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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郗雨和英子什么都明白了,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告辞走了出,坐在马车上往京城走去。英子不停地叹着气,杨郗雨牵住英子的手,很是严肃的说道:“姐,回去别告诉相公,我怕他”
英子点点头答道:“我懂。”杨郗雨略微一沉思,命马车停了叫道:“众将听令。”从身旁窜出五六名隐部成员,自从上次杨郗雨叫出隐部众将立下大功之后,卢韵之就下令,杨郗雨召见各部皆需现身相迎。
几个汉子先是冲着杨郗雨抱拳道:“夫人。”然后又对英子称道:“大小姐。”英子这才记起来,这些人分明就是自己的族人,只不过他们现在在为卢韵之效力,故而称自己为大小姐,不过此刻也不是话家常的时候,只是点头示意。
杨郗雨脸色有些难看,口中柔声讲到:“各位大哥,今日之事不可向你们主公提起,若是以后东窗事发,纠察起来有我替你们顶着,拜托了。”
众汉子纷纷抱拳称道:“属下不敢。”然后纷纷腾跃而起,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英子和杨郗雨回到了中正一脉宅院中,心事重重却又得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在是苦恼的很,卢韵之在房中舞文弄墨,看到两位夫人归来,笑了笑,然后捧起自己的字来给她们看。
只见洒金纸上写着两行字: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杨郗雨身子一颤,看向英子,英子虽然不解但也知道这首诗的来历,是潘安的悼亡诗,这两句诗词凄凄惨惨,是表达对妻子离世的哀愁,正如卢韵之知道了真相后应该有的心情一样,石玉婷这样与永别卢韵之又有何区别,若非要说出区别的话,那就是更伤更痛。莫非卢韵之已经知道了,可是看向他的面色,却没有一丝愠怒,应该不是。
英子不明所以只得附和道:“这字写得好,有种浓郁的忧愁,不过这个诗可不吉利,你写这样的诗,难不成在咒我俩死啊。”说着英子还故作一丝娇蛮,用以打消心中的不安。
“她爱上别人了,对吗?”卢韵之抬起眼来说到,杨郗雨和英子纷纷低下头,不愿意看向卢韵之,生怕看到一张心碎的面容。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杨郗雨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卢韵之苦笑一声说道:“郗雨你向来善解人意,更是能够揣测我内心的想法,不过你发没发现最近你越来越懂我了,我们两人之间好似有感应一样,我所做的所想的,你都能一一知晓,加上你的观察力能判断到准确无误。我想可能和你跟英子的关系,以及我给英子续命有关系。其中的关联我现在还说不清楚,可能是英子作为一种媒介,让你我之间有了感应。你现在试着静下心来,看看你是否能感受到我身体中梦魇的存在感。”
杨郗雨闭上眼睛,吐息几口,过了片刻睁开了双眼,点了点头。卢韵之说道:“正是如此,所以今天你心中所想心中所愁,我也尽数知晓。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吧,玉婷她是怎么说的。”
杨郗雨与英子对视一眼,知道无法再替石玉婷隐瞒下去,该来的迟早会来,就算此时不说,卢韵之也会自己调查出来。于是原原本本的讲述了石玉婷所说的话,杨郗雨却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没有诉说石玉婷和韩月秋的事情。卢韵之死死地盯着她们两人,杨郗雨顿感到心头一动,只听卢韵之冷冷的说道:“难不成你们两人也要欺骗我吗?”
卢韵之并不知道什么,这明显是诈她俩,杨郗雨还没来得及阻拦,只听英子叹了口气,说道:“别为难郗雨了,她也是为你们好,玉婷爱上了韩月秋。”
卢韵之站起身来,悲从心头起,却又无处发泄。为了石玉婷,自己把她看做家人,为了她杀入京城,为了她血染天津,如今她竟然爱上了别人。
卢韵之走出了院子,御气成剑狠狠地劈向了院中的大树,好似那棵大树是韩月秋的身躯一般,大树被拦腰斩断,横倒在院中。韩月秋,我要你死!卢韵之恶从胆边生,愤恨的想到,一种肃杀之气笼罩全身,身上本应的戾气竟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卢韵之气的颤抖的胳膊,卢韵之回头看去,眼睛血红好似能滴出血一般。杨郗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很多年前你不就已经知道了吗?我说过的,其实她把你当做兄长,你也把她当做你的妹妹,你并不爱她,不是吗?”
戾气渐渐退去,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也烟消云散了,卢韵之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曾经,我想风谷人求教我的姻缘,他曾对我说过潘安的《悼亡诗》,我未曾想到是今日的这番局面。罢了罢了,看来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说着说着,卢韵之的眼角竟有些湿润了,杨郗雨和英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不知如何相劝。
卢韵之悲伤的望着天空,身形萧瑟好似一只受伤的孤狼一般,他暗暗想到:老天爷,你为何要这么戏弄我,让我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复失,如此大喜大悲怎叫我受得住,难道就不能让我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吗?没错,我爱的只有杨郗雨,可是英子和石玉婷也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谁也不能把她们夺走。不,我不能责怪你天,因为我就是天。就按照我的处事法则,去完结这段懊糟的感情吧。
卢韵之想到这里,露出了阴冷的微笑又一次吟诵道: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比目中路析。
于此同时,杨郗雨在正午温暖的阳光下却打了个一个冷颤,因为她明白世间风波再起,势不可挡。
第一章 横行乡野
杨郗雨又吃了一碗豆腐脑,显得心满意足,接着偷偷的拿了一笼真草包放入食盒里,这种真草包皮薄馅多还鲜美多汁,杨郗雨喜欢得很,光吃不够还得拿回去些才能行。
杨郗雨吮了吮手指头上残留的汤汁,从那粗布男装宽大的袖子中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臂。她身着男装头戴破毡帽,脸上也贴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胡子,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原来杨郗雨是女扮男装出来偷吃的。
杨郗雨比以前胖了不少,纤细的手臂变得珠圆玉润,而肚子也挺得大大的,本来这样美貌的孕妇上街定会引人注意,而现在她装扮成这幅模样,又粗声粗气的讲话,所以忙碌的店小二和行至匆匆的客观也不疑有他,自然无人发现坐在角落里乔装改扮的杨郗雨了。
这家酒楼十分有特色,名叫还原居。店内的装修十分精致,但是卖的东西却是街上小铺地摊才有的特色小吃,叫做还原居也算是名副其实,返璞归真还原真我。店里的生意极好,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里的小吃种类很多,天南海北各色当地美食皆有,而且做的是原汁原味。所以不少离家赴京做官或者背井离乡忙于生意的人,都爱来这里吃上几份家乡特有的小吃,以解思乡之情也满足一下肚子中的馋虫。
其实离家越久就越思念家乡,所以切勿说这家饭馆中的小吃做的是地道无比,就算是稍有差池来这里的食客也不会挑剔,美食加上家的味道,怎么能不令人心动。
杨郗雨喜欢这家店铺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家店铺的伙计并不以貌取人。多数生意人总爱狗眼看人低,但是这里不同。不仅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可以来,就连苦力走卒也多爱来这里打打牙祭。究其根源还是说这家店的价格平易近人,所有人都能吃得起。
杨郗雨警惕的看了看门外,果然几名她见过的隐部成员在大街上来回奔走,脸上尽显焦急的神色,杨郗雨叫来了店小二,又点了几个肉食,也一并打包带走,想一会带回去给负责保护自己的隐部好汉赔罪。
自从上次阿荣买回去了几笼草包后,杨郗雨就扫听了这家店的情况,在卢韵之的陪同下来了几次后,杨郗雨便爱上了这家。英子当时在陪伴唐家老两口,回去后知道卢韵之带她出去吃饭,训斥了他俩好一会儿,说什么杨郗雨身怀六甲不能见风更不能吃些不干净的东西,总之是诸如此类的话。
这一顿凶的把一向威风凛凛的卢韵之都弄得直吐舌头,连连给英子赔罪说再也不敢了,后来架不住杨郗雨的哀求,阿荣董德等人也偷偷出去给她买过几次,可是在店里吃过的杨郗雨发现,打包回来的东西总不如当场做出来的好吃。于是她便趁着这次卢韵之进宫教导朱见深,英子出去看望唐家双老的机会“行动”了。杨郗雨骗来了隐部几人,并且点了四五个人的穴道,这才偷偷溜了出来一饱口福。
杨郗雨心中有些内疚,想来天还凉的很,那几位暗下盯梢的隐部大哥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被人发现,更不知道还要再寒风中站多久,既然现在吃完了那可得赶紧回去,解开他们的穴道送上点好酒好肉赔罪才是。
正想着,突然听到几声暴喝响起,紧接着就是杯盘摔碎的声音。杨郗雨挑动美目侧头看去,几个身穿锦衣卫飞鱼服,腰跨唐刀的男人正在拉扯一个歌女,那歌女看起来年纪很小,充其量也不过是二八佳龄,长得虽说不上美貌但也是极为精致,配上那极好的身材也算是人之上品,旁边有一个弹琵琶的老汉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口中不断的哀求着:“大人啊,大人,我孙女还小,求大人放过她吧。”
老汉边说着便从怀中摸出来几两散碎银子还有一小袋铜钱,递给那几个锦衣卫,然后说道:“这有些钱,算是小的给几位官老爷的茶钱了。”
其中一人接了过来,把银子塞入怀中,然后打开了钱袋,一把执到老汉脸上拔出了唐刀骂道:“你他妈的打发要饭的呢!”
老汉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作揖,那女子不停地呼喊着,却被一个男人牢牢地按在桌子上,那男人还用调笑的语气说道:“妹妹别害怕,我们不过带你去玩玩,又不会害你。”
说来若是现在群情激奋,共同制止几名锦衣卫想来他们也不敢造次,毕竟这是皇城根天子脚下,就算锦衣卫再厉害也绝不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这才要把女子带走再凌辱一番。
可是旁边的食客要么起身会账然后匆匆离开,要么躲在一旁不敢言语,还抬眼偷偷看着笑话,人性冷漠到如此地步真让人觉得可耻。杨郗雨暗暗啐了一口,想起身凑到他们跟前凌空打穴,可看看自己的肚子又怕一招治不住他们,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
杨郗雨正在思索,只见其中一个锦衣卫冷哼一声:“都他妈的吃饭,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说完还恶狠狠的登了一个身穿六品官府的官员一眼,那官员倒是有些良心本想前去制止,可是锦衣卫不是好惹的,为了一个没有关系的姑娘惹到了锦衣卫那就太不划算了,于是便保持了半站半坐的姿势。锦衣卫瞪了他一眼,他收起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心,心惊胆战的低头吃饭了,心中暗暗祷告这几位爷可别记住他的脸,回头盘查起来可是一桩麻烦事。
那几人拉扯起女子,指鹿为马的扬声说道:“这个女贼是朝廷要犯,我们带她回去盘查,阻拦者格杀勿论。”说着统统把刀抽了出来,老汉一看这个知道在劫难逃,紧紧地抱住了其中一人的大腿,不停的哀求着企图能放过他们爷孙俩,却被人重重的踢倒在地。这一脚不轻,老汉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哀嚎。
第二章 董二丁不买少侠账
“住手!”两声暴喝响起,杨郗雨拍桌而起,别且看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