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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伯颜贝尔就笑不出来了,明军阵型一变,露出许多奇装异服的人,他们的身前还放着一个个黝黑黝黑的大水缸,水缸中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东西。为首的是一个老汉,那老汉虎背熊腰,腰杆笔直,眼中精光直冒,满头华发脸上略有道道伤疤,不怒自威。身后背着一柄通体大剑,不是传闻中天师营的将军晁刑,又是何人!
晁刑与天师营众人驱使出了水缸中的鬼灵,漫天遍野的奔向蒙古大军,而蒙古军中随军出战的鬼巫也结成营阵,祭拜出各种样子的鬼灵与之抗衡。十年之前,不管是天师营的众人还是蒙古鬼巫,都有人曾参与过北京城外的那场大仗,十年之后,同样是天地人万鬼驱魔阵,同样是蒙古鬼巫,又一次相遇了。十年漫漫无期,十年转瞬即逝,谁主沉浮,顷刻便知。
第一百二十章 意志
两方驱使的鬼灵碰撞到一起,瞬间黑影交织成一片互相纠缠着,不时地会发出尖锐的哨声,那是鬼灵破灭的声音,而双方的施术者不时有人被鬼灵缠绕住,要么被阴气逼死,要么被缠绕窒息而亡,总之各有损伤。
有了卢韵之所告诉晁刑的中正一脉驱鬼之术要诀,赶路的途中天师营众人分别修行,个人技巧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而经过万鬼驱魔阵威力扩大化,天地人的整体实力上了不止是一个台阶,所驱使的鬼灵不仅毫不畏惧阳光,数量也成倍的增加了。但是终究这些人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所驱使的鬼灵完全没有鬼巫祭拜的鬼灵那般毒辣,鬼灵之间缠斗尚且好说,但是对人完全的攻击,天师营众人完全不能做到像鬼巫那般一招毙命。
故而,两方各有优劣,此消彼长,互有输赢。晁刑没有加入阵中,万鬼驱魔阵的法眼由三个脉主共同压制,源源不断的给周围人们释放着鬼气,以保证万鬼驱魔阵的正常运作。其实没有人比晁刑更适合这个位置,只是此时的晁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带领着一群术数精通的青瑛,直直的冲杀进了鬼巫的队列当中。
晁刑挥舞着那柄标志性的大剑,剑身上燃起无穷的红光,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一般,所到之处鬼灵魂飞魄散,人多被拦腰砍断,他身后之人驱使鬼灵护住自己和晁刑的两侧,也趁机捡漏般的杀着被晁刑不注意“放过”的蒙古鬼巫。有晁刑这柄大剑开道,他身后的人压力倍减,这支出击的队伍犹如一把尖刀一样瞬间把鬼巫的阵型撕成了两半。晁刑,战神也!
冲在最前面的蒙古鬼巫想要补上阵型,可怎奈晁刑在中心开花,前方还有万鬼驱魔阵的牵制,瞬间蒙古鬼巫队形错落,阵不成阵纷纷散落开来。整体的黑油布阵破裂之后,蒙古鬼巫所祭拜的鬼灵受到了阳光的照射,一时间苦不堪言,战斗力大大的削减,天地人组成的天师营慢慢的占了上风。
若是说天师营和蒙古鬼巫属于异数之人,那凡人战士的争斗一点也不比他们的差,同样是精彩万分,激烈程度尤甚于天地人与蒙古鬼巫的对抗。
伯颜贝尔下令全军出击后,他并没有带着护卫队在后方观阵,而是随着中军一起出战,只是略靠后一些罢了,当然身边护卫的人是少不了。之所以一起出战是出于两点原因,一来是明军爱用诡计,全军压进后,留在后方指挥很容易让敌人绕道抄了大帐,虽然自己的卫队英勇无比,却也不是各个都是万人敌。第二点是因为此仗打的就是一个气势,要的是下山猛虎的狠劲,与明军人山人海众志成城的气势相抗衡,伯颜贝尔自己要是跟着军士们一起出击,那士气必定高涨,主将亲自冲锋陷阵,比什么安稳军心的话都管用。
果然,蒙古士兵如同恶狼一般嗷嗷的嚎叫着,朝着明军奔去,至于轰鸣的火炮和那杀伤力极大的链弹他们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眼中只剩下了日后伯颜贝尔的重用和蒙古人的尊严。
很快冲在最前面的骑士栽倒在地,地上密散着铁蒺藜,也不知道明军是什么时候撒上的,应当是鬼灵代劳,否则蒙古哨骑不可能发现不了。伯颜贝尔大叫道:“汉人们就这点本事了,每次都是铁蒺藜,众将士听令,预备,放箭!”
此时离大明还有一箭之地,蒙古士兵纷纷弯弓拉箭开始仰射,明军举起盾牌阻挡,只听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箭矢纷纷钉在了明军的盾上。明军前方的大盾长矛如同坚石一样毫不动摇,等待着骑兵的到来。
这种阵仗是普通明军抵抗蒙古骑兵的阵法,都是大盾在前面略微倾斜支撑,而长矛呈夹角支在盾牌之上,底端撑住地面,从而达到力量的最大化,只要长矛不折断就能不停地刺杀冲来的敌人,划破跃起的马匹肚皮。同时竖成一排的长矛如同密密麻麻的树林一般,也给奔腾的骑兵一种压迫感。
对于此等阵法只能硬碰,蒙古人没有太好的办法,因为长矛手躲在盾牌手身后,盾牌手死死地抵住大盾,根本无法用弓箭射杀。唯一可行的一点办法就是用马头照着长矛上撞去,把长矛撞开,当然马也就废了。如果敌军没有及时补上人手,那么阵型撕开了一道口子,长矛就是靠的士兵们万众一心,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有一个地方被打开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即是全线的溃败。
当然也有少数的情况发生,比如蒙古人中冲在最前面的那人力大无穷,挥手一拨就当开了士兵全身之力和长矛杆支撑力的总和,随即这一骑杀入敌阵之中,彻底大乱阵仗。这等对抗之中,哪里撕开口子,后续部队就从哪里突击进去,蒙古人打仗只求杀敌,并没有太多的队形变化和阵势,无非靠的就是马快,刀快以及箭快,总之见人就杀准没错。
至于明军,也有例外发生,比如石彪与孟和的大战之中,整个长矛林立几番冲击仍没有动摇,长矛上的人尸马尸串成一串,长矛失去了杀伤力,阵型也就不攻自破了,当然这种破阵蒙古人要付出血的代价,而长矛的作用也已经达到了最大化。此刻靠的就是双方的意志,蒙古骑兵有伯颜贝尔的鼓舞,自然不惧怕竖立的长矛,纷纷拔出马刀准备拨开长矛,成功率不大,但是一旦成功那就是狼入羊群。
反观明军,多由甄玲丹的两湖兵马组成,两湖之地民风不是特别彪悍,身材也不如北方人高大强壮,但是打起仗来却一点也不含糊,没有武器用牙咬也要活活咬死对手。更何况这支队伍是甄玲丹亲手调教出来的,把两湖子弟的性子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们不惧怕蒙古铁骑,甚至有些轻蔑的看着他们,都是一个脑袋扛着一个肩膀,谁他娘的怕谁。
当然之所以有恃无恐,更大的原因那还是他们有一秘密武器没有用出来,眼见骑兵冲的越来越近,收起了弓箭,拔出腰刀开始冲刺。
明军终于等来了甄玲丹的命令,翻转盾牌,大盾翻了个个,朝向蒙古骑兵,蒙古骑兵纷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哪里还顾得上挥舞马刀。
第一百二十一章 欺负人
大盾之后,黄铜铸造,犹如一面面镜子一般,阳光反射过去,前面的敌军哪里还看得清东西,只能傻不愣登的往长矛上撞去,甄玲丹冷笑道:“要跟我打?先跟天打一架吧。”借天之力,威力无穷。
先前的蒙古骑士就这样,如同冰糖葫芦一般自己穿到了长矛之上,后续的马匹也被阳光刺的前蹄扬起,嘶鸣着停足不前。毕竟铜镜反射的阳光有限,很快蒙古骑兵就适应了这光亮的照射,伯颜贝尔放眼看去心痛不已差点气吐了血,冲在前面的都是自己最强的战士啊,就这样还没交锋就自己送死去了。
伯颜贝尔愤怒了,蒙古士兵也都愤怒了,他们重新向着明军冲去,可是怎奈刚才强光一照,马匹站住了脚,再冲下去就又不少人失去了势头,先锋部队更是死的死伤的伤,离明军也就只有几步之遥,哪里还有距离策马狂奔。三大优势中,箭快已经用完,马快现如今也失去了,优势只剩下了刀快。可是没了马快的刀快,威力就打了个折扣了。
明军也没闲着,盾牌又翻了过来,盾牌手长矛兵后站起一个个弓弩手,朝着有些慌乱的蒙古士兵射着箭,甄玲丹装备不多的火铳手彻底变成打黑枪的,看见哪个蒙古兵粗壮有力战斗力强些就朝谁身上射铁珠。
一时间尸殍遍野,蒙古军血流成河,当第二批快马杀到的时候,蒙军先锋部队已然消耗殆尽。第二批快马没了强光的照射,只是防御对方弓箭手的射击,而火铳手则是忙着装填丹药,于是这才如同常规战役中一样,与长矛兵和盾牌手撞到一起。
两边都是精兵悍将,互有伤亡咱们暂且不表,最终以命相抵之下终于把长矛防御阵仗冲开了一道口子,蒙古兵欣慰了,他们认为接下来就是大面积的屠杀和少量的己方伤亡,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情况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乐观。
长矛防御溃散之后,生还的长矛兵和盾牌手以及弓箭手火铳手迅速往往后撤去,并不恋战,没有蒙古人认为明军这些将士是在逃跑,因为等待他们的是一排排的大盾。大盾组成细长的通道,曲折的道路神鬼莫测,伯颜贝尔也愣了,原来不单单是玄襄阵,后面还有八卦阵等着自己呢。明军跑回去的士兵纷纷闪入斜侧的盾牌之中,当最后一个人跑进去后,盾牌哗啦一声正了过来,一点空隙也没有留下。
马匹的通性是顺着道路跑,肯定不会傻到自己去撞犹如铜墙铁壁般的层层盾牌,这是蒙军无法控制的也来不及控制,再说即使能控制又能往哪里跑呢,马匹可以往前纵跃,但却不会往旁边跳,现在留的距离即使是前方也没有加速的距离。于是乎蒙军只能跻身进入了盾牌组成的道路之中,伯颜贝尔大叫不好却也来不及阻挡,队伍太长根本无法传达命令,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随军杀入阵中,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盾牌之后不时有打黑枪射暗箭的,中者载落下马,原本横向的骑兵被分割成竖长条,最宽的地方也不过能并行五匹马,所以一旦落下马去,后面便是数千趟的踩踏,别说无法生还,就连尸骨也不一定能找到,全得踩成肉泥。
鞑靼的蒙古兵一般不带盾牌,瓦剌的有的带有的不带,但是亦力把里的人手一面盾牌,东面蒙古人的战斗大多是各族之间的战斗或者和汉人之类的战斗,可是亦力把里不同。他们作战的时候既要面对汉人,还有同族人,更有比他们身体还要强壮战斗力更加彪悍的帖木儿人和西番人,依靠着盾牌和弓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往日作战中,力量不济的时候,只能用盾牌抵挡,现如今挂在马侧的圆盾终于有了用处。
圆盾是可以放护住两侧的暗箭,但是马匹防不住,更何况火铳现在射出来可不是弹丸了,而是一片片的铁砂,有的不结实的盾牌直接被打碎,但包铁的却能抵挡住一时半刻。弹丸力大较准,铁砂则不同,虽然力量小但一打一大片,呈扇形散射。马匹中弹后骑兵就摔倒在地,比被打死还要痛苦,因为接下来就是被同族的战友活活的踩死。
不过更要命的还不是这些,是蒙古兵不断地在损伤,但是连明军的毛也碰不到,所触碰到的都是层层大盾,大盾坚固刀砍上去也不过是一道白印罢了。况且从盾下还经常伸出来倒钩状的钩子和明晃晃的长刀,碰到马腿立刻就削了下来,伯颜贝尔眼见不好,就想要撤兵。可怎奈队形变化多端,明军盾不起地,慢慢平推不停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