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帝,这是后人来评价的,但我希望你能做一名好人。掌管天下者不能存有善念,可是我想说但求无愧于心!”
说完王振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了两滴浊泪,朱祁镇不言不语,他的眼前尽是小时候王振陪伴自己长大的身影,那个和自己一起欺负朝臣的王振,那个让自己出征瓦剌土木堡被俘的王振。虽然这一切足以让后骂自己是昏君,可是朱祁镇不怨不悔,他依然把这个内监王振当成了自己的长辈,乃至父亲,朱祁镇爱他。
想到在瓦剌的几次化险为夷,想到南宫之中那个不太说话从未正眼瞧过的老仆人,但却在夺门之夜杀尽所有南宫守卫,朱祁镇可以想象王振当时望着自己背影的目光和感叹。而今,王振用尽生命最后一段路,助自己再次坐稳了皇位,而今,王振是最后一次教导自己!
朱祁镇放声大哭,涕泪泉流,撕心裂肺,几近昏厥。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朱祁镇停止了哭泣,却早已是面色苍白如丧考妣,站起身来身子晃了晃。朱祁镇脱下了龙袍,披在王振的尸体上,然后用尽力气抱起王振尸体,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溢出嘴角,痛,心如刀绞。
众惊失色,纷纷跪地,求朱祁镇保重龙体,朱祁镇一步一步的朝着寝宫而去,走过曹吉祥的时候,看到了还有一气的曹吉祥。朱祁镇顿了顿说道:“宣太医,治疗逆贼曹吉祥。”
众人虽然最终答谨遵圣命,可是眼神中却透出大惑不解,朱祁镇露出疯狂且诡异的微笑:“救活他,别让他死,否则你们全得陪葬,我要把曹贼千刀万剐,即使如此也难解我心头只恨!哈哈哈哈哈哈!”朱祁镇抱着王振的遗体,大笑着离开了。
孰是孰非,后世自有判别,唯情不变,感天动地,地久天长!
这一夜是悲壮的,是寂寥的,同时也是残酷的,权力斗争向来是灭绝人性的,可是人谁会没有感情呢,在无情的路上,透出的感情,才是所谓的真情。
叹兮,悲兮,壮哉,此刻属于一个人,一个并不伟大的人——王振。
第十三章 忍不住了
这一夜,都疯了,斗争至今,人心还是人心吗?
久攻不破长安门的曹钦也开始了最后的疯狂,他用火烧起了长安门,但长安门内的御林军早有防备,水缸沙子一应俱全,外加长安门早已被砖头堵上了,烧破了宫门也是无妨。
久攻不下的鞑军已经失去了耐心,于是乎曹钦疯狂的让他们先掠夺一番,以压制这股无法发泄的怒火。老百姓自然没有什么油水,被烧杀掠夺,满门灭口的多数是刚才并不作为的那些所谓的“忠臣义士”。
英子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轮回报应屡试不爽,袖手旁观反受灭顶之灾,活该!”
杨郗雨笑了笑说道:“再热闹一些吧,再热闹一些估计那人就该忍不住诱惑了。”
英子迟疑片刻才说道:“要是朱见闻忍住了大乱的诱惑,没有跟着起兵造反,妹妹将如何收场?”
谭清也看向杨郗雨,杨郗雨眼中精光一闪说道:“那也动手,不然我不放心,现在的等待不过是给韵之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罢了。”谭清笑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们家我算看明白了,就英子姐善良。”
自从白勇死后,谭清为白勇守寡,日日夜夜吃斋穿皂,头发高高盘起,一根素簪扎着。今日看到谭清的笑容,杨郗雨和英子也发出了会心的微笑,谭清终于从悲痛中走了出来。
一通掠夺之后,曹钦高喊道:“长安门攻不下来,咱们去东安门。”此时天已经有些微明了,不少鞑官心中已然明白,这次政变算是败了,只是他们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希望从东安门能够打入宫中,执行着曹钦“异想天开”的安排。
所有人陷入一种癫狂状态,他们烧杀辱掠,不光是为了保持着这种亢奋的战斗热情,更是因为若真不能成功,还可以裹着财物接机溜出京城,也算没白忙活一场。等过两年风平lang静了,再回来当一名鞑军,毕竟这次谋反的罪魁祸首是曹家父子二人。至于帮凶实在太多,也不好一并牵连,杀几个领头的法不责众时间长也就过去了,现如今这种想法充斥着整个鞑军之中。
故而,看似现在的鞑军热情澎湃的,其实很容易一触即溃。
孙镗大难不死逃过了乱军的厮杀,他既没有躲在朝房里,也没有回自己家,更没有逃开,而是向着兵营走去,他要带兵救驾。他没有兵符,这一夜他是在朝房度过的,明日就要领了兵符西征了,去接管甄玲丹和晁刑打下的大片疆土。
可是睡到半夜却发现大事不好,于是便去搬救兵,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相应自己,而手中确实没有兵符,因为兵符是要第二天出征的时候才领的,如今这幅场景让孙镗激动地差点哭出来,还是忠义之士多啊。
本以为没有兵符的情况,能有一百人跟自己走,去用鲜血换取国之安定就不错了。却未曾想到,自己振臂一呼之下,呼啦啦的竟有两三千人加入进来。
孙镗凭经验迅速的推翻了先前的想法,当兵吃粮那有什么忠义爱国之士。于是便以为这些人是照着功名和平叛后的嘉奖而来的,于是乎孙镗便想大肆宣扬一番,却发现眼前的这群人眼光中透出一股坚定,并且自己列队报号,报号中分别有一个词“密十三”和“天字多少号”号码各不相同。
孙镗疑惑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可是既然能跟着自己去杀敌平叛就是好样的,也顾不得这么多,于是带着这队人马朝着长安门跑去。
朱见闻坐不住了,他算着时间,从政变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这说这次叛变很不成功,没有一举获胜,同时也说明了个问题,京城防备空虚,卢韵之的确出城去了,并没有潜伏在城里。
而城内的明军根本无力抵抗,否则也不会让混乱持续这么久。所以现在两方应该是势均力敌的,朱见闻支持谁,谁的胜算就更大一些。朱见闻想了,如果一旦政变成功立刻倒戈相向,杀了曹吉祥,然后禁闭城门收拢军队的控制权,把出城的卢韵之拒之门外,宣布其是乱臣贼子,方可成大事。
这个计划或许有些仓促,但日后的事情慢慢安排就好,当今是大乱之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或许曹吉祥和京城守军已经拼的两败俱伤了,只要自己加入便可坐收渔人之利。
朱见闻在屋里急的团团转,最后猛然抓起杯子摔到地上,喝令道:“集结勤王军,列队随我杀入皇宫,勤王护驾,剿灭宫中控制皇上的奸党!”当然勤王军的将士们自然不知道,其实皇宫内的曹吉祥早已被制服,即使知道或许也会听从朱见闻的一切安排,因为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朱见闻的五百人勤王军都是忠于统王朱见闻的,朱见闻工于心计,经过很长时间的暗查才发现,这队人马并没有卢韵之派进来的卧底。当然卢韵之并不是好心,因为勤王军包括这一切是杨郗雨安排的,杨郗雨深知朱见闻的性格,所以干脆一个卧底都不安排,让朱见闻放心,这才能够真正做到引蛇出洞。对此,卢韵之又一次默许了。
正因为这支五百个精壮的忠诚战士所组成的队伍,朱见闻才会参与到这场“游戏”中来,由此看来,杨郗雨的这步棋其实走对了。
朱见闻率军朝着长安门进发,这里是进攻皇宫的最好的宫门,善于守城的朱见闻自然知道。可是半道上却得知,曹钦已经带人转攻东安门去了,朱见闻勃然大怒道:“真他娘的乱弹琴!”
话虽如此,但朱见闻依然坚持了自己的想法,进攻长安门,死攻!
天从蒙蒙亮变成了一丝放晴,当朱见闻率部赶到长安门的时候,却发现了在东安门前排列着的一千余人,这些人身材不一,不全是膀大腰圆之辈,却个个眼冒精光,一看就是高手。朱见闻心中一惊,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第十四章 还没结束
朱见闻慌了,他知道这伙人是负责暗杀和保护的密十三隐部,但他总认为隐部只有一二百人罢了,而今卢韵之出行定有不少人跟随,再加上外派的人员,所以留在京城的隐部好手不会太多。凭自己的本事解决三四个不成问题,剩下的就交给自己的勤王军了,虽然勤王军只是普通的战士,但手中的弓箭和长矛也不是吃素的。
而今朱见闻傻眼了,因为面前足有千人之多,朱见闻急忙下令向后撤军,并派人喊话说自己是率众前来平叛的,明知故问前面是何人。
队伍还没撤出百步,就见身后的胡同里整齐的走出了许多人,房顶上也一跃而下了不少人,数来数去竟也有一千余人,把朱见闻连同他的勤王军给包围了起来。朱见闻知道自己的谎言说不通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办自己了,于是仰天长叹:“在劫难逃了啊。”
看样子,这还不是密十三隐部的全部兵力,因为周围的墙头上还冒着一颗颗头颅,朱见闻大约估计了一下,足有加起来应该足有三四千人之多。且不说据朱见闻所知,隐部的各个都是高手,就算只是普通的士兵现在的人数差距也太大了。
这仗不用打了就已经败了,巷战靠的不是排兵布阵而是单兵作战能力和人数优势,这几个方面密十三的人都具备了,于是朱见闻不再反抗,盘膝坐在了地上。面对着迎面上来,并不喊打喊杀,却带着浓厚杀气的隐部好手,朱见闻的勤王军没有畏惧做到了尽职尽责。他们保护着朱见闻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期间没有一个人投降或者逃跑,也算是可歌可泣,实在是英雄了得。
英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勤王军尸首,对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朱见闻说道:“你看,这群士兵都比你强,他们知道为主尽忠,知恩图报。不会像你一样恩将仇报,你以为你做的事情韵之不知道吗,他一次次的宽容和放纵,并且依然重用你给你无尽的荣耀,换来的竟然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无耻背叛。”
“哈哈哈哈。”朱见闻仰天大笑起来:“胜者为王败者贼,我输了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现在身在庙堂之高位,早就不是寻常人等乡野村夫了,哪里还有什么忠诚和背叛,无非是权力相争和已然扭曲乃至变态的人性罢了。”
“或许你说的不错,那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杨郗雨一直不言不语,也不指责朱见闻,在她看来这样的行为是多余的。
朱见闻的眼中冒出了一丝光芒,他知道除了卢韵之,中正一脉或者说密十三中执掌大权的应该是杨郗雨,这个聪明的女人,这个蛇蝎女人,也就是说只有杨郗雨说的话才有一定的价值。如今她问自己有什么愿望,加之英子之前的责骂,莫非卢韵之交代过,依然放自己一条生路,若真是如此卢韵之确实算是个宅心仁厚之主。不管是让自己效忠于他还是放归山野当一个闲王,朱见闻都没有什么意见,而且日后绝不再反,这种想法没有一丝虚情假意,是有感而发,因为朱见闻知道,自己永远也敌不过卢韵之。
朱见闻冒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眼光中冒出了希望二字:“愿望?我想再见一见卢韵之。”对,见到卢韵之,声泪俱下,卢韵之一定不舍得杀掉自己。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想见卢韵之,已然晚矣。”杨郗雨说道,朱见闻一时错愕在那里,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
看来自己猜错了,朱见闻苦笑着被几名隐部好汉给拉走了,片刻后一个好汉走来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