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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科斯基在巴黎认识了很多航空志士,当然就像很多天才一样,他和科恩达都对传统的飞机思想产生了质疑,不同于科恩达的动力设想,西科斯基感兴趣的是直升机。
梦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科恩达的首个作品便大获成功,但后遭遇了几乎改变其一身的航空灾难,要是遇不上亚美,他这一生注定就此沉沦。而西科斯基的梦想却从一开始便接连失败,最终不得不从走固定翼飞机的老路,但没想到就此开始,他“一机成名”了。
1912年西科斯基被任命为俄罗斯波罗的海铁路车辆厂的总工程师,在这儿他研制了世界上首架四发大型轰炸机“俄罗斯勇士号”,从设计到制成仅仅花费了六个月时间。这架超大型飞机机长19米,翼展28米,起飞重量达到了4100千克,最大时速95公里,续航时间长达7小时45分。根据该飞机他又制造了一架更大的飞机,“伊里亚·穆罗梅茨”,这一个俄罗斯勇士的名字赋予了该机,翼展达到了惊人的31米有余,起飞重量达到了5600千克,升限也达到了三千米,曾有一次16人载客的飞行,战争爆发后该机被改为轰炸机使用,兵陆续制造了数架飞机参与战争。虽然飞机在战争中大放异彩,但也没能改变西科斯基的命运。
俄国发生十月革命,代表弱势群体利益的布尔什维克上台,俄国传统的势力人群和众多的知识分子不得不远走他乡,其中也包括西科斯基这位可怜的人,之所以可怜是因为他出逃得慌忙以至于身上现金不多,逃到法国后再没有多余的钱购买船票继续逃亡或者生存下去。
“西科斯基一直想到美国去发展,他认为欧洲是极其不安全的,但没想到身上仅有的一百英镑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从俄国到法国,再到美国。知道我们亚美是做汽车的,或许会招他这么一个高级工程师,但他没想到的是,用不着‘或许’两字儿……”
看着公司里唯一的一名俄语翻译,叽里咕噜地给曹贵川和西科斯基俩做交流中介,而文徵华等人则和科恩达畅所欲言,大厅内一片热闹的场景,而吴东林拙劣的法语实在派不上用场,只能小声地和萧奈天俩嘀嘀咕咕。
“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位西科斯基,他很明显会说法语,怎么还在那儿装嫩充傻?”萧奈天半眯着双眼,非常仔细的观察着曹贵川等人的情切交谈场面。
“什么意思?”
“你这学理科的,人情世故之类的肯定有所欠缺。”说着,萧奈天朝西科斯基扬起下颚,示意吴东林看看那个笑呵个不停的亡国奴。“他明显是瞧不起我们,都灭国了还那么牛气哄哄的,还真以为他弄出个鸟机自个就能飞上天了当神仙了?还真笑话了!”
“可人家就是该牛气,再怎么说他也是基辅工业学院的高材生、造出了一款大飞机的人……”
吴东林依然坚持要尊重别人,但他其实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科恩达是经受过苦难的人,他经受过机毁人亡的痛苦,很明显不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而西科斯基虽然在直升机的研制上受到了挫折,但在固定翼飞机上,确实是成绩斐然,有他骄傲的资本,当然也有受到吴东林这个晚生起码尊重的资格。
“咱们国内的飞机也要试飞了,比他丫弄的不知道先进到哪儿去了?还什么狗屁勇士号,我也知道他只是这时候心高气傲得很,等他到了咱们地界里就会知道啥才叫真正的工业实力。但这个时候的这种拙劣演技,着实让人不爽。走,咱们是得会会这天才!”
一心想成为外交家的萧奈天立马换上了另一幅表情,脸上挂着和他内心真实想法严重不符的微笑,拉着吴东林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很快便用流畅的俄语和西科斯基聊了起来,很快聊过之后便充当起翻译来,为吴东林和西科斯基之间做翻译,内行与内行之间自然有不少的共识,没多久西科斯基直接用英语和吴东林聊起来了,这下萧奈天才满意的点点头离开了。
大厅里的人还在其乐融融的交谈着,殊不知门口已经来了一批特别的客人。中国赴巴黎和会代表团不少人都来到了这里,无论是不是有事,只要是中国人,任何时候都是受集团欢迎的,即便是香榭丽舍大街上装潢富华的集团分公司办公所在地,一直以来在法华工都是自由开放的,所以顾维钧等人是毫无阻拦的便走了进来,直到看到大厅内众多的熟悉面孔,欢喜的笑容才被惊讶的木讷所替代。
“陆队长、顾大使、施大使,你们怎么……”说着,曹贵川赶紧站起身来和惊愕不已的到这儿来的中方大会部分代表成员一一握手并示意他们坐下。
“听说我们很多的华工在欧为战争做出了不少努力,但都得不到应有的待遇。”陆征祥对在场众人微笑示意后,让顾维钧等人都坐下后,才接着说道:“都说由华人创办的亚美集团从美国到欧洲,都对华人特别照顾,所以就带着众人上门看看,但没想到你们竟然也在这儿!没打扰你们吧?”
“这…这没什么,这公司本来就是我中国人的,谁来都欢迎!”说着,曹贵川示意众人都喝茶,工作人员端上了不少的正宗普洱茶正热腾腾的冒着白汽,茶香四溢正宜饮用。“吴东林、萧奈天,你们带上科恩达俩,去会议室聊吧!”
说完,曹贵川示意众人跟着他去另一个会议室谈谈,再怎么说都是一个代表团的,不远万里来到了法国,也应该商议一番,即便大会还不知道有多久才能讨论到中国问题,弱国虽然无外交,但弱国也应有尊严,陆征祥能带人到处看看华人们的处境,这让在场所有人都对他们的印象大好,值得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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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知道何去何从
美国的威尔逊和兰辛,英国的乔治与贝尔福,法国的克里蒙梭和毕盛,意大利的奥兰多和桑尼诺,日本的西元寺公望和牧野伸显。。巴黎和会是属于这十个人的,与其他国家无关。即便意大利和日本相继“退出”后,也容不得其他国家插嘴的份。
剩下的三个国家,美英法是各有小算盘彼此很难融合,只能慢慢谈慢慢改,让大把大把的时间为他们带来一个彼此都可以接受的结果,但讨论出结果的时间,至少得三五个月,所以自从五月份大会开幕以后没多久,巴黎和会只剩下也只需要他们六个人继续工作,其余人等至少三个月后才重聚凡尔赛宫也不迟。
大会对世界和平的进程还未产生半点影响,但世界并不会因它而停滞,太阳照样东升西落,地球依旧自转个不停,广袤的地球大路上,每一天都会有很多事情发生。
1920年5月18日,这一天注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日子。在中国航空集团位于柳州高新技术开发区内的第一组装厂,将样机的最后一颗铆钉打好后,自治区第一架“飞机”正式诞生。
早已在模型机上“飞了”不知道多少个架次的试航员洪国远,早就对仓库里的样机产生莫大兴趣,从发动机定型生产那一天开始,中航就开始在自治区各大技术院校、人民军、工业大学等众多企事业单位中选拔飞行人才,洪国远愣是从数千人之中脱颖而出,披荆斩棘终于获得了试飞员的资格,试飞员这样一个高危险的任务众人都是一个劲儿的猛争,根本就没把试飞的危险放在心上。
5月24日,经过多次大规模的详细检查后,技师们得出了样机正常的结果,经总工程师王助的同意后,在试飞员洪国远可以进行试飞。之前,发动机、机身、机翼、收放式起落架等等,所有的图纸设计都已经化为实物,经检查后都是合格的,但飞机的操控性,还有得考量;能不能飞出理论设计的性能,还有待考证。众多的疑问,都需要真正的飞行才能得到准确的答案。
飞行员驾驶着飞机在空中飞行,他操控飞机是通过操控气动舵面,即升降舵、方向舵和副翼来完成的,通过偏转着三个操纵面,就会对飞机产生操控力矩,使其绕横轴、立轴和纵轴转动,继而改变飞行姿态。
“001,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当飞机被拖车拉到了工厂附属跑道上后,地勤人员开始撤离跑道,而塔台内的试飞指挥员也就是该飞机的总工程师王助,首次和飞行员用无线电系统展开了对话,工业大学电信学院出品的无线电对讲系统早就经过了数百次考量,此时跑道上的洪国远自然能清晰的听到王助的声音。
“报告塔台,非常清晰,非常清晰!”
洪国远坐进了真正的飞机驾驶舱后,不管心里素质有多高,此时也难免有些紧张,言语上虽然还很利索,但手心里已经冒出了阵阵汗液,或许也并不是他紧张,而是这一身防寒保暖用的飞行服还有头盔、手套等等,简直就跟北极地区居民过冬一样的装扮,到了高空估计这套行装还很是有用,但此时在地面上,红火大太阳正炙烤着大地……
“001,现在开始无飞行测试你的操控性……”一直以来对该型飞机倾注很大心血的王助,终于等到了要飞入蓝天的一天,但还是有点犹豫,不过思忖再三还是下达了起飞前的最后命令。
受到命令后,洪国远很快开始了最后一番测试。飞机在飞行中,飞行员降舵飞机即可绕横轴转动,产生俯仰运动。所以洪国远开始慢慢向后拉驾驶杆,经过传动机构传动后,升降舵慢慢向上偏转,如果是在飞行过程中,这一动作会让水平尾翼上产生向下的附加升力,继而产生使飞机抬头的力矩,飞机机头上扬。而后,洪国远向前推驾驶杆,升降舵向下偏转,这动作能让飞机在空中下俯。
同样,假设此时洪国远已经将飞机驾驶于空中。向左压驾驶杆,左副翼开始向上偏转,右边副翼则向下偏转,左机翼升力减小而右机翼升力增大,则可以产生左滚的滚动力矩,使飞机向左倾斜。如果要飞机右倾斜,即向右压操控杆即可。蹬左脚蹬,方向舵向左偏转,垂直尾翼上产生向右的附加侧力,在该力的作用下飞机产生向左的偏转力矩,继而使机头向左偏转,反之则蹬右脚蹬。
但此时飞机仍然还在在地面上,飞行员的所有动作都让各个部件准确的表达出来,如果是在空中也能如此,那该飞机的操控性可以算是合格了。
“001,你现在可以启动发动机,可以启动发动机。自主决定是否飞行……”看到跑道上地面测试一切正常的飞机,王助满意的点点头后,将飞行权交给了飞行员,他已经尽人事了,此时能做的也就是听天由命吧!
洪国远很快再次检查了驾驶舱的所有的仪器仪表后,油表、油压表、气压高度表、速度表等等,一切都很正常后启动了发动机,一阵黑烟和爆响后,螺旋桨开始慢慢旋转起来,越来越快,当转速达到最大之后,洪国远终于将死死踩住刹车的脚松开了,飞机很快便在水泥跑道上加速滑跑起来。
“一定要飞起来,飞起来,飞起来……”所有人看着飞机越来越快,都不住的念叨不住的祈祷。而跑道上驾驶着样机的洪国远何尝不是一样,当感到飞机已经达到起飞速度后,他慢慢拉起了驾驶杆,飞机慢慢增大了仰角。
5月24日上午10时37分,当飞机的升力等于其飞机重量后,飞机慢慢离开了地面,当最后一个轮子脱离地面的时候,所有人都欢呼了,样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