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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军北上,并带领两湖江浙兵力班师回朝勤王救驾。结局是什么于谦很清楚,若是幸运的话,京城得以保全,南京和大片江南土地丢失,卢韵之和大明隔江而治。若是不幸的话,北京丢失,朱祁镇复位改朝换代近在眼前,而姚广孝的预言也就成真了。
于谦在屋内不停地打着转,心中焦急万分,期盼着甄玲丹早日归来。城外大军拔剑张弩,互相制约皆不敢草率行事,突然于谦心生一计。现在局势不利,只有乱起来或许才能打破格局,可是代价就是城外数万名官兵的混战,死伤定是惨重,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为了大明的基业呢,这是不得不抉择的事情。想到这里,于谦叫来了商妄,商妄本也在城外,不准放行,怎奈何他技艺高超,深夜进城还带来一票帮手。
于谦略有激动地拉着商妄的手说道:“商妄,国家存亡危在旦夕,现在只有你才可以救大明。”商妄面色一正,抱拳说道:“敬请于大人吩咐,商妄虽为匹夫,但是为了国家兴亡,商妄万死不辞。”
第九十六章 误信商妄
于谦点点头感叹道:“好好好,没想到竟是你在危急关头救了大明,请受于某人一拜。”
商妄身材矮小,看于谦欲行大礼,连忙伸手向上托住于谦说道:“使不得啊使不得啊,于大人,您对我有再造之恩,况且您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让我犹为敬佩,商妄是自愿为您鞍前马后的,您如此多礼可真是折煞我了。”
于谦也不啰嗦,直奔主题说道:“商妄,你带人化作我营将士,趁夜杀入五军营,并且留下蛛丝马迹,然后快速撤离逃回京城,千万别被五军营抓住马脚,这些你能否做到?”
商妄说道:“应该没问题,只是五军营训练精良,杀进去不难逃出来有些麻烦,我需要准备几日,只是卑职有所不解于大人为何如此这般作为。”
“秦如风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从来不听别人的劝阻。除了曲向天他谁的话都不听,五军营是他掌管的兵马,你穿上军服杀了五军营的人秦如风一定怒不可遏,领兵来寻仇。曲向天远在南疆无法对秦如风下达命令,卢韵之的命令也不好用,到时候战端一开,五军营的兵员数量比我方要少,乡团和神机营一定前来救援,城外定是混乱一片。”于谦说道。
于谦声音一沉继续讲到:“大乱之际,我与你带数千精兵护送着朱祁镶直接攻击城门,城外卢系大军被我军阻挡,战成一片,首尾不能接应,守城官兵又没有多少,我再安排一路奇兵与咱们里应外合,大事成矣。到时候城门大开,咱们一路奔袭到宫内,直接即位然后昭告天下,卢韵之若从了还则罢了,若是不从咱们坚守城池,等待甄玲丹领兵前来救援,总之落他个反贼的名声,供天下人征讨。还有你上次给我所说的密道这次也可利用上,两方战端一开,卢韵之必定去督战,他家中也肯定守卫森严,咱们从密道而入,绑了石方和他两位夫人要挟他。卢韵之颇重感情,一定会为情投降的,到时候咱们再慢慢处置卢党一众。”
商妄点点头说道:“妙计,舍小取大,虚以为蛇,然后直捣黄龙。不过于大人我需要几日准备时间,虽然也可壮士断腕舍了我这条性命,但现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我想我从五军营中冲杀出来留的性命,总对大人有些帮助吧。所以我要侦察地形,探听口令,摸清虚实准备万全之后方可进攻,您看可好?”
“自然,商妄兄弟高义,于某人不胜感激又怎么会强加要求的,况且准备妥当才有可能成功,杀更多的兵士激起秦如风更大的怒火。不过商妄兄弟,咱们时间不多,不是我催你,可要尽快啊。大约需要多久,你才能准备妥当。”于谦讲到。
商妄略一沉思答曰:“中正一脉密道要重新侦查,兵营也要找到口令替换的规律,给我十来天吧,到时候咱们一举建功,剿杀卢贼,还大明一个太平的江山。”
于谦感动至极,起身深鞠一躬,抱拳说道:“于某在此谢过了。”商妄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行事,于大人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转身就去,于谦不住的在商妄背后说道:“一定要小心,保重。”
离开了于谦,商妄行在大道上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于谦信任自己,但自己却在位卢韵之卖命,这次于谦快要走到终结了,商妄有这种感觉,相信于谦他自己也一定有这种感觉。可是于谦害了杜海,还对商妄隐瞒不报,利用了自己,商妄想到这里又暗暗愤恨起来。现如今于谦还要用卢韵之的家人作为要挟,卢韵之果然没有猜错,密道那个破绽用得好,只是于谦如此做法不免有些下作,为商妄所不齿。商妄心中叹道:于谦,忠臣也,可是为了做这个忠臣有些太不择手段了,这也难免他要被背叛,恶人自有恶人磨,命运无非就是个轮回罢了。
三天后,卢韵之回到了中正一脉大院之中,没有人知道他这三天去了哪里,他绕着院落走了一圈,点了点头尤为满意,隐部的防卫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就算是现在的卢韵之也很难迅速攻入中正一脉大院之中。
卢韵之走入大院之中,却听到正堂之上有人高声呼喝:“韵之,给我过来。”卢韵之心头一惊,是师父石方的声音,谁又惹老爷子生气了。快步走去,却见方清泽跪在石方面前,低着头不言不语。
卢韵之看到后忙问:“师父,您这是?”本以为是方清泽做了什么让石方生气的事情,却见石方猛然一拍桌子扬声叫道:“你也给我跪下!”
卢韵之不敢怠慢,跪倒在地,石方叹了口气说道:“中正一脉不干政事,既然与于谦议和,你管他这么多干什么,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今你们做的那些小动作难道认为为师不知道吗,如此一来难免生灵涂炭战端又开啊。韵之,咱们中正一脉是要维护天下百姓,中正于天地之间,可不是你争权夺势掌管天下的工具。你这么做令为师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卢韵之低着头,侧头看向方清泽,方清泽也是一瘪嘴,满脸的无奈。石方继续说道:“看方清泽作甚,我身子残了,可脑子不残,你们别以为都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韵之,你快去找于谦,跟他议和,咱们速速撤出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图个安宁。”
“不可。”卢韵之突然昂起头来,对石方义正言辞的说道。石方眉毛倒竖,怒斥道:“怎么你现在长本事了,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你这个逆子,回来我再收拾你。”说着石方就要转动轮椅离开。
卢韵之一把拉住轮椅,扥住石方的椅子说道:“师父,于谦大忠大义是不假,可是他却是可以为了这份忠义言而无信的人。当年家破人亡的惨痛教训还不够吗,难道非要让中正一脉亡了您才高兴吗?”
第九十七章 弑师之罪
石方怒火中烧,憋红了脸,手指略微有些颤抖的指着卢韵之骂道:“你还敢拉我的椅子,我没法动了就不是你师父了?!还要你来教训我,先前咱们家破人亡是因为摄政,我就不信咱们归隐山野与世无争,于谦还能赶紧杀绝不成。”
卢韵之奔波回来,早已有些疲惫,石方自从身体不好之后脾气逐日见长,加之年老身弱已经有些是非不分了。听到石方这番言论,卢韵之此刻心中也是有些愠怒,于是口气略显僵硬的说道:“师父您糊涂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只要咱们还是天地人的主脉,还有那么一丝威望,于谦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石方不怒反笑:“我糊涂了,难道你就不糊涂吗,你这一做天下又会陷入战火之中,百姓流离失所难道就好了?中正一脉的意义何在,如此的中正一脉还不如亡了呢。”
石方边说边手上用力,想要转走轮椅,石方虽然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但是经过耐心调养力气恢复了不少,却依然敌不过身强体壮的卢韵之单臂阻挡。石方喝道:“你给我松手!”
卢韵之依然跪在地上说道:“师父恕徒儿不孝,刚才冒犯了师父,可是您知道您这样做的结果吗,咱们败了,面临的就是死,您或许不怕死,但我怕。您是我们的师父,对我们有再造之恩,可是您却不能让我们一起陪着您赴死,我和于谦的斗争该有个了解了,输的一方必须要死。我死了没什么,我的三位妻子怎么办,手下的兄弟们怎么办,做人不可不自私,也不能太自私,总为了一己私欲或者好名声就不管不顾的逞英雄,看起来光明磊落,实则只是逞匹夫之勇罢了。师父啊,我宁愿当个真小人,也不愿做个伪君子,我不想痛苦,也不想死,更不想做个隐姓埋名只会隐忍的狗,隐忍是一种策略而不是目的。我要活的像个人,这就是我,卢韵之。”
石方冷冷的看着卢韵之,冷哼道:“果真开始教训我了,中正卢脉主,哼,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想法,若是今天我非去不可呢?”石方执拗的很,这几年有增无减已经达到了偏执的地步。
卢韵之并不答话,但是手却依然死死地抓住了轮椅的把手,同时方清泽也伸出手抓住了另一边,两人跪地不起头低低垂着,根本就不看石方。
石方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来吧,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心决和无形。”说罢口中念念有词,大地猛烈震动起来,从地下突出两块尖锐的巨石直插向方清泽和卢韵之,两人连忙跳闪开,几个翻转腾挪后却又被一堵从地下冒起的墙挡住了去路。紧接着无数石笋整齐排列着砸下两人。
方清泽大叫一声:“三弟,出手!”卢韵之点点头,此刻若是再不出手难免被乱石穿胸,卢韵之催动心决,动用无形的天地之术眼前的石笋纷纷破裂开成粉末,身后窜起的土墙也被卢韵之强压了回去。紧接着从石方和卢方两人中间升起一面高达两丈的石墙,紧紧地卡在院子正中,挡住了出去的路。
卢韵之隔墙喊道:“师父,弟子不孝,您先冷静一下,稍后我再来看您老人家。”方清泽也说道:“师父今日之事就请即恨我吧,切莫怪我三弟,他也有苦衷。”
墙那边没有声音,卢韵之略有疑虑,低声叫道:“师父?”依然是一阵沉默,卢韵之看向方清泽,方清泽眉头微皱说道:“要不咱们先走吧,师父看来在生咱们的气呢,不愿意理咱们。”
卢韵之点点头,却又有些慌张的说道:“师父行动不便,刚才大地震动如此剧烈,别再跌倒了,咱们还是看看吧。”还不等方清泽回答,卢韵之再次使用御土之术,退去了石墙。
果然,石方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方清泽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去,口中还叫道:“师父,您怎么跌倒了。”
方清泽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卢韵之一把拉住,转头看去,只见卢韵之脸上一片煞白,略一感知却发现卢韵之手上也凉的可怕。卢韵之松开了拉扯方清泽的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口中不听的喃喃自语道:“不会这么巧吧,不会这么巧的。”
方清泽这才定睛向着石方跌倒的地方看去,可能是刚才石方御土不足,有些石笋从地上出一半就因后力不足留在地上,只是在地面上突出一个尖头。后来卢韵之为了阻挡愤怒的石方,不让他再做傻事就升起了石墙,想阻挡石方的进攻,让彼此冷静一番,却未想大地震动的力量让石方的轮椅跌倒,石方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后脑正中石笋尖端。
现在看去,地上的石尖涌着鲜血,地上黄的白的红的什么都有,而石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