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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活来,估计要真是下死手,恐怕地上躺着的,已经是尸体了。
打不过,自然只能暂时撤走,单奕也都不知道自己哪儿爆发的勇气,在美国好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自己是个废人,却没想到吃饭的手艺还怎么落下,而这出人意料的表现也自然赢得了周围围观群众的喝彩,所以当拆迁公司的人开着工程车辆狼狈逃走之后,单奕已经被请到了“扑克”家的客厅里。
客厅里布置得很简单,正对院门的便是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摆放三个高低位置不同的灵位,最高的是“扑克”的爷爷奶奶,而第二层只有一个,那就是“扑克”的母亲,最下面的便是“扑克”的,他的灵位旁还放着一张他着陆军常服的的尉官照,在美国执行任务期间他一直没回来看望过家人,所以其实遗像里的的军衔是“扑克”出国时候的,在美国他已经是陆军上尉军衔,如果那次任务圆满完成,有可能晋升校官?只可惜……
在客厅的另一面,则摆放着一个类似于书架的柜子,最上面放着一个已经有些残破的足球,还有书包、文具以及课本什么的,第二层则摆放的是“扑克”生前的在第一集团军服役之时的照片,全副武装的样子非常酷,而照片相框的一旁,则摆放的是军功章之类的东西,除了一次集体二等功、两次三等功,还有一个“国家一等功臣”的荣誉证书。
当然,最吸引眼球的,当然是放在一个特殊架子上的一柄剑。单奕自然知道,那一柄剑又名“中华利剑”,是共和国国防部奖励给为国防事业做出不可磨灭贡献烈士的特殊物品,这柄做工并不算精美的利剑却是相当锋利的,远远的似乎就能感受到一种杀气,而剑刃的正面上还镌刻着一行字——“卫国英雄”。
如果那次任务自己不幸牺牲了,想必自己的家人也会收到一个“国家一等功臣”的荣誉证书以及一柄“中华利剑”吧?然而,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单奕看着这些荣誉,再想一想刚刚还在门口发生的闹剧,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而回头看看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的战友父亲,他沉默了,所有之前在火车上准备的话都没法说出口。
单奕的礼物因为刚刚当成了武器使用,所以除了两瓶没有被摔破的五粮液,其他的也都被踩得没法看了,所以单奕也只好将两瓶五粮液当成礼物送给了“扑克”的父亲,而正两人要交流一下“扑克”生前的一些事情之时,门外传来了更为喧咋咋呼呼的叫唤声,像是千军万马杀过来了一样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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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出来混
第二零五章 出来混
“看吧,我就说这帮人不会善罢甘休的,非得要老子签字画押了他们才善罢甘休,当然弄死老子也行,反正这老王家也只剩爷们儿一个人了!!”
又点着一支烟,“扑克”的父亲目光如炬的打量了一下自称是儿子生前战友的单奕,吧唧了两口后,这才掏出一支烟扔给单奕,说道:“别人都叫我猪肉王,你就叫我王叔吧,儿子稀里糊涂就给国家给捐了躯,爱人也病逝,这家里就我一个人单着,想不到都半截身子骨埋进土里了还不能踏踏实实过日子,非得被这帮小兔崽子给闹腾得火冒三丈!”
“王叔,我冒昧的问一下!”单奕接过了烟,但并未急着点着,他现在似乎有些不想抽烟了。“您家不是烈士家属吗?只要您随便把那些军功章什么的,加上那烈士家属的铭牌往门口一挂,我倒要看看哪些人敢吃了豹子胆硬闯!”
单奕说着,指了指那些个货真价实的军功章,尤其是那一柄“中华利剑”,真要是亮出去,就算是这个区的区委书记来了,甚至是市长来了,那也得恭恭敬敬或者立正敬礼,可奇怪的是,“扑克”的父亲根本没有做,甚至连烈士军属家庭的铭牌都没有拿出去钉在墙上。
“你是不知道,自打大女儿出嫁以后,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原本以为他会有朝一日光荣退伍回来,甭管退伍金之类的有多么丰厚、工作安置得有多好,我的希望就一个,他能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回来,然后娶妻生子过上平常人应该有的小日子!”
“为此,我每天都愿意起早贪黑的做买卖,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要给我儿子在市里买上一套房子,这样一来娶媳妇也更方便,要是生意好,估计还能置上一辆车,只可惜……”
猪肉王看上去依然是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可一说起儿子,泪水就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拿起香烟的手都止不住的哆嗦,他抬起头麻木的看着门外,似乎看到的不是那些猛烈敲门的小混混,而是自己背着军绿包喜气洋洋回家而来的儿子正一个劲儿的叫喊着父亲快开门。
“你问我为什么不把那些个牌子拿出去,我也很想,可我能这么做吗?”
猪肉王猛抽了一口香烟,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存放军功章什么的柜子前,抚摸了那柄带着寒气的“中华利剑”后,自豪的说道:“我始终坚信,我的儿子不管是作为儿子还是作为学生,还是军人,他都是一个合格的甚至是优秀的,但我却始终想不通,为何我收到儿子为国牺牲的通知书上根本没有注明死因,我想不通,我那些天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我一是不能接受儿子牺牲的事实,二是不知道原因,这牺牲得不明不白,我这心里始终是一个疙瘩!”
“两天后,我家里来人了,市国民警备司令带着一个据说是来自于北京的高级军官到了我的家里,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军车、军人,他们把我儿子的骨灰盒、遗物等等全都送了回来,并未交代清楚原因就把我接到了市里的公墓,在一系列隆重的仪式后,我儿子的骨灰盒就裹着国旗入土为安了,而我由始至终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原因解释!”
“后来回到家里,那个来自北京的高级军官向我递交了儿子的各种荣誉证书尤其是这柄剑,这柄剑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我就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儿子已经再也回不来了,而这时候我才有空发问,那名军官却告诉我我的儿子是在一次重大任务中为国捐躯,具体原因他也不清楚!”
猪肉王说道这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快步冲到了单奕面前,一把抓住单奕的手,问道:“你是他战友,你应该知道我儿子是怎么牺牲的,儿子已经牺牲这么久了,我也认了这个事实,不管啥荣誉、啥优待我都不想,再多钱也不要,我就想知道我儿子到底是怎么牺牲的?”
“这个?”
单奕紧咬着嘴唇,好不容易让时间抚平的伤疤在这一刻被突然一下的揭开,鲜血顿时就迸溅出来,单奕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脏似乎在急剧的收缩,意识开始混乱。
“还有,我托人打听问过了,我儿子牺牲后所获得的‘中华利剑’这种特殊的军功奖励,那可是特等的殊荣,咱们国家建国以来好像都没发出过太多,我儿子最后一次给我写信都还说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官,可怎么转眼间就得到了如此殊荣?”
猪肉王做生意一辈子了,能做生意的人也就脑子不笨,他自然知道这柄“中华利剑”陈放在家里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也想过凭借自己军属的身份免掉一切不必要的麻烦,可他并不像享受这种待遇,更加不想其他的什么优待,他只知道他没有了儿子,过着一个人的生活,还得被一帮人敲诈勒索般的逼迫同意拆迁。
“我儿子明显不会是因为什么重大自然灾害抢救中为国捐躯、表现优异而获此殊荣,我查过他牺牲的那段时间之前三个月的我国自然灾害统计,连死伤10人以上的交通车祸我都查过,更何况台风、特大暴雨、地震、海啸等等这些灾害那段时间我国也根本没有,而就算我儿子是在军事演习中不幸牺牲,可又不是牺牲在战场上,这样的荣誉也来得太猛了一些吧?”
单奕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扑克”生前就是一个很擅长逻辑推理的聪明人,没想到他老爹就是这么一个人,看来这一家人的遗传非常不错,然而他应该怎么回答王叔的问题呢?是直接说出他儿子牺牲是因为为了掩护自己撤退?让他知道是他儿子的生命换来了自己的苟活,而且自己如今还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像是一行尸走肉一样?
当然,单奕并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他在国旗下发过庄重的誓言要恪守机密,相信就算在天之灵的“扑克”也不会愿意他的父亲知道他牺牲的真正原因的,所以单奕咬咬牙,只能摇头。
“我就料到你会摇头,我带着这柄剑去找过省里,国民警备司令我都亲自问过,他只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根本就无法回答我儿子是怎么牺牲的,所以你不知道也不怪你,就算你知道刻意不告诉我,我也不勉强!”
猪肉王说完,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声,走到墙角拿起了一支早就准备好的猎枪,相当潇洒从容的就迈步出门了,而看着这一切的单奕当然知道真要如此肯定会出大事,立马起身冲了出来,拦住了猪肉王的去路。
“王叔,你千万别冲动……”
单奕的话还没说完,在屋外已经敲门很长一段时间的一伙人似乎终于不耐烦了,在轰隆隆的轰鸣声中,一辆推土机潇洒出现,那巨大的铲子轻轻松松就推倒了院门,轰然倒塌的砖瓦激起了漫天的灰尘,而并未被砸到的单奕两人,顿时就被这灰尘弄得灰头土脸。
“看见了吗?不是王叔我不忍,是这些人实在太欺人太甚,仗着上面有人就欺负乡里乡亲,真要是没人站出来据理力争伸张正义,这世界就怎么王法了!”猪肉王伸手准备让单奕闪开,他抬起来的猎枪已经准备喷射罪恶的火焰了。
“王叔,你再听我一次劝,千万不要做出冲动的行为出来,要真是您出了什么大事,我怎么对得起您死去的儿子!”
单奕说着,轰的一下便跪了下来,而这一幕也似乎来得太突然了,让原本火气正盛的猪肉王忘记了扣下扳机,而那些在推土机掩护下,依然手提木棍不过换了一批人且人数更多的地痞们倒也愣住了,这家人在上演苦情剧?
“孩子,你劝我是没用的,你得看看周围这些人,是他们让我没法冷静下来!”猪肉王仍然没有放下手中的猎枪,而围在周围的地痞们也不敢贸然采取行动,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都动,万一吃上了铁砂子,就算能活下来,估计也得报废,为了几个钱不值得,不过吓唬一下这卖猪肉的倒也可以,因而都围着不敢擅动。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已经出场过的村主任又陪着那个项目主管出场了,隔着大老远的就叫唤道:“卖肉的,你千万别冲动,这可是法制社会,要是你真开枪了,谁也救不了你?”
“你姥姥的老杨,你他娘的当什么官,眼睁睁看着老子家的院门都被撞垮了,还一大帮人提着棍棒威胁我,还叫老子遵纪守法,你他娘的是脑子被驴踢了吧?干脆别当村官了,回家给这不男不女的项目主管吃屎得了吧!”
猪肉王倒是硬气的接了话茬,不过言毕之后倒是很关切的拍了拍单奕的肩膀,细声细语的说道:“孩子,这事儿和你无关,你一边呆着去,等你老王叔宰了这帮兔崽子,我再好生招待你,我已经好久没人唠嗑喝酒了!”
有些事情,触及到了神经、碰到了底线、放尽了脓血才会痊愈,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单奕站当即起身,迅速夺过了王叔手中的猎枪,然后立马以标准的立姿瞄准姿势瞄准了村主任和那不男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