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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闻还是略有不甘,问道:“其实我倒也无所谓,在哪里为国尽忠都是一样,父王的死是为全局做出的贡献,我不过是想在这场父王因此而丧命的战场上立下功劳罢了。不过你说让我去北疆,难不成应对那些鞑子我比较适合吗?”
第四十九章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卢韵之松了一口气,朱见闻没有苦苦相逼,非要斩杀甄玲丹祭朱祁镶的在天之灵,对于甄玲丹,卢韵之还是有想收为麾下的意思的。甄玲丹治军有方,而且颇为重情义,战术兵法也甚是了得。若是得此人相助,必定能够填补自己手下少有大将之才的空缺,可是叛军挟持了朱祁镶,间接地导致了朱祁镶得死,对于这点来说,制定总体计划的甄玲丹难辞其咎,朱见闻要是想报仇,卢韵之也不好说什么。
恰巧现在北疆作乱,所以才借机把朱见闻调离两湖战场,来保住甄玲丹的性命。不过,虽然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但是卢韵之也绝地不会因为想要收服一个甄玲丹,胡乱派遣的,让朱见闻去漠北作战自有他的理由。
“听我慢慢道来,见闻。”卢韵之说道:“蒙古多为骑兵,作战方式皆是快速移动的方法,他们的战士从小是在马背上长大,不管是骑术还是箭术都远胜于我们大明官兵。他们一般喜欢携带两种箭矢另外配两种弓箭,这都是成吉思汗留下的传统。其一是直弓那是立射的,咱们暂且不表,就单说马弓就学问多多。配上两种箭矢后的马弓,进攻之时轻箭仰射,杀伤远处的敌人,边跑边射先杀伤一部分敌人,然后等近些了再换重箭直射,最后上马刀。若是兵力不及对方,一轮进攻后他们就撤离,总是和追兵保持一箭之地,咱们的寻常骑兵有的还不会骑射,非得勒住马匹才敢射箭,就算敢于骑射也没什么用。他们边跑边射,和咱们隔着一箭之地,咱们的箭射出去只能射到马蹄印,根本追不上人家,而蒙古人则不同,他们在前边跑边射箭,咱们迎头猛追不是自己往箭头上找吗?故而一直以来蒙古铁骑威力无比,我们需以几倍兵力才能敌过。”
卢韵之轻咳了一下又讲到:“白勇若是放到北疆去,纵使他的突击方法很对路,能与蒙古鞑子一战,但是兵员的素质却跟不上,但是甄玲丹却不同,他的骑兵不如咱们,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这才对路。咱们的火器比蒙古众部厉害,兵也比他们多,见闻你步步为营的优势正好能用得上。只需要结硬寨层层推进,就可以了,待到两湖和南疆战乱平定,咱们就可以专心对付这些鞑子,几路突击在大漠上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你是守将,漠北的战事当真适合你,不过我不强求,若你非要留在两湖,我也同意,不过一切要听白勇的计划行事。”
朱见闻略一思考,点头答应下来,毕竟去漠北独掌大权,在两湖反倒是要听命于白勇的安排,哪里更为显眼不用想也知道,再说自己刚刚和卢韵之重归于好,要是在这件事上听调不听宣,那可是不利于自己发展的。况且跟着卢韵之进京,拜将领兵也算是真正地回归政治舞台了,这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也是父王朱祁镶所献出生命的理由。
安排好一切,众人散去,卢韵之亲自送出营去,让大家略作准备就分别行事,突然一只雄鹰鸣叫着冲天而下,卢韵之嘴角微微一笑,用软甲护住手臂,伸出胳膊静等雄鹰降落。
雄鹰落到卢韵之臂膀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桀骜模样,卢韵之笑的更加意味深长了,从鹰的腿上解下竹筒,然后吩咐手下执戟郎中去给鹰喂肉了。众人纷纷驻足看向卢韵之,问道:“是何人用鹰传书,真是”
“哈哈,除了我大哥谁还有此豪气,降得天上霸主雄鹰作为信使,人家飞鸽传书,大哥飞鹰传书,倒也真是特另独行。”卢韵之打开竹筒,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片刻过后,卢韵之又是一阵仰天大笑,然后对众人说道:“我大哥真不愧是我大哥,知道两湖动荡,虽不知道北疆也遇险,但还是给我送来了及时雨啊,咱们不必请求我大哥出兵平乱了,他说他自会出兵镇守南疆,让我专心在两湖行事。”
几人也很是高兴,纷纷跳起大拇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卢韵之的结拜大哥曲向天还真不是盖的。第二日,众人纷纷安排妥当,卢韵之跟白勇密谈了一个时辰后,带着朱见闻起航回京了,不仅京城需要他的调度和坐镇,更因为还有个人迟迟没有收拾,现在这么乱不如更乱一把,韩月秋,你的死期到了。夺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日后的安南,曲向天喜形于色,拉着慕容芸菲的手说道:“芸菲,你真好,看来以前我都错怪你了,关键时刻你这么支持我出兵帮我三弟,这让我该如何感谢你啊。”
慕容芸菲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谁让你们是结拜兄弟呢,这个忙咱应该帮,再说南疆离我们很近,咱们也是大明的子民,出兵镇压责无旁贷。”
“不愧是我的妻子,的确,我听说甄玲丹在两湖闹事,现在两广南疆一乱,韵之肯定手忙脚乱的,咱们当大哥当大嫂的不帮忙谁帮忙。再说了,南洋诸国我都打了一个边了,再不让我领兵打仗估计我都要闲出病来,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又可以大展拳脚痛快一番了。”曲向天挥舞着拳头,哈哈大笑着说道。
慕容芸菲脸上笑得更加温馨了,但是内心却很是纠结,这是个机会,或许能开疆辟土,成就一番霸业也说不准,她想家了可是慕容世家根本容不下她这个叛徒。若想回去,就必须离开曲向天,但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今之计只有成为一国首脑的夫人,才能因为政治原因衣锦还乡被族人所接受。
现如今虽然他们真正地掌握了安南的政权,并且把周围诸国都弄得臣服于安南,可是这毕竟是南疆荒蛮之地,不足以入帖木儿的慕容世家的眼,只有占领大明的疆土成千秋之不世功绩才能让慕容世家重视起来。
第五十章 回京议事
出兵两广,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并不是慕容芸菲想衣锦还乡,而引起的单纯夺权行动。她非常爱曲向天,宁肯被世人唾骂或者献出自己的生命,也不准曲向天有一丝差池。可是每每梦醒时分都一身冷汗,彻夜的噩梦都是回放着曲向天兵败被杀的样子,而杀人者正是卢韵之。
所以慕容芸菲必须让曲向天出兵南疆两广,获取更大的地盘和较为富庶的地方,这样才能有足够多的钱屯兵,手中的兵越多,曲向天越是安全,这个道理慕容芸菲深信不以。同时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关系联盟帖木儿,给卢韵之制造政治外交压力,让卢韵之根本动不得曲向天。
两广虽然不如江南富庶,也不如北方矿产资源丰富,而且还经常被流寇海贼侵犯,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也比安南这些小国要好得多,所以此次出兵相助大明平定南线战乱的决定,慕容芸菲率先提了出来,并且倾国之力的支持出兵。
慕容芸菲自然不希望曲向天和卢韵之他们兄弟反目,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自己的爱人更是不可不防。现在可以出兵平定南线,但要是想占据下来,还要费一番口舌劝说曲向天,或许朝廷还会派兵与曲向天一同作战,形成牵制之势,所以现在还不太是时候。
送信的雄鹰飞了回来,之前这只雄鹰送去了曲向天帮卢韵之平叛的消息,现如今也送回了卢韵之的回答,自然是答复了曲向天出兵相助的要求。信的内容多为感谢的话语,但是慕容芸菲看到某处却是看得眼睛一亮:瓦剌也进攻大明了,慕容芸菲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该主动请战,现在朝廷背腹受敌自顾不暇哪有空管南疆两广啊,到时候大明求着自己出兵岂不是更好,自己上赶着出兵反倒是显得有些图谋不轨,卢韵之会不会起疑心呢。
不过现在也不错,可以全权进军了,不必担忧朝廷的分权监管。对了,这就是机会,机会来了!
慕容芸菲心情大好,铺开大明疆域图跟着曲向天制定起了作战计划,不得不说这些年曲向天的成功有一大半是慕容芸菲的功劳,是她稳定了后方,是她巩固了政治经济等许多因素,总之若是没有慕容芸菲,想来也就没有曲向天的成就。
再说京城方面,此刻卢韵之已然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一路来到中正一脉宅院的时候,发现门口已经停满了轿子也到处都是马匹,卢韵之翻身下马,立刻有几个内监走了上来说道:“卢少师,皇上宣你入宫。”
卢韵之点点头答道:“有劳了诸位公公,军情紧急,恕卢某先回府再去见皇上。”阿荣和董德从门内跑了出来,阿荣替卢韵之牵过了马匹交到下人手里,然后转头递给了那些内监一些不菲的茶水钱,董德却面色有些惨白,一直低头不语。
卢韵之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内监下去后卢韵之还没走进门,一帮文官大臣都围了上来。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卢韵之的意见和事情如何处理的方法,现在全国局势很不稳定,朱祁镇已经完全没了主意,而文官集团的首领徐有贞也被斗倒了。石亨和曹吉祥弄权做官手段不差,可是遇到这等事情却是手足无措,现在大明唯一能靠得住的就只有九千岁卢韵之了。
卢韵之耐住性子听完了大臣们的诉苦才冲着天一抱拳,缓缓地说道:“这等事物皇上自有圣裁,请各位大人不必过于担忧。”众人一听这个纷纷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明白卢韵之的场面话,但卢韵之却清楚得很,此时自己不能乱说话,现在天下大乱还好说,一旦局势稳定了朱祁镇回过味来就该心中作怪了,大臣们不听自己,反倒是跑到卢韵之门前寻求意见,这到底是谁的天下,是老朱家的还是小卢家的?
话虽如此说,但能来求证意见也都是忠臣贤子,否则尽可以如同那帮宵小一般,躲在衙门或者家中不出来,只要不打到京城跟前,天塌下来有个大的顶着怕什么。
卢韵之对这些忠臣还是较为尊敬的,于是对围在周围的大臣们行了个四方礼,然后说道:“在下回府议事,各位大人先请回去,待我做出决断禀明皇上后咱们再议,明日早朝上见。”此话一出大臣们也明白过来,只暗骂自己心急冲昏了头脑,给卢韵之添了麻烦,皇上还在呢,有事自然要在早朝上议事,直接来找卢韵之岂不是陷他于不义。
众大臣纷纷退去,心中高兴得很,他们看得出来不管是于谦还是卢韵之,虽然行事方法不同,但是都是国家的栋梁,只要卢韵之回来坐镇大局了,那大明就不会再混乱下去,天下就有救了。
卢韵之进了大院,脸色阴沉无比,他也是刚刚知道了两广和南疆大乱的内幕,而这个消息,手下人应该早就知晓,卢韵之算破天机后发现根由,质问之下才得知,怎能不生气。
“左右隐部,现身!”卢韵之说道,语态平缓的很,但是脸上已然挂了相,不悦之情是人就能看得出来。
四周的隐部众人这才窜了出来足有三十余人,这些人都是专门用来保护卢韵之,一般非卢韵之召唤很少现身。卢韵之下令道:“请晁刑,方清泽,杨郗雨,英子,来正厅议事。另着人联络曹吉祥,让他秘密护送皇上来中正一脉,我有事要面见圣上。”
卢韵之的火气真不小,此刻他已经不想前去面圣,而是让皇帝前来面拜自己。虽然有情绪作怪而且在礼法上不太妥当,但是有些话是在皇宫中不便说的,毕竟那里不少人是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