放下时触碰到腰间贴身的小布囊时,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