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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不少城市也是一样出动大批军警、部队,严防随时爆发的群众活动。
在政府前所未有的高压警示下,中国国内并没有爆发抵制列强的活动,毕竟三大巨头中最有权势的威尔逊都都站了半只脚在中国这边,在做出支持中国收回山东权益的决议上,美国代表团赢得了中国人的好感,继而不少国人寄希望于美国能够主持正义,且大会上闹得凶闹得狂的不过是小角色而已,只要美国不同意,真正的大会决议还不知有何变数。
12月13日,巴黎和会在结束了对德问题的最后协商后,签署了正式的法律文件,而后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又集结一起秘密商议了如何应对俄国的政变,布尔什维克党窃取俄国政权的速度过快,到现在已经准备好建国了,名字都想好了叫苏维埃共和国,所以这件大事可是严重威胁到了资本主义世界,不得不将存在很大异议的中国问题延后讨论,先摆平苏维埃才是正事。
15日,一位重要的人物站在了巴黎和会会场的主讲台上,他就是已经被俄国布尔什维克党推翻的罗曼诺夫王朝正统皇帝尼古拉二世,身份极其尊贵且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会出现在此时的巴黎,并且竟然还能站在讲台上准备做发言,难道之前盛传的布尔什维克党大肆屠杀欺凌俄国传统贵族势力是假新闻?这一系列疑问还得不到正确解释的时候,尼古拉二世已经做好了发言准备。
“各位代表,我非常感谢今天到会的所有人,也包括所有关心我国问题的人……我知道大会还有不少的问题正待解决,我对所因我国叛乱事件所造成的一系列问题,并向你们致以深深的歉意,并且希望诸位能够理解我们的困难和处境。”
“得知大会正在为我帝国的内乱而不懈努力,我深感欣慰的同时也不得不向大家讲述我所受到的遭遇,这一切的梦魇是如何来临。一场该死的暴风雪肆虐我国多日,大雪造成了尼古拉铁路的中断,没有铁路运进粮食,彼得格勒的供应宣告断绝。在丑恶的叛乱者煽动下,我们善良的工人误听了谣言选择了罢工,在寒冷的街头举行抗议,包括帝国最大的企业普梯洛夫工厂也有三万名工人,他们也不法分子扇动起来举行集会,表示抗议。”
“我知道在有预谋的犯罪面前,任何强有力的政府都是徒劳的,但我们深深爱着我的子民和我的国家。但叛乱者的预谋是在过于邪恶,他们的恶毒和他们的势力真的让我不敢回想,政府的安抚和劝解被有心人说成了镇压,政府的调解和救济被蛊惑成了屠杀……我们的国家秩序被该死的布尔什维克党彻底搅乱,随后…”
“危急关头,杜马的代表选举出了‘恢复首都秩序和与各机构及人士联络国家杜马临时委员会’,出于紧急的局势我不得不逊位给儿子阿列克塞·尼古拉耶维奇,由米哈依尔·亚历山大罗维奇大公摄政。当晚国家杜马接管政府权力并着手建立新政府。那一刻,我坚信帝国一定会恢复次序,人民的生活将重回自由和富足,但工兵代表们成立的苏维埃却在塔夫利达宫成立。于是,帝国出现了两个权力机构,并且都在塔夫利达宫行使自己的权力。帝国的政治次序陷入到了空间的混乱,一些野心分子趁机让帝国祸乱四起,预谋着抢夺国家政权。”
说到这儿的时候,尼古拉二世是声泪俱下地向大会列席众多代表陈述,他的表演也深深撼动了不少代表的心,有人紧握拳头气愤不已,有人泪眼婆娑悲愤有加,也有人目瞪口呆惊讶万分,也有人呆若木鸡仿若无事,但不可否认的是,尼古拉二世赢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杜马委员会随后派人来劝我退位,但我没想到的是委员会却派了大量的军队将我的皇后、子女及亲信大臣隔绝起来,僵持良久之后我不得不同意退位,但我的退位诏书写明,由于阿列克塞患有遗传血液疾病,所以我以自己和儿子的名义,直接把皇位让给米哈依尔·亚历山大罗维奇。专列上,我把退位诏书交给了杜马的两位代表的。我知道为了挽救国家和军队,我必须这么做,而事实上我的确是这么做了,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退位之后,我很快知道国家成立了临时政府,他的成立意味着伟大的罗曼诺夫王朝的崩溃,也意味着俄国出现了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此时我已经不关心他们这些背叛国家人民的盗贼的政见是否能够统一,我最为担心的便是对于我以及我的家人处理法案。”
“临时政府的第一次内阁会议决定将我以及我的家人驱逐出镜,送往俄国伟大的盟友英国,让我远离我的祖国和人民,让我从此不能在回到故乡生活,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罗曼诺夫王朝。这个决议或许还有些人情味儿,但彼得格勒苏维埃执行委员会却要作出的‘逮捕我及我的家属,使我处于革命军队的监视之中’的决议,提前得知此消息的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是一场有内有外的巨大阴谋,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政变。”
“危急关头我甚至苏维埃委员一定会在某一天逮捕我,杀害我,包括我所有的家人亲属。处于动摇的临时政府一开始还是设法保护我,但他们之中很多人已经被叛乱所迷惑,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我不流亡国外,势必成为叛乱者的刀下亡魂。为了诺曼诺夫王朝,我不得不选择携家外逃,逃离那叛乱者控制的虎,奔向民主与自由的国度寻求帮助,帮助我恢复王朝……”
尼古拉二世的表演持续了近两个小时,而这期间中方的代表们可谓是备受煎熬,压榨俄国人民的尼古拉二世此时摇身一变成了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一个彻彻底底的战争疯子,和德皇威廉二世一样狂妄的人竟然此时能做到楚楚可怜,帝国主义丑恶的面目在他身上得到最好的展示,而且最可气的是他这样一个不正义的要求,竟然能得到大会近乎一致的同情关怀。中国的小小正义请求会被无情的数落,而俄国暴君的夸夸其谈竟然赢得一阵阵掌声,中方代表真的是彻底无语了。
18日上午的会议刚一开始,轮值会议的法国代表便“宣布”了大会的一致决定,也就是几天下来三巨头共同商议出来的结果,协约国组织一致决定对俄国当前政权即布尔什维克党所控制下的非法政权苏维埃共和国,进行彻底的经济封锁和严格的武器禁运,并且将尽快组织协约国联合军队开赴俄国境内,帮助尼古拉二世重建诺曼诺夫王朝……
这一决议成了大会开幕以来收到掌声最为热烈的一个,还有不少人甚至高声尖叫、吹起了口哨,一片热闹的场景仿佛庆贺又一个欧战胜利一般,殊不知在场的中国代表团一个个都傻眼了,中国的问题在大会看来就不是问题,好不容易轮到的讨论资格,被无情后压后竟然讨论起的是这么一个搞笑的议题,俄国皇帝老儿不人道被推翻了,结果资本主义国家些是卯足了劲儿要帮助复国,让俄国人民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这却是大会所积极倡导和被高度赞赏…
正当不少人在庆贺着资本主义的又一次伟大胜利,歌颂着协约国组织的强大,一件震撼人心的事情发生了。
12月19日,英国舰队按照要求离开斯卡帕湾出海训练,在圣诞节即将到来的日子里,到处都充满了节日的氛围,然而就在这欢乐的背后,却发生了让他们不再欢笑的事情。上午十点整,。德国被英舰围在奥克尼群岛水域,连一条舢板都不能跑出去的地方;所有的军舰都收到来自旗舰“埃姆登”号巡洋舰上发出的预先制定的信号——彩虹。
很快各支舰艇舰上军官都下令升起了被禁止的舰队旗、战旗和z信号旗,打开通海阀门和水密舱门,德国海军做出了一次难以想象的“自杀”行动,他们宁将所有的军舰自沉也不愿意落入敌手。
腓特烈大帝号战列舰首先沉没,其余军舰也一艘艘相继没入水中,最后沉没的是战列巡洋舰“兴登堡”号。英国舰队急忙从训练中返航,想尽各种办法试图补救,但是根本无法阻止如此大规模的集体自沉行动。
人类有史以来,最壮烈的自沉行动历时近七个小时,所有被监禁以待协约国摆布的德舰纷纷自沉,在尊严与希望的煎熬下,德国海军选择了最为痛苦的自残,送走了自己生死与共的军舰,这一痛苦的决定如同割掉了自己的臂膀。
事情爆发之后英格兰和法兰西立刻对大会提出了重新审议对德条约,因为德国人必须支付的赔款中有一部分就是用德国的固定资产,海军的军舰自然是抵偿的一部分,然而现在却自沉了,英法所妄想的巨额赔付岂能少掉一块?所以在他们看来条约务必修改才行,这种禽兽行为竟然还被大会给予了肯定,早已签订且明令生效的竟然被随意公然销毁,德国代表团承受悲痛之余还要再次承受宰割之痛。
如此不公正对待一个国家,如此对待一个有主权的国家,这就是巴黎和会的本质所在,大会的如此举动彻底让中国代表团失望了,王正廷、陆徵祥都请示国内,究竟如何对待不久之后大会必然会做出的不理想决议。
广州方面和自治区方面很快就收到了国内的决议,但陆徵祥所代表的中央却一直难以作出决定,如果同意大会的决定,无疑会在中国掀起一阵反帝热潮,同时还要伤及自身,但如果不同意,他们将如何赢得主子的欢喜,如何维系自己的军阀统治?在这种无聊的煎熬下,所谓的中央一直未给予陆徵祥正式回答。
而在此期间,的修改版正式出炉了,这样隆重签约、声明效力,但很快毁约、重新制定的举动,彻底让德国人怀恨在心的同时,也可以让禽兽不如的美英法在条约字面上捞回自沉事件带来的损失。
就是在这样一群猪狗不如毫无信用的人主导下,大会于圣诞节之前的倒数第二天召开了一次会议,除了宣布大会将因圣诞节延迟十天再次开幕之后,这样一场临近节气日的会议用来再次讨论中国问题了,之前是因为美国反对英法过火的决定而没有当场定下结论,而后又因为俄国事件延误,所以才将中国代表的不大不小的问题耽误至今。
这次发言的只有顾维钧,但他也仅仅是再次重申的中国的正义请求而已,之后便直接回座等候大会的决定,并不像上次在主讲台上和众多有异议的人争论不已,这时所有的中方代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没想到迎接他们的将是最沉重的打击。
23日上午11点23分,这是一个注定要让所有中国人铭记的日子。英国首相乔治宣布了对中国代表团所提出问题的审议结果,大会决定同意将德国在华利益转移给日本,同时拒绝中方提出的恢复中国主权等一系列提议……
而这一切,都是乔治当着威尔逊的面宣读,威尔逊总统除了致以中方代表团期望的目光一个无奈的微笑,之后便是冰若磐石的表情,绝望的感觉第一次在中国代表团心中升起,环顾整个会场只有德国的代表投来同情的目光,尤其是德国的外长穆勒更是目光黯淡摇头叹气,他深深理解中国人此时的境遇,他不久前就有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觉,而且是接连两次,心如刀割的痛楚也就如此。
十一点三十一分,当众多代表纷纷开始举手表示赞成乔治的的提议时,中国代表团六人收拾完了所有的东西,将自己的席位收拾干净,悄然无声的离开了会场,这一切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