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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亚父前来不必通禀,更不需要传报,对亚父而言宫中没有禁地。所以卢清天入宫就如同回自家后院一般,侍卫都识得这位九千岁或者说“太上皇”,宦官宫女自然也晓得,故而此刻寝宫外的小宦官是万万不敢阻拦的。一旦冒犯了卢清天,且不说卢清天定会把自己整死,就是皇上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高声通禀卢清天还不准,这让此刻的小内监是进退两难踌躇万分。
“你怕什么,我就是想去看看他偷懒没有,皇上小时候光着屁股我都见过,还有什么不能见的。”卢清天嘿嘿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小宦官的肩膀说道:“是个好内监,尽职尽责到现在还想阻拦我,且还是在知道,回头让人提拔提拔你。”说着卢清天迈步轻声走了进去。
小内监听到卢清天要提拔他,非但没有一丝开心,反倒是愁眉苦脸的,怕是没到提拔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人头落地了,因为屋里有人啊,又不光皇上自己。更何况就算没被杀头,小内监也不抱有被提拔的幻想,卢清天日理万机,哪里能记得住自己,而且刚才连自己名字都没问,怕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小内监暗想:哎,这小老头闹的是哪般?这么大年纪了直不楞登的往屋里闯,皇上是你的义子没错,他小时候你见过他光屁股也没错,可是大了还能让你见吗?要这么个理论,卢清天的父亲也在世的话,那卢清天也可以光着屁股在父亲面前跑来跑去了。再说了,就算皇上光着身子你见过,难道万妃的你也见过?
小内监胡思乱想,却也歪打正着,还真没错,卢清天就是见过光着身子的万贞儿,而且还远不止一次。最初朱见深和万贞儿多年前行事的那天晚上,就被卢韵之给撞破了,同样在卢韵之体内的梦魇也看到了,而后因为杨郗雨和卢韵之一起走了,卢清天必须指导朱见深和万贞儿修炼房中术,故而又见了好几次。只是这一切,是不能被外人道的。
卢清天轻叩了两下门就推门而入,朱见深正抱着一本书坐在桌前苦读,衣着猛一看很是整齐,但细细观察便知道里面并未穿内衬,只有外袍而已。再看朱见深的脸上,隐隐约约一片兴奋的潮红之色。朱见深听到门响,皱眉抬头看去,好像要喝退来者一般,可一看是卢清天便又做出惊讶的表情,这一切很是连贯,只是过一连贯显得有些做作,而表情也略有呆板不太自然:“亚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个皇帝当的用不用功,今年可是你的年号初年,自然要做几番大的德政,故而需要勤加努力。”卢清天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亚父。”朱见深恭恭敬敬的答道。
卢清天摇头晃脑道:“今日一见果然深儿你用功非凡啊。”
“哪里哪里,亚父您过奖了,孩儿身为万民之主也是除了亚父外普天之下第一人,自然要勤加努力,起码不能辜负了亚父对我教育和期望。”朱见深答道。
卢清天点点头:“行,多用功也没错,注意别晃着腰就行,多用功好生个皇子,你卢胜兄弟还小,秋桐也不在,我就指望着你让我三世同堂呢。”
“亚父,”朱见深道:“您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卢清天笑道:“深儿你终于变得腹黑了,这才是个皇帝该做的,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就是死不承认,这份气度绝了。不过我也不能让你得逞,你还以为我真不敢点透啊,万贞儿出来别藏了。”万贞儿衣衫不整满脸通红的从帘后走了出来,和朱见深站在一起两人低着头等着卢清天的训话。
“你俩先坐下,”卢清天道,万贞儿朱见深对视一眼,不知道卢清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卢清天又说道:“让你俩先坐下,怎么那事儿弄得耳朵都不好用了?”两人红着脸坐了下来。
卢清天讲道:“亚父从来就不反对深儿和万贞儿你在一起,否则我也不会教给你俩阴阳互补的房中术,再说我要真棒打鸳鸯,谁能拦得住?”说完卢清天轻点了两下朱见深道:“你小子还跟我装,你都能听到外面我和内监的对话,难道我就听不到你和万贞儿在屋内的声响?不是到了门口而是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大大方方的就行,何必遮遮掩掩呢,万贞儿是万妃,你是皇帝,皇帝临幸妃子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万贞儿和朱见深抬起头来,看了看卢清天,眼中略有感激,因为卢清天是唯一一个实权人物却不阻碍两人的人,况且卢清天的实权可是最大的,即使反对的人加起来也不足卢清天和密十三的九牛一毛。
卢清天又道:“不过我还得说说你,大白天的应该上朝处理政务,你别说话听我说,我知道你今天上朝了,而且每天都上朝,但今天我听说上朝后没说两句就匆匆离开了,还以为你有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在房间中儿女情长。哎,你让亚父说你什么好,莫不成你要做那扶不起来的阿斗?身为大明的皇帝要以江山社稷为重,至于晚上你去哪里睡,我才懒得管呢,每天这么多事情要做,哪里像那些大臣一般没事儿瞎启奏,连你睡谁都得管,真是闲的。”
万贞儿和朱见深抿嘴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今天亚父的心情不错,否则不会这么轻松地评论大臣的。
“还笑。”卢清天轻柔的往朱见深头上拍了一下,好似一个普通的老父亲对普通的儿子一般。
第四十四章 沉冤昭雪
“行了,不跟你们扯了,可忙死我了,我来有两件事儿。第一是来找深儿的,第二是来找万贞儿你的。”卢清天说道。
“亚父请讲。”朱见深拱手抱拳道,万贞儿也行了万福礼然后微微额首。
卢清天沉吟片刻说道:“你觉得于谦这人怎么样?”
“于谦?”朱见深没料到卢清天会这么问,但是心中却迅速揣测起了卢清天的意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虽知于谦害的亚父的师父石方身体残败,也知道当年他们二人的恩怨纠葛以及亚父对于谦的憎恨与英雄相惜,即便如此,朱见深还是实话实说了:“孩儿回亚父,我认为于谦是我大明的忠臣。”
“还有呢?”卢清天不动声色,脸上不喜不悲面无表情,万贞儿连忙拉了一下朱见深,生怕卢清天一会儿勃然大怒,卢清天却道:“万贞儿别拉他,让他继续说,他说于谦是忠臣,难不成要把我说成奸臣不是,呵呵。”
朱见深抱了抱拳说道:“于谦之忠天地可鉴,比起前期的亚父实在是高尚的太多了,可是于谦所做的只是他认为的忠,所以在最后一些问题的处理上很不妥。如果当时与亚父两人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我大明将会更加昌盛,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的道不同,故而不相为谋。于谦走的路有些窄,过于偏执,他的心中有一个正道,正道就是做对的事,依照祖宗礼法办事。可是他却也时不时的也标新立异一下,脱离礼法,这就有些不伦不类显得过于阴狠毒辣大逆不道了,这也都是因为和他平时的作风不符才导致的。比如说他欲让藩王即位,甚至对先皇也是极为不敬。虽然先皇有些事情做的不对,可是于谦这样就不是一个臣子所为了,作为臣子你可以为了大明架空皇上,这个有情可原,但是你想擅自绝对谁来即位,那这哪里还是朱家的大明,简直是于家的大明。”
卢清天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下去,朱见深又讲道:“亚父不同,前期你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自己和中正一脉以及你内心的仇恨,这不怪你因为你本来也就是术数中人,不属于大明也不属于任何国土,所以你心中没有大明。当时若是问你,你死可以换取大明太平,您一定不会去赴死,因为天下与你何干?但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亚父您开始渐渐地关心起民生,视天下苍生生死存亡为己任,这时候你才是我大明的忠义之士。”
“亚父处理事情的办法不能算正也不能算邪,更不能说是亦正亦邪,因为邪和正在你眼中根本都无所谓,您所求的只是达到目的罢了。而您脱不开的终归是一个情字,”朱见深说到这里,卢清天身体猛然一震,他突然想到了亲人死去后事托付之后的卢韵之,那时候的卢韵之是绝情的卢韵之,那么的可怕,那么的惊天动地。朱见深显然看到了卢清天的神情有些恍惚,好似神游仙境一般双眼已然失去了光泽,眼睛直勾勾的,但很快卢清天恢复过来,微微笑着说道:“你继续说吧。”
“你现在为的是天下苍生之情,也可能是挚友的托付之情,还有你我的父子之情。故而你才忠于大明,如果我不是您的义子,只是一个藩王的孩子,或许今就会助我谋朝篡位了,只因为情字才把您羁绊住了。所以,可能您付出了许多,可能您为了对大明的忠诚失去了许多宝贵的东西,但是你的忠不纯粹,依然是从个人角度出发的。但于谦不一样,他的忠没有私心,只有干净纯粹的忠诚。所以他可谓是我大明的忠臣,我敬佩他。孩儿说完了,请亚父指教。”朱见深有一抱拳拱手肃立。
卢清天面色铁青,万贞儿可被吓得不轻快,手死死地握住朱见深的手,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卢清天深吸一口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有种,不愧是老朱家的孩子,也不愧是卢韵之的义子。”说到这里,万贞儿和朱见深微微一愣,看向卢清天,卢清天自己知道失言了,连连咳嗽一气说道:“咳咳咳,好孩子,不枉亚父对你的教导。既然你认为于谦是忠臣,那么你有没有胆量去推翻你父皇的决定啊。”
“亚父,您的意思是为于谦昭雪沉冤?”朱见深的眼中冒出一丝光亮,虽然于谦把朱祁钰推上台,也是于谦的作用下他才被赶出太子东宫,流落民间的。但是朱见深并不恨于谦,因为于谦是他们老朱家的忠臣义子,其次没有于谦的这番行为,他也不会和万贞儿喜结连理。没有于谦他也不会认卢韵之或者说卢清天为亚父,而不认卢韵之为父,自己能不能坐稳太子的位置还是未知,到时候怕就不是被赶出宫去就完了的,很可能会被人整死在宫中。更何况当年卢韵之和曲向天等人围攻京城的时候,若是没有于谦把自己带出城去,怕是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一堆灰烬了。
于谦在民间的呼声很高,给天下之冤于谦拨乱反正,这份功绩不必什么都好,说明自己有见地,也说明了自己是个明君,仅这一条也足够被万世传颂的。可是,这还要看亚父的意思,万一亚父说的话太模糊了,朱见深一时间不敢再说下去。
卢清天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的意思,我答应过于谦,而且这也是你父皇的意思,去做吧,昭告天下,为于谦正名,也让他的儿子女儿女婿都免去戍边发配的罪行,回京吧。”
“遵命亚父,孩儿明白,前朝往事不论对错,只单说于谦是忠臣,没有作乱之意即可。孩儿一定把事情办妥。”朱见深说道。
“嗯,恩惠别一次性给的太多,慢慢来,今年先让他们回京,至于官复原职还是另加奖赏或者给于谦加冕官都放到明年就好,一次性给的太多人会不知足的。”卢清天说道。
朱见深低头沉思片刻消化着亚父的教诲,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卢清天笑了,他又替卢韵之完成了一个心愿,记得夺门那夜,卢韵之答应过于谦,如今两人都已逝去,心愿只能由自己去完成了。
第四十五章 送子
卢清天略一沉思对朱见深说道:“深儿,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儿单独跟万贞儿聊聊。”朱