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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下来,众人便知道葛老有意培养这个女孩,虽然没有明说,却也知道这女孩将来在内务堂中地位怕是不凡,对她的态度也颇为恭敬,不敢欺她年幼。
典藏馆的王恕是个纯粹的书痴,对陆颖的教导基本属于放养。她每隔一段时间会指定几间房或一排书架,让陆颖自己去看。然后过几天,便提问抽查,问的问题天马行空:或者是其中一本书的作者是谁,身世来历如何,成就如何,或者是其中某段话的有何寓意,有何出处,甚至某一本书是放在第几排第几格第几摞……若是答不出来,也不处罚,只是冷眼看着陆颖,温度低得足可以把人冻成冰块,仿佛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几次下来陆颖也慢慢摸出王恕的习惯,不但看书的速度比以前提高了几倍,连带记忆力也好了不少。一个月下来,王恕的提问虽然不能做到有问必答,却能应付十之七八了。
文事房的宋老这边事情相对清闲,一般来说只有遇到固定的事情或者时间才会忙碌起来,比如入学、考试、学生与夫子的资料档案、书院里各式活动、学生之间的纠纷,调解,违反院律后的处罚等等。宋西文为人和蔼,一般时候非常好说话。不过陆颖和往届的学生都知道最好不好去招惹她,曾经见过她有限几次发脾气的人,都对她的怒火心有畏惧。
陆颖跟着宋西文处理了几次学生纠纷后,在书院里也有一点权威。慢慢的宋西文也放手让她自己处理一些小事,因此她才敢不动声色的把韩宁秀的事情接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下去。
“小颖,我要出去一趟,一会有人送今年入秋的衣物过来,你代我清点入库。”葛老吩咐道。
陆颖点点头,表示记下,开始埋头查看往年的账簿。虽然近期的账簿她都已经整理清楚了,但为了能够了解到近几年来花山的产业经营状况,她便将自三年前的账簿每天一点一点的翻阅了解,接下来便是五年前,十年前……
随着对花山的这些隐秘的资料越来越了解,陆颖也越来越惊讶。她固然知道花山肯定不可能之靠学生的束脩来维持运转,但是也没有料到其产业分布如此之广,涉及行业如此之多,枝叶如此之庞大。
如果单只是庞大,陆颖或者也不会惊讶,关键是它的隐蔽性,花山公开曝露在外的产业竟然还不到它实际的十分之一。其他的产业全部是秘密往来,除非是各项产业中的骨干分子,其他人是决计不知道这份家当的真正主人竟然是一家地位超然的书院所有。
这份财富如此恐怖,而又藏在水下,难道是怕树大招风,被小人惦记?还是别有用意?
陆颖合上账本,想了想,觉得也拿不定把握。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拿这个问题去问山长——葛老让她接触如此机密的事情,必然是来自山长的授意,她会想到这个问题,山长必然也能够预料的到,可是山长却从来没有提过。
这时有人在外敲门,陆颖不得不打断自己的思路,跑出去一看,是送衣物的人来。陆颖叫了两个杂役来帮忙,将衣物清点了一遍,然后将余款付清。对方称谢离去,陆颖则和杂役将衣服送进仓库。
杂役离去后,陆颖将衣物做了库房登记,正要离去,却想起那天在东院食堂里,山长的话。
山长想让我接手的内库是指仓库吗?
陆颖迟疑地停下脚步,不由得带着寻宝的目光打量起这里。
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在仓库里。
也许是因为书院里人数不多,仓库并不算大。一处主要是生活用品,比如日常生活用的衣物被褥,课桌板凳,学习用的笔墨纸砚,日常可能用上的的药材绷带,和一些房屋打理的工具。一处存放了一些金银、大额银票和产权契约等等。再有一处,存放着一些贵重的庆典和祭奠仪式道具、瓷器,艺术品,或者对书院有重要意义的纪念性物品,其中书画类纸质的物品都存在典藏馆,陆颖最近也看过不少。
这里的部分东西价值确实比较昂贵,需要一个谨慎忠心的人来掌管。只是山长的态度未免过于郑重了些,代老和葛老的态度也很是奇怪。
陆颖想到这里,搜索的目光不由得又在库房里打量起来:难不成这里还有宝藏不成?或许还有机关?
目光落在墙上一块不起眼的木雕上。
陆颖走近一看,心里一跳,又是一副雕画,并且质地颜色与宗祠的那一块相仿。
画上是一处战场,上面一名将军模样的女子骑在马背上,注视着前面千军万马中,睨视天下,英武非凡。身边是一大群精悍的士官和士兵,以她为中心围绕着,目光坚定而忠诚,跟着自己的将军投身到前面的沙场洪流之中。
将军的身侧有一名身材高挑女子,身上一袭儒衫,未着任何盔甲,微微侧头含颐,神色却是奇怪的茫然,远处狼烟滚滚,飞尘漫天,仿佛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幅画的主角明明是那将军,可陆颖却直觉被这儒衫女子吸引,因为她的格格不入。她情不自禁走近了些,却看见让她吃惊的东西。
这画框下面写着: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
is not the burning stars。
it is after the light
they can't be seen from afar。
24
24、023 。。。
陆颖心中一跳,这不是谪阳一直想找的东西吗?怎么会被放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库房里?
不对,这个地方平常少来人,有是仅作仓库之用的房间,挂这么一副雕画谁来欣赏啊。陆颖用手去摸那雕画,然后试探着将画取下来,不想怎么摘都摘不掉。
难道是被钉死在墙了上了?是不是她想得太多了,这画或者根本就是谁觉得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但是又不好意思放在书院里,所以才钉在仓库的墙上的。
这样好像也还是说不通。
陆颖眼珠转了一转:是不是她思路方向不对?想了一会,她把画向里推了推,没有反应,然后向下拔,没有反应,再向上推,画动了。
陆颖惊喜的看着那副画向上滑动五寸后,然后自动轻柔的旋转,直到原来的头部向下。陆颖接着感觉道地面传来清微的震动,是从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她跑了进去,指尖,原来放着金银的箱子,自动向两遍分开,露出约有五尺宽的台阶,可容一人轻松通过。
台阶很深,陆颖大约走了两分钟才到底,里面并不如她想的是一间古怪的地下室之类,只是迎着她的面上是一块巨大的纯白大理石,上面雕刻着四个大字:花山迷宫。
字的气势磅礴,雕工精美,让人能想想得出这迷宫的庞大。
四周的墙上是用婴儿拳头大小的绿色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线,将这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点亮。
大字两边是两条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拱门通道。陆颖伸手摸摸墙壁,是坚硬的花岗岩,杜绝了在墙挖洞的可能性。
要不要进去呢?
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陆颖咬着嘴唇想了一想,已经走到跟前了再退回去不是她的风格。于是,提高了警惕,从右边的门走了进去。
走了大约五十多米,陆颖遇到了第一个分岔口。
陆颖还是选了右边。
走迷宫有一个很笨却很有效办法,当你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永远都选择左手第一个路口,或者右手第一个路口,这样虽然可能花得时间长些,却能保证你一定能走出来。
不过,前提条件是,迷宫的道路是不会变化的那种。
可惜,陆颖就遇到这样的问题,当她第六次走到死胡同的时候,正要退回来,地面却微微震动起来,她转身一看,一块巨大的石门封住了她的退路。
她被关在一个封闭的路段里。
陆颖的心有着一瞬间的慌张:她自小最怕呆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里,或者是让她感觉到封闭的地方——漆黑的房间。所以在刚来书院的一两年里,凡是到了没有月亮的晚上,陆颖必定会可怜兮兮的跑到山长的床跟前,赖着要和她一起睡,结果总是被山长取笑胆子小,直到后来她对书院的情况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种害怕的心理才稍微减轻了。
好在两边的夜明珠还在,光线还算明亮。
既然是机关,必然是有开关的。陆颖不去想心里开始躁动的不安,集中精神检查着四周的墙壁,却发现刚刚死胡同顶的那堵墙上出现了先前没有一块铁板,镶嵌在墙里。
上面画着一行古怪的字符:
3。14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