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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被捕后还敢逃回他身边,于谦就会犹豫起来。当然这一切不会太久,政变即在眼前,当于谦真正怀疑你,想要除掉你的时候,我们就该动手了,到时候你亲自对付于谦,当然我会派出高手为你助阵,争取让你手刃于谦,痛快一回。”
商妄感激的抱拳答是,然后卢韵之就带着商妄指明了暗道,让他走了,回到牢房之中,卢韵之与杨郗雨面面相觑,杨郗雨说道:“如此一来,商妄是安全了,可是中正一脉的人就危险了,于谦若是派一队精兵,从暗道中杀入进来,控制了家眷后院起火可不是好玩的。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法转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况且现在我们若是去了外地,无疑就是明目张胆的宣战了。”
卢韵之点点头说道:“我自有安排,我已经给商妄说了,暗道可以告诉于谦,若是商妄有事直接与我联系,不必走暗道进入宅内找我。我会在暗道里埋好炸药等物,并派鬼灵暗伏其左右,佐以瓦罐火药,上飘小碗,放以火芯,一旦有人踩中,震动了土地,瓦罐也会跟着震动,上面用细沙飘着的小碗就会倾倒,火芯落到火药上也能爆炸。总之我做了两手准备,不过即使没有这条暗道,咱们也要小心,我一会就加派人手看家护院。这个暗道,只不过是我给于谦吃的一粒定心丸罢了。”
杨郗雨说道:“这样甚妥,之前我听说了商妄和玉婷姐姐父母的事情,若是玉婷姐姐接回来,你又当如何处理,纸包不住火,万一让她知道商妄是你的手下,那”
“这也是没办法的人,商妄是个重情义的汉子,对我也算忠心,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一人,我虽然爱你们,可是不能单单为了一个石玉婷放弃商妄,破坏了大计,若是为了玉婷除了商妄,到时候计划肯定受挫。于谦不死,那才是后患无穷呢,谁也过不得安生日子。”卢韵之说道。
杨郗雨欣慰的一笑答道:“你明白就好,再多的话我也不便说了。还有我觉得不可立朱祁镶或者朱见闻为王,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大明,而不是割据混战民心不服的局面,你觉得呢?”
“和我想的一样。这样,你先回去,我跟程方栋还有写话要说。”卢韵之说道,杨郗雨点点头转身从正门走出了地牢。
卢韵之来到程方栋面前,含笑看着眼前这个被打的半死的“血葫芦”,眼神中尽是冰冷。程方栋不屑的说道:“我急死你,有种再来点爽的招呼招呼你爷爷我,哼,和挠痒痒一样,根本不过瘾。卢韵之,我就不告诉你石玉婷在哪里,我让你俩这辈子不能相遇。”
“其实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找到她了。”卢韵之淡淡的说道。
程方栋睁大眼睛,一直扫量着卢韵之面无表情的脸,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不是骗我,那你也一定知道了石玉婷在做什么吧。”程方栋说着又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就成了绿毛龟,而且永远的会绿下去,石玉婷的解药你是不可能得到的。”
卢韵之又是摇了摇头依然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是龙掌门的春毒,而玉婷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也知晓了,我已经派王雨露前去诊治,我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再说龙掌门的春毒虽然难解也绝非无药可治,任何毒物都有他的练成方法,对症下药,毒物百步之内必有解毒之物,毒药只不过是复杂了一些罢了。”
“你就一点不在乎,不嫌弃石玉婷?”程方栋对卢韵之的平静有写愤怒吼道。
“说实话,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不过她是我妻子,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我不好,一切有我来承担就好了。我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卢韵之说道。
程方栋笑称:“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今天是来送我上路的。也好也好,我记得你刚入门的时候我就看你绝非池中之物,但没想到今天竟然是死在你的手里,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你动手吧。”
“你又理解错了,我没想杀你。”卢韵之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只是让你说一下还有什么心愿,我好好一一践踏一边,至于今后会有人替你疗伤,然后继续拷打你,让你过一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才是我真正地想法。”
卢韵之的身影渐行渐远,一股恐惧感游上程方栋的心头,先前是隐瞒不报,看到卢韵之焦急的面容程方栋才坚持下来的,这种邪恶的念头是程方栋的精神支柱。如今卢韵之一切都知道了,却并不杀自己,而让自己陷入无穷的折磨之中,还有什么能够支撑自己精神抵抗严刑拷打呢,程方栋疑惑了并且浑身颤抖。
第八十五章 统王倒戈
卢韵之离开牢房之后找到了英子,与英子说了一番话后,就往正堂跑去,大老远的就看到方清泽在原地打转,不停地咒骂着什么。慕容芸菲和曲向天也在场,只是曲向天一脸怒气,慕容芸菲则是淡然的很,边与杨郗雨聊着什么边逗着自己儿子,然后指着杨郗雨的肚子乐成一团。
卢韵之凝眉说道:“怎么了,见闻在哪里?”方清泽和曲向天对视一眼,眼中有些惊讶之色。其实卢韵之早就想到是朱见闻出现了问题,首先杨郗雨和慕容芸菲两个心急谋略都极深的女人,她们并没有心急如焚或者加入方清泽的讨论之中,面带喜色说明于谦的奏折已经挡了回去。再看方清泽气急败坏的样子,肯定是发生了事情,而曲向天满脸怒气更是有关道义伦理之事,恰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朱见闻却不在场,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他身上。
方清泽开口说道:“朱祁镶这个老狐狸,早知道当时在济南府我就不该出手救他,今天一大早他不在封地养老,反跑到朝堂之上指手画脚起来。本来弟妹安排的天衣无缝,双管齐下,我和见闻也准备好了奏折和激扬慷慨佯装愤怒的说辞,结果朱祁镶这个老混蛋到了,朱见闻这个统王世子哪里还有说话的权力。只有我一人上奏折,效果自然不佳,于谦适时的递上去了他的奏折。朱祁钰批阅说你为国操劳有功,办法鲁莽是过,这龟孙子皇帝,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朱祁镶应该是什么都没说吧?”卢韵之说道。
方清泽点点头:“自然,他谁也不想得罪,反倒是站在中立的态度上大加赞扬朱祁钰做法英明,不过还算有些良心,说了什么卢少师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此次不如功过相抵的话。我那份奏折先于谦一步公布于朝堂之上,朱祁钰也不好说些什么,正好朱祁镶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便说对你不强加处罚,只是警告性的罚你了一年的俸银而已。还对我说,既然我不是户部尚书,那以后呈奏折的事情还是让户部尚书张凤来就好了,要是搁我以前的脾气早就抽他了。虽然未有什么处罚,可是就这个也不行啊,一年俸银是不多,点我两句也不算什么,反正户部还在我掌握之中。但是咱们也因此折了面子,最主要的是朱祁镶临阵倒戈,让于谦看到了分裂咱们的希望。也不知道他脑子中都装的是什么东西。”
曲向天也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我掌兵权,二弟理财,见闻从政,三弟游走各部,集合所有势力,咱们中正一脉铁板一块,于谦才斗不过咱们的。如今朱祁镶如此一做,让于谦看到了我们之间的缝隙,肯定见缝插针,朱祁镶是个墙头草,耐不住优厚的条件说不定就倒戈了。到时候,朱见闻可是为难的很啊,夹在咱们之间,一方是父子之情,一方是兄弟之义,不管怎样都是同室操戈倒是难为他了。“”其实朱祁镶不傻,他能盘踞封底多年,号令天下藩王自有他的成功之处,如今和于谦有亲密的举动,恐怕不单单是这么简单,其中包含着许多政治因素。”卢韵之平淡的说着,眼睛却看向了杨郗雨,两人略略一点头,刚才在地牢的一番话果然应验了,朱祁镶也发现了之后王位的问题,这才两面摇摆,争取利益。
卢韵之和杨郗雨分开眼神,却见到慕容芸菲含笑看着自己,眼神中已表明她知道了一切,想瞒过曲向天容易,可是若是想瞒过慕容芸菲却是不易的很。
正说话间,朱见闻匆匆的跑了进来,走到门口却放慢了脚步,望着堂中不停打转的方清泽,和直勾勾看着他的曲向天与卢韵之,一时间竟然有些尴尬,强忍着挤出了一个微笑。
方清泽说道:“你那个好父王呢?”
朱见闻苦笑一声说道:“父王他马上就到,我只是先过来给你们说明情况的。”
曲方卢三人都不再说话,看向朱见闻。朱见闻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父王来京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是半夜到的,把我叫起来一直谈到上朝。我奏折都写好了,只是父王在场而我只不过是个世子,不敢违抗命令,大殿之上也只能这样了,我给兄弟们赔不是了。”说着朱见闻深鞠一躬,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子,双手递到众人面前。
卢韵之接过奏折,轻轻地放到一边说道:“我们不用看,都相信你,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曲向天点点头:“说得好,不过见闻,本来我们做小辈的不该说这些话,但是今天的事情,你父王做的有些不地道。若不是有两手准备,被于谦参上一本,削了我们的兵权,到时候起兵造反生灵涂炭,大家都不好过,难道他就没有想想不及时加入的后果吗?现在这么做无疑是向于谦示好,在我们这边和于谦那边压了双注,可是如此一来,表面上咱们之间就产生了裂痕,于谦就是需要这样的机会离间我们。咱们兄弟之间自然不必说,抱团取暖一致的很,可是万一你父王投靠了于谦,那该怎么办。你可要把好关,同室操戈希望不要发生。”
朱见闻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听有人禀报统王驾到。虽然愤怒,但是现在毕竟朱祁镶也算是自己人,又是在座的长辈,于是纷纷起身相迎向大门口迎接而去。
朱祁镶官场待得久了,脸皮比城墙还厚,看到几位小辈火辣辣的眼神丝毫不显有一丝愧疚之情,快步走了过去,还没等众人行礼,他先拱手说道:“几位贤侄,近来可好?”
曲向天冷冷的答道:“见过统王。”朱祁镶依然满脸堆笑,说道:“曲贤侄,这我可就要说你的不是了,多年之前,你们逃难至九江府,那时候你们可是称呼我伯父的,怎么现在大家官越做越高,权力越来越大,反倒是生分了。该罚该罚,一会儿你可得多喝两杯。”
第八十六章 陌生感觉
众人面面相觑,不禁心中对朱祁镶暗挑大拇指,真是高。的确,今年前家破人亡之际,众人投奔了朱祁镶,并且因为朱祁镶的偷梁换柱他们才得以顺利逃脱,而之后的复仇大业之中,朱祁镶也是起到了相当的作用,召集了勤王军。
不管出于何等目的,总之朱祁镶帮过中正一脉。现如今提了起来,众人也不好发作质问,要顾及朱见闻的颜面还要报朱祁镶的救命之恩,缩手缩脚的很不痛快,却也无可奈何。
一行人等走入了正堂之中,给朱祁镶看过茶后,朱祁镶幽幽的说道:“你们知道我今天朝上为何这么说吗?”
没有人搭腔,朱祁镶说道:“那要问你,卢贤侄。如今朱祁钰病入膏肓,若一旦驾崩你又当如何?”所有人都看向卢韵之,卢韵之眉头一皱,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我预推朱祁镇复位。”
“那我再问你,我为何起兵助你?”朱祁镶说道,众人皆沉默不语,朱祁镶含笑说道:“除了你们与见闻的兄弟之情,保住自己的不被削藩,我还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