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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仁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好静静的坐在房里看书,等着她们安排好一切。
不久,马车便到了,余玉倩叫出俞仁,三人上了车。
车子比较小,黄玉蝶坐在门口,俞仁坐在最里面,身边是紧贴着他的余玉倩。余玉倩那条修长的嫩腿紧紧的贴着俞仁的大腿,实在是一种香艳的享受。只是俞仁此时却无心享受这种香艳。
这辆马车的密封性很好,车门又被一块厚布遮着,除了通过车顶的天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俞仁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外面。这让俞仁内心总是隐藏着一种不安,好像自己此行是被人给绑架了一般。
马车里,三人都不说话,黄玉蝶静静的坐着,双目微闭。余玉倩则不时的看上俞仁一眼,轻轻拍拍他的手。但是她也不说话,似乎是怕打扰了师姐。
就这样,马车一直向前疾驰着,俞仁却无法知道自己将要被她们带到什么地方。
一直到了旁晚,马车的速度才慢了下来。待到天黑,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黄玉蝶当先跳下车,余玉倩紧跟其后。
“下来吧!”余玉倩走出车门,向俞仁伸出手。
俞仁这才慢悠悠的钻出马车,然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在他的眼前,到处都是临时搭起的草棚,倒像极了自己带着兄弟初到台湾的模样。草棚里大多没有灯,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俞仁只能看到近处的几个草棚里有人影在晃动。
“这是哪儿啊?”
黄玉蝶并不理会他,只顾着迈开步子向前走。余玉倩走在俞仁的身边,向他轻声道,“这儿是泰山脚下。”
俞仁抬头看了一眼,“我怎么看不到山?”
余玉倩轻笑起来。“现在是晚上,当然看不到山。待到天明,你就可以看到了。”
“原来你师父住在泰山。”俞仁一面走,一面与余玉倩说着话。“你师父叫什么名字?能培养出你们这么漂亮又出色的两个徒弟,一定不是一般人了。”
余玉倩瞪了俞仁一眼,“就知道耍贫嘴。我师父是江湖中人,你不会知道的。说给你听了也没用。
待明天见了师父,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再像这样子贫嘴了。我师父为人严肃,生平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人。”
俞仁一脸认真的点的着,“原来你师父不喜欢贫嘴的。看来,你这徒弟倒也并不太像师父嘛!”
听说今天不见人,俞仁紧张的心,顿时又松了下来。
余玉倩嗔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跟师父不像啦!别人都说我最像师父了,比二师姐都还像。
告诉你,我也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人。”
“是吗?那,我看来真的改改这毛病了。”
两人一面走一面说话,不知不觉间,便与黄玉蝶拉开了距离。
大约又走了小半个时辰,他们终于见到前面有灯火。
这一路,两边到处都是随意搭建的茅屋。
来到灯火近处,俞仁这才看出,这儿是一处大院。院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两旁还有人站岗。
此时的门口,正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那儿等着他们。
待到走近,俞仁看清了两人的容貌,俞仁又是大出意外。这两个前来迎接他们的人,居然有一个是自己从前的故人——一个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出现在此地的人。
曹文诏!
俞仁几乎就脱口而出了。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曹文诏不是在辽东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成了闻香教的人。从他与旁边那个女孩并肩而立的样子看,他在闻香教的地位似乎还很不低。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仅仅只是巧合。面前的这个人仅只是长的跟曹文诏很像吗?
但俞仁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这种判断。因为他从曹文诏的眼里也看到了一丝闪过的意外。只是他却极力的掩饰着,这种从眼中表现出来的情绪的突然波动,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瞬。
“二师姐。”俞仁正在心里猜测着,眼前的意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时,余玉倩已经亲热的迎了上去。
“小师妹。你回来啦!今次辛苦了。”说着,那女子拉着余玉倩的手,将她迎进了门。而对于身后的俞仁,她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一样。
一旁的曹文诏也是一言不发在跟在两个女孩的身后,他也不看俞仁一眼。
俞仁虽然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被人忽视了,但是却并不生气。他此次来,乃是有大企图的,当然不会把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放在心上。
两个女孩手牵着手,走进院子当中。余玉倩这才想起俞仁。赶紧把他向身边的女孩介绍道,“二师姐。这是我新结交的朋友。叫沈浩。
沈浩,这是我二师姐刘玉蓉。”
“二师姐好!”俞仁向刘玉蓉施了一礼。顺便端详起眼面前的这个女孩。从方才曹文诏看她的眼睛当中,俞仁明显的能够感受到一种情素。所以,俞仁很想知道这个长相并不十分漂亮的姑娘是怎么吸引曹文诏的。
刘玉蓉的身材比较高,椭圆的鹅蛋脸,再配上她那双大眼睛,虽然不算明艳,倒也很耐看。相比于她的两位师姐妹黄玉蝶和余玉倩,刘玉蓉的容貌确实是要略逊一筹。
刘玉蓉也很认真的端详起俞仁,就像是那些三姑六婆看人家新女婿的样子。
刘玉蓉仔细的把俞仁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后,悄悄附耳在余玉倩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余玉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二师姐!”余玉倩半带撒娇的喊了一声。
刘玉蓉挽起俞仁的手,“好,不说不说了!咱们进去吧!”
“文诏,你先给沈浩安排一间住房。等明天,咱们一起去见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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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落难文诏
曹文诏答应着,便领着俞仁转过右边一道小门。
俞仁紧跟在曹文诏身后,见离余玉倩她们已远,俞仁向曹文诏问道,“曹兄是哪里人啊?”
“在下祖藉山西,自小便随父在辽东长大。”此时的曹文诏,与俞仁就像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如果不是方才那一眼的波动,俞仁还真要以为他是失忆了,把自己和从前与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曹兄跟我从前的一位故人长的真是很像。”俞仁轻声道。他这是在故意的试探曹文诏。可是曹文诏却全无反应。
“我这位朋友跟我相别已有三四年了。也不知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上次我见到他兄弟还跟他提到他来着。”俞仁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曹文诏却依然全无反应。
到了一间小院里,曹文诏向里面叫了一声。
立时从小院里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见心,这是你小师叔的朋友沈浩沈兄,你负责给他安排一个住处。”
“知道了,曹师叔。”那少年说着,向曹文诏施了一礼。
曹文诏交待完了事情,也不再与俞仁打招呼,便径自转身走了。
俞仁定定的看着曹文诏的背影,一时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眼前明明是自己当初共历生死的朋友。俗语有道,人生有三喜,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三乡遇故知。
他今天能在此地突然遇到曹文诏,也算是人生一喜了。可是他们却不得不装作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更让俞仁郁闷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曹文诏投入闻香教正真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是来打探消息的吗?
俞仁一面随着少年见心来到自己的房间,一面还在心里琢磨着此事。
“沈师叔可曾吃过了晚饭?”
“啊!嗯!”俞仁根本没在意见心的话。
见心见俞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再多问,便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见心便给俞仁端来了一碗面条。俞仁也不推荐,端起来就吃。说实话,赶了一天的路,一路上都只吃那已经凉了的烙饼,现在吃的虽然只是一碗普通的热面,俞仁感觉还是非常的好。
“怎么样,我做的面好吃吧!”俞仁正吃的投入,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余玉倩!
俞仁不用抬头,就已经知道是她了。
“这是你做的?”俞仁有些意外。
“是啊!特意为你做的。让你也尝也尝我的手艺。”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俞仁由忠的称赞道,虽然从前,李莹与赵蕊都给俞仁做过吃的,但是她俩的手艺明显都及不上这个余玉倩。
“怎么样?你住这地方还行吧?”
“还好啊!没关系的,我这人一向不大讲究吃住。”俞仁一面说,一面将碗里余下的一点面条吃完。
余玉倩看着俞仁吃的很香的样子,显的很开心。
“我跟二师姐就住在你隔壁的院子。有事,你随时可以去找我,也可以让见心去叫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余玉倩说着,仍然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俞仁说着,将碗推到一旁。
“我记得曾听你讲过,你们师兄妹一共四人,除去你大师兄,便只有你们三个人。那,方才那个曹文诏又是谁呀?”俞仁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余玉倩笑起来,“你说曹师兄啊?
他跟你一样呗!”
说到这儿,余玉倩的脸没来由的红了起来。
俞仁看了余玉倩一眼,她赶紧又跟着解释道,“这位曹师兄也是刚来我们这儿不久。他是应我二师姐的邀请,才加入我们闻香教的。听说他从前曾是辽东的一位军官。后来,袁应泰到辽东接替熊廷弼,面子上搞的很光风。
结果被女真人一打,便全军溃败,沈阳、辽阳两大要塞相继失守。袁应泰也自杀了。曹师兄被几名兄弟拥着,乘船从海上逃到了山东,可是他们没有来的及多备粮食。到了山东,登州城的守将不放他们进城。此时正当山东大灾,野外又找不到吃的。
正在他们饿的要死的时候,遇上了我二师姐。我二师姐救了他们几人。
曹师兄感念我二师姐的一饭之恩,同时,对朝廷也是失望到了顶,于是便带着这几名兄弟一起加入了我们闻香教。”
俞仁“噢!”的一声,装作一副并不怎么关心的样子。其实内心里,他却极为震惊。辽东战事失利的消息,他早已听说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大明如此快的便失去了辽东最重要的两座要塞之城——沈阳、辽阳,他还是没有想到。
要知道,沈阳、辽阳不同于开原、铁岭这些地方,开原、铁岭包括抚顺、清河,这些必竟都只是小城,影响区域有限。而沈阳、辽阳这两座大城一失,也就意味着,辽东绝大部分的土地都成了女真人的了。想要再重夺回来,那可是千难万难了。
在俞仁的内心里,他此时最大的担心是,女真人发展的如此迅速,会不会不几年便可打入关中。
而此时,他的力量还非常小,虽然他已经全力在与时间赛跑,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台湾的徐氏发展起来,可是要做到足以与辽东的女真铁骑全面抗衡,绝不是三两年便可以办到的。这是点,俞仁比谁都清楚。
如果女真人这么快便打进关来,他所能做的事情也实在有限。以大明朝廷的腐朽,能否顶的住女真人势不可挡的一击再击,他的心里也实在是没有底。
想到这里,俞仁更加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力减小这些闻香教造反产生的影响。否则,女真人在外,闻香教在内,只怕大明撑不了三五年便会土崩瓦解。到那时,天下大乱,以他们如今弱小的实力,根本无法摆平那样的乱局,也必将遭到各方势力的打击。到时候,他们莫说东南的生意没的做,只怕连独善其身也做不到了。
想到这里,俞仁的额头开始冒出汗来。
“你好像对曹师兄很关心嘛?”余玉倩一面收拾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